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雖然殷卓雍的嘴唇水潤綿軟,親起來很舒服,但前提是在他被動的情況下,他隨意就奪回了主導權,親得她雙頰緋紅、鼻息咻咻,幾乎喘不上氣來。

殷卓雍渡了口氣過去,輕柔地吻舔着她嘴邊水痕,曖昧地低喃道:「乖乖,你還需要多練習幾回。」

沈瓊樓嘴唇一動就要回嘴回去,可想了想又硬忍住,只呵呵笑了兩聲,「看來王爺這般熟練,都是勤加練習的緣故啊。」

不料他不反駁還唔了一聲,「在你身上練的。」話落,他眼波流轉,曖昧地道:「你還是醉酒的時候比較熱情。」

沈瓊樓沉默了一瞬,當機立斷轉移話題,「咱們還是來談談作證的事吧。」

作證的事情其實沒啥可談的,以殷卓雍的身分,自然不會親自上公堂,派個管事去作證已經是給刑部面子了。

沈念文在刑部那位上司聽說惡少打人讓豫王瞧見了,哪裏還敢胡亂攀誣、顛倒黑白,又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不成?

於是沈念文立刻擺出鐵面無私的姿態來,公事公辦,殺人償命,將惡少和幾個狗腿子都狠狠處置了。

惡少的祖父雖然想保下這個孫子,但他到底不只一個孫子,總不能為了他一個得罪王爺,再把一家子都搭進去吧?

沈瓊樓聽後續聽得很爽,沈岑風還和幾個同窗寫了出折子戲來,也算是幫殷卓雍揚了回美名。

【第四十二章慰藉老人心】

這幾日宋喜覺得沈瓊樓不對勁,但具體是哪裏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她平時就知道沈瓊樓相貌好,最近更是漂亮得驚人,眉梢眼角都透絢爛,桃花眼更加水靈,穿着素簡的官袍都掩不住美態。

宋喜默默地掏出碎了半邊的鏡子顧影自憐,本來就一大把年紀了,這麽一比就更顯老了,頓時很是憂鬱。

而沈瓊樓在那邊含蓄的建議殷卓雍換個稱呼,免得在人前一不留神說漏嘴了。

殷卓雍見她這幾日在自己面前不復往日的拘謹,心裏本來如飛起來的鴿子般輕快,聽她說完嘴角又耷拉下來,斜睨她一眼,「叫小沈子?」他覺得這稱呼挺有意思,又重複兩聲,「小沈子,給我倒杯茶來?」

沈瓊樓看出他故意搗亂,皮笑肉不笑地道:「臣不知道王爺的嬸子是誰,更不知道王爺的小嬸子是哪位。」

殷卓雍捏了捏她的下巴,「乖乖這是在跟我撒嬌?心肝肉、心頭寶、寶貝兒,這三個你看喜歡哪個,隨便挑一個,我以後就這麽叫你。」

沈瓊樓愣了一下,隨即道:「當我沒說。」

再過幾日就是沈老夫人壽宴,雖然她老人家發話不要大辦,但沈家人還是齊齊忙活起來,沈瓊樓趁着休沐也過去幫忙。

按理來說,晚輩都要給長輩準備壽禮,但沈瓊樓苦思冥想也不知道沈老夫人想要什麽,老實孩子沈瓊樓只好自己去問她。

「祖母,您過壽想要什麽?」

沈老夫人給她硬生氣樂了,準備禮物是心意,哪有這麽大剌剌問出來的?於是她回答的也很俏皮,「你猜啊。」

一句話就將沈瓊樓噎的說不出話來。

倒是江嬤嬤笑着插了句嘴,「要老奴說,三姑娘和老侯爺真是一模一樣。當初也是老夫人過十年整壽,老侯爺抓破頭皮也想不出來要送什麽賀禮,只好紅着臉跑來問……」

談起往事,沈老夫人的神情很甜蜜,人也似年輕十幾歲,「我當時故意逗他,說我想吃京城裏齊芳閣的鴨油酥燒餅,他也是聽不出話的,天不亮就起來,跑到齊芳閣買了鴨油酥燒餅給我,又怕餅涼了味道不好,揣在懷裏騎馬趕回來,到家時餅還是熱的。」

沈瓊樓什麽都沒問成,還被沈老夫人放了閃光,只好默默在心裏記下,轉身退下了。

她想哄老年人高興,於是第二天也起了個大早,齊芳閣的大師傅每月才做一回,一回只做一百張,她以為自己去的夠早了,沒想到前頭還排了二三十個人,幸好買上了最後兩個,一個甜一個咸,隨即又馬不停蹄地趕回去了。

沈老夫人今天是壽星,晚上睡不多,早上一問沈瓊樓,下人卻都不知道她去哪裏了,正要派人去找,她就已經披着一身晨露趕回了正院,看見沈老夫人,從懷裏掏出兩個鴨油酥燒餅來。

「您嘗嘗這個,看合口不合口?」

沈老夫人微微一怔,伸手接過兩塊餅,嘴上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張了張嘴才道:「你這孩子……這麽早跑出去,讓人跟着擔心呢!」

