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有坑,填上之前可以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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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賽肯法國和弗斯特帝國的人們心目中,通常是認為:生命,由魂,神,體組成。

魂,既魂魄,由神系宗教掌握;神,既神智,由魔法真理所衍生;體,既肉體,是物質與生命的結晶。

這與其他文明的魂體二元論有所不同,主要原因是:一個出生自賽肯法國和弗斯特帝國的歷史人物曾經所做的實驗。

靈魂離開肉體既不為生命,肉體失去靈魂只是空殼,這是魂體二元論的內容。在這基礎上,如果同時保有靈魂和肉體,卻失去真理的眷顧——思考的能力,那麼,還能稱之為生命嗎?他做出了否定,但罕見的未給出理由,空白的一頁筆記讓人不禁想,是否偉大的他也無法解釋。這個疑問成了魂神體三元論最大的硬傷。

但拋開這一點,魂神體三元論也是有其道理的。

靈魂失去肉體尚為亡靈,失去神智就會破碎成靈,完全失去形態和結構。肉體失去神智與靈魂只是空殼,如果賦予靈魂,就會恢複本能,但靈魂狀態極不穩定,也就是所謂失心瘋。如果賦予神智就會學習,可以執行一些指令,但並沒有自我的概念。(賽肯法國辭典:學習,既模仿個體經歷過的情況或行為,直到可以再現)

通常認為,神如果存在,是依附於靈魂的。可以說,神智就是一種思考的能力。失去靈魂的人,空有思考的能力,卻不知道思考,意識不到自己能思考。失去肉體的人,化身亡靈,仍然保有思考的能力,也擁有自我,只是失去了肉體的體驗和保護。失去神智的人,化身失心瘋,只是一個憑藉本能行動的殘缺生命。

在自然條件下,生命的誕生是被祝福的,魂神體三者的結合才為之生命,所以此前罕有缺少某一樣的情況。然而,魔法的研究使剝離某一項成為可能,而魔法的濫用也導致血統的不穩定,在法師家庭中逐漸出現了,魔壞體。既因魔法元素導致天生生命結構不穩定的個體。

邪能法師很有可能生出肉體損壞甚至泯滅的孩子,亡靈法師可能生出一具空殼,生命系的法師也可能在祈禱孩子健康的時候無意中把嬰兒身上的某一項給消耗掉了。

伊萊恩·弗朗西斯是一名生命法師,她在十分鐘前生下的孩子正是一具“魔壞體”。平常人家也許要等孩子大一點才會發現,但生命系法師的她一眼就能看出,因為失去神智導致靈魂帶動的肉體都在逐漸的崩壞中。

抱着孩子,伊萊恩看向懷中的嬰兒,安睡的樣子讓人不敢相信,這可愛的生命是一個殘缺品。

“伊萊恩……”丈夫終於從外邊進來了,是下雨了嗎,他滿臉都是水珠。

“沒事的,阿齊爾,我知道的,這是報應,我早知道的……”

生命法師與生命女神祭祀是兩個概念,甚至可以說是對立,在生命女神神系的宗教人士看來,生命系的魔法是對生命的褻瀆與玩弄,而事實上生命系的魔法也確實是以魔法在改變生命的成長,進化,內容。

“神的祝福,是不會給予我們這些偷竊真理之人的……嗚!哇啊——”

伊萊恩再也憋不住,哭出了聲。

就在這時,門的另一邊傳來了聲音。

“既然神不給予祝福,那為何不向真理本身求助呢?”

話音未落,鎖孔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滴噠。”

丈夫一個翻滾到餐桌旁,從下面抽出了一把長劍架在身前,女人也單手抱嬰單手持杖指向家門。

入夜的森林背景,站在大門的人滿頭白髮披肩而下,蒼白的鬍子又與頭髮融為一體成為一個從上而下的白髮瀑布與他一身白袍交織一色。

一個手持着桃木拐杖的純白法師,這成了兩夫妻多年不忘的印象。

“你是誰?剛剛那個是……”

老人擺了擺手,身後的門無聲關上。

“開鎖術,我以為你們兩個的年紀應該不知道這個。”

伊萊恩臉色發青“如果不是我們因為這個禁忌法術失去了家園的話,想必我們也不會知道。”

“嗯,這樣……”老人點點頭“但,禁忌這一個字,在老到一定程度上的人並不適用。”

“開鎖術,魔法復興第一個禁行序列就有,我不認為您老到那個程度。”

“有的,比那還早,那之前二十年我都用過這個法術。”

無名村莊的平凡小屋內爐火自顧地放光發熱,三人陷入了沉默。

“怎麼可能……”伊萊恩臉色都發白了。

第一個禁行序列在魔法復興第二年,由魔法復興發起者萊特·莫林親手撰寫,然而在魔法復興前,還是二十年前掌握魔法的,史上僅有一人。

萊特·莫林本人。

“騙子。”

老人聳聳肩“信不信由你,但按你們的說法,嗯……我是代表魔法的,如何,信教么少年?”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們可不是你玩弄的對象!逼急了,我們也……”

“也怎樣呢?”

男人沉默了,他很難想到,活了近千年的,在魔法領域近乎全知也不為過的幾乎被所有法師當作神的這個傢伙會害怕什麼,雖然前提是這傢伙是真貨。

“好了,不玩了,我是來給你們一個機會的。”

“機會,什麼機會?”

“得到一個正常兒子的機會,嗯,我這裏正好有一個能為魔壞體賦予神智的法術,要試一試嘛?”

兩夫妻同時覺得,對面的老人臉上寫滿了“有趣”兩個字。

一個沙漏的時間都沒有,老人就離開了小屋。

臨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句話。

“可能會有點負面……額不,是真理似乎留下了一些禮物,總之,貨一出門,概不退款~”

但沉浸在喜悅的兩夫妻並沒有在意。

當他們回想起來的時候,不由都嘆了口氣。

如今,他們三歲的兒子,每天沉迷於尋找“有老爺爺的戒指”“母親的遺物”“父親留下的劍”……該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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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視角的史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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