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感受到一路有你的美
卻不知你已屬於他人
想把你鎖在懷裏
卻更怕你逃走
“星兒，你的龍紋玉佩呢？”龍天風奇怪的問。
每一個通過魔獸陣獲得認可的人，都會有一塊魔獸玉佩，以證實自己的身份，星兒既然闖過去了，為什麼他感覺不到？
“哈哈哈，”星兒幸災樂禍的看了看龍天風，“如果我跟你說，我沒有，你會不會很失望？”
“真的沒有。”看來他的感覺沒有錯，只是……
這丫頭的表情會不會太過分了點。
天玄老人和玄衛都饒有興味的看着這一對，昨晚的耳膜沒白受折磨，這倆人之間多了點很微妙的東西，只是不知他們倆注意到了沒？
不理會在場人一副看戲的表情，龍天風好氣又好笑的看着星兒，“你不是闖過魔獸陣了嗎？”
他們很清楚倆人之間的變化，不過由於各自不同的原因，他們倆都選擇忽視掉，就這樣下去吧。
星兒使勁搔了搔頭，還不時用眼瞄一下龍天風，猶豫着要不要說實話，畢竟她到現在都覺得很不可信。
“我可以控制龍獸，”她也知道很嚇人啊，不過他們也沒必要這麼看她吧，“不是它挑我，而是我選擇要不要它。”
“具體為什麼會這樣，我就不知道了。”星兒不太好意思的補充道。
須臾，天玄老人捋鬍子的手，放進了袖子了，“也許這就叫天意吧。”說完，手心裏便多了塊玉佩。
“龍紋玉佩！”玄衛驚呼。
“沒錯，”看着三人眼裏升起的濃濃的疑惑，天玄老人輕撫了撫玉佩，“當年建魔獸陣的時候，龍文玉佩也一直不進去，加上我卜的卦象顯示只會有獅豹二獸，所以便把這塊玉佩帶在了身邊。”
伸手把玉佩遞在了星兒眼前，“我想，它可能就是在等你。”
“我可以不要嗎？”好不容易遠離豺狼窩，這又來了個虎豹穴，她沒那麼倒吧。
“你說呢？”
“看龍大堡主你笑的那麼陰險就知道不可以了。”
要知道她的人生信條是：自由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她知道龍天風對魔獸陣的重視，可沒興趣真的惹到龍天風。
“好了，天一閣的閣主終於誕生了。”見星兒收起了玉佩，天玄老人欣慰的笑了。
“老夫要閉關修行了，你們要是沒別的事就回堡吧。”
於是一行三人又原路返迴風龍堡，這一次沒有了敵對，沒有了測試，卻多了一些友誼和鬥嘴……
“龍大堡主，你風龍堡都沒人了，這麼欺壓我，我是收下了龍紋玉佩，可還沒打算把自己賣給你，你別太過分。”
好溫柔啊，溫柔過火都可以看見煙了。
“像你這麼伶牙俐齒的姑娘恐怕沒人敢買吧。”
閑她寒毒中的還不夠，想凍死她啊。
“你不就搶着要嘛。”
味道似乎有點不對哦。
“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與我無關。”
味道真的不對啊。
“……”
終於無言了，這一回合星兒戰敗，沒關係，我們還可以再戰江湖……
“玄大哥，你不是說你們家堡主沉沒寡言嗎，現在這是什麼，我幻聽嗎？”
“是嗎？那我給你醫醫吧。”
“……”
“什麼叫天下男人一般黑，受教了。”
“哈哈哈”
…………
最終誰勝誰負不知道，只知道空氣中始終飄着淡淡的快樂祥和，風中不時傳送來陣陣歡笑。
“星兒！”
讓她死了吧，天才剛蒙蒙亮好吧。
“陳昊生你個大嗓公，還讓不讓人活了。”
真是有夠了，自從她收下龍紋玉佩，真當了天一閣的閣主之後，她似乎又回到了兩年以前，而龍天風那男人也沒再拿她當外人看，她甚至都有權懷疑那男人也沒拿她當女人看。
回堡的這幾天，她跟他一起，吃住都在書房裏解決，什麼叫書房在手、吃穿不愁她現在可是有最深刻的體會了。
天剛亮就吵她，扔給她一堆工作，上到金銀閣，下到百草閣，無一不缺，美約其名“鍛煉”。厚，她當丫環時都沒這麼累過。雖然她現在也算是個丫環，至少她還認為自己是，可這不一樣啊，以前是輕微的體力勞動，還有人三五不時的客串白痴供她欣賞，現在倒好，不僅有體力勞動，還有腦力勞動，連唯一的娛樂也都沒了。
“我鄙視你們。”星兒努力朝這些神清氣爽大早晨都不讓她好好休息的傢伙發泄自己的不滿。
