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紫凝辰道:「聽說王妃的二哥十分俊美。」

澹臺澄嘆了口氣,攤手道:「可惜漢人跟咱們不同,漢人男子受不了女子多夫,況且他身份尊貴,也不會給我來當側夫的。」

紫凝辰面上鬆了松。

三人抬步走了進去,沈瓊樓一直對這位霸道女總裁和她的後宮很是好奇,難免多看了幾眼,對着澹臺澄乾笑道:「令夫果然……一表人才。」

澹臺澄忙自謙道:「哪裏的話,賤內不識禮數,就怕讓您瞧了笑話。」

沈瓊樓不知道該說啥,呵呵笑了兩聲扯開話題。

澹臺澄那位姓楊的側夫縱然'嫁'了人,但到底男子的本能沒改,見這位豫王妃如此貌美,不由得偷瞄了幾眼,被沈瓊樓發現了,微微蹙了蹙眉。

澹臺澄也發現了他的小動作,揚手用力一巴掌扇過去,美目怒瞪,冷冷道:「混賬,竟敢對王妃不敬?!」

沈瓊樓:「……」==這種既像是主子教訓奴才,又像當媽的教訓兒子的場面她該怎麼應對?

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處理類似事情的經驗,見澹臺澄還在教訓那位楊側夫,擺手道:「這裏到底是王府,指揮使何必如此呢?」

澹臺澄這才消停了,又滿面感嘆地問起沈岑風的近況,沈瓊樓囧道:「家兄的婚事……由父母做主。」言下之意就是你別惦記了。

澹臺澄遺憾地告辭離去。

沈瓊樓出去和殷卓雍迎客,見許多土司都是帶着幾位女子來參加壽宴的,不由得鄙夷道:「這是八百年沒吃喝了,怎麼都拖家帶口的過來了?」

殷卓雍笑道:「你有所不知,咱們魏朝是妻妾制,這裏確實多妻制。」

沈瓊樓仍舊不屑:「有區別嗎?不都是一個男人幾個老婆。」

殷卓雍一挑眉:「自然不同,妻妾有大有小,有嫡有庶,,而土司的幾位夫人從娘家身份到在夫家地位不會有太大的差距,所以都能帶出來見人。」

沈瓊樓想了想:「那不是亂套了嗎?」

殷卓雍漫聲道:「亂套就亂套,又不是咱們家。」

沈瓊樓往他下身瞄了一眼,手裏的銀簽子狠狠往下一紮:「最好不是,你少學這些壞毛病。」

殷卓雍:「……」

幸好兩人除了要見客之外也不用忙活什麼,主要操辦的是江川和陳河,兩人等席面擺上來看着歌舞提着筷子開吃就行了。反正他倆在上頭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的你儂我儂,底下人只負責看她們秀恩愛和被虐狗就行了。

等一曲《綠腰》舞畢,在澹臺澄隔壁坐着的澹臺清突然挺直了身子,揚聲道:「聽聞魏朝女子大都才貌雙全,擅長吟詩作對,王妃出身魏朝高門,想必也是有才之人,何不當場賦詩一首為王爺賀壽?」

然後揚起臉看着她,一副等着她出醜的表情。

沈瓊樓正低頭吃着殷卓雍夾的鹿脯,沒想到莫名其妙地來了這麼一出,抬頭看了她一眼:「你是誰?」

澹臺清朗聲道:「澹臺指揮使之妹,澹臺家次女澹臺清。」

澹臺澄想把飯碗扣她臉上。

「不不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沈瓊樓擺了擺手,慢吞吞地道:「我的意思是……你是誰?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來管我的事。」

