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選擇
兩老走了以後，這古墓頓時清靜很多，這讓喜歡熱鬧的楊過很不習慣。之前閑時洪七公常說些江湖趣事，又提到襄陽的戰事，更讓楊過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即就下山去。陸無雙要是沒我幫忙下場不知會怎樣？要是錯過了大勝關英雄大會就更遺憾了！……楊過心裏總轉着這些念頭。特別現在與他息息相關的九陽真經，也需要下山才能得到，楊過不怎麼相信歐陽鋒能找的來。
“過兒！”身旁小龍女的聲音又把他拉回到現實。
楊過望着偎依在身邊的小龍女。要是我離她而去，她一定會很傷心吧。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違逆誓言下山來找我。想到這楊過不覺感到有些煩悶，站起身道：“師姐！我去練會劍。”
小龍女見楊過的身影向一邊小樹林而去，不禁若有所思。此時星月稀疏，夜晚也顯得更是幽靜。不知呆了多久，總不見楊過迴轉。小龍女有些着急，正要往那邊尋去的時候，卻見前面一個穿杏黃道袍的美麗道姑顯出身影，是李莫愁。
“師姐！”小龍女抓着旁邊長劍，眼神卻是望向楊過離去的方向。
李莫愁道：“怎麼？擔心你那師弟嗎？怕他被人勾走。”
小龍女冷冷說道：“師姐又來古墓做什麼！不是說了叫你不要來了嗎？”
李莫愁道：“你違背祖師婆婆遺訓，收留男子在古墓，還與他勾勾搭搭。你哪有資格說我。”
“我……”小龍女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好。李莫愁又道：“可惜你那師弟，還是個花心的小賊。師妹你可看錯人了。”
小龍女道：“過兒很好！他不是你說的那樣。”李莫愁冷笑一聲，道：“很好嗎？要真那麼好，就不會被凌波給引走了。”
“你亂說！”小龍女心中莫明酸楚，眼睛望着那邊，只盼望楊過能突然在眼前出現。
楊過提着劍尋到一處空地，隨意練習了幾套劍招。練劍只是其一，最主要是出出胸口悶氣。練得一會感覺輕鬆多了，正要迴轉，突然聽見一側樹林踩着枯木的響聲。楊過叫道：“是誰？”進去一看，那身影正要逃開。楊過追將過去。楊過輕功很好，不過幾息之間，便攔到了那人前面。一看，竟是洪凌波。“是你！你來做什麼？”
“我，我來看你！”洪凌波的話讓人很意外。
楊過愣了愣，突然想到既然洪凌波在這，那李莫愁說不定也跟着來了。心裏一急，便要趕回小龍女那邊。
“喂！你別走！”洪凌波叫住楊過道：“我一個人來的，我師父沒有跟來！”楊過停住腳步，道：“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吧。”
“你眼裏只有你師姐，對嗎？”洪凌波話語有些古怪。
“呃！”輕輕應了一聲，楊過便要離開。
洪凌波急道：“你就不能陪我說會話嗎？”
這大姐到底搞什麼鬼？楊過想即使李莫愁來了，以師姐現在的武功也不難應付。便放下心來，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洪凌波道：“你那次戲弄與我，我原本應該很恨你。可是我回去之後總是不經意想起你，甚至忍不住想見你。”
楊過呆住，真想現在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這張臉是不是真有那麼大的魅力。
洪凌波見着楊過表情，又道：“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很好看。”
洪凌波身上穿着的竟不是道袍，而是普通女孩家穿的花綠衣裳，比穿着道袍的樣子靚麗很多。楊過望得一眼，道：“比我師姐差多了。”
洪凌波氣惱，心裏不禁對小龍女生出恨意。
楊過道：“上次捉弄你，是我楊過不對，我跟你道歉，請你不要就在心上。我現在該回去了。”說完，也不再理會洪凌波，施展輕功往小龍女方向奔去。
“道歉有用么？”洪凌波緊跟着楊過而來。
遠遠聽見前方傳來打鬥聲音，楊過大急，腳步加快。可到那之後，李莫愁已然奪過小龍女手中的劍，劍鋒架在小龍女脖子上。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楊過心神大震。定是李莫愁利用同門情誼，趁小龍女無防備施以暗算。
李莫愁一臉陰沉的笑着，手中劍緊了一緊，叫道：“小子！你來得晚了些。”
“師父！”洪凌波沒想到李莫愁那麼輕易得手了。
“你騙我！”楊過冷冷看向洪凌波，若不是因為她耽擱了時間，也不會讓小龍女身臨險境。楊過卻不知，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小龍女臉色也變了一變。
洪凌波道：“我一個人來的，我師父也是一個人來的，我沒有跟着師父。你能戲弄我，我就不能戲弄你么？”
楊過啞口無言，能說她嗎？只能怪自己笨，還真以為魅力高么。楊過不再看洪凌波，與她無關了。
“過兒！”小龍女想要移步往楊過這邊來，卻被李莫愁用劍逼着。小龍女低聲道：“師姐！放了我，剛才說的不算了！”
李莫愁道：“哪能盡依着你。”再朝向楊過說道：“你師姐在我手上，你可不要亂來！”
楊過默然鬆開曲好的指節，以李莫愁那個性，即使彈指神通也無法應付這種情況。還會連累到小龍女。便道：“李莫愁，你抓着師姐無非是想要玉女*心經，我找來與你交換便是。”
李莫愁笑道：“需要你找么？我只要殺了你們兩個，到時這古墓內什麼東西不都是屬於我的！”
楊過大急，要知道古墓內武功包括**全是刻在石壁上。雖然石室極其隱秘，但李莫愁若肯花些時間也定然能夠找到。楊過表面仍是不動聲色，平靜說道：“你若殺了我們，玉女*心經藏在哪兒你永遠也別想知道了。”
“哦？”李莫愁仍是笑吟吟，突然叫道：“凌波，你去幫我殺了這小子。”
“師父！”洪凌波一愣，不知如何是好。
李莫愁叫道：“還不快去，你敢不聽師父話么？”
“是！”洪凌波撥劍走向楊過。楊過身形剛動，卻聽李莫愁說道：“小子，你要動一動，我立刻就把你師姐殺了。你要不反抗的話，我或許可以饒你師姐一命。”
楊過道：“我能相信你的話嗎？”李莫愁笑道：“你可以試試！”手中劍微微加力，絲微鮮血從劍下滲出。
“停！”楊過叫住李莫愁，望了望淚流滿面又不知所措的小龍女，是那般美麗那麼無助。若是少了她，來這世界又還能有多少意義。那麼！就賭上一賭吧。楊過臉轉向洪凌波，說道：“出手快一點，我怕痛！”然後緩緩閉上眼睛，如果洪凌波出劍是刺向心臟。楊過或許能在劍鋒及體時挪開一點，躲開要害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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