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馬到功成
一個月後,王梓明的任命文下來了,他被正式提拔為工程部副部長。楊秋香在這次調整中交流到了分公司,但關係還在工程部,屬於借調。這樣她就暫時遠離了公司那些好奇人們的視線,這也可能是公司領導充分考慮了她目前的處境,給予她的特殊照顧。信息部撤銷后,部長曹運動交流到了工程部,做了部長科員,極不情願而又無可奈何地坐在了原來楊秋香的位置上。副總梁仲秋自那晚之後,再沒來上班,聽說是生病住院了,而且病的不輕,已經向公司打了病退報告。
相對於楊秋香和梁仲秋的落魄,王梓明可謂是春風得意。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副部,但這畢竟是他在官場邁出的第一步,並且他還夠年輕,才28歲,基本是公司最年輕的部級幹部了。雖然他使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鬥爭的結果往往就是這麼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用什麼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目的達到了,就說明你是對的,你就會受人尊重。
志得意滿的王梓明坐在自己單獨的辦公室里,看着新配備的辦公桌、電腦、沙發、書櫃,初步體會到了當官的好處。心想這真是情場失意,官場得意啊。不過情場也不算失意,雖然唐小梅被別人睡了,自己畢竟也睡了張曉卉這個讓人銷魂的女人,有失有得。
他把目光移到對面的牆上,那裏掛着“馬到功成”四個字。這四個字遒勁有力,筆鋒中又露出大氣和洒脫,不像出自一般人之手。落款是一行極小的行書:“梓明卉存”。其中“惠存”的“惠”被故意寫成了“卉”。不用說,這個肯定和張曉卉有關了。那天在嘉園,他們剛剛在浴室里結束一場水戰,張曉卉漂亮的臉蛋上還帶着滿足的紅暈。她把這副字放到王梓明手裏說,梓明,祝賀你,它會帶給你好運,並且它會讓你記着我。說著臉更紅了。
王梓明仔細看那幾個字,明白了“卉存”的意思,同時也看出這幾個字肯定出自名人之手,就問她,是誰的字?怎麼沒有印章?張曉卉說誰的字不重要,這是按照我的要求寫的,除了你我,我不希望出現別人的名字,這是我倆的秘密。看,你在上面我在下面,我們兩個挨的多緊!說這話時眼神迷離。王梓明望着眼前這個迷人的尤物,身體忽地就又有了反應,抱起張曉卉扔到了床上。張曉卉說剛做完你又來,不要命了?話沒說完自己先把自己扒了個精光。
其實王梓明知道,張曉卉之所以送他這四個字,是有寓意的。這就是她那讓王梓明一想起來就心旌搖蕩的有關“種馬和母馬”論斷。他不得不佩服張曉卉這句絕妙的話,就像在自己身體上安裝了一個電門,只要想起來,慾望之門就豁然洞開了,思想也像長了翅膀,急吼吼地飛到張曉卉這匹母馬身上去了。同時身體也就很配合地有了反應,臉也不自覺地發起燒來。在和這個神秘女人的交往中,王梓明每一次的感受都是不同的。張曉卉的身體就像一個芳草凄凄,異香撲鼻的沼澤,令王梓明越陷越深,不能自拔。不過他從來就沒想到過要拔。這個外表看上去端莊、高雅的女人,到了床上,就成了慾望女神的化身,讓王梓明虔誠地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張曉卉的最絕妙之處就在於,她每次都能給王梓明一個新的刺激點,讓他瘋狂,讓他變成一頭野獸,把爆發的獸性酣暢地發泄到她身上,好像才是她的目的。有時候是她的一句很土的髒話,有時候是一個大膽的姿勢,或者是一個刺激的場所,別出心裁的叫聲……雙眼冒火的王梓明用最野蠻的動作回應着她,心想就是死在這樣的女人身上也無怨無悔。現在,張曉卉又把這個“馬”帶到了他的辦公室,對他本來就很不安分的思想真算得上是一種暴力的強姦了。每次他看到這個“馬”字,眼前立刻就出現了張曉卉那雪白豐腴,顫顫巍巍的身體,惹得他口乾舌燥,不停地喝水。看來女人要想栓住男人的心,不需要其它,一句話、一個字就搞定了。
王梓明坐在自己的新辦公室里,沉浸在無盡的遐想中,在意識里不知疲倦地幹着壞事。這時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他趕緊把思想收了回來,把身上不平的地方按按平,挺直脊背坐着,大聲地朝着門口說:請進!