她絕對有權懷疑這些男人是在趁機報復，自從知道她瞞着他們把他們的寶貝魔獸陣耍着玩之後，這些男人就打算玩死她。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把堡里的一堆工作交給她，害她最近成天睡眠不足，要不是以前也這麼過日子，她現在早瘋了。
“對金銀閣的狀況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吧，他們閣主今天應該就會回來了，有什麼問題你們再具體研究。”
對於星兒偶爾流露出的小孩心性，龍天風一向不以為意，甚至還覺得很可愛，尤其是她現在剛睡醒時，就像賴在父母懷裏撒嬌的小孩，真不知是不是自己眼睛脫窗了，這丫頭頂多算是相貌清秀，他居然會發神經覺得她可愛，算了，自從遇到她之後他眼睛就一直脫窗，都沒正常過。
知道自己再耍賴也改變不了被摧殘的事實，點了點頭，也嚴肅起來討論公事，“星宇樓里住的那二位似乎對我們的賬本很感興趣，已經偷偷拜訪過觀星樓好幾次了，可惜一直沒有找到，他們兄妹也因此有點失和，所以呢，我個人認為我們這樣是很對不起人家的……”
“很對不起？！”陳昊生似乎對星兒的說法很吃驚，話還沒說完便把人家給打斷了。
星兒到是沒被他的打斷表現出任何得不悅，依舊是那麼氣定神閑。
“想是早料到會有人有這種反應了吧。”龍天風挑挑。
與她共事的時間越久，就越能發現這丫頭的利害之處，而且往往語不驚人死不休。
“對啊，孔老夫子有雲要禮尚往來的，這可是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哦，你好意思人家跑那麼多趟還讓人家空手而歸啊，何況現在都影響到人家兄妹的友好關係了。”
果然，真是什麼都能被她瞎掰上。不過他大體上可以猜到這次這丫頭打的什麼主意。
“那你有何高見？”玄衛問道。一段時間的相處，大家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她跟他們家老大幾乎是一個德行，每次“嗜血”前都會露出“殘忍”的微笑，這倆人不當夫妻太可惜了。
“假賬。”兩個聲音一口同聲的說道。
知道倆人的想法一樣，星兒和龍天風不禁對視一笑，這倆人真的很有默契，這也更堅定的玄衛的想法：這倆人太有夫妻相了。
“那精武閣和百草閣，你……”龍天風話還沒說完便被門外的趙管家給打斷了。
“啟稟堡主，歐陽閣主回來了。”
“現在人在哪？”語氣中有着壓抑不住欣喜與盼望。
話剛說完，門就被推開了。
“哈哈哈，老大，才幾個月沒見，你就這麼想我了。”
來人相貌英挺俊美，陽剛的五官配之修長挺拔的身軀，在一身白色錦衣的襯托下，說是童話里的中國古裝白馬王子一點都不過分。
“你小子，幾個月沒見臉皮又磨厚了。”
玄衛和陳昊生也不甘於後，分別上前給了剛回家的好弟兄一個歡迎的擁抱。兄弟之情溢於言表。
突然，歐陽日凱的身子僵了一下，在他身邊的玄衛感覺到了，順着他的目光看向同樣愣住了的星兒。
龍天風也察覺到兩人的不對勁，正在思索時怎麼一回事時就聽見星兒彷彿不可置信的輕喊：“小凱？！”
“小噯？！”小凱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
“真的是你嗎，小凱？”她剛剛還覺得日凱這個名字那麼耳熟，居然下一秒就真的看見他了。
看見倆人驚喜的抱在一起，龍天風心裏頓時十分不是滋味。第一次覺得他那英俊挺拔的好兄弟，此刻是那麼的礙眼。
不想倆人視若無人的繼續摟摟抱抱、互吐關懷思念，便不着痕迹的拉開二人，開口問道：“你們認識？”
有一堆問題相要問，卻不知怎麼開口，原來他也會怕啊，怕事實會真如他猜想的那樣，對星兒的感情他一直都鴕鳥的逃避着，不想正視自己的心底所想要的，到頭來要讓他連想法都拋掉嗎？
眼睛微眯，一抹精光一閃而逝，老大的小動作可沒有逃過他的法眼，會是他想的那樣嗎？
“當然了，我們是……”
星兒還沒說完，歐陽日凱便搶過話茬，興高采烈的說：“我們是自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對於小凱的介紹，星兒有一絲迷茫，從小她就身中寒毒，不知道哪天就掛掉了，所以她從不碰感情，小凱則是非常討厭那些沒有腦子的尤物們，天可憐見，他們姐弟倆卻沒一個清閑的，最後被逼無奈，他們就對外宣稱倆人在拍拖，反正他們家的保密工作一向是做的滴水不漏，只要自家人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他們是親姐弟。
