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番外(四)婚禮和林珏
如果看到這個說明沒有買足50%的章節,請購買或等待72小時屋子裏那密密麻麻的手掌印,似乎擊潰了阮雲婕最後的防線。
她見林逐水轉身便要離開,半跪在地上抽泣:“林先生,救救我吧,求求您救救我吧……我不能,我不能死啊……”
林逐水面無表情:“你為什麼不能死?”
阮雲婕道:“就,就算我死了,可是我的肚子裏的孩子……”
阮雲婕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有些驚訝,連睿哥都瞪圓了眼睛,問道:“雲婕,你又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同我說——”
阮雲婕慘笑:“我上個月才發現……”
她開始做那奇怪的噩夢之後,便去醫院做了檢查,然而身體其他方面都沒什麼問題,醫生卻發現她再次懷孕了。
“這孩子不能打了。”醫生的說法讓阮雲婕如遭雷擊,“這次再打,恐怕以後很難懷上。”
知道這個消息的阮雲婕便打算將孩子生下。
但她雖然這麼計劃,可在事業巔峰時期因為生育急流勇退,也並非容易的抉擇,直到發生這一切之前,阮雲婕的內心都處在動搖的狀態。
“我是該死,但我肚子裏的孩子卻是無辜的……”阮雲婕說,“至少幫幫我的孩子吧。”她面容梨花帶雨,看起來分外可憐。
睿哥也慘聲道:“林先生……”
林逐水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周嘉魚說不好那裏面到底含了些什麼情緒,但至少可以看見厭惡和淡淡的嘲諷,他說:“孩子當然是無辜的。”
阮雲婕眼前一亮,彷彿找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她哽咽道:“林先生,您是菩薩心腸,求求您,求求您。”
林逐水淡淡道:“先去看看墓地吧。”
此話言下之意,便是暫時應下了此事。
睿哥也鬆了一口氣。
午飯是在附近的地方解決的,阮雲婕什麼都沒吃,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樣。這要是在平時,睿哥肯定會勸幾句,但他知道了阮雲婕乾的事兒,連帶着對她的態度也煩躁了幾分。
沈一窮和周嘉魚倒是吃的津津有味,畢竟他們能在外面吃東西的機會並不多。
林逐水一筷子飯菜都沒動,臉上的表情比平時冷一些,搞得睿哥的話全部卡在喉嚨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下葬這事兒,本來該選個合適的日子,再舉行些儀式。
但眼前這顯然是特殊情況,要是真的慢悠悠的,指不定弄完的時候阮雲婕連皮都沒了。
於是吃完飯後,幾人直接去了墓地。
今天天氣倒還不錯,墓地里松樹成林,也還算涼爽。
周嘉魚看到了睿哥些的墓碑,那上面只有吾兒之墓四個字,連個像樣的名字也沒有。阮雲婕流掉的孩子不過才三個月,自然沒有屬於自己的名字。若是她不搞這些邪門歪道,那孩子應該早就投胎去了,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再次新生。
周嘉魚想到這裏,心裏有些不舒服,沈一窮的表現則更加明顯一點,對着睿哥阮雲婕都沒個好臉色。
把孩子的屍骨取出火化,放入骨灰盒,下葬。
整個過程持續了兩個小時左右,阮雲婕全程帶着口罩墨鏡,直到最後孩子進了墓地,才取下來。
沈一窮到底是年輕氣盛,沒忍住,罵道:“你兒子被你整得這麼慘了你還這個態度,我說他弄死你你也活該。”他說完這話趕緊瞅了眼林逐水,見林逐水沒有什麼表示,又對着阮雲婕低啐了一口。
周嘉魚看着他好笑,阮雲婕卻是黑了臉,她似乎想要反駁什麼,卻被睿哥重重的拉了一下手,這才不情願的把話咽了回去。
林逐水從答應到墓地幫孩子下葬之後,全程幾乎就沒怎麼說話,睿哥想要緩和氣氛,搭幾句話,林逐水連答都懶得答。看模樣的確是對這對情侶厭煩透了。
睿哥自討沒趣,乾笑幾聲后也安靜下來。
將裝着孩子屍骨的骨灰盒放入了墓地,又用水泥封上,林逐水彎下腰,點燃了三根香,口中默念着什麼,將那香插在了墓地之前。
周嘉魚清楚的看到,香插入墓地泥土的剎那,林逐水的身上爆起了一簇金色的光,隨即,他耳邊聽到了小孩子咯咯的笑聲。
這是那個小孩的靈魂被凈化了么?周嘉魚疑惑的想。
林逐水又慢慢的將祭品一樣樣的放到了墓前,還叮囑睿哥每年清明的時候一定要來供奉香火。如此幾十年,方可平了孩子的怨氣。
睿哥點頭稱是。
阮雲婕道:“林先生,那、我家裏那三個怎麼辦啊?”
