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夜 車 2

“什麼？。。。哦，好吧。”我放下碗盯着牆發獃。

“我不知道還要面對什麼對手，但我很高興。我可以放心你當我的守護人了。”莫雨欣一邊說一邊夾了一塊紅燒茄子送到我的碗裏。

“守護。。。。。。人？”我回過神看着莫雨欣。守護人，守護她的一生么？莫雨欣認真的眼神透過幾縷髮絲射進我的心臟。她的紅色襯衫在燈光下映照下也散發出一種暖色調讓我眼眶有點發熱。我輕輕地調整了一下呼吸，深情地回答：“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雨欣，我願永遠守護你。”我說完拉住了莫雨欣拿着筷子的手。

莫雨欣先是一愣，臉上一紅迅速甩開我的手。然後用筷子打着我的腦門，一邊打一邊生氣地說，“傻子！你在想什麼？你在想什麼？”。

看到我已經被打懵了，她突然右手上捏了一個三清訣放在我的左太陽穴上。我眼前馬上就看到四面八方有各種各樣的人向我走過來。而這些人都帶着他們自己的時間拖影。像是他們的一生軌跡不斷在我面前從各個方向彙集。我的思維就快被這駭人的景象嚇到崩潰的時候，莫雨欣用左手輕拍了我的腦門，我瞬間癱坐在椅子上。耳朵一陣轟鳴，渾身都是冷汗。

“這是什麼？雨欣。”我惶恐地問道。

“天道！”莫雨欣冷冷地回答。

“你的眼睛看到的都是這樣的景象么”，我驚訝地問道。

“不，只要我在心裏做一個定神針，就和你們看到的這個時空的景象是一樣的。”雨欣的臉頰好像比剛才又紅了一點。她接著說：“你看了那麼多神話誌異故事應該知道東西方都有一個時代是人神共存的。在那個時代的戰爭，人和神或者魔是要配合作戰的。”莫雨欣站起身拉我起來，然後她站在我的身後跪倒在地上做出類似還沒出生的嬰兒在母體裏的姿態。我剛要說話，卻感覺身體已經被莫雨欣的靈魂接管。她不但讓我擺出一個射箭的姿勢，還在我腦海里讓我平心靜氣然後跟着她一起念口訣。我的左手漸漸感覺到握着一柄弓，而右手也感受到了弓弦和箭的存在。莫雨欣在我身體內把我的魂魄輕輕地推出體外，推到我們肉體的上空。我看到了挽弓搭箭的我守護着身後蜷縮在地上的莫雨欣的樣子。眼前一道光閃過，我從半空中重重地砸回自己的身體。心臟劇烈地開始猛跳，我不由自主地大口喘着粗氣。

我看向莫雨欣，她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在梳妝鏡前面梳理着劉海。

“以道法為弓，聚五行靈氣為箭。破魂箭交給你了。”莫雨欣好像心情突然變得不錯，“不過你還得繼續鍛煉，現在的身體還承受不住頻繁的離魂回魂。以後我負責進攻，你負責保護我們的本體。”莫雨欣笑着對我說。

這時候陳曉晗開門進來了，“今天真是累死我了，腦袋都僵了。”莫雨欣站起身對她說，“飯在廚房，我去洗澡了。”

陳曉晗一直看着她，直到雨欣關上浴室的門。然後馬上湊到我身邊用手肘碰了碰我還在眩暈的腦袋問道，“豬頭，你剛才是向雨欣表白了么？”

“啊？什麼？”我不知道這個晚上還有多少難題要遇到要回答。

“我從沒看過雨欣那種邊走邊笑的樣子。”陳曉晗看了看還在一臉痴獃狀的我，淡淡地笑了一下進廚房熱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