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番外(五)林珏和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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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應,孩童的哭聲依舊縈繞在耳邊,走廊之上一片寂靜。周嘉魚既覺得失望,又鬆了口氣,他道:“嗯……看來他已經睡了,我還是不打擾他了。”
他說完便轉身欲走,哪知道沒走出兩步,身後的門嘎吱一聲便開了。
林逐水的聲音傳來:“怎麼?”
周嘉魚後背僵住,他尷尬的轉身,手足無措道:“林、林先生,晚上好。”
林逐水說:“好。”
周嘉魚說:“那個……我在隔壁聽到你屋子裏有小孩的哭聲……”
林逐水眉毛輕輕往上挑了一下,他似乎對周嘉魚的說辭有些驚訝,他道:“你能聽見?”
周嘉魚乾笑,他已經有點後悔過來問了,看林逐水這個表情,他總覺得好像接下來沒什麼好事兒。
“既然能聽見,就進來吧。”林逐水說,“我正在愁呢。”
周嘉魚大大的“啊”了一聲,完全沒有想到林逐水會突然叫他進去,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只能僵着身體進了林逐水的屋子。要是林逐水這會兒能看見,定然會發現周嘉魚居然在同手同腳的走路。
周嘉魚進了屋子,一眼便看到了大床上坐着的某個小玩意兒。
那東西不過巴掌大小,穿着一個紅色的小肚兜,肥嚕嚕的小手正一個勁的擦着眼淚,小嘴嘟着正哇哇大哭——顯然,周嘉魚聽到的哭聲來源,便是這個迷你的小娃娃。
周嘉魚驚了,嘟囔了句:“真生了?!”
林逐水道:“什麼生了?”
周嘉魚趕緊轉移話題,道:“沒、沒事,林先生,這是什麼?”雖然模樣和孩子差不多,但顯然這絕對不可能是人類。
林逐水說:“嗯……其實我看不見。。”
周嘉魚:“……”
林逐水的表情頗有深意,他沒睜眼,神情卻還是讓周嘉魚覺得頭皮發麻,甚至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林逐水似乎感覺到了周嘉魚的動作,竟是淡淡的笑了:“你怕什麼。”
周嘉魚看着林逐水的笑容有些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林逐水的笑,雖然轉瞬即逝,但他的腦子裏卻蹦出了一個詞——色如春花。
林逐水的笑容,當真有種冰原之上,百花盛開的奇異美感。
“我、我沒怕。”周嘉魚哆哆嗦嗦,話都說不清楚了。
林逐水道:“既然沒怕,那就過去哄哄它。”
周嘉魚說:“嗯?哄誰?”
林逐水說:“床上的那東西。”
周嘉魚很慫的說:“我不怕你,但是怕床上那個。”
林逐水似笑非笑:“哦?真不怕我?”
周嘉魚不說話了,垂着頭走到了床邊,事實上他還是比較怕林逐水,床上那個娃娃雖然好像不是人,但看起來確實比較好哄。
小娃娃果真只有手掌大小,哭聲刺的周嘉魚頭疼,周嘉魚猶豫片刻,伸手將它抱起來。
娃娃發現有人居然能抱着它,面露驚訝之色,咿呀作語,可惜周嘉魚一句都聽不懂。
林逐水在旁邊當翻譯:“它叫你媽媽。”
周嘉魚:“……”
林逐水說:“還說想喝奶。”
周嘉魚:“…………”
林逐水見周嘉魚都快哭出來了,最後又補了句:“我騙你的。”
周嘉魚突然想給林逐水跪下說聲大佬求你別玩我了。
周嘉魚的反應,似乎給林逐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手下四個徒弟個個都畢恭畢敬,他說往東幾人不敢往西,當然,最吸引林逐水的,還是周嘉魚那逆天的天賦。
即便是他,也只能“看見”床上那娃娃大概輪廓,但周嘉魚,顯然不光是輪廓,甚至根本不用別的手段,徒手便能觸碰。
周嘉魚的天資,已經在林逐水平生所見之中,排的上一二。
“別怕,它暫時不會傷人。”林逐水道,“你先讓它別哭了,哭的我腦仁兒疼。”
周嘉魚一邊哄娃娃,一邊低聲道:“林先生,這到底是個什麼呀。”
林逐水說:“聽過養小鬼么?”