林逐水道:“屍骨呢?”
阮雲婕的表情有點僵,囁嚅了好一會兒,才說:“丟、丟了……”
按理說,聽到這種回答,任何都會有幾分火氣,但林逐水的表情卻是毫無變化,像是早就猜到了她的dáàn,他說:“立個衣冠冢吧。”
阮雲婕明顯鬆了口氣。
睿哥道:“這事兒……就算這麼完了?”
林逐水懶懶道:“我還以為你要問那三個孩子是不是你們的呢。”
睿哥表情僵住,他顯然完全忘記了這回事兒,已經默認那幾個孩子不是他和阮雲婕的了,但經過林逐水這麼一提醒,他才猛然醒悟,扭頭看着阮雲婕,不敢置信道:“阮雲婕,你到底背着我做什麼??”
這炎炎夏日,阮雲婕卻是在瑟瑟發抖,她死死咬着下唇,瑟縮道:“睿哥,我也是,沒辦法啊。”
睿哥道:“沒辦法?你他媽的什麼沒辦法?”
阮雲婕不吭聲。
有的事情猶如線團,找到了線頭,便能抽絲剝繭解開整件事情,睿哥說:“你告訴我,這三個,到底是不是我們的孩子?”
阮雲婕咬牙道:“不,不是你的!”
這話一出,睿哥面容瞬間變得格外猙獰,估計要不是阮雲婕考慮到阮雲婕肚子裏還有個孩子,肯定一耳光就呼上去了。
阮雲婕哭道:“但是我現在懷的這個是你的,我想退出娛樂圈,把他生下來,我們好好過好不好?啊睿……”
周嘉魚和沈一窮在旁邊看着心中暗暗的罵著卧槽。
祭八湊了個熱鬧,說了句:“這時候還能怎麼辦呢,當然是選擇原諒她啊!”
周嘉魚:“……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帶點綠。”
睿哥顯然並不知道自己是綠帽子協會的資深會員,氣的整個人都要瘋了,沈一窮這貨還嫌不夠亂,說了句:“兄弟,你彆氣啊,那三個孩子的父親說不定也不是同一個呢。”
睿哥:“……”
阮雲婕抽抽噎噎的哭,道:“我也不是自願的,要是我不陪他們,哪裏來的那些資源,如何走到這一步?!”
睿哥懶得聽,轉身就走,阮雲婕哭哭啼啼的拉着他,卻被他一把甩開。
因為沒站穩,阮雲婕直接摔倒再了地上,她用手捂着肚子,哀叫道:“睿,我的肚子好疼——”
睿哥腳步微頓。
雖然很看不上這個女人,但到底是個孕婦,周嘉魚正欲上前看看嚴不嚴重,站在他身邊的林逐水,卻是淡淡道了句:“掉不了。”
周嘉魚微愣:“嗯?”
林逐水冷冷的笑了,他的聲音很輕,只有身邊的人才能勉強聽清楚,他說:“就算不想要了,也得生下來。”
周嘉魚愣了。
“這些東西,哪有那麼容易甩掉的。”林逐水最後說了一句。
周嘉魚明白了林逐水的意思,他再看向阮雲婕時,她已經被睿哥扶了起來。
兩人抱在一起痛哭,不知道的人看了這畫面,說不定還會覺得有幾分感人。
周嘉魚在心中微嘆。
給孩子下了葬后,幾人又回到了阮雲婕的住所。這裏所有的傢具都被換掉了,包括窗帘地毯,全家變成了淺色調的。
林逐水進去轉了一圈,出來后說那卧室暫時不能使用了,然後他在別墅三樓選了間屋子,用幾個孩子剩下的東西設了衣冠冢。
阮雲婕紅了八年,流掉四個孩子,供奉了四個古曼童。每當古曼童效力開始減退時,她便開始考慮請下一個回來。
周嘉魚在地下室里見到了剩下三個古曼童。
那三個娃娃被放在一個盒子裏,金屬製作的身體看起來已經鏽蝕,但還是能感覺到透着不詳的味道。
林逐水看到這些娃娃時,用手指輕柔的撫摸片刻,嘆道:“事事均有因果緣法,不恨了,就去吧。”
周嘉魚隱約看到,三個娃娃都好像微微動彈了一下。
將娃娃埋入土中,又設好了香案,阮雲婕和睿哥都好好跪拜祭祀了一番。
做完這一切,林逐水便提出要走,睿哥也找不到理由留他,只能買好了機票,將幾人送上飛機。
周嘉魚本以為這件事便為止,但在快要進安檢之前,他看到了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畫面——阮雲婕的後背上,出現了無數小小的手印,那手印是漆黑的,印在阮雲婕的後背上,顯得如此刺目。
而阮雲婕,卻像是對此一無所知,還在甜甜的微笑。
大約是周嘉魚表情僵硬的厲害,沈一窮問他怎麼了。
周嘉魚強笑道:“沒、沒事。”
他往前走了幾步,稍作猶豫,又回頭看了眼阮雲婕。
