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 I P 分卷_第卅二章 審查(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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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幽魂人鬼戀.第卅一章.攜歸(第1節)
傍晚,奧迪停在三岔口小路旁邊,馬丕菁四外看了看沒人,便急匆匆進了斷裂谷一線天。
落日的餘暉恰好照進峽谷,但谷內雲霧繚繞,依然晦暗陰寒。
馬丕菁穿上毛衣毛褲,頭上戴着格拉斯鴨舌帽,縮着脖子往深谷里走。
在他的記憶里,這是他第二次進斷裂谷。從前他父親馬狄清抱着他來時他還不記事。他記憶里的第一次是他二十三歲那年初夏,他祈望能見到仙女媽媽白玉蘭,向她告知要和鳳翩翩結婚。那次馬狄清不同意領他一起去,他賭氣自己上了欒鳳坡,不料卻在古柏林里迷失了方向,轉到天黑找不着出路,一不小心陷落進一個古墓里,差點兒把命丟掉。
馬狄清為什麼不領他來找他媽媽靈異女白玉蘭?這裏面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但其中重要一條卻是馬因為狄清得知鳳翩翩與蜘蛛教蓮花聖姑有染,並耳聞了不少關於鳳翩翩和車先鋒的緋聞,因此不同意他和鳳翩翩的婚事。
馬丕菁死裏逃生,回家后草草結婚,不料新婚之夜得了一場怪病,從此不能聞女人身上的氣味,也不能聽見放屁聲。他不是沒有求醫問葯,可是醫生說,這是一種過~敏性蕁麻疹,找不到過~敏源,只囑咐他禁忌房~事。
馬丕菁此病過去二十年,早已成為痼疾,但在麗都大酒店相遇察小倩,“幸福醫療”重新點燃了他的青春火炬,那飄飄欲仙,如痴如醉的快感,使他失魂落魄。因此,他得知察小倩還活着,就絕不肯放過繼續醫療的機會。
“董秘書不會撒謊吧?”他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但願察小倩能回到南極仙翁身邊!”
話音剛落,他失~足~跌進窪坑裏,水淹沒到胸口。他倉皇爬起來,拖泥帶水上岸,成了落湯雞,凍得渾身發抖。但他心裏好似一團烈火,依然蹣跚前行。
斷裂谷晦暗如夜,兩棵松神仙洞在迷霧裏若隱若現,飄搖不定,彷彿神話里描寫的虛無縹緲的幻境。
馬丕菁隱約看見洞口有一盞紅燈籠,並聽到了馬狄清和南極仙翁的說笑聲。
“爸爸怎麼會在這兒?”馬丕菁躲在亂石后窺望。
白頭翁忽然驚叫起來,匆匆進洞,好像說什麼病人不見了。他很想看個仔細,但云霧忽然濃重起來,兩米外就什麼也看不清。走近些看看吧,忽然聽見一個女音在說話,極似察小倩的聲音。
“啊,果然是她!她真的在她爸爸這兒!”馬丕菁忍不住叫出聲來。
然而就在這一瞬,他忽然聽到察小倩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越來越遠,漸漸消失得杳無聲息。他恍然如夢,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看見不遠處有個鬼魅似的人影向他走來。說是鬼魅人影絲毫也不誇張,影子飄飄搖搖,若有若無,若隱若現,似乎近在咫尺,又彷彿遠在天涯。影子在申吟,女音,那麼熟悉。
“咦?不會聽錯吧?怎麼是她呢?……絕對是她——鳳翩翩!她居然還活着,居然在這個地方……”
思緒未止,他忽然從心底酸上醋意來。
他看見鳳翩翩身邊竟然有一個男人,兩個人似乎擁抱在一起顫動。
這種情景他從來沒見過,但他想像得出他們倆在幹什麼。他心裏酸得像打翻了醋缸……
假如是在一個月之前,那時候他還沒遇到察小倩,沒有得到她的幸福醫療,自然也不曾和麗都假日那個浪漫俊俏的美人魚辣舞過,他不能想像出鳳翩翩的申吟聲是什麼意思。美人魚是他的啟蒙師,她那銷~魂的申吟聲,生動地詮釋了夫妻密事含義。他當時曾想立刻跟鳳翩翩試一試,找回遲來二十年的蜜月的快活。可是鳳翩翩當時去了香港,去跟jp投資集團做一筆一本萬利的生意。她剛回到都市就聽說了車小欣在腦神經專科醫院搶救的事,驅車前去探望鳳蝶的路上就遭遇到山洪,從此失蹤。
“我的老婆,婚前婚後都是跟別的男人幹這種事,我一次也沒有試過什麼感覺……”馬丕菁激動,焦躁,憤怒,瘋狂,忍無可忍。
他俯身想撿起一塊石頭懲處面前的倆男女。不料,他剛一彎腰,觸手一軟,感覺不好,蛇!他嗷地一聲縮回手來,不料兩腿一軟撲到在地。
額頭疼痛,眼前一亮,晦暗的峽谷一下明朗起來,他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一個離奇的夢。
但是他很快就又惶惑起來:“啊,不不……不是夢!”
