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前生 二
?進了電影院,兩個人坐在最後一排的情侶座上,調整好舒服的姿勢后,亞曼靠在高峰的懷裏,一股屬於少女獨特的香味鑽進了高峰的鼻孔,放在亞曼腰上手好像不屬於自己了,慢慢溜到她的屁股上抓了幾下,亞曼罵了一聲,拍開他的手。看了看幾乎坐滿了觀眾的影院說,“老公,這次出去旅遊,你想吃啥,我多帶點?”
高峰低頭看了看秀色可餐的俏佳人,調笑說“你把自己穿漂亮點,帶給我,就行。”
“討厭,人家現在不是已經在你懷裏了嗎?”亞曼略帶委屈的回答。
“啊,在這裏,不好吧?人那麼多,被別人看到怎麼辦……”高峰壞壞一笑,裝作迷糊問道。
“啊。。。。。你想什麼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個大壞蛋,我不理你了”說完。亞曼使勁打了高峰幾下,然後捂住發燙的臉。胸口一起一伏的喘息着。
高峰暗想,“我又沒說什麼是什麼,明明是你自己往壞的地方想,還怪我。”但是還是把亞曼摟了過來,“你帶紙巾了嗎?”
“幹嘛?”亞曼斜了他一眼,冷冷的說,生怕他又有什麼壞點子。
“我聽咱班的吳琦說,她看過這個電影了,這個情結很感人,女孩子們把電影院快哭成澡堂子了。”高峰有點不屑的說道。
“是嘛,那我現在就出去買。”說完,亞曼抬屁股就要起來。
高峰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紙巾。“給,剛才和可樂一起買的。”
“嗯,謝謝老公。黑燈了,馬上開始了,好好看,要不就對不起這個錢了。”
當英俊帥氣的萊昂納多出現在電影裏的時候,高峰和亞曼的心思就徹底被吸了進去。
“youjump!Ijump!”演到這裏時,高峰輕輕的再她耳邊說:“你跳,我也跳。”亞曼被他溫熱的氣浪吹進耳朵里,心中不禁盪起了滿滿的幸福。她羞澀的說到:“我不會跳的,我會在你懷裏,做一輩子的幸福小女人。”
當露絲和傑克在車裏激情奮戰的時候,亞曼羞紅了臉,她緊緊的抓住高峰的手,猶豫了半天,輕輕的說:“老公,3號,我家裏沒人,你來我家吧。”
“嗯。”高峰還沉浸在電影裏,沒聽出來她的意思。
“我想把自己完全的給你。”亞曼像蚊子的聲音一樣輕輕飄進了他的耳朵。
“什麼?3號,真的?太好了。”高峰剛剛醒過味來,他緊緊的抱着亞曼,深情的吻了上去,他甚至能感到亞曼的臉上已經羞的散發著熱氣。(大家是希望他們3號以後死呢?還是3號以前死呢?可以評論一下。)
短短兩個多小時的電影,很快就到了結尾,精彩的劇情,完美的演技,炫目的特效,催淚的結局,讓亞曼用光了一包紙巾。
電影散后,在公園他們的一個長椅上,亞曼紅着雙眼說,“露絲好可憐,傑克也好可憐。”
“可憐嗎?至少傑克和露絲找到了真愛了才死。好多人終其一生,沒有找到最愛的人,在無盡的懊惱中死去,這才是真的可憐。”高峰點着香煙說。
“你怎麼這麼冷血呢?”亞曼說著,就有點不高興了。
“其實每個人的人生就是一部電影,電影裏只有一個主角,你的生活也只有你是主角。另外所有的人都是配角,只不過有的人能陪你度過一段歲月;有的人匆匆而過,不再回首;有的人帶給你快樂和傷害;有的人因你開心和難過。”
高峰看着吃驚的亞曼繼續說:“電影就像人生,每個人的一生都會有一個大boss,他不會出現在電影裏,不管你是喜劇也好,悲劇也好,贏了世界也好,輸的傾家蕩產也好。終究逃不過boss的魔掌。”
“boss是誰?”
“以前父親教育我的時候,總結了三個。第一個,權勢,很多人為了權利和金錢活着,你活的再精彩,終究輸給了權勢和金錢。第二個,信仰,有的人看破紅塵,信仰了各種教。其實就等於迷失了自我。這個太深奧了,我父親也沒完全給我解釋明白。最後一個,你沒有輸給權勢,沒有輸給信仰,那好,命運。你再怎樣厲害,也逃不過命運的安排。冥冥之中,終有定數。”
(這些都是給後面做鋪墊,等大家看過全文,就知道,我不會浪費筆墨的。)
“我聽不懂。”
“好吧,剛看完的這個電影,唯一主角是誰?隱形BOSS是誰?”
“命運?主角不是露絲就是傑克唄。”亞曼弱弱的回答,生怕說錯了。
“嗯,露絲是主角,她沒有輸給權勢,沒有輸給信仰,終究逃不過命運。”高峰遺憾的說。
“那傑克呢?”
“傑克?輸給了信仰。”高峰抬頭看了看漸黑的天空。
“信仰?”亞曼有點莫名其妙。
“傑克的信仰就是愛情,如果他不信仰愛情,也許就不會和露絲相愛,也許就不會死。不過那也就沒有了這個電影。”高峰扭過頭,看着亞曼。
“我懂了。愛情也是信仰,我以為信仰就是那個佛呀,耶穌啥的呢。”說完,亞曼比劃着的雙手指了指天上。
高峰按下亞曼的手,說“說話不要手指天,要不神仙們會記下你說的話,以後你違背了。會懲罰你的。”
“哈,說了半天,我以為你不信這些呢。原來你也迷信呀。”費亞曼撥開高峰的手,興奮的把食指和中指併攏指着天上大聲說“我費亞曼今生今世,來生來世,永永遠遠都要和峰哥哥廝守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如果我做不到,就……”
高峰趕緊按住她的嘴,“說什麼呢,別發誓。”
費亞曼一頭扎進高峰的懷裏,緊緊的抱着他,彷彿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身體裏。“峰哥,你不會離開我吧?”
“傻丫頭,怎麼可能,四大美女我都不要了,還有誰能比你更好。”說完,高峰用薄薄的嘴唇堵住了亞曼豐滿的嘴唇。
亞曼輕輕的往外推着高峰,慢慢的變成雙手摟住他的脖頸,盡情的吸吮着他的愛。彷彿時間停止在這一刻;彷彿全世界所有的幸福都降臨到他倆的身上;彷彿兩個人永遠都不能分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輕輕的分開了熾熱的嘴唇。費亞曼緩緩的睜開雙眼,大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她用小粉拳輕輕的打了高峰胸膛一下,“你幹嘛還睜着眼親我?”
“你不睜眼怎麼知道我睜眼了?哎呦,又打我。離你這麼近,我當然要睜開眼看你美麗的臉,你的皮膚又白又細,一點瑕疵都沒有,真是讓我不禁讚歎一句,古有天之驕子彎弓射大雕,今有閉月羞花之貌賽二喬。”
“二喬是誰?比我美嗎?”亞曼迷茫的問他。
高峰無奈的低下了頭,調侃道:“二喬是我家門口喬大爺的二閨女。黑似鍋底賽李逵,大憋鼻子蛤蟆嘴,圓圓的肚子羅圈腿,天天問我美不美?”
