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不立不破
柳簫聽着這陰陽怪氣的語調,還是有點適應不了。
“楚兒,彥兒這身體,什麼時候能恢復正常?”
似乎是怕被當事人聽到,他湊到了蕭楚兒的耳邊,小聲的說。
蕭楚兒點頭,“能,幫他找到龍筋,恢復真身。他就會離開彥兒的身體了。”
也順便給他解釋了一下眼前的情況是為什麼。
“呼,這世間的事情,還真是有太多的奇妙。看來老祖宗所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還是很有道理。”
蕭楚兒哭笑不得,“你既然知道,還甘心在這彈丸之地浪費光陰?”
“我曾經下山過,別用看土包子眼神看我。”柳簫失笑。
“哦。”
柳簫此時剩一個感覺了——呵呵。
“不廢話了,東西已經找齊了,我們收拾收拾,一會就離開了。”
無量聞言哀嚎一聲,“丫頭,真的要離開么?我還有事情沒做完呢!”
蕭楚兒面無表情的瞟了他一眼,“嗯,你想留下,就留下吧。要離開的人,跟我走就行了。”
無量見她轉身要走,顧不上其他,着急的衝上去將人一把拽住,“丫頭,別!你就當練手,幫幫忙唄!”
見她臉上沒有一絲鬆動。又轉頭同柳簫說:“嘿,小友,快勸勸你徒弟。有了她,我們才更有勝算啊!”
柳簫這時明白,對方說的事情是什麼。
他走過來的瞬間,無量臉上一下亮了不少。
只是不想,他走過來,是慢慢的用勁把自己的手拽下,“前輩,不要難為楚兒。這件事,與她無關。”
無量有點傻眼,劇本不該是這樣的!
“可是沒有她,我們的力量根本就不夠!你不能因為她是你的徒弟,就沒有底線和原則的寵她!”
雖然他說的都對,但柳蕭也沒打算放在心上。
“你說了,她是我徒弟,我不寵她,難道寵你?”
無量一捂胸口,他幼小的心靈又受到了傷害。
“你不可以這樣!”
柳蕭挑挑眉,“那我該如何?”
氣定神閑間,把無量氣的跳腳。
“我看錯你了,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我以後不要跟你好了!”
柳簫有種天雷滾滾的感覺,“前輩,慎言。”他頓了頓,有點掙扎的說:“我們從未好過,好么?”
無量才不管他,傲嬌的冷哼一聲,走到喬格身邊說:“你不是要幫忙么?現在是時候,該你奉獻了。”
喬格本是個看戲的人,突然被拉入局中,有點傻眼。
為什麼他有種加入了某種不法組織的感覺?
“額,那個,前輩……”
“不要支支吾吾的,快去!攻克了丫頭,我們的事業就成就了一半了!”
喬格真的覺得自己好像入了賊坑,“前輩,我們有什麼事業啊?”
他一臉茫然。
“笨!整個蒼生正等着你去拯救呢!你這麼蠢,小心弄翻了船,自己去餵魚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
喬格越聽越無語。輕嘆一聲,“前輩,我們能先別鬧,好好說話么?”
無量蹙起眉頭,眼底拂過一道不耐,“你是怎麼回事,我難道是在同你開玩笑么?”
喬格覺得自己快要被他逼瘋了。
天知道,他現在就一個廢物,真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去做什麼拯救蒼生的事情。
“喬格過來,不要理他。”
柳簫本以為這是什麼德高望重的選手。現在看來,簡直就一神經病。
無量覺得整個世界的人都不理解自己的感覺。
“你們幹嘛呢?這說正事,不是抱團的時候。你們就不能認認真真聽我說么?”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翻了個白眼。
“前輩,楚兒不能參與這件事。她是最後一味引子。”
無量點點頭,“我當然知道她是了。如果不能,我還會叫他參與?!但是,你不知道這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的么?”
這自然是懂的。
“那又如何?”柳簫冷淡的反問。
“成也蕭何敗蕭何。”
柳簫蹙了蹙眉,一瞬不瞬的看着對方,陷入了沉思。
“真的?”
無量對他的質疑很不舒服,“哼,自然是真的。五百多年前的大戰,最後的血屍,就是秦贏消滅的!”
柳簫又有了新的疑惑。
“那,五百多年前,那隻唯一成型的血屍,又是如何形成的?”
說到這個,無量臉色滑過一絲詭異的紅色,頓了一下,乾巴巴的說:“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
“不,這個就是重點!”
柳簫強硬的打斷了他的辯駁。
無量老臉一紅,不自然的撇開了頭,沉默了。
可柳簫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
“你是大戰的參與者?”
沒有回應。
“你知道怎麼消滅?”
柳簫似乎並不想等他的答案,只是沉吟片刻后,說:“不立不破,是么?”
低沉的聲音,語氣凝重。頗有風雨欲來的感覺。
蕭楚兒一時沒聽清,奇怪他突然的冷沉,不禁開口,“師父,你說什麼?”
柳簫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
意味深長的眼神,令她心中的疑惑更甚。
“前輩,我說對了,對么?”
無量揉了揉臉,臉上的神色,似乎是破罐子破摔,“嗯,你說對了。”
柳簫心中駭然,又一次的衝擊,讓他有點不知所措,甚至連自己臉上的表情都不知道該如何去控制了。
蕭楚兒不知道兩人所說,是什麼意思,但他臉上的表情令她擔憂。
“師父,你怎麼了?!”
她一個箭步衝到柳簫身旁,將人扶住,臉上帶着濃濃的擔憂。
“無量,你究竟跟他說了什麼啊?!”
沒有得到回應的人,更加心焦了,忍不住開口吼那個罪魁禍首。
無量臉色也很不好,事到如今,他也沒有辦法再繼續隱瞞了。
“我只是,告訴了他要如何解決血屍的方法。需要……”
“不可能!要是就這個,他不可能是這個樣子!”
蕭楚兒明顯不信,焦急之下,根本沒有太多的耐心聽他說完。
柳簫的性子一向比較懶散,哪怕泰山崩於前,他都不會有太大的感覺。
再驚詫的事情,也就最多一天就接受了。
“可這件事關乎着你的……”
“楚兒,我沒事。”柳簫猛地回神,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