周嘉魚點點頭。
林逐水說:“在我們這裏是叫養小鬼,在泰國那邊,叫做古曼童。說的就是以實物為軀,將孩童的靈魂引入其中,可求財,可求勢,無所不能。”
此時那娃娃縮在周嘉魚手裏,哭聲似乎小了些,它的觸感和人類的肌膚一樣,但幾乎沒有任何的熱度。
周嘉魚拍着它的背,看着它慢慢露出倦意。
林逐水說:“阮雲婕,求的便是古曼童。”
也不知是不是聽到林逐水口中的那個名字,原本已經快要平靜下來的娃娃突然暴起,渾身上下騰地冒出濃郁的黑氣,原本沒有牙齒的牙床竟是生出了密密扎扎猶如釘子一般的牙齒,抓着周嘉魚的手便要咬下去。
林逐水動作極快,在孩子還未下口時,便提着他的後頸肉將他像提貓仔那樣提了起來。
“哇哇!!!!”孩童哭聲震天,連帶着窗àiyīn風陣陣,窗帘窗戶被吹的噼啪亂響。
林逐水蹙眉,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報了仇,就沒辦法投胎。”
孩童眼眶中開始泣血,全然沒了剛才可愛溫馴的模樣。
林逐水長嘆一聲,語氣裏帶了點煩躁:“何必?”
顯然兩人在這件事上完全無法達成共識,林逐水看着小孩狂暴的,忽的道:“你剝她皮,難不成是為了……”
小孩聽到這句話,竟是不動也不哭了。
林逐水低嘆:“原來如此。”
周嘉魚全程都沒明白怎麼回事兒,他道:“先生……?”
“不早了,去睡吧。”林逐水說,“明天還要去墓地呢。”
周嘉魚覺得自己早晚被林逐水憋死,蔫嗒嗒的回了自己的房間,他本以為自己會失眠,但事實證明他是低估了自己神經的粗細程度,因為他剛躺上床,就瞬間入睡了。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周嘉魚問沈一窮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麼。
沈一窮莫名其妙:“聽到什麼?”
周嘉魚搖搖頭,道:“好吧,沒什麼。”
林逐水姍姍來遲,他好像對食物興趣不大,喝了一杯牛奶后,便停下了動作。
三人正在吃着,睿哥和阮雲婕來了,大概是一夜沒睡,睿哥臉色差得要命。阮雲婕則戴着口罩和墨鏡,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睿哥道:“林先生,我們的傢具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更換了,墓碑還在做,應該下午的時候做好。”
林逐水說:“先去別墅看看。”
睿哥趕緊說好。
幾人又回到了阮雲婕的住所,經過一晚上的努力,家裏神色的傢具全部搬出去了,房子裏空蕩蕩的,外面陽光燦爛溫度直逼三十四,裏面冷的卻讓人起雞皮疙瘩。
林逐水在一樓轉了一圈,又去了二樓,到了阮雲婕的卧室門口,他的腳步卻停住了。
睿哥見林逐水這反應,趕緊問:“先生,怎麼了?”
林逐水說:“先別進去,你去廚房裏拿點麵粉過來。”
睿哥也不敢問為什麼,夯吃夯吃的下樓奔去了廚房拖了一袋子麵粉上來。
林逐水拿着麵粉進了屋,邊走邊撒,開始他們還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麼,直到仔細看去,才發現整個屋子的地板上,密密麻麻的印着無數小孩的手掌印。
手掌印顯然並不屬於一個孩子,有大有小,覆蓋了地板的每個角落。
周嘉魚頭皮發麻,阮雲婕反應更大,直接尖叫着跑出了屋子。
林逐水非常冷漠的指了指牆壁,說:“牆壁上,天花板上,全都是。”
睿哥整個人都炸了,看着這滿屋子的手掌印,完全不敢想像平時他和阮雲婕在這裏睡覺時的畫面。
沈一窮站在周嘉魚旁邊,毛骨悚然的說:“這也太恐怖了點吧,什麼玩意兒啊。”
睿哥問道:“林先生,這、這是?”
林逐水厭煩的擺擺手:“我不知道,問她去。”
睿哥只能轉身出去了。
屋子外面隱隱穿來阮雲婕的哭泣聲,林逐水對着周嘉魚和沈一窮道:“你們仔細看看,屋子裏的手印到底屬於幾個人。”
沈一窮哎了一聲,點頭稱好。
周嘉魚疑惑道:“先生,您不是已經將它帶走了嗎?”他昨晚在林逐水的房子裏看到了那個小玩意兒啊。
林逐水冷笑:“我帶走了一個,誰知道她到底養了幾個?”
聯繫着阮雲婕的反應,周嘉魚突然有了種非常糟糕的聯想……
在觀察完整間屋子后,沈一窮和周嘉魚把結論告訴了林逐水。
這屋子裏至少有三種不同的手掌印,顯然,是屬於三個不同體型和大小的孩子。
林逐水知道了這個情況,轉身就走。睿哥見他面沉如水的模樣,趕緊上前詢問:“林先生,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林逐水說:“我沒那麼大本事,管不了。”
睿哥愣住:“可是林先生,您走了,雲婕怎麼辦?”