“都來到這個該作古的年代了，怎麼小凱還這麼說？”星兒托着下巴瞅了瞅小凱。
“難不成他在這兒也遇上桃花劫了？”忽然想起那個還在堡內做客的嗲死人的女人，可是又不像。
“是不是非常羨慕我的狗屎運啊，居然可以掉到這麼優質的男人。”挽住小凱的胳膊，狀似親密的問。
不管因為什麼，自家老弟都這麼說了，那就配合演就是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早就輕車熟路了。
而現場的人雖然猜到倆人的關係不一般，可是這麼大方的說出來，還是把他們都給震住了。
見自家老姐那麼配合，歐陽日凱自是高興，更加誇張的把星兒圈在懷裏，還露出一臉壞笑。
“各位大哥，我們小倆口兩年沒見了，還望通融通融，讓我們倆先說點體己的話。”
“你就不能正經點嗎？”自己沒臉沒皮的，還要拉她當墊背的，還把話說那麼曖昧。
不願看見倆人在自己面前打情罵俏的，龍天風直接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你們一起也出去吧。”
沒心情再談公事，他需要把心思整理一下。這不是背叛，卻比背叛還讓他心痛。沒想到會是這樣逼他看清自己的心，更沒想到在他終於認清自己喜歡上她之後，卻發現一切只是自己編織的一個夢。
夢碎了，心也該冷了吧。
窗外是一片荷塘，放眼過去，是滿目青翠的荷葉葳蕤，清風拂面，還帶着淡淡的菡萏氣息，荷塘上是一座用青磚壘成的玲瓏別緻的石拱橋。
以往他工作煩悶時，總喜歡看着窗外，看着那片荷塘。現在，他真的很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在那兒建荷塘。
橋上手拉手的站着兩個人，很開心的不只在談論些什麼，星兒臉上閃動着他從沒見過的耀眼光芒，笑容是那麼的燦爛，這一切看在龍天風眼裏卻是那麼的刺眼。
他好想好想把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他好想好想把她的笑容收藏起來，只給他一個人欣賞，他好想好想把她拉進懷裏，永永遠遠只屬於他一個人，他好想好想……
可是他不能，曾經的傷口還未痊癒，如今又在心口的地方補上一刀，即使不深，卻是致命的一刀，讓他知道自己有多可憐。他想愛又好怕愛，為什麼不是他先認識的她。
深深的嘆了口氣，希望可以把胸口的沉悶吐出來，可惜，一點效果也沒有，胸口依然如千斤大石壓過，好疼、好悶。
“哎，”撞了撞小凱的肩膀，“你小子不是又那麼好運招桃花劫了吧。”完全一副三八女人的模樣。
看倆人這樣就知道過的都還不錯，過程不重要，只要結果好就行，她的德行小凱也很清楚，她想試試一個人的生活就隨她吧，真正用的着他們的時候她還是會說的。
有些話還問也是白問，反正以前又不是沒有這麼長時間沒見面過，還是說點實際的比較實在。
“你別烏鴉嘴啊，”彷彿又想起了以前，歐陽日凱忙拐住星兒的脖子，有點后怕的道。
他們倆這是習慣了，忘了現在是保守的年代，這麼拉拉扯扯的在不知情的眼裏就是倆相好的。不過這裏的不知情的人好像多了點，上到堡主、下到打雜的，都認定他們倆是一對了。
可惜我們的當事人毫無知覺，仍是相互攀着。
“難得這裏的女人講求什麼三從四德，你可別咒我。”
是不是咒你，你很快就知道了。
看着自家老姐那一臉算計的笑，歐陽日凱後背冒出一陣惡寒。
“你不是真打算賴上我吧，雖然你長得很醜，又沒身材，三從四德樣樣不通，但即使是這裏，憑你的身價，找個乞丐也絕對沒問題的，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小噯的真正面貌他可是很清楚的，只是鬧的時候總喜歡使勁損她，反正又不是真的，她也不以為意。
“活象個拉皮條的。”
“你剛說什麼啊，”歐陽日凱詳裝發怒的把手指頭夯的啪啪作響，“我沒聽清楚，勞駕你再說一遍。”
