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發現
十月對於魔都來說，是個溫度混亂的季節，也許一雨成秋、也許一兩日艷陽高照之後，氣溫就會大幅度地上升。
剛過完長假的音樂學院內略顯平靜，駕車而來的莫少傑被校衛擋在了門口，只能打電話通知了陸菁菁自己的停車位置之後，就夾雜在一溜的汽車中等待起來。
這塊面積不大的收費停車場內，有各款汽車，有年輕人、也有些中年人或者坐在車內等待，或者在附近閑逛。看樣子都是在等學院女生放學。
下午時分，陽光透過路邊的梧桐樹，照射着音樂學院的大門。偶爾飄落的樹葉，用翩然的韻律放棄最後一絲對於秋季的眷念，落在柏油路面上、又或者是各色建築之間。
莫少傑看着一道走出校門的三位女生，眼睛像是被陽光刺了下，略微眯縫了下。自己女友陸菁菁靚麗地像是一朵蓮花，她身旁的林曉嫻這些天也變白了不少、看來她的小麥色皮膚是因為軍訓所造成，如今越來越白，可愛的模樣像只小兔子。
與她們走在一起的那位，讓他沒來由地心跳加速，與陸菁菁差不多的高挑身材、像是用水捏成。淡青色的編製外套，遮擋不住那兩道澎湃，藕節一般的小手臂俏皮地露出半截。下身則是反差極大的暗紅格子短裙，兩條修長的鉛筆腿上的黑絲如同畫龍點睛，與她那纖細的腰肢共同組成了一副魔鬼身材。
而與惹火的身材完全不搭地是這位女生那天使般的容顏，古人常說：明眸善睞。莫少傑如此算是真正見識到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彷彿會說話、加上天生的兩道柳葉眉和長長的睫毛。他心裏肯定，這位就是前兩天女友迴避談起的那位校花。
莫少傑只是看了幾眼就轉移了目光，可附近的其他男子們則很不堪了。有幾個自以為是的，已經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去。被小辣椒林曉嫻給罵了個狗血噴頭。
等高大帥氣的莫少傑被笑顏如花的陸菁菁挽住手臂，附近的玻璃心更是碎了一地。不等兩人說話，林曉嫻就小聲說：“莫頭，那個傢伙來了”
莫少傑順着小辣椒的視線望過去，就見街道另一邊，一個身高只有一米七多的男子，滿眼妒嫉地瞪着自己，這讓他莞爾一笑，能看出這是個暴發戶的後代，滿身的名牌、名表，恨不得向所有人說：“我有錢”。
魔都的治安很好，而且日常行為影響着當地居民的各種待遇積分。因此，那個二代咬牙切齒地罵了幾聲之後，對比了下自己和莫少傑的氣質和外貌后，頹然地將手裏的鮮花丟進了附近的垃圾箱。之後，等三名女生都上了奔馳之後，這傢伙算是徹底死心了。只能躲到牆角畫圈圈詛咒：“撞死你，不知道哪個官二代出來裝逼搶老子的女人”。
車上，三名女生都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麼平和就解決了，副座上的陸菁菁稍微楞了下就笑了，“木頭，看來你的樣子真的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本來我還以為最少要吵幾句的呢”，隨後開始介紹，“這位是我們同學吳慕晴，來自湘西的大美女”
後座上的吳慕晴眼中流光閃過，主動伸出手與莫少傑握了下。與林曉嫻的吳儂軟語不同，她的聲音也很好聽，不過卻有着山間百靈般的清聆。
“莫先生，很高興認識你。這次是我主動找到菁菁的。由於家庭不是很富裕，所以能節約多少是多少，想去你的別墅擠擠，歡迎嗎？”
“當然歡迎，別喊我莫先生了，可以像小嫻那樣喊我”，從後視鏡中看了眼吳慕晴后，接着問自己女友，“菁菁，直接回家還是？……，要不陪你們去逛街吧，晚上就在外面吃飯”
前兩天接到韓牧東的消息之後，莫少傑就將任務遇挫的煩惱告訴了女友。而陸菁菁非常認真地打卦測算了一次，不過得出的結論是：基地在東南方向、這樣於事無補的模糊推論。唯一值得去碰碰運氣地是，她算出，這幾天莫少傑在“工作”上會有轉機，不過卻需要多出去，不能待在家裏。
因此，心領神會的陸菁菁點頭答應下來，“好，小嫻、慕晴，一起去金陵路轉轉。天氣冷起來很快的，得提前買衣服了”
林曉嫻還好，家裏的經濟情況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但吳慕晴則是一臉的為難之色，身上這套衣服幾乎花了她一個月的開銷，已經在省吃儉用了，如果再買什麼，那隻能餓肚子。
