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辦公室主任人選(2)

三萬在當時不到一塊錢一股的收購的情況下，上官清雲已經是儘力了，他就是想自己再買多點周圍也是沒有人要賣了。二伯啊，你有沒有銀行帳號啊，我過幾天再轉三萬給你，你價錢可以高一些，買的範圍廣一些嘛。

天上又掉汽球了？他二伯調侃道。

是啊，又掉了一個下來。上官不壞連忙道。你的運氣還真是好啊，天上一掉汽球你就能撿到啊，他二伯戲謔道。是啊，運氣不好我爸也升不了官啦，上官不壞打蛇隨棍上的本事可是長進了不少。只要股票的事進展順利就沒有什麼上官不壞好擔心的了。

歷史不知是不是因為上官不壞的到來而有些改變。在他再次匯出三萬給他大伯后的一個星期，上官不壞終於從電視上看到了鄧爺爺南巡的消息，足足比前世晚了一個月時間。鄧爺爺堅定有力的聲音從電視裏傳來：改革開放的膽子要大一些，敢於試驗，看準了的，就大膽地試，大膽地闖。他說，沒有一點闖的精神，沒有一點“冒”的精神，沒有一股氣呀，勁呀，就走不出一條好路，一條新路，就干不出新事業。恐怕再有3o年的時間，我們才會形成一整套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在這個制度下的方針、政策，也將更加定型化。

他說，改革開放邁不開步子，不敢闖，說到底就是怕資本主義的東西多了，走了資本主義道路。要害是姓“資”還是姓“社”的問題。判斷的標準，應該主要看是否有利於展社會主義社會的生產力，是否有利於增強社會主義國家的綜合國力，是否有利於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

這三個有利於就是最高指示啊，就是吹響經濟改革快展的號角啊，上官不壞當下激動地指示長毛，把球庄8o%資金近十二萬全部轉入股市。而他二伯上官清雲再次扮演了操盤手的角色，現在幾乎整個鵬城的人都知道他是炒股票的。有不少人評價上官清雲，不怕跳樓，現在都敢買股票，認識他的人多，反而更多人願意把股票賣給他了。這全是看到上官清雲的個人魅力和錢現的份上。

當他再次接到上官不壞叫長毛轉來的十二萬時，心裏對他這個侄子是無比震驚，一個小屁孩哪來的這麼大資金？他當然不會再相信天上掉下來的鬼話。心裏也抱怨我都不用做自己生意了，倒成了幫上官不壞打工的了。但是這次他也更有幹勁了，因為看到鄧公南巡，他也信心更足了，這次他也把自己生意能夠調動的資金全部投入了進去。等到有一些比較聰明的人看到機會來了想起股票的事來時，這才現有一個叫上官清雲的人已經比他們早一步了。

因為上官清雲總共投入股市的資金已達到了近三十萬，所以他成了鵬城個人第一大戶，隨時可以享受大戶室的待遇，而現在還僅僅是1992年。

鄧爺爺南巡不久，上官飛雲就收到了由省南方日報寄來的三百元稿費和有他登在南方日報文章的樣刊。原來年前上官不壞就逼着他爸爸寫一些改革開放和國有企業出路的文章，說這是作為一個地方領導面臨的最重要的問題，你是鎮上的筆杆子，以後這些相關的東西有得你寫的。上官飛雲開始還不以為意，不想寫，後來一聽上官不壞的話也覺得有道，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找了不少資料，泡了幾天圖書飽就寫了幾篇心得類的文章。

上官不壞一看，不行，這個水平簡直就是連他之前在商學院整天泡妞的小師弟都不如，他之前也是經常被導師叫去幫忙改作業的。上官不壞前世是文科生，對政治中有關國有企業改革的章節再加上後來商學院的深造可以說是有相當的理倫基礎。所以指點出他老子文章的錯誤和漏洞來是非常尖銳的，有時父子倆誰也不服輸就吵了起，結果交由陳小琳做評判，哪個媽媽不是幫著兒子的再說上官不壞說的確實在理，於是上官飛雲每次都在爭論中認輸。這輸一次，理論水平倒是漲一次，眼界和思想也更為開闊，心裏對自己這個小子也是更為佩服，這小子年紀輕輕懂得倒是很多。

最後在上官不壞親手操刀下，連續往南方日報投了三篇文章，分別是《解放思想，深入的推進國有企業改革和展》，《改革，再改革，大膽實現跨越式展》，《要堅持科學展觀，切實解決好農業現代化改革進程中的一些常見問題》。當總編汪涵之看到編輯遞上來的這三篇稿時，連連擊掌叫好，作為一個長期從事理倫研究的學者這三篇文章可以說每一篇都好像寫到他心眼裏去了。