“討厭了你,又拿我找樂。哎,我肚子餓了,咱們去吃點什麼吧?”亞曼按了按咕嚕咕嚕交換的肚子,問着高峰。
“走,老婆。我請你吃麥當勞,就再前面拐彎那,我背着你去。“高峰說完,就要去背亞曼。
“死開,我走的動。又想摸我屁股是吧,剛才在電影院你就不老實。告訴你,以後都不給你摸。”亞曼說完,就狠狠的踢了撅在那的高峰一腳。
“哎,我是怕你累嘛,狗咬呂洞率,不識好人心……別生氣,好老婆,好老婆,咱走。”
說著,兩個人就幸福的擠在一起,向外走去。
這個麥當勞就坐落在離公園的不遠的步行街上,此時刻已經六點多了,天色基本已經黑了,但是麥當勞里可是人滿為患。
高峰緊拉着亞曼的手說:“你吃什麼,我去買?”
“我吃一個麥香雞。再來一個小薯條。”
“嗯,你去找座位等我,我排隊去買。”說完,高峰就擠進了排隊的人潮。
高峰看着頭上的牌子,找尋着自己想吃的漢堡,突然前面隊伍里一個女孩用手指點着他說,“學長,你怎麼在這?”
“吉娃娃,這麼巧,一個人呀?。”高峰低頭一看,是吉琳這個小胖丫頭。
“我父母出去了,我又不會吃飯,就自己溜達來這吃飯了,你是亞曼姐在一起嗎?”吉琳顯得異常興奮的說。
“是呀,她在找座位呢,就我倆……”話還沒說完,吉琳就把一把零錢塞到高峰手裏,“我吃一個麥香魚,一個薯條。你買完找我們去。”然後就跑出隊伍,四處找亞曼去了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高峰端着盤子找到兩個聊的不亦樂乎的女孩子。
“給,我給你買的麥香雞,吃吧。”說著遞給亞曼一個漢堡,然後打開自己的巨無霸大口吃了起來。
“我的呢?”吉琳不滿的問。
“盤子裏,自己拿。”高峰頭都不扭的說。
亞曼接過漢堡,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並不着急打開,她先喝了一口可樂,然後對高峰說,“上次拍的大頭貼,我都帶着了,把你錢包給我,我貼幾張。”
高峰聽了,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癟癟的褐色帆布錢包,遞給了亞曼。亞曼接過來打開,幾面只有幾塊紙幣和幾個鋼板。亞曼嘆了口氣,從自己錢包里拿出二十塊錢和幾張精心準備的大頭貼放在錢包里還給了高峰,“錢包太髒了,你回去洗洗再貼吧,我把大頭貼放裏面了。”
“給我看看,給我看看。”吉琳說著,就搶過了錢包,打開看着大頭貼。“哇擦,曼姐真是大美女,和峰學長在一起真是金童玉女呀。給我一張好嗎?”吉琳興奮的把大頭貼放在胸口,笑着問高峰。
“嗯?小屁孩,要我照片幹嘛,不給。”高峰吃的興緻正高,直接把錢包和大頭貼搶了過來塞口袋裏去了。
“嗚…..”吉琳作勢要哭,“學長又欺負我……”
“寶寶,別哭,姐姐這有,你挑吧。”亞曼說著,遞給了吉琳一小包大頭貼。
吉琳接了過來,哼了高峰一下,低下頭仔細看大頭貼,就不理他了。
“放暑假我要和父母回趟老家。”亞曼小口咬着漢堡說。
“嗯?要去幾天呀?據說南京板鴨不錯。”高峰看着窗戶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在找比亞曼更漂亮的女人,不過每次都是失望。
“這次可能時間要長些,姥姥歲數大了,身體也不好,媽媽想和我多陪陪她。可能要一個月左右吧。”亞曼面帶沮喪的說。
“噗…..”高峰一口可樂差點噴了出來。“多久?一個月?我要一個月見到不到你,那怎麼行。”高峰說著,差點跳了起來。
“哎呀,你小點聲音,別人都看着呢。”亞曼略顯窘態。
“沒關係,峰學長,你想亞曼姐了,可以來找我玩,你只要不欺負我,給我帶好吃的,我就陪你玩。”吉琳抬起頭對着高峰笑道,“我就選這張行嗎?”說著,她把一張大頭貼拿在臉旁邊給亞曼看了看。
“你挑我倆的合影幹嘛?”高峰不解的問。
“因為曼姐只有和你照的時候才笑的最開心呀,你看她自己照的,都不如和你照的好看。”吉琳說著,就要給高峰比較照片。
“行,行,你都要,我也給你。”亞曼趕緊攔住了她。
“哼,誰要和你玩,會打桌球嗎?會打電子遊戲嗎?會談結他嗎?會……”高峰話還沒說完,亞曼就使勁打了高峰胳膊一下。“你欺負小女生又什麼意思呀?”
看到亞曼有點黑臉,高峰趕緊閉上嘴,把腦袋扭向窗外,也不聽兩個小女生在這八卦了。
“我門口抽煙去,你倆聊完了在大門口找我。”高峰看半天沒人理他,就自己站了起來。亞曼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你快去吧,別在這聽我倆說話了,而吉琳根本沒看他。
高峰掐滅了不知道第幾顆香煙,轉頭着急的往麥當勞里望了望。卻看見兩個小女生已經走到了高峰的面前,“走吧,咱倆先送吉琳回家,天黑了,她自己回家我不放心。”亞曼的口氣沒有徵詢他意見的意思。
“姐,我去趟C,你倆等我下。”吉琳悄悄的在亞曼耳朵說了一句,就又跑進了麥當勞。
高峰看吉琳進去了,不滿的說;“剛吃完就拉,屬豬的。”
這次亞曼沒有生氣,輕輕的靠在高峰的身上說:“琳琳也喜歡你。”
高峰沉下頭,使勁聞着亞曼的發香,深沉的中音脫口而出,“我知道,我以為你不知道。”
亞曼抬起頭,看着他像星星一樣閃亮的雙眼,彷彿沉醉了進去。“女人的心最敏感了,我要是再看不出來,就成了白痴了。”高峰無語。“我不知道什麼二喬,子建,經文詩詞。但是誰喜歡你,我都知道。我好害怕,哪天你會不愛我,拋棄我。”
“傻丫頭,怎麼會呢?你這麼漂亮……”
“就是因為你每次說喜歡我,都是喜歡我的外表,你對我的愛這麼膚淺,我才擔心,我終有老的一天,終有比我更美的女人出現在你的世界,如果你只愛我的美貌,我們真的能天長地久嗎?”亞曼輕輕的推開高峰,彷彿兩個人中間隔了一道無形的牆壁。
“哎,言情看多了吧,你老,我也會老的呀。不是,你永遠都不會老,你永遠都……”高峰看着低頭不語的亞曼,一時語塞,兩個人陷入了沉思和沉默中,這倒無形的牆壁原來越高,越來越厚。
“你倆幹嘛呢?”這個時候,吉琳出來看着奇怪的兩個人問。
“沒事,吃多了,撐的。”高峰看了一眼亞曼,沒好氣的說。
“走吧,我家前面一拐彎就到了,快點走,我可不想總當電燈泡。”吉琳說完拉着亞曼就走。
高峰就默默地在後面跟着她倆走着。不一會,來到一個老式的樓房下面,“曼姐,我到了。你們走吧。”吉琳感謝的對亞曼說。
“你家是二樓吧?你上去后,開窗對我揮揮手,我再走。”亞曼拉着吉琳的手,還是不放心。
“沒事,二樓,馬上就到了。你快和峰哥哥走吧。”吉琳推了推亞曼。
“好吧,我到家給你打電話。”亞曼看吉琳這麼堅持,也沒強求,揮了揮手,扭頭就走,理也沒理高峰。
高峰趕緊跟了過去,扭頭對吉琳揮手再見,吉琳做了個加油的手勢,目送她倆離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去一公里,高峰看路上越來越黑,人越來越少,就追了上去。
“老婆,等等我。”
“別跟着我,我想自己走走。”
“天這麼黑,我不放心。”
“沒事,這麼近,有十分鐘就到了。”
“你碰上壞人,一分鐘就夠了。”高峰終於追上了亞曼,拉住了她的手。亞曼並不回頭,堅持的向前走着。“你到底怎麼了?”高峰不解的問。亞曼扭過頭看着他說,“我只是覺得我們最近的關係進展的太快了,我有點不太適應,也許我還沒想好自己到底該不該全身心的投入這場戀愛,讓我一個人靜靜吧。”
“你怎麼了?難道這一年多的時間還不能證明我對你的愛嗎?”高峰輕撫着她的頭髮,安慰道。