門開了,苗苗帶着襲人的香風進來了。她的打扮繼續領導着公司的時尚潮流,把女性特徵表現得淋漓盡致。雖然劉文化一再提醒她注意影響,但她還是我行我素。今天她穿着絲襪和長筒靴,緊身低胸毛衣把少女的曲線勾勒地栩栩如生,領口那裏微微露着兩個半球的邊緣,呼之欲出。可能是發育太好了,苗苗的胸部比一般的女孩要豐滿很多。擁有這樣傲人的身材,還是女孩的她一點都不覺得難為情,還故意想方設法把自己的優勢發揮地纖毫畢現。她走路不像楊秋香那樣捏撇着扭臀送胯,而是軍人似的噔噔噔走的鏗鏘有力,於是她那一雙大胸也跟着地動山搖,兩大坨果凍似的,成為公司里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公司里的老男人們想看又不好意思看,急得眼珠都快掉地上了。和她打招呼之前,都得先咽下去一大泡口水。
王梓明說苗苗,你越來越漂亮了!
苗苗撅着嘴巴,一屁股坐在王梓明辦公桌前的椅子上,說,漂亮有什麼用,讓那些豬們看,真沒勁!
王梓明笑着說,小姑娘,注意言辭。看你嘴巴都能掛油瓶了,怎麼了,有啥不開心的,給哥哥說說。
苗苗嘆了口氣說,梓明哥,你陞官了,我本來應該為你高興的,可心情一點都不好。你沒高升前,秋香姐我們三個天天多開心啊,現在你搬到這裏來了,秋香姐也走了,就留下我一人在那裏受罪,這日子真他媽沒意思!再這樣下去我也要抑鬱了。
王梓明望着苗苗還帶着孩子氣的臉,看她撅着嘴巴皺着眉,真是一副非常可愛的表情。就笑着說我這裏你可以隨時來的。秋香走了,不是還有曹部長和陳東嗎。
苗苗一副憤怒的表情:不說他們還好,說他們我就更崩潰了。本來陳東就是一根大煙槍,又來了一個大煙鬼,倆人比着把辦公室抽的烏煙瘴氣,生生要把我嗆死!
王梓明一想,苗苗說的也確實是個問題。讓一個女孩子天天吸他們的二手煙,這兩個男人也不害臊。就說苗苗你放心,我回頭去說說他倆,畢竟我現在也是他們的領導,他們應該會收斂一些的。
苗苗這才露出笑臉,說,還是梓明哥對我最好!咦,誰送給你的字啊?說著走過去仔細地看牆上那“馬到功成”四個字。
王梓明生怕她看出點什麼,屁股不安地在椅子裏磨來磨去,裝作很不在意地說,哈,別看了,在一個小書店買的,很便宜。
苗苗說買的現成的?
王梓明說嗯,隨手買的,字差的很。
苗苗轉過身來,歪着頭打量王梓明。王梓明被她看得心虛的不行。苗苗說我的王部長,剛當上官就學會說瞎話了,是不是說瞎話是當官人的通病啊?你是說,你買這字的時候,上面剛好有你的名字?
王梓明剛才一急,竟然忘了還有自己名字這檔子事,被苗苗看出破綻,啞口無言,只好撓着頭嘿嘿傻笑。
苗苗說我是誰啊,你能騙得了我?越掩飾,越說明這字有問題。很顯然,這是一個叫做“卉”的女人送給你的,並且你們的關係還很不一般。
王梓明被苗苗一下子挖到癢處,嘴裏還狡辯着,字寫錯了,字寫錯了。
苗苗說梓明哥,不用解釋,我明白的很。現在的社會,你有情人很正常,沒有情人才說明你是個混得不好的窩囊蛋。生活沒了情人,就像睡覺沒有夢可做一樣,是人生最大的悲哀。情人能讓詩人、作家才思敏捷,文如泉涌;情人能讓男人增強責任感,時刻保持旺盛精力;情人能讓女人回到少女時代,煥發第二青春;情人能讓人生變得絢麗多彩,充實滿足,不留遺憾;情人還是國家治理腐敗的秘密武器,不少貪官都是情人舉報出來的呢!
王梓明驚訝地望着眼前這個22歲剛從學校走出來的大學生,感受着從她年輕身體裏迸發出來的活力和飛揚的神采,竟然看得有點呆了。
苗苗看王梓明盯着自己出神,臉紅了一下,擺擺手說不說這個了,梓明哥,你今天下文了,應該慶賀一下的呀,晚上我們去喝酒吧。
王梓明這才回過神來,說是是,是應該慶賀一下。呆會我問問劉部長陳東他們有沒有空。
苗苗說切,那就算了。和這些豬們一起吃飯,我寧願餓死。
王梓明心裏忽然一動,說,你是說就我們倆?
難道不可以?苗苗睜大眼睛,眼睛裏的美瞳藍光閃閃:我一個女的還不怕,你大男人怕什麼?
嘿嘿,王梓明憨笑道:當然不怕,你喜歡喝什麼酒,我請你。
苗苗說也不用你請,我在baby酒吧存的有酒,就去那裏好了。
Baby酒吧屬於市區為數不多的“清吧”之一,和那些歌舞吧表演吧飛鏢吧相比,這裏少了一份喧囂,多了一份清靜,所以來這裏的女孩居多,白領居多。只是苗苗把王梓明約到這裏,有什麼樣的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