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本朝資本
陳堅變身青蔥老狼，晉陞為光榮的時空作弊者。對他來說，錢財終將成為糞土，榮華和貧賤都會隨風而散。陳堅悄無聲息的混在人群中，有時發意症，笑的唾沫橫飛、口眼歪斜、張狂的無以復加；有時笑的溫和親切、貌似溫良恭儉讓的岸然君子。
這一次新生活，陳堅重新開始，不為鵬程萬里，只為活的像一個人。
商業社會就該有些錢，想賺錢必須有本錢。那無本生利的勾當，陳堅不敢去做。作為現代社會的一粒垃圾，陳堅很難想像，古人只手把吳鉤，以心狠手辣，殺人滅門就可以顯赫威風、風光無限。
本朝有許多高尚企業，也能無本生利。一家叫傻的電信企業，由客戶付建設費，自己建設，自己繳費，他們獲利，這種情況很古怪。也是那種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的路數。
本朝女人的無本生意，尤其繁榮。昌盛才符合利益既得者意願，二奶方才過、小三又登場，前浪方興，後浪起。利益既得者唯恐昌盛的隊伍減少，鼓勵更多的人，衝上前去笑貧。
陳堅需要籌集本錢，只好向老娘求援：“老娘，俺要錢用。”
“敗家子，現在知道沒錢花。當初好好的，給你跑來的工作，說不幹就不幹了。你看人家老邊家的孩子，現在乾的多好，體體面面、忙忙碌碌。男娃就該自己賺錢自己花。”這架勢老娘對陳堅的不滿，已經厚積噴發。
“老娘，俺會發跡的！”陳堅試圖堅定的說明。“你小子安分點，過來削個蘋果。”老娘對陳堅，堅持互不信任關係。
“老娘，把給俺娶媳婦的錢，先預支一下。”陳堅家裏老娘掌財政大權，這籌集資本的工作，有條件要干，沒有條件，陳堅創造條件也要干。陳堅知道這一步若不堅持，就白白浪費一次傳回來的機會，發跡更要趁少年。
“不成，家裏那錢只能轉給你媳婦，到你手裏直接就敗完了，以後你一定成為破落戶。你要是實在窮的慌，先支給你二百五用着。”這典型就是叫罵，為什麼不是二百四十九，也不是二百五十一。要真能從二百五就開始發跡，陳堅也不用向自家老娘伸手。
陳堅是堅持的堅，他發現沒法和自家老娘溝通，就扭頭望向老爹求助，自家老爹埋頭苦讀報紙，表情寫的清清楚楚。現在，老爹不認識陳堅。
陳堅的家世在海州談不上好，也談不上不好。老爹家兄妹四個熱愛祖國，大兄上了朝鮮戰場后，就沒回來。老爹勤勤懇懇作了一輩子小公務員，老娘家裏的兄弟姐妹全是教書匠。父母幹了一輩子，只得了海州一套房。
陳堅籌集本錢目光，也不能只停留在自己家裏。比如說朝廷、中外銀行、風險投資，陳堅都想試試，萬一有死老鼠可以碰到。陳堅不知道前朝那些放高利貸的狠人，現在都混那個角落。陳堅急切的盼望本錢，如穿行沙漠迷路脫水的人，對水源的渴望。陳堅只有獲得本錢，才能執行時空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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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8月26日早晨陳堅一覺睡醒，思考三分鐘后，怪叫二聲，立刻就開始籌錢的行動。
發送短訊兩條，內容：10點，銀都大道，上島咖啡。
上島咖啡就是提供兩把椅子，再將2元的咖啡20元賣出的地方。誰讓咱沒地方說話，陳堅坐下不多時，便有一對道貌岸然的男女相隨而來。
“嗨，燕，你說俺要急着想借錢，找你們招行行不行？”陳堅一臉熱切的詢問，尚是青春美少女的同學。
“沒戲，我們招行從來只有儲蓄任務，小職員的工作就是專心拉存款。信貸部那邊基本上不對個人服務。房屋抵押貸款，審核的特別嚴格，而且時間上沒有保證。”
美女燕是陳堅的同學，也不知怎麼就混得熟悉的很，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純粹的純粹沒有任何男女關係。有人說夫妻時間長了，如同左手拉右手。陳堅的這份關係，連拉手的心都沒從起過，真不知道是誰的失敗。銀行沒戲，這個結果在陳堅的意料中，可陳堅多希望別料中呀。
“信貸部那邊水深，凡是那邊過來的文件，我們一般不敢接手，半點空子就夠把自己八輩子都賣了，還不清欠銀行的賬。你要是急着用錢，不用考慮我們銀行，建議你可以試着找一找朝廷或者信託，信託利息會比較高。”。
“別看我，本朝社保創業的錢，從來都是宣傳口號。凡是與這塊利益有瓜葛的，都是本朝封疆大吏。兄弟我奉勸一句，別浪費時間，趁早想別的辦法。”。陳堅喊何容志過來，確實想聽聽他的建議，畢竟他們公務員內部更清楚。現在知道所謂的創業傳說都是神話，碰到牆壁后陳堅真正死心。
“燕，你在金融行業，風投那邊怎麼樣？”陳堅還想試試能不能創造條件上。
“國內風投的本質是高利貸，他們一般需要故事和數據。確實也曾有過一些做事的，比如說IDGVC，他們對故事的技術層面要求較高，紅杉對故事的模式和數據更有興趣。但國內絕大多數所謂的VC，都有欺詐的現象。他們考察考察，整理整理你就傻瓜了，VC融資的成本比銀行高許多，更麻煩許多。”
美女燕喝一口咖啡，繼續說：“陳堅，你急着用錢，信託會好一些，信託的利息一般是我們銀行借貸利息的3－4倍，但他們很快。市面上那些所謂的典當絕對不能考慮，典當能理直氣壯地喊出年息百分之五十的口號。他們比黑社會和舊社會還要無恥惡劣。”
這是陳堅意料中的意興闌珊，本朝屬於官吏和所謂精英的社會，大多數人只能付費，生活在生存邊緣。
這時陳堅的電話響，陳堅拿起手機瞄了一眼，對狐朋狗友說：“俺先接個電話。”接通電話后，陳堅老實應答：“爸，你找我。”
“你現在就給我回家。”電話那頭老爹一點都不含糊。
“好。”狐朋好友匆忙散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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