“你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感覺你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我好像同時在和兩個人談戀愛,有時候你熱情,善解人意,對我關懷備至,總是說我愛聽的話;有時候你冷漠,耍酷,一天不說幾句話,莫名奇妙的發火,還凶我。峰哥,你到底愛不愛我?”說完,亞曼抬起頭看着高峰,眼中有點點淚花。
“愛,當然愛,我今生只愛你一個人。這個,我想想自己……也挺怪的,我也在努力控制自己,可是有的時候我也是莫名其妙,也許這是青春期綜合症吧……”高峰突然發現三個青年朝他倆走了過來。看了看四周,高峰就明白了,黑黑的小路上,,除了對方和自己,沒有別人,而他和亞曼已經被三個人堵在一個角落裏,跑不出去。他把還不明就裏的亞曼拉倒自己身後。一邊仔細的打量三個青年,一邊快速的解下自己的皮帶。
“呦呵,小屁孩就在這裏幹上了呀?”中間燙着頭髮的男青年流里流氣的說道。
“小孩,毛長齊了嗎?就泡馬子。”左首一個瘦高,禿頭的男人嚷嚷。
“身上有錢嗎?”右首一個比較胖,留着一頭長發,年紀最大的男人說話了。
高峰暗想,這個長發男的應該是頭。“幾位大哥,有事好說,有事好說。”說完,對身後的亞曼說,“把錢包給我,別說話。”亞曼哆哆嗦嗦的把錢包交給了他。
高峰接過錢包,掏出自己的一塊扔了過去。禿頭男接住錢包,拿出裏面的錢,扔掉錢包。數了數,對長發老大說,“六十七塊。”
“窮逼還出來泡妞,走。”長發男把錢掖口袋裏,扭頭就要走。燙頭男一把拉住長發老大,“四哥,那個妞不錯,又嫩又水靈,說不定還沒**呢!”
“你個傻逼那麼色呢,上次怎麼進去的忘了?”長發老大罵道。
“上次那個娘們太辣,我一個人不是沒搞定嘛,這次咱們仨,肯定沒問題。”燙髮男還是不肯放棄。長發男仔細看了看躲在高峰背後的費亞曼,心中也是一動,好一個絕色的小丫頭,“操,你個色逼,說好了,一會我先來。”
“那當然,您第一個,我接您的,禿鷹最後。”燙髮男一看老大點頭了,立馬膽子壯了起來。禿鷹哼了一下,沒說話。
高峰一看他們拿完錢要走,心裏本來長吐了一口涼氣。可是看燙頭男一邊瞅着亞曼,一邊對長發男嘀咕着什麼,心中暗想,完了,今天不動手是解決不了問題了。
“一會我拖住他們,我讓你跑,你就趕緊往那邊有燈的地方跑。”高峰輕輕的對身後的亞曼說。
“老公,我怕。我腿軟了,跑不動了。”亞曼戰戰兢兢的說。
“聽我說,如果你不跑,咱倆今天都得撂在這,你跑到有人的地方,使勁喊,咱倆都沒事。”高峰扭過頭,用堅定的眼神看着她說。
“嗯,我聽老公的。”亞曼使勁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仨個流氓走了過來,禿頭男說,“小子,本來想放你走的。可是看你解皮帶的架勢,是要和我們哥仨碰碰,咱們仨在這一帶也是有名有號的,今天也別說哥哥欺負你,我們仨,你挑一個,你贏了,你倆走,我們贏了,你走,妞留下。”
高峰沉默不語,把疊好的皮帶放進褲子口袋,向前走了幾步,抬了抬手,指着燙髮男。心想,肯定是你BK出的主意,今天就狠揍你了。這幾年和老舅練的散打應該不會輸給他,高峰老舅是市裡散打隊的主力拳手,高峰沒事就去體育館找他老舅練習散打。這兩年來,也算小有成就,職業拳手打不過,但是打一般的流氓混混的應該沒有問題。
燙髮男一愣,走了出來,“找死呀,小子,不知道我大炸毛的厲害哈。今天我就打服你個小兔崽子。“說完,就沖了過來。
燙髮男先是試探的一個左擺拳打了過來,高峰急退了兩步,躲了過去,“呦呵,小子有兩下子。”說著,一個側踢就踹了過來。高峰沒想到他第二下就出漏洞,散打最忌諱的就是用腿側踢距離較遠的敵人。因為這樣很容易被對方抓住腳,高峰左右雙手一盤,抓住對方踢過來的右腳,向後帶到自己的腰間,然後伸腿一勾對方的左腳腳脖子,只看着燙髮男一個屁股墩坐在地上
高峰也沒想到這麼輕鬆就撂倒了對方,他對燙髮男招了招手,示意再來。
燙髮男沒有起來,這一地石頭子鉻的屁股生疼的,他扭過頭對長發老大和禿頭說:“點子扎手,一起上吧?”
長發男看了一眼地上的燙髮男,“廢物東西。禿鷹,一起上。”說完,就沖了過來。
高峰扭頭對亞曼喊道,“跑。快跑。”
“噢,”亞曼失神的回答道,可是並沒有動。
“噢你個頭,快跑,”高峰推了亞曼一把,然後就直接沖向地上的燙髮男,騎在他身上,左手抓住他的頭髮,右手拳拳到肉的砸在他的臉上。
“哎呦,我艹尼瑪的,**崽子,下手夠狠。”燙髮男左右抵擋着雨點般的拳頭。
這時候,長發老大一看亞曼要跑,就要追了過去。高峰急忙掏出口袋的皮帶,朝着老大的大腿狠狠的掄了過去,只聽哎呦一聲,長發男捂住大腿根,一瘸一拐的扭過頭,一拳砸在了過來,高峰往後退了一步,拳頭擦着鼻子尖打空了,剛要還手,旁邊禿頭的撿起一塊磚頭一下拍在他的臉頰上,高峰只感覺“嗡”的一聲,天昏地轉。地上的燙頭男瞬時推開他,然手一拳打了過來,高峰急忙用雙手護住臉,可是六個拳頭,兩個胳膊怎麼擋的過來。沒有幾下,高峰就被打的跪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亞曼已經跑出了一百多米,離十字路口很近了,看了遠處有騎自行車經過的幾個人,心中一動就高聲大喊,“警察叔叔快來,有壞人搶劫。”其實亞曼主要還是喊給那三個流氓聽的。
亞曼高喊了幾聲后,長發老大停下了手,“行了,別弄殘了,那樣事就大了。”
禿頭也停了下來,把手中的磚頭一扔,不再理會高峰。
“我艹你媽的,**崽子,敢打老子……”只有燙髮男還在玩命的踢着地上的高峰。長發男過去拉住了他,“行了,走吧,一會條子來了,就麻煩了”
“我艹,我艹。”燙髮男又狠狠的踢了兩下,“下次再見到你,往死里打你。”說完,狠狠的啐了地上的高峰一口,然後跟着兩個流氓一起朝遠處的黑樹林跑了過去。
亞曼看到三個流氓跑了,急忙跑了回來,攙扶起地上的高峰,撥了撥他散亂的頭髮,“老公,你沒事吧?你說話呀,你別嚇唬我呀。嗚,嗚。”亞曼失聲痛哭起來。
“別哭,我沒死呢,別著急哭老公。”高峰緩緩睜開眼,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有事了呢。”亞曼看高峰還清醒,就破涕而笑。
“走,去亮堂點的地方說話。嗯,你把地上的錢包撿起來。”高峰顫顫悠悠的站了以來,一瘸一拐的向大馬路方向走去。亞曼撿起錢包,連忙攙住了高峰。
這段幾百米的路程,好像無比漫長,經歷了不知道多久。兩個人走到了有路燈的大馬路上,亞曼扶着高峰坐在馬路牙子上,然後仔細端詳着高峰腫起來的臉龐。
“是不是很醜,沒破相吧?”高峰喘息着問道。
“沒有,你還是那麼帥,放心吧。老公。”亞曼安慰着快被打成豬頭的高峰。
“嗯。錢包。”高峰伸手拿過來自己的錢包。打開后,看見大頭貼完好無損,然後從裏面一個小夾層里,掏出十塊錢遞給亞曼,“幫我買兩瓶礦泉水來和一包紙來,要是有創可貼更好。”
亞曼接過錢,看了看四周,朝一個小賣部跑了過去。沒一會,亞曼就回來了,把兩瓶礦泉水放在地上,然後把零錢要還給高峰,“這裏沒有創可貼,我去別的地方看看。”
高峰擺了擺手,從夾層里掏出僅剩的十塊錢遞給亞曼,“你打個車先回家吧,一定讓司機送到家門口。”
“我不走,先送你去醫院。”亞曼沒有接錢,關心的看着他。
高峰也不勉強,他打開一瓶礦泉水,先喝了一口,漱了漱口,吐出嘴中的血絲。然後就用水輕輕的清洗臉上的泥土和血漬。亞曼在旁邊拿着打開的紙巾,不住的遞給高峰。在快用光兩瓶水之後,高峰的臉基本已經洗乾淨了。
高峰抬起頭,“看看,有傷口嗎?”