林逐水冷笑:“她自己清楚該怎麼辦。”
林逐水淡淡道:“徐鑒,幾年不見,我看你還是沒什麼長勁。”
徐鑒咬牙切齒道:“你什麼意思?”
林逐水懶得理他,抬手端起旁邊的茶杯,抿了口茶水。
陳曉茹也看到了監視器里的周嘉魚,她本來同徐鑒一樣有些擔心,但見林逐水絲毫不為所動,便沒有開口。
只見屏幕中的周嘉魚靠在牆壁上,臉頰上竟是逐漸掛滿了淚水,甚至將頭埋入了手臂之中,看起來分外可憐。
陳曉茹道:“逐水,你徒弟沒事兒吧?”
林逐水道:“沒事,無須擔心。”
陳曉茹到底是將話咽進了喉嚨,雖然她比林逐水的年級要大,但在風水這一行論輩分其實只看實力,林逐水十幾歲的時候就在這比賽里當過評委,真要論起來,她在林逐水面前是沒有給建議的資格的。
周嘉魚似乎非常的難受,哽咽聲越來越來,身體也開始發抖。
就在旁人以為他快要暈過去的時候,他的情緒卻意外的平緩了下來,徐鑒重重的咦了一聲,顯然也是看出了門道:“共情?!”
林逐水不語。
徐鑒直接站起,整個人差點都貼到監視器的屏幕上,他道:“林逐水——你從哪裏找來到徒弟?”
林逐水懶得理他,漫不經心的喝了口茶。
“你就這樣丟他在那兒,不怕他陷進去出不來?”徐鑒扭頭。
林逐水淡淡道:“我的徒弟,我自然有分寸。”
徐鑒眯起眼睛。
最後果然如林逐水所料那般,周嘉魚並沒有被徹底的迷失,而是醒了過來,只是他醒的卻有些太晚了,此時距比賽結束不過十幾分鐘。
周嘉魚匆忙的趕到了一樓客廳。
徐入妄見到他面露無奈:“周嘉魚,你去哪兒了,我一直在找你……怎麼現在才來。”
周嘉魚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半途暈了過去,於是隨口敷衍了一下。
徐入妄說:“你的娃娃呢?”
周嘉魚面露尷尬之色,他道:“還沒有找到娃娃呢。”他在離開那處可怖的記憶之後,腦海里又閃過了一些畫面,這些畫面和娃娃有點關係,但太過零散,需要好好整理。不過現在看來,他的時間似乎有些不夠用了。
徐入妄道:“周嘉魚?”
周嘉魚道:“抱歉,我先出去一下。”
他剛到客廳,又轉身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只是這次卻去的是門外花園的方向。
然而到了花園,周嘉魚才感覺到了無奈,因為花園中的景象和他的記憶大相逕庭,他看到的圖案里,花園中是一片片茂密的玫瑰,開花時非常的美麗。此時大片的玫瑰全然不見了蹤影,全變成了不會開花的常青植物。
“完全找不到啊。”周嘉魚在花園裏轉了一圈。
祭八道:“你先別想着記憶,能看到黑氣吧?既然娃娃和凶殺案有關,那染上怨氣是肯定的,埋藏的地方黑氣應該非常濃郁。”
周嘉魚點點頭,放眼望去,尋覓黑氣最為濃郁的那處。
他找了一遍,很快就有了目標。在西南側花園的牆角下,黑氣相較別處顏色更加深沉。
周嘉魚知道自己時間不多,趕緊跑了過去,他隨手拿起放在牆邊的花鏟,開始掘面前的土。
但是周嘉魚剛掘開薄薄一層,便聽到了別墅方向傳來了鈴聲,其中還隱隱約約的夾雜着一聲:“時間到。”
周嘉魚:“……時間到了?”
祭八道:“嗯呢。”
周嘉魚把鏟子放下,低着頭往回走,開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去百度一下遺書的格式。
他到了大廳,所有選手都對他投來了有些異樣的目光,有擔心的,有好奇的,也有帶着惡意和幸災樂禍的——畢竟他們都是競爭對手。
“你沒事吧?”徐入妄走過來拍拍他的肩,“怎麼臉色這麼差?”