那語氣真是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溫柔到她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以她十幾年的受害經驗來談，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
“沒什麼啦，我是說我下半輩子就全靠你了。”
“算你識相。”
遇上惡霸，不識相點能行嘛。
“小噯，你想嫁人嗎？”歐陽日凱嚴肅正經的問。
“怎麼突然問這麼奇怪的問題，你明知道的，我不能結婚的。”沒好氣的白了自家老弟一眼，這傢伙什麼時候變這麼白痴了。
“不能結不代表不想結。”
意識到他們家老弟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懷有某種目的。星兒謹慎的看着小凱，“有什麼不同嗎？還是……”
“喂，別拿那麼防備的眼神看我好吧，好像我會害你一樣。”歐陽日凱不爽的舉起拳頭晃了晃。
“你不會害了我，你只會賣了我。”蹙着眉，揮開他的拳頭，“說吧，你想幹嘛？”
“小噯，一直以來，你都在被動的接受着所有的一切，我很想知道，如果哪天你的毒解了，你還會這樣嗎？”見星兒那不贊同的眼光，小凱補充道：“我只是想知道真正的你的想法。”
“會有那麼一天嗎？”星兒不抱任何希望的問，淡淡的，像是在討論別人的事，太多次的失望讓她早已沒了信心，21世紀的高科技都解決不了，更何況是這裏。
“我只是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聽出來她極力掩藏下的落寞，歐陽日凱不死心的再一次強調，“如果對象是老大，你願意嗎？”
看着小凱那酷似父親的臉，星兒緩緩說道：“沒有可能的事，我不會做任何幻想。”
20年的冰封，心早已冷了，冰凍了，變得輕薄，變得脆弱，經不起失望的打擊，與其給自己一個知道結局的痛苦，不如從一開始就選擇放棄，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
“小噯！”
“被這幫人折騰的好幾天沒睡好了，拖你的福，我回去休息了。”
擺明了不想再聊了。
看着老姐倔強的背影，歐陽日凱知道，這次他踩到地雷了。
“星兒呢？”龍天風好不容易強迫自己能接受這個現實了，出來之後卻發現人不見了，也好啊。
“那頭豬，抓到空閑就跑床上了。”見是龍天風，歐陽日凱直接吐槽，一點也不維護自家老姐的形象。
“他應該是喜歡小噯的，可惜老姐的思想太頑固，老大也受過傷，這樣的兩個人可以互相舔噬傷口嗎？”看着龍天風，歐陽日凱心想。
龍天風的人品他很信得過，也相信他對愛情的忠誠，同樣，這麼優質的男人背後暗藏的危險也太大了，“到底該不該把小噯交給他呢？”
“老大，你知道小噯從出生起不久就身中寒毒嗎？這麼多年來無論怎麼努力始終都醫治不了。”試試吧，小噯有自保的能力，他可以永遠保護她的人，但她的心更需要保護，希望老大不會讓他失望。
“怎麼會！”龍天風吃驚的道，他知道那丫頭身子涼，但從沒想過會是這個原因，可……
“如果是這樣的話，衛應該看得出來不是嗎？”
歐陽日凱沒正面回答他的話，只是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小噯的那張臉可是她最痛恨的，早八百年前就讓人皮面具給擋住了，能看出來才有鬼，不過，這些老大目前還不需要知道。
“不信的話，有時間讓衛給她把把脈就知道了。”
“為什麼跟我說？”再嚴重都跟他無關不是嗎。
“因為她在你手底下做事啊。”
自家人都不捨得讓他那寶貝姐姐多幹活，跑他們這裏不僅工作一堆，連覺都沒得睡，這些人還真當他們家沒人了。沒人可以欺負自家老姐，就算是老大也不行。
“小噯的寒毒每隔一兩個月就會發作一次，每次發作她都會疼得好幾天睡不着覺，什麼都不能做。”小凱頓了頓，繼續說道，“儘管小噯堅強的沒話說，承受了二十來年也從未抱怨過，但我個人認為，也不能因為這樣就該承受多餘的壓榨吧，即使她現在是龍獸所認同的主人，可這對小噯的身體而言是沒有任何的幫助的。”