藉著路燈,亞曼低下頭仔細的看着他臃腫的臉龐,“左眼眶又青又腫,呀,你右臉頰有道傷口。”亞曼尖叫着。
高峰摸摸右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傳到腦海。還好,傷口不長也不深。“這幫孫子,打人手上還帶戒指。”高峰推測應該是被拳頭上的戒指划傷的。
“沒事,回家上點葯就好了。不用去醫院,沒有太大傷。”高峰有點氣餒的說。
“老公,我打車先送你回家,然後我再回家,好不好?”亞曼關心的說道。
“還是我先送你回家吧。要不我真的不放心。”高峰捂着臉,站了起來。
“好吧。你等我攔車。”亞曼左手攙着高峰,右手攔車。
沒一會,就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兩個人鑽進了車的後排。
“老公,還疼嗎?”亞曼關切的問道。
“不是很疼,我想休息下,你到地方告訴司機師傅。”高峰把頭靠在亞曼肩上,開始迷瞪起來。
費亞曼看着閉着雙眼,時不時緊蹙眉頭的高峰,心中酸楚湧上心頭,化作一滴一滴的淚水,奔出眼眶。她不住的自責。這可是為了自己的身體清白,拚命保護自己的男人,為了自己,他受到那麼大的傷害,可是我剛才我還說他膚淺,懷疑他對我的愛不夠真誠。
“師傅,您前面停一下。”亞曼看到家了,對開車的師傅說。
“好的。”司機師傅應聲回答。
“老公,我到家了。”亞曼推了推高峰說。
高峰睜開迷糊的雙眼看了看四周,確定是亞曼的家門口,“嗯,你趕緊回家吧,明天上午我給你打電話。”
“嗯。”亞曼拉着他的手,捨不得走。
“哎,來,我送你下車。”高峰拉着亞曼下了車,“你看我,一點事都沒有,就是點皮外傷,明天就好了。”高峰一邊說,一邊跳了幾下,示意亞曼自己沒有大毛病。
“好吧,明天別忘了給我打電話。”說完,三步一回頭的往自己家走去。
高峰看她進了樓棟后,又等了一會,沒什麼動靜,就一回頭鑽進出租車。“師傅,去小辛庄衚衕。”
“需要去派出所嗎?”司機剛發現高峰應該是挨了一頓胖揍。
“沒事,我這不生龍活虎的嘛,皮外傷,回家上點葯就好了。”高峰坐在副駕駛,給司機講着剛才的經過。只不過改成了,高峰把那三個混混揍了一頓,然後負傷。司機師傅也不點破,還饒有興趣的聽着。
“嗯,倒地了。給您錢,師傅。”高峰給完車費后,就溜達到家門口。見已經碰上了大門,就掏出鑰匙,摸黑打開了大門。
“嗚,汪….汪…..”黑子聽到動靜,嗅出是主人回來。小聲叫着跑過來,圍着高峰興奮的轉着圈圈。
高峰蹲下身子,輕輕撫了撫黑子的腦袋,“去睡吧,明早陪你玩。”
黑子舔了舔的手,注視的腫着臉的高峰,可能它也奇怪:怎麼今天主人變胖了那麼多?自己去外面吃什麼好吃的了。黑子輕輕的嗚了兩聲,就回自己的狗窩去了。
“這麼晚才回來?都9點多了知道嗎?”裏屋卧室傳來媽媽的聲音。
“噢。晚上吃飯碰見個同學,聊的有點太高興了。”高峰眼睛不眨的編着瞎話。
“洗洗趕緊睡吧,明早再說。順便把大門鎖上。”裏屋媽媽囑咐道。
“知道了,您先睡吧,我找本書看。”高峰邊說,邊在外屋翻騰出碘酒,棉布,創可貼什麼的。
回到自己屋子,他對着門上的玻璃,一邊輕聲的“問候”三個流氓的家人,一邊用碘酒輕輕的擦拭着傷口,疼的他不住的呲牙咧嘴。都處理好后,一天的勞累讓他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周日,依然是個晴朗的春天。太陽早早的就打卡上班了,高峰在黑子的呼喊聲中起床了,“大早晨的,你叫喚嘛?短你吃,短你喝了?讓雨淋,讓風吹了?”高峰揉着剛睡醒的雙眼迷迷瞪瞪的走出自己的卧室。黑子看他出來,歡快的蹦着,不再叫喚。
“兒子,昨天晚上幹嘛去…..哎呀,倒霉孩子,你這臉怎麼弄的?出去打架了是嘛?”媽媽發現了他臉上的傷,趕緊跑過來仔細查看他的臉。
“不是,昨天回來,衚衕里黑,我一着急,摔了一跤,趴在一堆磚頭上。”高峰把昨天設計一晚上的謊言說了出來。
正在澆花的爸爸意味深長得說:“摔跤好,人這輩子都要摔幾跤,越早摔跤,越少吃虧。兒子,摔跤沒事,能吸取教訓,學到東西就行。”
高峰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嗯了一聲。
“走,去醫院看看去。”媽媽說著,解下圍裙,就要帶着高峰走。
“沒事了,都是皮外傷,你看看,都扣嘎了,沒關係的。”高峰把臉湊過去給媽媽仔細的看着。“我先去打個電話。”說著,就跑進了爸媽的卧室。
“你看看你兒子,不學好,學會打架了?”媽媽看著兒子的背影說。
爸爸站起來身來,鄭重的看着媽媽說,“我的兒子我了解,他絕對不會去做壞事,肯定是有壞蛋找上他了,他才動手的。男孩子有血性是個好事,有膽量去向惡勢力搏鬥也是好事,小峰是個懂得事理的孩子,昨天一定有不得不動手的原因,回來我再好好問他吧。”
“真拿你們爺倆沒辦法,”說完,媽媽嘆了一口氣就繼續幹活去了。
“阿姨,我是高峰,找下旭旭。”高峰打通了大胖旭家的電話。“高峰呀,你等下呀,我喊他起床。”揚子旭媽媽說完,就放下了電話……過了大概兩三分鐘。“大胖旭?那麼慢,你怎麼就知道睡呢。下午三點來我家門口的網吧找我來。”高峰撥通了大胖旭家的電話。“就咱倆嗎?峰哥。”大胖旭迷迷糊糊的說著。“就咱倆吧,見面再說。快去睡吧。”說完也不等他回話,就掛了電話。高峰想了想,又撥通了費亞曼家的電話。心中暗想:可千萬不要是她媽媽接電話,因為許老師和雙方家長都說過他倆的事,我爸爸還不是特別反對,但是亞曼媽媽的態度可是相當強烈。“阿姨,你好,費亞曼在家嘛,我是她同學。”高峰小心的問着。“你是她同學呀?你叫什麼名字?”亞曼媽媽警覺的問着。“我。。。。。我是揚子旭。”高峰不敢說自己的名字。“好,你掛吧,我一會讓她給你打回去。”“那好吧,阿姨再見。”高峰無奈的掛了電話。薑是老的辣,亞曼媽媽這手玩的真高,高峰無言的站在電話旁愣神。正要轉身去洗臉,電話突然想了起來,高峰一把接起電話,“喂?”“叔叔,剛才揚子旭打電話給我,您受累喊下他?”電話里傳來亞曼熟悉的聲音。“哦,啊?”高峰有點緩不過神來。電話那頭又傳來細小的聲音,“媽,你走開了,我同學問我作業的事。你幹嘛站我旁邊。”高峰靜靜的聽着,不做聲。“好了,她走了,你怎麼樣呀?