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 I P 分卷_第卅二章 審查(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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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一章.攜歸(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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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秘書大驚,困意一下消失了。
他急忙睜開眼睛,透過火光凝神望去,似乎遠處還有那個飄動的紅紗巾。
“怪事……會不會是鳳蝶呢?”他咕噥了一句,掙紮起身,繞過篝火再看,自己的身影擋住了火光,只見遠處濃霧瀰漫,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那就走過去,到近處看看。”他猜測剛才那一縷馨香,很可能是鳳蝶身上的香味,而那紅紗巾也許就是她扮演嫦娥的衣裙上的紅飄帶。
他想先跟李振義打聲招呼,再去看那紅紗巾究竟是什麼,免得去得時間久了,這傢伙醒來不見他肯定着急。可是回頭一看,李振義正睡得鼾聲如雷,便覺得他實在太累了,喊也喊不醒,就是告訴他也等於耳邊風。
“唉,算了,還是不跟他說了,反正他不相信,更不會放在心上。”蕭秘書打定主意,便小心翼翼地朝紅紗巾出現的地方摸去。
仙俠嶺方圓七十多里,重巒疊嶂,高低起伏,亂石雜沓,荊棘叢生,又有洞穴石縫,唯獨沒有路徑,極其難走。蕭秘書白天雖俯瞰過這裏的地形,但距離很遠,只能看個大概地形,不知道具體如何行走。
“假如山霧消散了就好了!”他暗暗嘀咕着,每走十幾步就回頭看看火光,以免走錯了方向。
回憶傍晚在鸞鳳坡頂上看見的情形,他估計離古柏林有一里多遠,鳳蝶身穿長裙行走很自然,猜想過了這一段亂石坡,就一定有路徑了。
慢慢下了山坡,回頭已不見火光,他停下觀望許久,四處更顯得漆黑一團,什麼也看不見。不能辨別方向,他無法確定那兒有紅紗巾,便不敢盲目亂走。
“難道真是眼花了,出現幻覺了嗎?”他猶豫起來,感到身上一陣陣發冷。
“估計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就這樣半途而廢,回去?”他不由地苦笑起來,“假如正遇見李振義醒來看見,我豈不是很尷尬!”
蕭秘書原先膽量很小,由於近來接連遭遇危險,鍛煉得膽子大了許多。看不見路怎麼走?他本能地在身上亂摸,忽然摸到了手機。
“哈,救星!”他立刻把手機掏出來。
手機雖不是手電,但他用的是原裝進口的摩托羅拉手機,有二極管遠照燈,可以在夜間拍照和錄像用。他打開二極管遠照燈,雖然有霧也可以看見兩三米內的情景。
“就這樣走吧,不管什麼方向,反正沒有危險了,碰運氣吧。”
這樣又走了許久,地勢越來越高,越來越陡,漸漸只能攀爬,撫摸地上的石頭,涼得像冰。他感覺非常寒冷,一陣陣打着哆嗦。按照天氣常規,有霧的夏夜,空氣應該是暖和的,他現在身上穿着夾克衫,內有白襯衣,打着領帶,按理說不應該冷。他估計走了有一里多路了,前面應該出現古柏林了,可是竟然並沒有出現一棵樹,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不對,走錯路了!”意識到這一點時,他急忙停步,想再觀察一下地形。
站住不動,他不但感到渾身更冷,腳也凍得生疼,微風一吹,臉上如萬把鋼針亂扎,嚴冬的感覺。
“不對呀!已經立夏了,再怎麼涼也不會冰涼刺骨啊!”
他照着前面光滑的白石頭,伸手一摸,想試試溫度,不料呀一聲縮回手來。
“我的天哪,這這這……不是石頭!是是是……是……冰!”
渾身打了個冷戰,再往遠處照着看,山霧好像很稀薄了,仰臉一看天空,竟然出現了一顆星星。
“哎呀這……”他驚叫了半句就啞了。
因為,他忽然明白他現在爬上了寒冰崖,正在寒冰崖的半中腰上。怎麼爬上來的呢,他已經記不清楚了。現在上面既陡又高,下面是百丈懸崖,他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陷入了絕境。
“完了!我要死了!”蕭秘書一陣膽寒,手一軟,手機脫手掉下懸崖,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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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丕菁抱着鳳翩翩回到山岔口,已經是半夜時分了。他的車已經被交警拖走,好在手機有信號了,他立刻打電話向110求助。
這兒離天香區西廟警務區最近,十幾分鐘110巡警就來了。
兩個警察簡單詢問了情況,得知他是市府綜合辦公室主任,便匆匆把鳳翩翩放進車內。
“請問馬主任,您是不是回市府大院?”
“不,鳳書記要到腦神經專科醫院檢查治療!”
“您怎麼不上車?”
“我還有……有急……”
他是說急於要回仙俠嶺去找他的女兒鳳蝶,但他太累了,話沒說完就暈倒了。
醒來時,他已經躺在了病床上,一個小護士剛給他掛上輸液吊瓶。他掙扎着想坐起來,可是渾身僵硬,掙扎了好幾下也坐不起來。
“別動,我的先生!你飢餓疲勞過度,好好躺着打針吧!”小護士說話聲音很甜,就像唱情歌。
“哦……好吧。”馬丕菁舌頭髮挺,無可奈何地說。
小護士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笑了笑。滴液速度調整好,她又問:“先生,剛才那位美夫人是你的愛人嗎?”