明知歐陽日凱是在責怪他，龍天風卻一點也不生氣，只有滿滿的心疼，心疼星兒受了那麼多年的折磨，心疼她那麼不會照顧自己，心疼她明知自己身體不好卻從不拒絕他們的不合理要求，更多的是痛恨自己，明知道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關心，他還在這心疼些什麼。
“他自己知道心底有多麼在乎小噯嗎？”看着龍天風輕易不泄漏感情的臉上佈滿矛盾與自責，歐陽日凱滿意的輕點了點頭。
有的時候越是聰明的人在對待感情上越是遲鈍，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情，尤其是龍他們倆個心底都有傷的人，不過幸好，龍天風還知道要早早霸住，只是這種方式很少有人能理解罷了，尤其是他們倆個現在都是膽小鬼，只希望他們倆個能早點看清。
“小噯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女孩子，如果有一天有人讓她受委屈了，不管是誰，我都絕不會放過。”
上前拍了拍龍天風的肩膀，是給與無言的安慰與拜託，希望他能懂得。“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記得孫婆婆說過鳳翔令要配以冰瓏草才可以化解小噯體內的寒毒，以前在21世紀，冰瓏草早已滅絕，現在他在這裏一定可以打聽的到冰瓏草的下落了。這一次，他一定要成功！
太陽每天都是新的，生活每天都是美好的，露水反射着朝陽的光芒，像一粒粒金珠在花草上滾動，閃爍着誘人的光芒，鳥兒們也開始了自己一天的生活，嘰嘰喳喳的忙碌着。
迎着如畫的早晨，星兒也伸了一個大懶腰，小凱那個臭小子，白天惹了她還不夠，晚上還跑她這兒來東拉西扯的說些沒營養的話，又是抱怨她不跟他們聯繫，又是嫌棄她不會照顧自己，要不是看在那麼長時間沒看見又加上他鄉遇故知的份上，早把他轟出去了，還會讓他那麼囂張，這個臭小子真是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沒大沒小的。
“怎麼又到這兒來了，習慣還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看着近在眼前的書房，星兒不禁苦笑，“難得解放一次，結果還是不知不覺地走到這兒來。”
小凱應該也在吧，進去瞅瞅吧。
叩、叩、叩……
“進來。”龍天風看着手裏的英雄貼，頭也不抬的說道。
“小凱不在嗎？”怪了，龍天風這個工作狂，居然沒叫小凱，他什麼時候這麼有人性了，會照顧下屬了。
“難得主動到他這裏來，卻是為了找別的男人。”龍天風痛苦的想着。
剛聽見她聲音時的心喜，更證明了他此刻的悲哀，龍天風，你還在奢望什麼呢？
陳昊生則一臉奇怪的看着星兒。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星兒被看的心裏發毛，拿手在臉上使勁摸着，沒有啊。
“日凱昨天半夜就走了，什麼也沒跟我們說，只交代說金銀閣交由你代理。”陳昊生道。
玄衛點了點頭，補充道：“我們還以為他都跟你說了呢。”
“沒有，”星兒搖了搖頭，這個臭小子不知道又忙什麼去了，真是以前把他給寵壞了，有了她就不該他事了。
不過，他這瀟洒的拍拍屁股走人，那位住在這裏的嗲的要人命的嚴家小姐怎麼辦？
“不會是知道了嚇跑的吧，”星兒好笑的想，“虧她還想免費看戲呢，說不準還可以演一次悲情小女人呢，真是讓人失望。”
星兒一臉不吃驚也不在乎的樣讓龍天風甚是奇怪，他可沒忘今天稍早那位嚴家小姐聽到這話時，差點沒把房頂給震走，不過幸好人走了，想是該看的東西都看到了，想看得人也不在了。
“她呢？是不在乎還是習慣了。”照倆人昨天的情形，應該是後者吧。
真羨慕歐陽日凱，可以讓她這麼無怨無悔。
遠方騎在馬背上的歐陽日凱腦袋忽然打了一個激靈，他終於想起來忘了什麼了：昨晚走的時候忘跟老大澄清了他跟小噯的關係了。“昨天只是想開個玩笑測測大哥的，上帝保佑，下次回去的時候他們千萬還沒成。”至少有老姐護着，他還能少扒一層皮去，不然的話，他怕是連骨頭都不剩了。
事情真會如他所希望的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