我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好。”亞曼焦急的問道。“沒事了,老婆。昨天用涼水洗了洗臉,擦了擦碘酒,今天基本都看不出來了。”高峰安慰着亞曼,不過也確實如此,年輕人的傷口恢復的就是相當快。“我想見你。”亞曼溫柔的說。“嗯,昨天不是呆一天了嗎?今天還見?”高峰有點詫異。“我擔心你的傷嘛,看你一眼也行。”亞曼有點懇求他的語氣。“嗯,好吧,我下午和大胖旭在門口的網吧見面,你來着找我。”高峰說道。“嗯,下午見,我媽過來了…….揚子旭,這個作業就是那麼多,還是有別的事嗎?”亞曼的語氣突然一轉。高峰差點笑了出來,“嗯,你掛了電話后,再隨便撥一個電話號出去,我怕你媽一會按重播播過來,要是我父母接的,就穿幫了。”“好的,揚子旭,我知道了,你的點子真多。再見。”“再見。嘛。”高峰在電話里親了亞曼一下,就掛了電話。例行的晨課過後,吃過午飯,高峰趁父母睡午覺的時候,偷偷跑了出來。他溜溜達達的朝網吧走去,遠遠的看到亞曼站在門口等着他。亞曼看到他來了,瘋一樣的跑過來,然後仔細的查找他臉上的淤青和傷口。“你看,我就說沒事了,你還擔心,那麼遠,還跑一趟。”高峰說道。亞曼認真的看着,良久。“老公,我好擔心,我這一宿幾乎沒有睡覺。”高峰看了看她稍微紅腫的眼圈說,學着大話西遊里的台詞“你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他會駕着七彩祥雲來保護你的”說著,拍了拍還有些顫抖的後背。高峰沒幾句就逗得亞曼笑了起來,看到高峰一晚上就恢復的差不多了,亞曼也不再這麼擔心了。簡短的聊了幾句,亞曼就要回家了,她也是偷着跑出來的,高峰看實在留她不住,就偷偷親了她臉頰一下。亞曼輕輕的錘了高峰一拳,甜蜜的笑了笑,戀戀不捨的騎車走了。“開台機器。老闆。”高峰對着坐在那自顧自玩電腦的老闆說。“3號機器,開始計時了呀。”老闆頭都沒抬的說。高峰來到機器那,打開電腦,剛玩了沒一會,就看揚子旭和龐龍,陽光三個人走了進來。高峰揚起手向他們示意,他們仨看見高峰就是一愣。跑了過來。“卧槽,讓誰打的,下手夠重的?”龐龍第一個跑到跟前問。“峰哥,是誰他媽的敢打你,告訴兄弟。”揚子旭抓着高峰的肩膀盯着他的臉龐說。陽光看了看高峰,也說,“你小子惹誰了?你不是挺能打的嗎?”高峰抬頭環視了三人一下,“昨晚上,仨個小子劫道,我一個人沒幹過他們,好在沒太大事,我爸媽那邊也編了個慌,圓過去了。”“看清楚長相了嗎?”陽光問道。“他們都大概二十五六歲,一個長發的是老大,比我矮一點;一個燙頭的滿臉橫肉;最後一個禿頭身上有紋身,但是穿着衣服,只能看到脖子那一點。”高峰努力回憶着昨天的事,概述了一下三個人的特徵,“對了,那個燙頭的管自己叫大炸毛。”“卧槽,這三個人是硬茬子。”龐龍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他比這三個人都大兩歲,所以社會上的事知道的多一些。揚子旭用肩膀撞了龐龍一下,“老大,知道你就快說,賣什麼關子。”龐龍撒了一圈煙,揚子旭知趣的先給他點上火,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好像要安撫下自己的情緒,“蓋世太保聽說過吧?”“聽說過,在咱們區,除了警察,沒人敢惹。在市裡也是數得上號的。”高峰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我沒猜錯,這三個人,長毛是四太保,燙頭的是七太保,禿頭是十二太保。”龐龍定了定神,又說,“兄弟,這啞巴虧就吃了吧,場子是找不回來了。”“那就白挨揍了?”揚子旭問道。“你想幹嘛?定點,瑪人?你能叫來幾個?咱哥四個,打的過人家嗎?”陽光戲謔的對揚子旭說。“算了,算了,誰說要找場子了,我來是叫你們陪我打CS的,我昨天挨揍了,今天拿你們仨找找齊。”高峰笑着說,“趕緊都找機器坐下,我建房間了呀。”等大家都坐下,高峰看了看右邊的龐龍小聲說,“老大,我把那個燙頭的七太保打了,還挺慘的。”龐龍瞪大了雙眼,狠狠的扔掉煙屁,“你說嘛?別逗愣呀!”說完,他被高峰堅定決絕的眼神麻了半邊身體,抽搐着半拉臉說,“卧槽,他知道你是哪的嗎?”“本來應該不知道,不過昨天慌亂中,亞曼應該喊了我的名字,”看着龐龍越來越大的眼神,他不好意思的繼續說著:“而且,我昨天穿校服了,上面有學校的名字。”龐龍的眼鏡和嘴巴圓的不能再圓了,他沉默了許久說:“兄弟,哥哥只能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陽光和大胖旭坐在對面,嘈雜的網吧里,沒有聽到什麼,狐疑的看了一眼這邊,就沒問什麼。“那我要帶個攮子(刀)防身?”高峰小聲問道同時,盡量保持着臉上沒有表情,繼續問,“以你對蓋世太保的了解,他們肯定會來找我嗎?你給我講講蓋世太保的事。”“嗯,據說蓋世太保有是十三個人,前十二個我都知道,最神秘的是十三太保,幾乎沒人知道他,也很少有人見過他,但是他們就叫十三太保,也許是湊個數好聽吧。他們最近沒怎麼活動是因為老大,老二和老三都進去了,不過都是打架鬥毆,估計十天半個月就出來了。”龐龍說著扭過頭來看了看高峰,“千萬不要動刀,帶個雙節棍吧,放書包里方便,另外,他們找你是,肯,定,的。”最後幾個字,他盯着高峰,一個一個的吐了出來。高峰有點失神,昨天三個太保就被揍成那樣,要是真來個十二三個,自己骨頭渣子都沒有了呀。自己也不是哪吒,三頭六臂。三腳貓的散打功夫,打一個富裕,打兩個都沒戲。他心不在焉的玩着遊戲,思索着該怎麼應對着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再連續被虐了好幾次后,高峰推開鼠標說,“不玩了,回家吃飯了,明天還上課呢。”“峰哥,請我們吃飯唄。”揚子旭搓了搓有點癟下去的肚子說。“吃你個頭,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高峰沒好氣的說。“快回家吧,高峰也該收拾收拾臉,最好明天不要讓老師看出來傷。”陽光拉着揚子旭就走了。