再次掃了眼後視鏡，莫少傑看出了她的為難，“今天你們幾位的開銷都算我的”，這句話讓陸菁菁翻了翻白眼。不過她知道莫少傑的薪水加上獎金已經到帳，數額很不錯，足夠消費。
吳慕晴則是臉一紅，沒說話，心想：“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憑什麼用你錢呢。不過真的很羨慕菁菁，莫先生不但帥氣、還這麼有錢”
……
三位女生一路嘰嘰喳喳之後，全都放開了，隨着相互聊天之後，也都知道莫少傑根本不缺錢用。無論是吳慕晴還是林曉嫻心裏都在想：“算了，大不了到最後做他的小三賠償。給誰不是過日子呢？只要搞定菁菁，應該沒問題”
如此心理下，陸菁菁被她倆哄得很開心，只到最後只差擺案結拜了。讓一路跟隨付錢、順帶當搬運工的莫少傑一陣無語。
不過，沒人知道他在一心二用，精神力識海像是另外一隻眼睛，不動聲色地注視着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逐一與被記下的那副畫像對比着。當他與三位女生走出一家服裝店的時候，識海中的嬤嬤出聲提醒：“少傑，有名與畫像上之人相似度很高的男子，出現在五點鐘方向”
隨意地轉頭掃了眼之後，莫少傑發現那是一家成衣批發店。剛進門的那名男子確實很像畫像中的那個人，而且此類批發店鋪，大多都有小型加工廠，是做工廠或者酒店大宗生意的，與資料中記載的、這人是負責後勤的情報相吻合。
沖看着自己的陸菁菁使了個眼色，女生馬上就明白了，微微點頭：“木頭，你把手裏的東西先送去車裏嘛，我跟慕晴她們往前走，等會找不到地話電話聯繫”
看着他手裏一堆東西，林曉嫻和吳慕晴也都很不好意思，馬上出口贊同。
莫少傑點點頭：“那你們慢慢逛，今晚在外吃飯，不如稍後我訂好位子，在一起坐坐”，他知道陸菁菁不會缺錢。從牛頜那裏得到的診費雖然她沒去動，但自己往她銀行卡中打了不少，足夠她消費的。
等三名女生走遠，一轉身，莫少傑就用“偽裝術”將自己改成了一名身材中等的老男人，在那家成衣店附近等待起來，至於女生們的購物袋們，被他找了機會丟進了空間戒指當中。
半個多小時之後，徘徊中的莫少傑再次變換了外貌特徵，等到了那名男子出現。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給他種下了魔法印記之後，繼而拿起被他變幻成老版的手機偷偷給那名男子拍了照片。
走到停車場的奔馳邊的時候，他已經將照片發給了總部，讓他們找被抓的間諜確認，是不是這個人。
將戒指中的大包小包們丟進汽車後備箱之後，莫少傑再次恢復了本來面目，一身瀟洒地走向附近的吃食街。
路上接到了韓牧東的電話，“少傑，照片已經收到。我個人認為這個人很像目標，但需要確認。你在跟蹤他嗎？”
“是的，頭。我正在跟蹤當中，放心，他是逃不掉的”
“很好，少傑，沒想到你一來，就讓本身死氣沉沉的八局連番出彩。這次任務很重要，跟蹤弄清楚秘密基地位置之後，不要冒進，等待支援。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明白，只要這傢伙去那個基地，我會第一時間上報”
“對，你知道這是在國內，國家利器會讓那些心懷不軌的傢伙們知道什麼叫厲害的，不必要去做孤膽英雄”，韓牧東對莫少傑更加欣賞起來，比起他老子那莫宏兵容易衝動的性格，年輕人明顯很聰明，知道怎麼去做，而不是魯莽地亂闖。
掛掉電話，莫少傑調出手機里附近省份的地圖，掃描進了自己的識海，以免目標從識海沒有的地圖範圍內消失。比起其他特工來，這種先天般的優勢，能讓他省去很多的麻煩。
於酒樓內再見到三名女生的時候，都換了新裝。陸菁菁很快就從男友的眼裏讀懂了，知道任務有了突破。
莫少傑選的是一家高檔酒樓，雖然不是坐在包廂內，但餐廳的裝修也可算是頂級。中式的木製小牌樓、桌椅、竹質窗帘等等，十分具有江南特色。由於嚴格說起來，他們四人都算是江南人，因此，席間說說笑笑。相互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親近。
只是他身邊這麼幾位女生的外貌太吸引人，哪怕在美女如雲的魔都，也招來了無數妒忌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