澹臺清秒慫,嘴唇抖了抖:「我……我……我不是……」

沈瓊樓面色不爽地瞥了她一眼,揚着頭裝逼道:「本王妃是名利如糞土,雖然自小知書達理,但從不以此自誇,自從見到王爺之後,更是只為他一人賦詩。」

殷卓雍:「……噗。」他想着要給自家老婆面子,絕對不能這時候笑出來,這時候笑出來絕對會被乖乖割了的。

底下人不管她是不是裝逼,都紛紛贊她和王爺伉儷情深,忠貞賢淑,品行高潔,實在是女子中的楷模,不管他們心裏是不是這麼想的,現在也只敢這麼說,誰讓她是王妃呢。

殷卓雍等她玩夠了才命人把澹臺清請出去,澹臺清丟了回人,捂着臉嚶嚶嚶嚶淚奔了。

等壽宴辦完,殷卓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只為我一人賦詩,認識你這麼久了,還沒聽你做過一首詩。」

沈瓊樓邊按着腰邊得意道:「多虧我反應快,不然今天就丟了大人了。」

其實她倒是能把上輩子大家的詩拿一首來充數,但就怕頂了才女的名頭別人有事沒事就讓她作詩,到時候她要是做不出來就非常尷尬了。

殷卓雍偏頭問道:「有沒有生辰禮送給我?」

他本來還以為她沒準備,這樣晚上就能以此為借口拉着她這樣那樣了,沒想到她竟然有所準備,鎮定點頭道:「有啊。」

殷卓雍好奇問道:「是什麼?」

沈瓊樓道:「保密。」

說是保命,第二天也就揭曉了,沈瓊樓把一個縫的歪歪扭扭的荷包遞給他,然後雙眼眨眼不眨地看着他:「怎麼樣?用來裝散碎銀子是夠了吧。」

殷卓雍看着荷包底下沒縫上的小洞,用這個荷包裝銀子會丟錢吧?不過還是鄭重把荷包攥到手裏:「挺……好看的。」

他頓了頓,指着荷包上繡的亂七八糟的紅色物體,好像還被什麼串起來了,沉吟道:「這是……糖葫蘆?」

沈瓊樓:「……是愛心啊我的哥。」該去配一副老花鏡了,她鬱悶道:「你難道就不能想點好的嗎?」

殷卓雍道:「我想來想去,糖葫蘆最符合你平日的做派了。」

沈瓊樓:「……」

他又後知後覺地問道:「你綉紅心做什麼?」

沈瓊樓癱着一張臉做了個比心的動作:「給你我的小心心」不得不說有的人真的不適合賣萌。

殷卓雍:「……」

他鬱悶之後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鑒於他說了正確答案,沈瓊樓決定晚上請他吃燒烤,命下人做了個燒烤架子,用鐵釺串上新鮮的牛羊肉和雞翅,還有各色新鮮蔬菜放到一邊,兩人在後院裏露天燒烤。

沈瓊樓讓他幫着把土豆片往鐵釺上串,她蹙眉拿着兩根鐵釺:「這是什麼?筷子?」

她用關愛智障的眼神慈愛地看着他,嘆了口氣拿過蔬菜開始串,然後架在火爐上烤,殷卓雍倒是有心幫忙,可惜他十指不沾陽春水慣了,上回沈瓊樓讓他掃地,他來笤帚都拿反了。

沈瓊樓往土豆片上刷了點油,斜了兩手空空的殷卓雍一眼:「咱們孩子以後可不能像你這樣。」

殷卓雍拿着一串羊肉就往火里戳,思路卻出奇地跑偏了:「你想要孩子了?」

沈瓊樓雖然沒明說,但也能看出來她對生孩子很排斥,所以他這些日子行事雖頻繁,但都是掐着日子行事,實在忍不住了就在外頭……

沈瓊樓把羊肉串抽出來,問道:「你想要嗎?」

殷卓雍可有可無,倒是還傾向不要孩子些,他也不想突然來個小拖油瓶干擾兩人的二人世界:「我聽你的。」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不着急,你年紀還小,再玩幾年也無妨。」

她想到古代低的令人髮指的生產條件和高的出奇的死亡率就一陣膽寒:「……還是再等幾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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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三寶妻 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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