四人簡單聊了幾句,就分手告別了。“峰哥,明早去我家找我呀。”揚子旭不忘囑咐高峰。“知道了,反正也順路。明天我到了,你在不起床,我把你***扥(den)下來。”說完,高峰難得笑了笑。高峰這一夜輾轉難眠,頭一次,沒有想着費亞曼睡著了。星期一的早晨,涼風微襲,高峰收拾完畢,告別了依依不合的黑子,騎車來到了揚子旭家,破天荒的,揚子旭穿戴整齊的站在家門口等着高峰。看了看高峰的臉,揚子旭說:“好多了呀,基本看不出來了。”“嗯,躲過今天就好了,明天就放五一假了。”高峰面無表情的說,“大胖旭,難得你起的早,我請你吃學校門口煎餅果子去。”“嘢,峰哥最帥了。趕緊走吧。”揚子旭的笑容堆滿了臉。一路上,高峰心不在焉的應付大胖旭的問題,心中祈禱着今天能順利度過。“來兩套煎餅果子,四個雞蛋,三個果子。那套兩個雞蛋,兩個果子。”揚子旭對賣早點的阿姨說道。“好的,這大小夥子,真能吃呀!”阿姨看着胖乎乎真么可愛的揚子旭,不禁笑道。不一會,兩個人舉着熱乎乎的煎餅果子,來到了教室。“哎,亞曼姐,吉琳。你們來這麼早呀。”揚子旭走在前面,一眼看到費亞曼。亞曼沒有理他,看到他身後的高峰臉上已經沒有了大礙,放心的喘了一口大氣,“還沒吃早點呀,你們快吃吧。”高峰對着亞曼笑了笑,沒有說話,此情盡在不言中。“學長,你臉上的創可貼是怎麼回事呀?”吉琳發現了高峰臉上的異常。“走路不看道,磕的。”高峰邊走邊說。“你個大笨蛋,眼睛也不小,幹嘛用的呀。”吉琳嗔怪着高峰說。“和你有關係嘛,切。”高峰本來心情就不好,噎了吉琳一句。“你,亞曼姐……”吉琳委屈的看了費亞曼一眼。亞曼拉了拉吉琳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說話。然後喝吉琳一起坐在高峰的前排座位上。她倆靜靜的看着高峰,兩個人心中各有心事。同學們陸續的走進了教室。亞曼給同學騰座位,就站在了高峰身邊,靜靜的看着他吃完早點。昨夜徹夜難眠,反覆思考,這個保護自己的男人,應該是值得自己託付終身的吧。吉琳看了看高峰,又看了看亞曼,反覆揣測,周六晚上,自己回家后,兩個人發生了什麼……這個時候,一個身材高挑,瘦弱的女孩子走了進來,她直直的走到高峰身邊,拍了拍高峰的桌子。高峰抬頭,原來是她。。。。。
進來的這個女孩子,是吉琳班學妹蘇鈺潔。如果說這個學校里將近200個女生里,唯一能和費亞曼比肩的美女,就只有蘇鈺潔了。蘇鈺潔身高170左右,比費亞曼還略高一些,兩條長腿筆直,一條緊身牛仔褲把少女的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但是不足的是,扁平的胸部讓多少男生為之嘆息,半長的烏黑的秀髮披在肩上,尖細的臉龐上有兩個狐媚的雙眼,右眉上面一個小黑痣更是讓她的眼睛出彩不少,高鼻樑,薄嘴唇,在學校里從來沒有對男生笑過,被同學們戲稱“冰美人”,學校喜歡她的男生不在少數,可是沒有誰能約到過她。以前高峰見到她的時候,也微笑點頭示意過,但是蘇鈺潔從來沒有給過回應,當高峰是空氣一般。
“學長,中午能請你吃飯嗎?”輕柔又帶着一絲嫵媚的聲音從蘇鈺潔嘴裏飄到高峰的耳朵里,也令全班的同學安靜了下來,大家齊刷刷的看着費亞曼,期待這場好戲。
高峰稍稍一愣,扭頭看着亞曼,亞曼的小手已經握成了拳頭,站在那裏的雙腿不住微微的顫抖着,緊咬的嘴唇狠狠的盯着蘇鈺潔。吉琳在旁邊不知所措。
“好呀,難得學妹有雅興……”話沒說完,費亞曼狠狠的扭過身子,走回自己的座位了。吉琳里忙跟着過去。
“那好,中午在教室門口等你。”說著,蘇鈺潔彎腰給了高峰一個勾魂的媚笑。她看了看回著頭注視着這裏的費亞曼,勝利者的微笑充滿了臉龐,邁着兩個大長腿走出了教室。
費亞曼注視她走出教室,氣的美麗的五官都略微扭曲,然後扭回頭狠狠盯了高峰幾秒鐘,見高峰盯着蘇鈺潔的背影不理她,趴在桌子上,似乎在抽泣。吉琳站在她身邊不住輕聲說著什麼,似乎再安慰亞曼,還不住回頭冷冷的看着高峰。
高峰對這一切都不感興趣,還沉浸在蘇鈺潔的背影中:真是燕瘦環肥,看來女人胖點也美,瘦點也美。自己往懷裏撞的蛋糕吃還是不吃呢?此時,他把費亞曼忘的一乾二淨。
“哎,傻大峰。”
高峰迴過神,看了看右邊教室角落裏喊他的大胖旭。只見大胖旭對他伸出了中指,然後扭過頭看着教室後門,不再理他。他站起來剛要去安慰下亞曼,上課鈴就響了,班主任走了進來,吉琳慌忙的跑了出去。高峰無奈,只好坐下。
上課沒幾分鐘,老師寫黑板的時候,揚子旭就扔過來一張大紙條。高峰心中納悶,要寫那麼多字嗎?打開一看,上面十六個紅色大字觸目驚心,“你若負她,今生今世,天涯海角,吾必殺汝。
高峰無奈的搖頭苦笑,看了看正狠狠瞪着自己的揚子旭,一瞬間失神,這一幕如此眼熟,好像剛才就發生過,又好像一會即將發生。難道是在拍戲?反覆重複這個鏡頭。定了定神,高峰慢慢的回過神來,慢慢的思索着那眼熟的十六個字。我見過,我肯定見過,但是是在哪裏?這句話不是白痴大胖旭能想出來的,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這是夢,他擰下自己的大腿,確定不是夢。算了,還是想想蘇鈺潔今天吃錯了什麼葯吧,難道她也喜歡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難道現在真的是靠臉吃飯的年代?時間就這麼在高峰的思索中一分一分的過去。
幾次課間,高峰都想去找亞曼解釋,可是鈴聲一響,亞曼就跑到廁所去,直到上課鈴響,才回來上課,揚子旭也一反常態的不理他。這件事很快在學校傳開了,高峰成了學校的焦點人物。他出現在哪裏,就有人指指點點着討論他,高峰乾脆坐在座位上,不出教室了。
四節課很快就過去了,當第四節課的鈴聲響起,費亞曼直直的走到高峰的座位邊上,凌厲的眼神彷彿要殺死他,兩隻手背在臀部,身軀微微的抖着。高峰低頭收拾桌子上的雜物,熟悉的香氣襲來,他知道她在身邊。
良久,失敗者打破寂靜,“你真的要去?”亞曼顫抖的聲音讓人心碎。
“當然要去,只是同學吃頓飯,你幹嘛這麼大反應?”說完,高峰站起身,無所畏懼的注視着亞曼微微紅腫的眼睛大聲道,“就是因為她漂亮,你才這樣,對吧?如果我是和吉琳吃飯呢?你也會這樣嗎?”