他面前的石頭上坐着一個女人,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她蓬頭垢面,衣裙不整,赤着雙腳,瞪着迷茫無神的眼睛,正死死地盯望着他。他油然意識到剛才觸摸到的不是蛇,而是她纖細綿柔的小腳,同時也認出她是鳳翩翩。
他真正從夢中蘇醒了,驚呆了。
可鳳翩翩依然恍惚如在夢中,兩眼還是直獃獃的,一點兒變化也沒有。
馬丕菁頭疼得厲害,卻不肯失去男人的尊嚴而申吟,只是忍不住呼哧呼哧喘粗氣。
鳳翩翩聽到呼哧呼哧的聲音非常害怕,哆哆嗦嗦哭腔哀求:“山魈大王,求你饒了我吧!不要抓我的女兒鳳蝶,放過她吧!我屈服了,我認命了!我聽話,願意替女兒受過,我老老實實的在這裏,替女兒做一輩子花魄,忍受飢餓,寂寞和折磨,嗚嗚嗚……我情願等待男人來要我!嗚嗚……”
馬丕菁仔細看了四周,並無其他人影,不由地心軟了。他不顧一切地上前抱起鳳翩翩,還毫無忌憚地吻了她一口,然後喃喃說:“翩翩,別怕,是我……我是馬丕菁啊!我……我抱你回家……”
鳳翩翩輕輕掙扎,依舊喋喋不休地哭着哀求:“我願意乖乖兒跟你走,可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女兒鳳蝶……”
馬丕菁知道她心智失常,也就不作解釋,一邊用鼻音嗯嗯地答應着,一邊驚喜地叫喊:“啊,我親她一下竟然沒過敏,奇迹!求老天奶奶保佑,保佑她一路上千萬別放屁!您老人家若能保佑我平平安安走出斷裂谷,我一定給您燒一炷一人高的高香,謝天謝地!”
他哆哆嗦嗦地跑着,忽然手機響了。他一時顧不上接聽,不料手機里竟然傳來蕭秘書的聲音:“馬叔叔啊,你快來吧!鳳蝶妹妹她……瘋了!”
○◎
鸞鳳坡下,鳳蝶身穿五年前演唱歌劇時的戲裝,打扮得活似仙女,手裏拿着一朵山菊花,正一邊唱着歌一邊走向古墓柏林。她唱的是歌劇,歌詞抒情,譜曲婉轉,非常優美動聽:
又是一年花開夜,小風薄露籠明月。
煮茗把盞奉嬋娟,廣寒宮前舞嫦娥。
清風恰好霓裳美,瓊樓何不對酒酌?
嫦娥舞蹈語戚戚,長袖掩面淚滂沱:人間都說天上好,孤身隻影向誰歌?
欲與后羿比翼飛,可惜難覓有窮國!
……
歌聲嘹亮,響徹山岡,愈唱愈遠,歌盡人杳。
蕭秘書站在山崖上,目不轉睛地俯視着山下,許久許久一動不動。夕陽漸漸落下,滿天霞輝也收斂殆盡,唯見月照柏林,空山寂廖,不由地淚眼迷茫。
李振義終於背着馮銀鎖從山洞裏出來了。
“你剛才喊什麼?”李振義累得呼哧呼哧喘着氣。
“哦,我……我剛才望見了鳳蝶。可是,我喊她……她她……她不答應。”蕭秘書訥訥地說。
“走,下山去找個地方弄點兒吃的,休息一下再尋找她。”李振義開始往山坡下走去。
一小時后,他們來到山窪里,砍了些柴草生起篝火。李振義熟悉軍旅野營生活,會用蘆葦管燒水,用火烤乾糧吃。
“會不會有野獸來襲擊?”蕭秘書問。
“呵呵,我真希望有野獸,來頓野味美餐!但這裏只有鬼,而且只有女鬼!真可惜……”李振義拉着長音,說話很幽默。
“啊,你聽……什麼聲音……嘔嘔嗷嗷的像女人在哭?”
“風聲。”
“可是,這裏一絲風也沒有啊!”蕭秘書聲音顫抖。
“這地方背風,風在山峰高處……來,幫個忙,給馮師傅喂點兒飯吃。”
“不像風聲……啊,好吧。”蕭秘書前言不搭后語。
李振義把一縷葦管從火里掏出來,手燙了,急忙使勁甩手,又哈哧哈哧吹。
蕭秘書笑了,拿起一根葦管倒遞手吹,然後拔掉前端葦葉,用舌頭舔了一下,試試熱涼,又伸進馮銀鎖嘴裏讓他吮吸。
三人都吃過飯,躺在亂草上打盹。
蕭秘書望着跳動的篝火,漸漸感到睏倦。
忽然,他眼前發亮,彷彿從遠處射來一道手電光。他看見白雲正悠然飄來,裹着一條鮮紅的湘繡頭巾。
“李隊長,你別睡!你看那是什麼?好像一個姑娘過來了……”蕭秘書驚叫起來。
“別詐唬,什麼也沒有。我困了,睡一會兒吧!”李振義閉眼不睜。
“哎呀,真的有個姑娘走過來了!”蕭秘書驚得聲音都變了。
“詐唬啥呀?”李振義說著打了個哈欠,還是不睜眼。
“你看看呀!就從古柏林走出來了!”蕭秘書說著坐起身來。
“睡吧……”李振義話音帶着睏倦,不再說話。
“不會是眼花了吧?”蕭秘書揉揉眼睛,再仔細看時,山霧更加濃重,剛才那個姑娘的身影不見了。
“也許是眼花了,或者困意上來做了個怪夢吧?”蕭秘書拿起一根樹枝撥弄了一下篝火,看着紅紅的火苗歡快地跳動,緊張的心情鬆弛下來。
山霧越來越濃,蕭秘書困意也漸漸濃重,他似乎聽見鼾聲響了起來,但已經不知是自己的鼾聲還是李振義的鼾聲。
但是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來,蕭秘書隱隱聞到一縷淡淡的幽香,極像車小欣身上的那種香味……欲知後事,請親們多多打賞、鮮花、神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