沈瓊樓沖她一笑,轉身去幫着佈置了。

江嬤嬤想起舊事,覺得眼眶發熱,「三姑娘是個實心眼的好孩子,您是有兒孫福的。您干麽不說幾句好話讓她也高興高興?」

沈老夫人捻起一塊來嘗了,味道跟多年前如出一轍,她覺得甚是窩心。放下手裏的油紙包輕嘆道:「我何嘗不知道她是個好的?但世人偏偏都愛一張嘴,只要說的好,哪怕事情只幹了三分,也有十分的好處,她拙於言辭,哪怕認認真真幹了十分,別人能瞧見的也只有三分。我是擔心她遇到那心腸歹毒的,被人坑害了也不知道,寧可讓她現在多吃點苦,也好過以後在別人那裏吃虧。」

江嬤嬤笑道:「您是一片慈心,不過那樣歹毒之人能有幾個?三姑娘做的好,日子久了,肯定有人能看見、能賞識。您看她現在,多得王爺賞識啊。」

沈老夫人搖了搖頭,「咱們家算是和睦的,所以你沒見過那些陰毒的算計,遠的不說,就看隔壁宋家,不知抬出多少屍首來,還有桂兒……」

她喉頭一哽,避開這個話頭,「家裏就她一個女孩,我是真怕她走了桂兒的老路。就盼着她親事能順順噹噹的,找個人品溫厚的孩子平順過一輩子。」只是她說完又有些發愁,「陳家的幾個孩子我瞧着倒好,就是兩邊沒看對眼。」

江嬤嬤想了想,說道:「奴婢聽說松堂老爺要來,堂夫人是金陵名門,娘家那邊也有好些品行出眾的內侄,到時候咱們再給三姑娘慢慢瞧着。」

沈老夫人一聽,眉頭鬆開,「也是。」

正好這時候底下人來報,說晉北伯府邵家大爺來賀壽了!

沈老夫人聽說是邵氏的娘家人,眉頭又輕輕一擰,對外吩咐道:「親家來了,是該見見。」

沈瓊樓現在正在幫着招待客人,因此不知道自己無心的一個舉動又讓沈老夫人開始操心她的婚事了。

按說邵家人應該由沈成志來招待,但沈成志不知道怎麽地跑了個沒影,沈瓊樓很是感念大伯母這些年的照顧,所以自己出面招待了。

沈瓊樓不知道當初的事,所以邵氏去家廟這幾個月,她也不是沒請沈老夫人把人接回來過,卻被沈老夫人三言兩語擋回去了,只好拜託陳氏給邵氏寄些東西過去,幸好陳氏並不是刻薄人,也都應下了。

邵家大爺和邵氏生得有幾分相似,人也很和氣,只一雙上挑的眼睛顯出幾許和邵氏相似的精明。

他對着沈瓊樓笑道:「三姐兒最近也大變樣了,聽說你當差當的好,很得上頭的賞識。」

沈瓊樓欠身行禮,「舅舅客氣了。」

邵家大爺對她頗和藹,直到沈老夫人過來,他起身行過禮,笑着道:「一年不見,老夫人身子越發硬朗了。」

沈老夫人擺了擺手,「邵家大爺取笑,硬朗什麽?半隻腳踏進棺材了。」

邵家大爺道:「您這是松柏精神。」又問道:「我那妹子呢,今日這麽喜慶的日子,她怎麽沒來幫着忙活?倒讓三姐兒一個小輩四處忙着,真是失職了。」

沈老夫人知道他的意思,皺了皺眉,正要說話,又有底下人匆匆來報,在她耳邊壓低聲音道:「老夫人,豫王爺也馬上要過來給您賀壽呢。」

聞言,沈老夫人面有詫異,下意識地瞧了沈瓊樓一眼,頷首道:「我知道了,先讓前面佈置吧,王爺應當還得一會兒才到。」

話落,她又轉過頭看了邵家大爺一眼,頓了頓才道:「大爺問的不巧,老大媳婦思念亡夫,前幾個月去了家廟還願,大概得過一陣子才會回來。」

邵家大爺就是知道自家妹子被送去了家廟,這才尋了個機會來問的,他是個聰明人,其實早就知道這事,但一直忍着沒為妹子出頭,就是擔心沈老夫人余怒未消,他立刻提把人接回來的事她未必會答應,還不如等幾日,等老夫人氣消了再來提這事。

邵家大爺好脾氣地笑了笑,「這眼看着快過年了,貴府上的事恐怕不少,沒有讓您這個長輩操心,倒讓我妹子這個做兒媳的在老家享福的道理,不如讓她先回來幫着料理,等年後不忙了,在京城裏找處清靜的寺廟還願。」

沈老夫人眉頭微皺,「我們府上的事不勞大爺費心,老二媳婦自有安排,大爺未免操心太過了。」她就不信當初邵氏陷害二房的事,她一個人有能力辦了,想必這位親哥也出力不少。

邵家大爺見她惱了,連忙躬身賠禮。

沈老夫人這才面色和緩,「老大媳婦等還完願了自然會回來,老家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不會虧待她的。」她說著也起了身,沖他點了點頭,「外面還有客人,恕我不能招待大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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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三寶妻 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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