亞曼被他的氣勢嚇到,後退了一步,不知所措,這一上午思前想後,苦心設計的話語瞬間崩塌,此時,她發現,原來她真的不了解他,一點都不了解。
“蘇鈺潔光明正大的當著那麼多同學的面來邀請我吃飯,我拒絕她?你讓她以後在學校還抬的起頭嗎?如果你對我的人品不放心,認為我倆有戀愛的傾向,你可以跟着一起去!”高峰正義凜然的說道。
“我不去,我看不慣那個小妖精。”亞曼扭過頭去說,嘴上還是不高興,但是心裏稍微舒服了一點,畢竟我哪裏也不輸給那個女人,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
“那你要送我去嗎?”說著,看着擋住路的費亞曼。
她側過身,招呼旁邊傻傻發獃的大胖學:“哼,大胖旭,走,和我吃小炒去。”
“好呀,亞曼姐。”大胖旭高興的蹦了起來。
高峰冷冷的要走,突然扭頭問道:“那十六個字是你想出來的?”
“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裏就蹦出來了。”揚子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見亞曼不這麼生氣了,他的態度也好了很多。
“什麼字呀?”亞曼不解的問揚子旭。
“沒什麼,誇峰哥和亞曼姐唄。”大胖旭好像把那張紙條已經忘了一樣。
剛出教室,就看到蘇鈺潔站在那裏,靜靜的等待着。微風輕輕的戲弄着她的長發,飄揚起來,幾片花瓣飛舞在她的身旁,似乎想一親芳澤,卻不能。佳人媚眼微醺,薄唇似勾。高峰一陣恍惚,彷彿她等待了自己幾百年一樣,雖然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甚至沒有過眼神的交流,但是對她的一切彷彿都那麼熟悉。他錘了鎚頭,今天是怎麼了,犯精神病了?怎麼總感覺今天的好多事都發生過。
“走吧,大帥哥。”蘇鈺潔甜甜的笑着,頭上的一個金色發簪閃閃生輝,映的美人格外靚麗。
“嗯,去哪吃?”高峰說完,就走到了她身旁,仔細的打量她精緻完美的五官,想找出一點點不如費亞曼的地方,良久,無果。
“學長風流倜儻,應該是風雅之流,如此好的天氣,正是桃花盛開的時節,我們先去公園賞賞花如何?”蘇鈺潔輕聲細語,一字一珠的敲打着的高峰心底的柔弱。
“難得佳人雅興,小生奉陪到底。”高峰突然覺得兩個人言語很搭。“學長,聽說你寫的一手好字。”兩個人漫步在春天的公園裏,女前,男后。
“不敢說好,練了幾年,父輩傳承。”高峰看着沒幾個人的公園,大中午的,都回家吃飯了吧。
“學長這麼漂亮的雙手,要是不寫字真是可惜了呢。”
“看來學妹也是好古之人?”
“本來不是,現在算是。”
高峰點頭思索,未語。
“我們以前見過嗎?我是說,在來學校之前。”蘇鈺潔輕聲問道。
“什麼意思?難道你……你也有那個感覺?”高峰停住腳步,詫異的問道。
蘇鈺潔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注視的高峰修長的雙手說:“學長的手好漂亮,不知道打在女人的身上,會不會很舒服!”
高峰感覺一陣涼風自腳底吹到頭頂,身上雞皮疙瘩泛起:不是吧,難道她是那個什麼,別人說過的被虐狂。他腦海中傳過來一副邪惡的畫面。
“學長,那有一片小樹林,我們去那裏走走吧。”蘇鈺潔不等他回答,就走了過去。
這麼快?我是該拒絕她吧,這樣做對不起亞曼的,我答應亞曼了。不行,不行,高峰,你不能做這種事。高峰一邊想着,一邊跟着蘇鈺潔走進了小樹林。
茂密的樹木遮擋住了路人的視線,沒人知道有一對年輕人正在這面小樹林裏輕聲細語。
“學長,用你的手打我把。”蘇鈺潔的語氣帶着懇求,媚眼如絲,迷的高峰魂不守舍。她把雙手慢慢的放在高峰的肩膀上,一點點的靠近着他寬闊的胸膛。。
“這樣不好吧,第一次出來,我……我下不了手。”高峰的嘴已經磕巴了,舌頭和別的一個地方已經充血,不太好使了。雖然這麼說,高峰的雙手還是慢慢的朝蘇鈺潔的小蠻腰伸了過去。再即將碰觸到那片春光的時候。高峰突然感到,一陣劇痛從小腹傳到他的腦海里。他低頭一看,只見蘇鈺潔的膝蓋正頂在他的小腹上,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蘇鈺潔的面孔,她誘惑的媚笑已經變得有點猙獰。
“給你機會先動手了,是你不肯的呀。”蘇鈺潔說完,繼續狂頂着他的小腹。
“先讓你體驗體驗我的手打在男人身上舒服不舒服吧?”說著,高峰的臉上就結結實實的挨了幾個耳光。
“你……我以前沒得罪你吧?”高峰一把推開蘇鈺潔,右拳跟着就到了蘇鈺潔的臉龐,她驚恐的忘了躲避,再還有一指就要砸在她美麗的雙眼前,他停住了拳頭。
“你猜我是誰?”蘇鈺潔歇斯底里的問他。
高峰瞪着充滿血絲的雙眼,無言以對。
“蓋世太保,十三妹。”蘇鈺潔一字一字的說,跟隨的是幾腳狠狠踢在他的下體上。
麻痛的感覺讓高峰躺在地上,雙手抓住自己的心愛之處,懇求着老天不要還沒用過就報廢。高峰閉上雙眼,心中嘆息,這回是俎上之肉,任人宰割了。
“你和費亞曼那個婊子敢打我七哥,今天先收點利息,等我大哥二哥三哥出來,一併找你倆算賬。”蘇鈺潔在高峰的耳邊狠狠的說道,“另外,如果學校有人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敢保證你在這個學校呆不過一個星期。”
“為了紀念你第一次被女人打,我要讓你記住今天,記住我,十三妹。”說完,蘇鈺潔從口袋掏出一把摺疊小刀,踩住高峰的左手,用刀在高峰的手腕處,深深的劃了一個“鈺”字,然後抓起一把土,塗在傷口處。
“再見,學長大帥哥。下次你肯定會更慘。哈哈。”蘇鈺潔狂笑着走出了樹林。
蘇鈺潔走了。高峰身上的痛苦一點一點的消失着,但是他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天,原來天是這麼藍,白雲離自己是那麼近!自己多久沒有躺着好好看看天空了,上一次躺在地上看藍天可能還是上小學一二年級了吧?那時候,可以隨便在泥土地上打滾,而且會有一群人陪你打滾。衣服臟成什麼樣子,媽媽也不過就是責罵幾句而已。自己這麼多年,錯過了多少翱翔的小鳥,多少可以幻想的白雲,多少顆流星,多少?多少?
