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9差別這麼大
“老媽,你放心吧,生平他比我要聰明得多!”任君飛安慰了老媽幾句,等老媽返回屋了又繼續往前走。抬眼看了看村子,涼涼的風打在他臉上還是有些冷,酒略醒了些才覺得有些異樣,不應該啊,家家戶戶大門都關得緊緊的,以前每到這個時候,大家都要聚到任老四的商店旁談天說地,現在都沒人了,怎麼啦?他們到底去了哪裏啦?
突然感覺到一陣風從後面刮來,任君飛趕快往旁邊一讓,一道黑影擦身而過,走了兩步多遠,那道黑影轉了身,瞪了任君飛一眼,鼻子哼了一聲,又往村子裏走了。
這是誰啊,橫着走,村子裏應該沒有這樣的神仙啊!
任君飛突然有股抽煙的衝動,下意識地摸了摸煙,口袋裏扁扁的,邢睿給的那包好煙和天下不在了,細細一想,出來的時候,煙被李明給榨走了。他想去任老四店上去買包煙,順便去聊聊,在整建辦那時,好多村裏的人都要找事做,任君飛一個也沒有答應,鄉親們意見很大都說任君飛忘本,還是任老四齣面說的話,鄉親們才理解他的難處,任君飛一直沒有來得及感激他。
到了老四家的店子,閘門早給關上了,喊了好一陣子,任老四才從窗戶邊探出頭來,看到是任君飛,方才開門把他迎了進去。
“君飛啊,是你啊,早知道是你我就出來了,害你等了那麼久,真是對不住了!”
“沒事,老四,怎麼,村裡人睡得恁么早啊,現在可是冬閑啊。。。”
任老四給任君飛取了煙,又替他倒了一杯開水,很熱情。接着他就說了:
最近一段時間,鄉政府的幹部經常下來,只要聽到哪家有小孩哭聲,便去人家查計劃生育,主人那得像貴客一樣地伺候着,遞茶敬煙的,稍稍一個不滿意,便把人問成違法對象,帶到鄉政府去。受不了騷擾,大家吃了飯便早早地把門關上了,惹不起我躲得起啊!誒,也不知道這陣風要刮多久啊!
“呵呵,那是,大家又沒有違法現象,怕他干毛,再說上面不是有個規定,計劃生育七不準嗎?”原來都是在躲鄉政府啊,任君飛肚子裏笑了笑。
“是啊,上面有上面的規定,上面的規定好啊,都是為了保護咱老百姓,可是下面有下面的做法,他們的做法卻走了樣,變了味道,可我們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啊,是的,我們都沒有違法生育,可也受不了他們的騷擾啊,權在他們手裏,我們的理也說不過去啊,你說平生嫂子吧,丈夫都去世了十多年,她也結紮多年了,麻副鎮長卻硬要逼她交風險保證金,你看,這是什麼道理啊,不是侮辱人嘛;還有建設他家,老婆都快要生了,可是准生證硬是辦不下來,報告遞上去一次又一次,每回都是泥牛入海;志生前年超了生,被罰了十二萬,志生賣了牛,拿出全部的家當,最後還是打了三萬的欠條,可是麻副鎮長卻不認賬了,說原來的計算沒達到標準,按標準重新計算,氣得志生哥呀,現病在床上都個把月了,誒,這年頭,照這樣下去,還讓不讓人安生了!任老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縣裏肯定不知道下面會是這樣的,至少宋玉婷不知道。這個麻副鎮長也太膽大妄為了!
任君飛告辭了,任老四把他送出門來,四處探望了一下,方才說,別說這些是我講的!然後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
看看任老四鬼鬼祟祟的樣子,任君飛有點好笑又有點可憐,這是在自己家裏啊,他還這樣怕?
計劃生育工作抓得緊那是好,但也不能嚴到人人自危,人心惶惶,非要鬧到雞犬不寧的地步啊!任君飛知道,讓老百姓害怕的不是國策,而是像麻副鎮長這樣扯虎皮拉大旗的幹部中的害群之馬,只怕像這樣的害群之馬各鄉鎮都還有,而且不在少數,真要村村鄉鄉都這樣,就算鳳陽計生工作脫了帽,宋玉婷的官聲也被老百姓的唾沫給抹沒了。
回去一定要跟宋書記建議,一定要嚴肅約束好乾部的行為。
香姐不是要生了么?想到邵潔香,任君飛不由得擔心起來,鄉政府抓計劃生育的會不會也過來為難她?出了任老四家的門,任君飛就給香姐掛了電話,邵潔香說政府的人來過了,並沒有為難她,任君飛說不可能啊?最後邵潔香才說出來,原來於正在鎮裏當書記,誰還敢為難黨委書記的表妹,任君飛哈哈掛了電話,心徹底放下了。
經過黃士民家的時候,他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怎麼牆頭上有個人頭啊!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有一個人在爬牆,很顯然他準備翻牆過去,因為翻過去便到了廂房的窗口下,那個廂房是黃**住的。月黑風高,那人進去想幹嘛?