周嘉魚搖搖頭道:“沒事。”
“不要太在意,只是一場比賽而已。”徐入妄還以為周嘉魚是比賽失利,臉色才這麼難看。
“謝謝了。”周嘉魚點頭應下了徐入妄的好意。
隨着比賽的結束,小豆再次出現在了客廳里,她在沙發上緩緩坐下,目光掃過桌子上擺放着的玩偶。
和之前周嘉魚看到的相比,此時桌子上的玩偶又多了幾個,數量上升到十三,不用想也知道,裏面肯定有人找錯了。
選手們的表情都很嚴肅,小豆卻咯咯的笑起來,她靠着沙發,聲音依舊非常飄的厲害:“不錯呀,找到了不少。”
她彎下腰,慢慢的將不是dáàn的娃娃,一隻只的挑了出來。從她的動作中可以看出,她是非常愛護這些娃娃的。十三隻娃娃里,本該有十個正確dáàn,但小豆卻挑了四隻出來,只剩了九隻在上面。
“看來,你們只找到了九個。”小豆道。
徐入妄選的娃娃便是其中之一,他似乎鬆了口氣,眼神朝着身邊站着的周嘉魚瞟了瞟。
周嘉魚嘴唇抿緊,眉頭也微微蹙着,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沒了平時的笑意,帶着些憂愁的味道,看得徐入妄心尖微顫。
果然,這傢伙是自己的菜,徐入妄心中暗暗道。
“看來很可惜,只有九個選手通過了本次比賽。”小豆說著可惜,臉上卻不見絲毫遺憾,她那如玻璃一般的深藍色眸子,似乎並不會因為這些小事產生任何情緒,她道,“不過,有人在這裏,發現了別的東西么?”
這應該便是附加題的環節了,選手們心中很清楚,十個名額是定好的,也就是說沒有找到娃娃的選手中,還有一個xìngyùn兒能夠進入半決賽。
於是十一個未入選的選手都離開屋子,隨後一個個的進入,告訴小豆他們發現的“附加題”。
周嘉魚排在中間,一直想着花園中可能埋着娃娃的地方。
“嗚嗚嗚,再給我次機會吧,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客廳里突然爆發出激烈的哭聲,想來是剛進去的女選手情緒崩潰,直接哭了起來。
周嘉魚說:“完了,我也開始緊張了。”
祭八說:“你別緊張,你有我呢!”
周嘉魚:“……”是的,他比別人強,他腦子裏有祭八。
說不緊張,那肯定是假的,周嘉魚悄mīmī的看了眼監視器,哪知道他這個動作還被評委發現了。
陳曉茹笑道:“逐水,你哪裏撿來的寶貝,這麼可愛。”
林逐水淡淡道:“是挺可愛的。”
陳曉茹道:“對啊,跟只小倉鼠似得,那眼神看的我心都軟了。”
徐鑒在旁邊冷哼。
前面的選手進去得快,出來的也快,各個垂頭喪氣,看錶情都知道結果。
不過半個小時就輪到了周嘉魚,他深吸一口氣,再次踏入了客廳。
小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微笑道:“你好。”
周嘉魚道:“你好。”
小豆道:“可以開始了。”
周嘉魚點點頭,輕呼一口氣:“其實兇手已經被找到了吧?”
小豆的笑容變淡:“此話怎講?”
周嘉魚說:“兇手……應該就是別墅里的女主人。”
小豆不笑了,她那無機質的眼神,凝視着周嘉魚,嘴唇輕啟:“你去四樓了?”
周嘉魚搖搖頭:“沒有,我只到了三樓到四樓的樓梯。”
小豆道:“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周嘉魚道:“既然能到複賽,總該有些屬於自己的辦法知道吧。”
小豆做了個手勢,示意周嘉魚繼續。
周嘉魚緩聲道:“畫面有些模糊,我沒有看太清,但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女主人殺死了孩子,因為……他們弄壞了娃娃。”
小豆道:“娃娃?”
周嘉魚說:“對,一個很漂亮的,穿着黑色長裙的,人形娃娃。”他努力的回憶着娃娃的模樣,隨着娃娃形象逐漸清晰,他卻毛骨悚然感的發現,那娃娃……和眼前凝視着他的小豆,至少有些七八分的相似……
看見周嘉魚驚恐的表情,小豆也咧開嘴笑了,她起身,湊到了周嘉魚面前,道:“你看到的娃娃,是不是,和我長得一樣?”
沈一窮說這些師傅都是石場中技藝最為精湛的,一看石頭外形,便可知哪出最有可能出翡翠。再加以考慮解石手法,到底是磨還是切。畢竟翡翠這種東西,講究一個完整性,若是不小心把翡翠一刀切成了兩半,其價值也會大打折扣。
石頭的外皮隨着機器巨大的轟鳴聲緩緩剝落,露出裏面漂亮的翡翠,大屏幕拉近了鏡頭,將畫面切割成了七八塊,讓大家可以仔細看清楚被開的石頭到底是何種表現。
七八個畫面中,卻是有一個最為顯眼,雖然那石頭長得十分奇怪,外層表現也一般,但當解石師傅磨開了那薄薄的一層沙皮之後,卻露出了純凈通透的綠色。師傅用電筒照在石頭上,便可看見光線順着翠綠往裏透,就算是周嘉魚這樣的外行人,也知道這塊石頭定然是表現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