馬丕菁想了想,點頭說:“嗯,是的。”
他發現病床是席夢思,不禁有些吃驚,仔細一看房間,約有三十平米,牆壁、天花板都是防磁木板,地板是天然大理石,整體裝修比他的辦公室還好;靠窗的床邊的沙發座椅精緻如古董,茶几是紅柚實木的,壁掛式液晶彩電50吋大,佈置得好像五星級賓館的總統套房。
“哎呀,這兒怎麼這樣?”塌忍不住叫了起來。
“怎麼,這兒不好嗎?”
“不是,是太過豪華了!”
“原來是這樣啊,嘻嘻!我想,你這麼大個官,應該住好一點兒的病房,不是嗎?”小護士笑容可掬,兩眼眯成了一道縫。
“可是我沒錢……”馬丕菁話說出口又想收住。
“哦?你你……你是沒見過呢,還是怕住不起?”小護士眼睛睜得大大的。
“這個……是我沒帶錢!而且……”他想說沒必要,但話到口邊又咽回去了。
“嗯,我知道。你們當大官的越發財越哭窮,越有錢越小氣。就像剛才電視裏報道的,省城裏有一個人大主任,叫段……段什麼來着?我聽后又忘了他叫啥名……他包~養九個情~婦,生養了十一個私生子,收受賄賂一個多億,可他把錢都藏起來捨不得花。有個情~婦想要別墅,還要小轎車。他簡直心疼死了,轎車是買了,但他竟然把那個情~婦給炸死在車裏了!剛才那鏡頭,轎車爆炸血肉橫飛,噗地一聲!那女人的腸子都飛到五樓,就掛在一戶居民家的窗戶上!”
“啊……有這麼殘忍么?”馬丕菁驚問。
“真的,我絲毫也不誇張!電視裏就是噗地一聲,那腸子就掛在窗子上了!”
“哎呀你……”馬丕菁聞聽她學說電視裏的聲音像放屁,忽然感到渾身瘙癢難耐,不由地叫道,“你離我遠點兒,我害怕放屁……過敏……啊!”
小護士一看他臉色通紅,繼而又發青變紫,以為所輸液體引起過敏了,嚇得急忙給他拔下針頭。
然而已經遲了,馬丕菁渾身哆嗦,眼看着全身皮膚都紅了起來,鼓起了一層豆大的皰疹。
小護士急忙去抓電話,想告訴醫生這裏發生了緊急情況。可是她兩腿已經軟了,腳下一個踉蹌,媽呀一聲撲倒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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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時分,李振義感到身上冷,猛然想起無人管理篝火,急忙起身一看,篝火已經熄滅,再看身邊,馮銀鎖長大嘴巴打着鼾,卻不見了蕭秘書。
“蕭秘書!蕭秘書你在哪裏?”他放聲大喊。
空曠的山谷迴響着他的喊聲,卻不見回應。
馮銀鎖醒了,沙啞着嗓子說:“不用喊了,半夜裏蕭秘書說,有個頭頂紅紗巾的姑娘來過,蕭秘書喊你你不應,他就跟着那姑娘走了。”
李振義急了,問:“什麼樣的姑娘?多大年齡?往哪個方向去了?”
馮銀鎖搖搖頭說:“隔着篝火看不清楚,反正就是篝火後面那個方向。”
李振義搖頭好像貨郎鼓:“不可能吧?你不是做夢看見的吧?這仙俠嶺鸞鳳坡二百年間從無人煙,荒山野嶺的,哪有什麼姑娘啊!”
馮銀鎖哀嘆許久,聲音蒼老而悲哀,說:“你去找找他吧!也許是狐妖鬼魅,這兒離古墓柏林不遠,大霧瀰漫的夜晚,據說曾有怨女鬼妹出來過,找年輕小伙成親!”
“哪來的什麼鬼妹狐妖,迷信!”
“我原先也不信……”
“現在你信了?”
“我……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一夜之間就變得像我爺爺活着時的樣子。我也快成鬼魂了,還有什麼不信呢?”
“這……唉,也罷!不管是鬼魅也好,做夢夜遊也好,還是得去找找他。”李振義嘆了許久,又說,“可我走了,你一個人不能活動,有點兒啥事誰來照顧你呢?”
“不用管我,你去吧。”馮銀鎖掙扎着爬起身,“你看,我現在能動了。你點着火,我會不斷添柴,烤火也暖和,等太陽出來霧就散了,你找到蕭秘書之後,看見煙火就找回來了。”
李振義重新點燃柴草,再三叮囑馮銀鎖好好看守篝火,不要滅了,想了想又把打火機留下,然後選了根柏木棍當火把,這才朝篝火后的方向走去。
他軍人出身,受過野營訓練,走夜路的本領自然比蕭秘書強百倍。天亮的時候,他已經到了古柏林前,進了石牌坊。迷霧依然沒散,林內陰森黑暗,鬼火飄搖。柏林深處偶爾有奇怪的聲音傳來,令人不寒而慄。
頭疼,還伴隨着一陣陣眼花,李振義猜想自己很可能感冒了。他想,也許蕭秘書迷失了方向,在林子裏走不出來了。喊喊吧,他聽見也許能從夢中醒過來。
“蕭秘書!我是李振義!你聽見了嗎?聽見了趕快答應!”他這樣一邊走一邊喊,越走越深,漸漸火把燒盡了。
林子裏沒有木柴,也不想爬樹折樹杈。漆黑之中,他漸漸迷失了方向。
欲知後事如何,請親們多多打賞、鮮花、神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