自己小的時候總是盼着快點長大,等到長大了才明白,原來人越長大,越孤單,越不快樂。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想回到小時候的想法。這一年,他十七歲零十個月。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思緒從瞬息萬變的雲朵中跳了回來。他起身,跑到附近的公廁里洗了把臉,順便把身上的泥土拍了拍。高峰舉得左手一陣刺痛,低頭一看左胳膊上的“鈺”字也已經結伽了。這小娘們手真黑,等我找到機會,一定把自己的全名刻在她身上,刻哪好呢,臉上?不行,成了以前的流放凡人了,刺配。刻胳膊上?不夠狠。刻大腿上呢?嘿嘿嘿。。。。。。高峰一邊邪惡的想着,一邊往學校門口溜達。
費亞曼站在學校大門口已經很久了,吉琳和傻大旭在旁邊和她時不時的聊着什麼。可是亞曼左顧右盼的,明顯心不在焉。當她看到高峰的身影出現后,心中懸着的石頭慢慢的落了地。
“哎,傻大峰,那麼早就回來了?”揚子旭搶白道。
“啊,吃完不回來幹嘛?”高峰迴答着,卻看着費亞曼。
亞曼裝作漠不關心,靜靜的聽他們聊天。
“吃的什麼好吃的啊?紅光滿面的。”吉琳氣鼓鼓的問。
“吃的龍蝦,螃蟹,鮑魚,魚翅,反正是山珍海味,美味珍饈……”高峰的寸步不讓的說。
“夠了,高峰。你到底和那個狐狸精幹嘛去了?”費亞曼打斷了他的話。
“吃…..飯呀,還能幹嘛。”高峰答道,但是臉上的表情明顯心中有鬼。
“你胡說,有同學看到你倆去公園了。”亞曼氣勢洶洶的說,氣的小臉通紅。
“吃的有點多,溜達溜達,消消食!”被戳穿謊言的高峰依然強硬的說。
“放屁。我從學校門口一直跟蹤你們到公園,我看着你倆走進的了小樹林,過了五六分鐘,蘇鈺潔那狐狸精就出來了,我跟着她回的學校。”吉琳的話像機關槍一樣的掃射着高峰。
“你他媽的跟蹤我…..”高峰的冷峻的臉龐瞬間變得猙獰,嚇得吉琳趕緊跳到揚子旭身後。
“咱倆去存車處單獨說說話吧。”費亞曼走了過來,拉住高峰的手說。
高峰一愣,自己和蘇鈺潔去小公園,還撒了慌,怎麼好像亞曼還不生氣呢?揚子旭和吉琳也傻了眼,長大了嘴巴互相望着。高峰撓着後腦勺一邊思索一邊和費亞曼走進了存車處。
“還疼嗎?”費亞曼關心的望着他。
“不疼,都過去好幾天了…..”高峰一邊說,一邊左拍拍,右捶捶自己。
“我是說剛才挨的揍還疼嗎?”亞曼的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
“嗯,什麼意思?”高峰思索着亞曼怎麼會知道他倆在小樹林裏的事,吉琳也沒有進去看呀。
“你忘了?我表哥是警察,那天的事我告訴了他,他告訴我那三個人是十三太保的四太保,七太保和十二太保。而且他還告訴我,咱們學校里有一個太保,應該就是十三太保。早晨她進來約你吃飯,我沒想到蘇鈺潔這個女孩會是十三太保。等吉琳回來跟我說你倆去了小樹林,我馬上就明白了原來她就是十三太保,我剛才又給我哥打電話了,讓他和他們說合這件事……”費亞曼慢條斯理的說著。
“那咱倆的事就算了了?”高峰驚訝的問着。
“老公,我不能騙你……”費亞曼說著,看了看四處有沒人,撲進高峰的懷裏繼續說;“本來四太保和七太保都說這事就算了,畢竟是他們劫道(搶劫)在先的,但是十三太保說這個事不算完,因為十三太保是大太保的親妹妹,十二太保把她捧的像手上的明珠。為了給我哥面子,他們原話說,只要我不參合進來,他們不會再找我的麻煩了。等過些日子,十三個兄弟湊齊了,要給你顏色看看。”
高峰聽完,吐了口長氣,努力控制着自己心中的憤怒和無奈。
“老公?我會陪你在一起的,畢竟我哥是警察。”亞曼趴在他的胸膛,感覺到了高峰的心跳過快。
“不行,我不能讓你牽扯進來,我粉身碎骨也不能讓你少一根毛髮。”高峰發自肺腑的說。
“可是,老公,看你被欺負,我心好痛。”亞曼說著,眼圈一紅,眼淚不爭氣的就流了出來。
“放心吧,用武力解決問題是下策,肯定有別的方法能解決這個事,慢慢來,不着急。”高峰輕輕撫着她的後背,安慰抽泣着的亞曼。
“可是我真的好擔心你,……”
“好了,沒事了,我們回教室吧。”高峰推開她,颳了一下她可愛的鼻子。
“峰哥。。。。。”亞曼不舍的拉着他的手。
“走吧。”高峰說著,心中卻是百感交集,有點膽怯,有點不安,甚至有點盼着他們早些來找自己,但是更多的卻是怒火,永遠也不能澆滅的怒火,令四肢澎湃着力量的憤怒彷彿期待着他們的拳頭。但是他知道無論自己在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戰勝十幾個身經百戰的混混,只是看能不能用別的方法解決這個事,例如關係?例如錢等等。可是現在自己一沒有關係,二沒有錢。怎麼辦呢?
“高峰,找你還真難呀,在這泡妹子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高峰的耳中,他扭頭一看,蘇鈺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的身後。
“中午飯好吃嗎?吃的舒服嗎?”蘇鈺潔狐媚又可愛的笑容卻讓高峰一陣反胃。
“你找我幹嘛,十三妹,直說吧。”高峰怒視着她,並且努力和她保持着安全距離,畢竟剛才被踢蛋蛋的感覺真的是終身難忘。
“呵呵,你倆也知道我是誰了,我來想告訴你,如果想讓我以後不再找你麻煩也行,但是你要答應我三件事。”蘇鈺潔兩隻手放在胸前,努力把平平的胸托起來一點點。
“我不會答應你任何事的。”高峰一口回絕了。
“你說吧。”費亞曼平靜的說道。
“好,你聽好了。高峰,第一件事,我要你和費亞曼分手,永遠不在一起。。。。。”
“我呸,”高峰一口唾沫啐在蘇鈺潔的腳上。蘇鈺潔驚呆了,我想不到剛才那個軟弱甚至有點懦弱的男人會這麼對她。緊隨着,高峰雙手推開了她,由於身高問題,高峰兩隻手是按着她只穿一件襯衣的胸部推開的,蘇鈺潔突然感到渾身一陣酥麻,自己大腦彷彿失去了思維,她甚至不知道高峰後面說了什麼。
“十三妹,告訴你的十幾個哥哥去,我們勢不兩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說完,他拉着亞曼的手扭頭往學校走去。
“老公,你罵女人也罵的這麼帥,我真幸福。”亞曼被他拉着邊走邊說,崇拜的的看着高峰的背影。
“我下午不上課了,讓大胖旭幫我請個假。我出去辦點事。後天郊遊見。親愛的。”高峰着急的說著。
“你幹嘛去?你可不能做傻事”費亞曼突然有點擔心起來,我害怕高峰一時衝動,干出格的事。
“放心吧,我有分寸,我可離不開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不過我要讓大家知道,你峰哥我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高峰迴頭對亞曼展眉一笑,讓她的心中安寧了稍許。
“你方便的時候打電話給我。”亞曼囑咐道。
“嗯”,高峰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回教室,囑咐了揚子旭幾句,拿起書包,騎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