阮雲婕正在同他們告別揮手,這次周嘉魚看的很清楚,她的腳邊,多了幾張煙霧凝聚的小臉,像是小孩扶着她的腿,正在朝這邊嬉笑着觀望。
而他們的身體,卻是和阮雲婕融在一起。
祭八想了半天想不出來,蹲在烏龜殼上悶悶不樂。
周嘉魚看着它不高興的模樣,心中正升起一分憐愛,卻見它用爪子掏了掏嘴兒,疑惑的小聲嘟囔着:“讓人洗澡……好像只有侍寢皇帝之前的妃子會這麼幹了,不過你不用怕,林逐水的眼光不會那麼差的。”
周嘉魚:“……”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不算太糟糕的身材,幽幽道:“可是林逐水看不見東西啊。”模樣長得好看,有錢,還瞎,林逐水已經達到了當老公的最佳標準。
祭八:“……”
周嘉魚說:“萬一他突然想嘗嘗鮮……”
祭八:“……”
周嘉魚臉紅了:“那我該怎麼拒絕呢。”
祭八如果此時是個人,表情一定是那種狐疑中帶點嫌棄,但奈何它是只鳥兒,所以很難表達出準確的情感,只能道:“你不要想太多。”
周嘉魚其實也是開兩句玩笑,雖然林逐水的厭惡沒有像沈一窮他們那樣表達的那麼明顯,但他身上那種冷漠的味道,卻也讓周嘉魚知道他是不受歡迎的。周嘉魚性向是男,但從高中發現自己的性向開始,至今都沒有談過戀愛,作為一隻孤獨的單身狗,他並不敢真的肖想林逐水這樣的高嶺之花。
洗澡水裏應該放了不少藥物,但不知藥物的具體成分,但周嘉魚泡了一個小時后整個人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皮膚嫩的像剛剝掉的雞蛋,連他自己都沒忍住狠狠摸了幾下。
洗完后,周嘉魚穿好衣服,乖乖的去客廳找林逐水。
林逐水坐在客廳里把玩着一件玉器,聽到周嘉魚的腳步聲,起身道:“過來。”
周嘉魚雖然十分好奇,卻並不敢發問,跟在林逐水的身後乖乖往前走。繞過了幾條走廊,兩人上了二樓,林逐水最終在一間屋子面前停下腳步,推開門后帶着周嘉魚走了進去。
周嘉魚看到屋子裏的床鋪后整個人都懵了,顫聲的對着祭八道:“祭八,難道,林先生,真的要……”
祭八整隻鳥僵硬的簡直像是要和身下的烏龜殼融為一體。
周嘉魚說:“可是我還沒準備好啊!”
林逐水全然不知道周嘉魚劇烈的內心波動,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趴在床上。”
周嘉魚面露驚恐之色,他到底是沒忍住,開口道:“林、林先生,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林逐水閉着眼睛,語氣淡淡:“問那麼多做什麼,還怕我占你便宜不成。”
周嘉魚心想林先生我不是怕你占我便宜,我是怕佔了你便宜……
懷着緊張害怕又有點羞澀的小情緒,周嘉魚深吸一口氣,慢慢的趴到了床上。床頭的香爐里燒着熏香,味道並不濃,縈繞在人鼻間,讓他緊張的心情稍微舒緩。
周嘉魚身體僵硬,感到林逐水靠他越來越近。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從林逐水的身上居然感到了一股子涼意,就好似是一個巨大的冰塊在散發著冷氣……周嘉魚還沒來得及細想,便感到林逐水伸手重重的在他身上拍了幾下。
隨即周嘉魚的身體便動彈不得,然而這並不是結束,因為林逐水的下一個動作,竟是將周嘉魚的褲子褪下了一半……
周嘉魚對着祭八驚恐道:“祭八,你的林先生不會對我真的要做什麼吧?”
祭八也在尖叫道:“我不信——”
周嘉魚趴在床上,心情格外複雜,他安慰自己,說林逐水這麼好看,和他試試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接着,他便感到了腰部微疼……
周嘉魚僵硬的扭頭,發現事情完全不像他想像中的那麼旖旎曖昧,只見林逐水面無表情,右手捏着一根針,手邊還放着一個托盤,周嘉魚認識上面的東西,似乎全是紋身要用的工具。
周嘉魚:“……”他竟是有一丟丟的失落。
祭八比周嘉魚激動多了,三隻奶huángsè的小爪子在烏龜上面蹦蹦跳跳,道:“我就知道,林逐水絕對不會對你產生非分之想!”
