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能打臉
柳簫被她激烈的態度嚇的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楚兒,我沒有。我只是……”
“師父!你的理想呢,你的報復呢,屬於你自己的夢呢?現在有機會可以實現了,你為什麼要拒絕,你為什麼要選擇一條最艱難、最無聊的路?!還要義無反顧的堅守!你真的是我的師父么?”
蕭楚兒怒其不爭、恨其愚忠。
“楚兒,這是我的家。你懂嗎?”
柳簫長長的沉默,等着她安靜下來后,幽幽的說。
綿長的聲音,帶着濃濃無奈。
蕭楚兒一愣,撇開頭去,帶着一絲不忍。
“楚兒,你要離開,儘快吧。我想,他很快就會找到這裏來。今天我和他碰上了。”
柳明不是蠢人,自然能猜到他離開後會去哪。
現在沒有出現,只能是在想辦法,如何攻克那個白髮的男人。
“師父,你跟我走吧。”
蕭楚兒還是想讓他同自己一起離開。即使未來不在一起,也想讓他離開這暗無天日的破地方。
“師父,這裏已經不是從前的古天派了。你再留下,又有何意義呢?”
蕭楚兒是柳簫養大的,兩人的脾性,幾乎算的上是一模一樣。尤其是固執。
“楚兒,你照顧好自己就好。不用操心師父。凡人能活我這個歲數,已經算是長壽老人了。真的沒有什麼需要去計較了。”
“師父,你特么不是凡夫俗子!你難道打算在不想活那天,自己消散功力坐化嗎?!”
蕭楚兒真的很想敲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面塞了些什麼亂七八糟東西,把腦子都給堵了。
柳簫笑笑,沒有接話。
說實話,他心底確實有過這個想法。
思過崖那種地方,真的不是常人可以呆的地方。有好幾次,他差點就綳不住自爆。如若不是擔心眼前人,現在的他,可能已經化作煙塵了吧。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同蕭楚兒說,對方肯定會暴起先neng死自己的。
“好了,別說這個了。這事你就不要摻和了。即使我要離開,也得先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完。你快回屋收拾東西。一會我送你離開。”
柳簫說著就起身把蕭楚兒往門外推。
“師父呀……”
“好了,別廢話!走,收拾東西去。”
蕭楚兒被推得踉蹌兩下,差點跌倒,不得不暫時閉嘴,專心走路。
一人推,一人走,像開小火車一樣。
“嘿,你們玩什麼呢?”
無量一臉好奇的湊了過來。
看見他的大臉,蕭楚兒臉色就沉了沉,臉色不虞的冷哼,“怎麼哪都有你?!”
無量裂開大嘴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因為你需要我啊!我是你的守護神,只要你心思一動,我就會出現。”
賤嗖嗖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揍他。
蕭楚兒也確實付諸行動了。她抬手凝氣,右手一揮,一個氣流刀直直的朝無量臉上打去。
無量急忙一個側身,堪堪躲過對方的攻擊。
“丫頭,你這性子要不得,有話……啊!”
話還沒說完,又一個氣流刀飛來。
接着,無差別攻擊一般,無數的氣流刀,像流星一般,唰唰朝他飛去。
“哎喲,丫頭,有話好好說,可不能這樣啊!嘿,不能打臉,我是靠臉吃飯的!”
“啊啊!我知道錯了,丫頭停手吧,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噁心你了。放過我吧!”
蕭楚兒置若罔聞,一個接着一個的氣流刀,像靈力不要錢一般,拚命朝他丟去。
真是再不好好收拾一下,他就要上天了。
“啊!小友啊,快幫忙勸勸,要出事了啊!”
啼笑皆非的一幕,讓柳簫不由看呆了。
聽到無量的呼喚,他還有點茫然,指了指自己,“你在叫我?”
“除了你還有誰啊?!快點阻止啊,你小徒弟瘋了。再玩下去,要出事的!”
柳簫這時才猛然回神,“噢噢”兩聲,急忙出聲,“楚兒,先停手停手,這樣是不對的。我們要尊老愛幼,你這樣欺負老人家是不好的。師父以前可不是這麼教你的。快停手!”
“誒誒誒,對對,我已經老了,你這樣很容易傷害到我脆弱的心靈的!你要愛護我!”
蕭楚兒冷嗤,“你還脆弱?你怎麼不說我傷害你脆弱的肉體?!”
無量五官倏然一扭,顯得有點扭曲。似乎在糾結着什麼比較痛苦的事情。扭扭捏捏半天,終於綳不住,來了一句。
“原來你一直覬覦我的肉體。也不是不能給你,可是我這麼老,你真的啃的下去么?!”
隱含意味濃重的話語,讓聞者愣神,不由悄然紅了臉。
“無量!”
蕭楚兒簡直快要被氣死,恨不得一巴掌劈死眼前的人。
柳簫急忙伸手一把將快要暴走的人拉住,“楚兒,冷靜冷靜,我們不要同他一般見識。你這樣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的。”
在蕭楚兒動手的一瞬間,他就發現了,對方的靈力太過精純,功力也漲的很厲害,像是紫階巔峰。
蕭楚兒還想動手,可是雙手被柳簫死死的拽住,她擔心自己爆發,會不小心傷到對方,只得偃旗息鼓。
“師父,鬆手吧。”
柳簫頓了頓,眼帶小心的問,“不會再動手了?”
蕭楚兒很不甘心的點了點頭。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
柳簫側目又細細看了她兩秒,發現她似乎真的冷靜下來,長長舒了一口氣,鬆開了手。
無量見危機解除,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不停喘着粗氣,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頭髮像是被人蹂躪過一般,到處亂飛,衣服也被割了破破碎碎的。
“丫頭,你還真能下的了手。”
他喘勻氣后,幽怨的抱怨了一句。
“呵,還不是因為你最賤。”
睚眥的聲音突然響起。
三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的看向了他。
他懶洋洋的靠在樹榦上,在他們目光過來時,興緻缺缺的瞟了一眼。似乎在問,“怎麼了?”
無量張嘴說出了所有人的心神,“靠,臭龍,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看你這麼慘,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睚眥淡淡的瞟了一眼如喪家之犬般的人,不冷不熱的說:“我一直都在。只是,你們玩的太歡快了,沒有注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