幾天後鄧公南巡開始，他指出：計劃多一點還是市場多一點，不是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本質區別。計劃經濟不等於社會主義，資本主義也有計劃；市場經濟不等於資本主義，社會主義也有市場，計劃和市場都是經濟手段。他還指出，經濟展得快一點，必須依靠科技和教育。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要提倡科學，靠科學才有希望。上官飛雲的三篇稿子又非常符合他的講話精神，當下接連三天，一天一篇守名為梅花鎮政府上官飛雲的文章。

很好嘛，水平很高。鄧公在看到南方日報刊登的上官飛雲的文章是這樣評價。當總編從鄧公身邊工作人員了解到鄧公對南方日報的宣傳報道工作很肯定時，心裏非常高興。當下幾經展轉，找上官飛雲的聯繫電話，直接把電話打到了梅花鎮委書記辦公室。書記王小山，看到上官飛雲未經他過目就擅自在省報表文章很有看法，不過人家省報總編電話打到辦公室了又不得不叫他過來聽電話。這個電話一聊就是半天，很多觀點和看法上官飛雲和汪涵之不謀而合，大有相見恨晚之意。而剛開始還在電話一旁的王小山，臉色是越來越難見，最後把門一摔走了。這王小山對上官飛雲搶了羅春福的位子本就有看法，現在又看到他寫的文章表了，個人英雄主義太強了，意見更不是一般的大。

三篇文章一如上官不壞意料那樣影響很大，石副縣長的老領導換屆后現在是出任嘉應市委書記。他留意到的是三篇文章後面的梅花鎮政府幾個字，當下給石副縣長打了個電話：小石啊，沒想到你們梅花鎮還有這麼一個人才啊。多了解下情況，看看有無培養。而石副縣長早就在彭長遠哪裏知道這個上官飛雲是廖星輝老婆的三哥，和長毛的關係也密切，也就有心栽培一下，如果不是他出面上官飛雲也做不了這個辦公室副主任。有了老領導這句話，看來上官飛雲再升一級也不是沒有可能。

令上官不壞意想不到的是省報總編汪涵之竟然打起了上官飛雲的主意來，通過省報嘉應分社的社長去找嘉應市組織部長要人。這組織部長一聽，來挖我們市人才的牆角，這可得領導批准才行。於是報到市長那裏去，市長一聽自己市出了這樣的人才也是心裏高興，進了省報，以後想必對自己家鄉也會多多關照吧。就批了“同意，徵求下本人意見”。

當寧安縣委組織部陳部長親自來到梅花鎮來找上官飛雲時，梅花鎮政府的人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一臉的羨慕，當然還有心裏面的小小妒忌，一下就從山區到省城工作任誰都是求之不得的事。上官飛雲對陳部長的到訪非常意外，陳部長誇獎了下他文章寫得好，接着就問他有沒有興趣到省報工作。上官飛雲，還是很謙虛地說，自己非專業的文科出身，寫這三篇文章也是花了大半年時間的心血，自己可能並不適合勝任省報裏面的工作。

陳部長對上官飛雲並不因為有了去省報工作的機會而歡欣雀躍反而實事求是指出自己不足是非常有好感。這人踏實，謙虛這是上官飛雲給陳部長的印像。早前刑警隊長李文強也有跟他談起上官飛雲，現在親自一看倒也真是個人才。好吧，你自己再考慮一下，省報那方面是非常希望你能過去的，並不一定要從事編輯工作，也有理倫研究方面的嘛，三天給我答覆。上官飛雲連忙說好的，到時我一定給電話你。陳部長滿意地點頭走了，王小山一直等着他。

中午吃飯的時候書記鎮長全到齊了，陳部長一看上官飛雲不在，忙道，小山，把上官飛雲也叫來吧。說不定以後他就是你們梅花鎮的鄉賢了。陳部長說完呵呵一笑。鎮長黃小龍一聽連忙道我去叫他過來，他是着實替上官飛雲高興。雖然王小山心裏千萬個不願意，但是還是遵從了領導意見。酒菜上齊，王小山說開席吧。陳部長揮手道，再等等，等到上官飛雲一起吧，他對上官飛雲這個人還是很滿意的也是給足了面子他。開席后眾人三杯一下肚氣氛就非常活躍了，就連王小山也忘了對上官飛雲的不快，一眾人接連對陳部長敬酒。陳部長笑罵道，真是無組織無紀律竟然對我也用車輪戰。眾人連說不敢，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

上官飛雲是既喜又憂地和陳小琳說了這件事。陳小琳一聽當下非常開心，自己家老公終於有出息了，而且一下子就跳出山門，要去省里工作啊。只有一個人很冷靜，就是上官不壞，很認真地玩着他的小腳丫。陳小琳過來開心對他說，壞壞你爸就要去省城工作了，省城很多好玩的哦。他現在去了省城就毀了。上官不壞頭也不抬繼續玩他的腳丫子。陳小琳不高興了，你這人怎麼能這樣，你知道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嗎？也就你爸有這個能耐。

上官飛雲聞言暗叫慚愧，這能耐還真大半都他這個寶貝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