周嘉魚:“……”
祭八說:“看吧,我就說他眼光沒那麼差的。”
周嘉魚只能說:“謝謝你啊。”謝謝你努力提醒我,讓我對自身的定位有清晰的認識,不至於產生不該有的聯想,感恩,比心。
就在祭八和周嘉魚鬼扯的時候,林逐水下了第二針。
大約是之前的葯浴起了作用,周嘉魚到底沒感覺自己有多疼,林逐水選的位置大約是在後背尾椎的地方,也不知道到底要紋個什麼圖案。
周嘉魚趴在床上,問了句:“林、林先生,您給我紋身是做什麼……”
林逐水微微偏了偏臉,並不回答。
周嘉魚尾椎的地方酥酥麻麻,果然如他預想的那般,林逐水的體溫低於旁人,連指尖都是冰的。甚至於針刺在皮膚上的感覺都不太明顯,周嘉魚更多感到的卻是林逐水指尖冰冷的溫度。
周嘉魚趴了一會兒,便來了睡意,眼皮開始往下耷拉,卻聽到林逐水冷冷清清的聲音:“別睡。”
周嘉魚猛地驚醒,發現自己差點睡著了。
林逐水說:“接下來可能有點疼,忍着些。”
周嘉魚剛說了句好,就感到自己尾椎的那塊皮膚上被澆上了什麼液體,皮膚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林逐水似乎在進行最後上色的步驟,動作比之前慢了許多。
香爐里的香燒到了底,林逐水的紋身也開始收尾。
周嘉魚額頭上因為疼痛起了層薄薄的冷汗,死死的咬住后槽牙沒怎麼叫疼。他這表現倒讓林逐水有些驚訝,林逐水本以為周嘉魚會不住叫嚷,沒想到他居然忍下來了。
只可惜周嘉魚背着林逐水看不見他,不然或許會發現,林逐水臉上的冷漠少了幾分,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但好歹不那麼讓人瑟縮了。
紋身上完色后,林逐水又伸手在周嘉魚的身上輕拍了幾下。周嘉魚感到渾身一松,原本不能動彈的身體軟了下來。
“趴着。”林逐水道。
雖然他的語氣依舊冷淡,但周嘉魚默默的將他的話語轉換為了對自己的關心,他說:“看來林逐水其實心腸還是挺軟的。”
腦子裏的祭八聞言沒吭聲。
周嘉魚本來還在想祭八怎麼沒趁着這個機會吹一波林逐水,結果兩分鐘后他就發現了原因。
因為他紋上紋身的部位開始發冷,就好像倒了一瓶風油精在屁股上面還開着冷氣一個勁的吹。
整個降溫過程極快,周嘉魚起初還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但當他的身體開始因為寒冷抽筋的時候,他才確定他的確是冷的快要暈過去了。
周嘉魚正欲蜷成一團,腰上卻被林逐水不輕不重的伸手按住。
“嗚嗚……好冷啊……”周嘉魚瑟瑟發抖,口中嗚咽。
林逐水垂着眸,手指順着周嘉魚的脊椎緩緩下滑,直到腰和臀部相接的部位。此時那裏一片冰涼,雖然他看不見東西,卻能憑藉著其他感官,知曉紋身模樣。
周嘉魚的肌膚是牛乳般健康的白色,他大概是沒幹過什麼重活,身上肌膚質感都十分柔軟細膩。尾椎凹陷之處,多了一簇半開的水墨蓮花,蓮花旁,圍繞着幾條活靈活現的小魚。無論是蓮花還是小魚,模樣都極具□□,彷彿下一刻就要從周嘉魚的腰上一躍而出。
這水墨紋身,和周嘉魚白皙的肌膚極為相配,雖然所處位置有些曖昧,卻並無任何sèqíng的味道。反而氣息淡雅,帶了幾分佛性。
林逐水的手依舊按在周嘉魚的腰上。
周嘉魚喘息聲越來越重,語氣里也帶上了顫抖:“好冷……”他很快便冷得失去了理智,甚至想要扭過身體抓住林逐水的手取暖。
林逐水微微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度,壓制住了周嘉魚反抗。
此時在床上扭動的周嘉魚,倒是真的有些像條出了水快要窒息的魚兒,掙扎想要重新回到水中,卻被林逐水強行留在了岸上。
這劇烈的寒冷大約持續了十幾分鐘,總算逐漸的緩和了下來。
林逐水貼在周嘉魚腰上的手,源源不斷的將熱量傳到了周嘉魚的身上,緩和了那股子讓他渾身發顫的冷意。
待到寒冷逐漸褪去,周嘉魚卻已是神志不清了。
林逐水見他這模樣,稍作猶豫,將一張毯子搭在了他的身上,這才起身離開。
周嘉魚雖然暖和過來了,可得身體卻十分疲憊,剛才突如其來的寒冷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他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