只可惜,他搞不清楚情況,黃**大清早人都走了,任君飛暗暗覺得慧姐夠調皮的,走了走了還不忘調戲那流氓一下,故意讓房間亮着燈!
石頭墊得很高,但是因為那人過於肥胖了,饒他扒住牆邊的雙手怎麼用力,還是沒有把他肥胖的身子送上去半點。
“嗨,兄弟!”任君飛輕輕走了過去,到了旁邊猛然地抬起手掌往那撅得高高地屁股一拍,只聽嘩啦啦的石頭倒塌的聲音,接着一聲哎呦,一個肥胖的身子倒在地上。
“是你啊?”那人費力地站了起來,看了看任君飛。
“對,是我,你是麻正標吧!”
“知道你還不滾開,我就是麻正標,麻鎮副!”
“嘿嘿,你到底叫麻副鎮還是麻鎮副啊?”
“我叫麻正標,他們習慣叫我麻鎮副,你還是叫我麻鎮副吧,這樣比較文化一點!”
“呵呵,麻鎮副,你可不能冤枉我一片好心啊!我正想幫你一把,誰料你腳軟了跌了下來,誒,我不明白了,你一個副鎮長,也算個角色,怎麼翻人家牆頭啊!”
“你知道個屁,我這是在執行公務知道么?這家是計劃生育對象,非常的狡猾,我在監視着她,滾開,你算個屁啊,費了老子這麼多話!”麻正標拍了拍屁股,又看了看那個亮着燈光的窗戶,轉身就走。
“這個對象是不是黃**,那可是個大美女咧!聽說嫁去多年沒有回來,現在回來啦?”
“是啊,回來了,我想啊,敢情是那邊的計劃生育抓嚴了,她過來想躲一陣子的,嗨嗨,她沒想到,我這兒比她抓得更嚴啦,我盯着她,就是怕她跑了!”
“哦,那你麻鎮長確實太辛苦了,人人都像你一樣,那工作肯定好得沒法說,對了,你就不怕黃士民多心,他大小還是個退位的老支書啊!”
“你懂個球,就是這些當過支書的人,私心才叫重呢,對別人那是恨政策不嚴,對於自己的親戚呢,那是睜隻眼閉隻眼,這方面漏洞才叫大呢,我看這位黃支書也是這樣的,別說他退位了,就是他在任上,我也不怕他,你說他那個妹,十多年都沒回來一次,偏偏這時來啦,不是想躲生又是什麼,嘿嘿,這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感謝老天,讓她落到我手裏了!”
“麻鎮副,那個黃**我也見過,美是美,可我認為她比殷小桃(鳳陽公認的美女也是有名的妓女)也美不到哪裏去,”
“呵呵,老弟,看你也瞞懂女人嘛,和黃**相比,大城市就是大城市的,大城市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那殷小桃算得上什麼,我這麼跟你比吧,如果比喻成一道菜,那殷小桃只能算一盤家常菜,吃多了你就不想吃了,而人家黃**就是一盤海味山珍,要色相有色相,要味道有味道,你一看見了便忍不住就拿筷子往裏戳!”
頓了頓,麻正標又說:“這麼比還有點抽象,你也想像不到,那我就再說具體一些吧,你沒瞧見她的皮膚,水娕得,誒,我相信,如果割下一塊來,蘸點醬油我都能下上三碗白米飯。。。誒,看我跟你說了這麼多,還沒問你的名字呢!”
“我是這個村裏的,不過也在外面打工,一年也難回家幾次,想找黃支書聊聊,聽說他去任家吃酒去了!”
“嗯,何止是吃酒,我早聽說了,這黃士民與任家那老娘子是相好,人家剛死了老公,鐵定去鑽人家被窩了。”說著麻正標又瞟了瞟窗戶,然後把目光移向任君飛。
“麻鎮副,你是不是還想翻過去啊?”任君飛問道。
“是啊,這麼晚還亮着燈,不是等着我嗎?昨天到她家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有那個意思了,誒,女人家面子薄,不好意思!”
“是不是想我幫你一把?”
“老弟,你這人太夠意思了,我會記住你的,快來,你助我一把!”麻正標邊說邊壘起石頭,然後站了上去,兩手扒住牆頭。
“麻鎮副,你也要用點力啊!”任君飛很聽話,過去托他的屁股,一碰到那肥嘟嘟的肉,任君飛就一陣手麻噁心,記得他曾經也一樣地託過莫喬恩的屁股,那時全身過電一樣地感覺,誒,一樣的是屁股,反差為什麼就這樣大吶,也難怪,男人的叫屁股,女人的便叫美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