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兩老離去
一連十數日，歐陽鋒與洪七公總是一有機會就杠上，幸好兩人實力伯仲之間，短時間內誰也奈何不了誰。楊過會第一時間跑去勸架，小龍女現在和楊過形影不離。兩人一出手，又把打架的兩老分別逼開。但時間長久之後，楊過兩人的劍法慢慢被歐陽鋒和洪七公熟悉，起不了出奇制勝的效果。反而洪七公與歐陽鋒的奇招詭招層出不窮，漸漸的越來越難應付。這是自然，楊過和小龍女內力遠不及兩老深厚，只是憑着奇妙的招式終究落了下乘。
但這些日子來也是楊過和小龍女受益最多，重陽遺刻中學到的九陰真經，雖然只是極小的一部分，要想完全領悟卻要花上許多時間。九陰真經乃天下武術總綱。而觀望洪七公與歐陽鋒之間的比斗，每一招每一式都與真經中講述的要意暗合。往日很多想不通的地方，在看兩老施展一次之後便豁然開朗。再說有兩武學宗師在此，很多不解的地方問他們，兩人也都樂於講解。不到半月時間，楊過與小龍女的武學修為竟又提升了一個台階。
有一日洪七公對楊過說道：“你心念不如你師姐那般空明，雙手互搏固然很好，但若是心情動蕩出了些疏忽，很容易被高手抓到破綻。所以，你最好不要太依賴這種功法。”
洪七公說的極是。楊過施展雙劍合璧，有時劍招稍稍使得快了些，左右便亂了章法。劍法一亂，自然會出現很大的漏洞。雖然楊過出現這種情況的機會極少，就是這半月來也不過亂了兩次。但若是對敵，即使只是一次失誤，可能面對的就是死亡。
自那日洪七公提醒后，楊過少有施展雙劍合璧，該想着往其它地方提升自己的實力了。或許應該去獨孤劍冢。
這一次，楊過與小龍女再次把打鬥中的歐陽鋒和洪七公兩人拉開。時間用的長了些，差不多一個時辰。
洪七公不滿的叫道：“你這小娃兒怎麼總干擾我和老毒物比試，你們在邊上看着收穫也會不小啊。”若是洪七公知道他在原書中是怎麼死的，或許就不會說這樣的話。
小龍女望向楊過，卻見他緊咬着嘴唇，額頭一層冷汗，身體也在瑟瑟發抖，急道：“過兒！你怎麼呢？”
洪七公兩人也看出異狀，歐陽鋒道：“莫不是脫力了？”
楊過道：“沒事！過一會兒就沒事了。”果然不過一會，楊過便恢復正常。
“是怎麼回事？”若不是上次歐陽鋒搞出了問題，只怕他又要用真氣探查楊過了。
楊過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殘餘寒氣的作用。每次運功時間長了些，就會感覺筋脈冰冷疼痛。”
“過兒！你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小龍女話語有些責怪。
楊過道：“只是小事而已，不想讓你擔心嗎？反正只要不運功過度就沒什麼問題。”
“讓我來看看！”洪七公一手搭上楊過脈門，輸入一道真氣，查探一會，突然臉色一變。
小龍女一看洪七公表情，心裏咯噔聲響，隱隱察覺並不是楊過所說的那麼簡單。便問道：“洪老前輩！過兒他怎麼呢？”
洪七公收回手指，搖頭道：“不好說！不好說！”
歐陽鋒怒道：“老傢伙！有什麼就說什麼。磨磨蹭蹭做啥！”
洪七公緩緩說道：“人體內有陰陽二氣，陰盛於陽為陰脈，陰盛於陰為陽脈。一般人體內陰陽二氣都是平衡的。就是練武之人修鍊的真氣，順逆之間也能調合。可這娃兒修鍊了兩種真氣，順逆皆為陰性，再加上筋脈被寒氣侵襲過，余寒未盡。因此真氣每運轉一周天，陰寒之氣便加深一次。”
楊過問道：“那這會有什麼後果？”
洪七公道：“陰寒之氣越積越盛，寒氣終會複發，或許還會損耗些壽命也說不定。”楊過問道：“洪老前輩應該有法子治療吧？”
洪七公道：“不急不急，以你現在實力，寒氣複發也是十餘年後的事了。到時你只要散去全身功力，再找一個修鍊純陽內功的人幫你清除寒氣就行了。”
洪七公說的輕巧，卻讓楊過一身冷汗，莫說十多年後，就是現在散去功力，三四年的習武也都白費了。旁邊歐陽鋒道：“你要是散去功力，我第一個殺你！”
楊過可不敢確定歐陽鋒說的是不是真的。小龍女道：“前輩難道沒有別的方法？”
洪七公道：“或許可以修鍊一種至陽內功，將體內那道逆反的陰性內力融合化解掉。”
楊過第一個念頭便想到九陽真經。即使全真內功也不能融合逆九陰，怕只有九陽神功可以。
歐陽鋒道：“徒兒，我會幫你找到至陽內功心法的。”
洪七公搖頭道：“難啊！”歐陽鋒怒道：“老傢伙，你敢跟我比么？看誰先找到能融合我徒兒體內至陰真氣的至陽內功。”兩人這些日子不知較量了多少回，知道即使拼到最後也只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所以歐陽鋒竟提出這樣的比試。
洪七公道：“是你徒兒又不是我徒兒！”但停得一會又說道：“好！比就比！”
歐陽鋒聽到洪七公答應了，當即就要離開，叫道：“徒兒！我現在就去幫你找至陽功法，找着便給你送來。”
“師父！等等！我有事和你說。”楊過瞧了一眼洪七公，洪七公一臉無所謂模樣。楊過便將歐陽鋒帶到僻靜處，說道：“師父，我知道哪處會有至陽功法，是在少……”楊過待要說出九陽真經的出處，卻被歐陽鋒打斷，說道：“我要找自己會找，要你幫我做甚麼？”
拜託，這關係到我的身家性命。楊過鬱悶不已！再看時，歐陽鋒早已人影無蹤。
楊過返回，見洪七公笑望着他，說道：“你這娃兒定是給你師父說了什麼線索。”
楊過聳聳肩，道：“可惜師父不聽我的！”又問道：“洪老前輩不着急么？”
洪七公笑笑，道：“你師父想激着我這老骨頭也去幫你跑腿。我早沒有什麼爭勝之心，讓他贏了又如何。”
楊過道：“那洪老前輩在這兒呆那麼多天，看來不全是因為我師父的原因吧！”
洪七公哈哈笑道：“你這娃兒聰明的緊！只是現在我要知道的都知道了，也該告辭了。記得有空去襄陽，幫幫你郭伯伯。”
原來洪七公見楊過兩人武功高強，楊過又是楊康之子，便心存芥蒂。留下來是為了考察兩人，經過這麼多天相處，以洪七公的識人本領，自是知道自己多慮了，這才輕鬆的離去。
“真是個怪老頭。”楊過忍不住嘀咕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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