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忠國環顧眾人,緊擰的濃眉舒開,薄唇染上笑意。既然事已至此,乾脆全坦白招認。
「七年前讓我在內華達州受重傷昏迷的工作,保護的對象就是慶慶,那時我說了不少荒唐話,是個徹底的混帳。」他將計就計,看見她抬起頭來,嫩嫩的粉唇微張,大眼裏閃過警覺。「但是我愛上她,卻因為重傷失去記憶,直到之前在俄羅斯受傷,才又逐漸想起一些事。」
情勢急轉直下,大家都聽得呆了,個個嘴巴開開。
他伸出雙手,捧起她猶有淚痕的小臉,誠心誠意的說道:「說起來,我該感謝韓武麒,他逼我去英國,見到慶慶的時候,我的記憶才完全恢復,想起當年的一切。」
宋如意一手掩着嘴,聽見花園裏的笑聲,又驚又喜的說道:
「七年?所以小愚……小愚是……」
「沒錯,」他坦承。「雖然小愚還不知道,但是她是我的女兒。」
眾人驚呼出聲,楊奕更是立刻站起來,笑得合不攏嘴,三步並做兩步就往外走去,急着要好好看看剛冒出來的可愛孫女。
飯廳里像是被作開的螞蚱窩,人人都亂成一團,在飯桌旁激烈討論,唯獨忠國與書慶沒有改變姿勢。
「謝謝你讓我有機會坦承一切。」他撫摸着她的粉頰,黑眸中滿是笑意。她手段狡猾,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乾脆全豁出去。「接下來,家裏就會開始做準備了。」
「準備什麼?」她大眼不再有淚,如小動物般警戒。
他露出大大的笑容宣佈。
「我們的婚禮。」
楊家人全體動員起來真是動作驚人。
才兩小時不到,分頭進行的眾人,已經訂好婚禮場地跟餐廳,選的還是最近的一個黃道吉日,縱然場地跟餐廳老早在幾個月前就被訂滿,但是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總之楊家人就是訂到位子,會場的佈置則有農家贊助,花卉佈置由婉麗負責,全場都會擺放粉紅玫瑰。
湘悅則說,長輩送她的嫁妝里,有一套十八世紀的精緻古董婚紗,已經修復完畢,只要再稍微修改,就能讓書慶穿。
依依一邊繞來繞去,一邊說要把兩人間發生的事情拿來寫小說,然後坐在丈夫的大腿上,用筆電開始敲打大綱。
證婚人則是請到鎮上的美艷女鎮長,還有警長二人伉儷,雖然兩人忙得連生孩子的時間都沒有,但是楊家人還是軟硬兼施的逼着兩人答應。
嘉年華般的狂歡氣氛,直到書慶鎮定的說出一句話后,才歸於沉寂,連搭搭搭的打字聲都停了。
「我兩個月後就要嫁給別人了。」她淡淡的說,簡單一句話簡直要揉碎大伙兒的心。「還有,小愚不知道親生父親的事,請先不要告訴她。」
眾人宛如搭了一趟刺激的雲霄飛車,從興奮的高峰被甩入沮喪深淵。
「可是,大嫂……呃,黃小姐你……」小胖嘟嘟囔囔,連話都說不清楚,順了好幾口氣,才努力勸說起來。「大哥是因為重傷才失憶,算是不知者無罪,而且……」雖然想再說下去,但是整整七年不聞不問,女人獨自生下孩子扶養真的太艱辛,到底只能嘆息造化弄人。
再說,家裏環境只能算小康,而書慶要嫁的對象,八成就是先前韓武麒說的富商,能請得動紅眼,可見身家絕對豐厚,反觀大哥除了體力過人,財力可輸了十萬八千里。
不過嘛,雖然書慶的婚約已經訂了,但是小愚在血緣上到底是自家人,因為不能說破,楊家人更是卯起來寵愛小女孩,從花園抓着一隻螳螂回來的小愚,受到前所未有的歡迎。
「小愚,這件洋裝漂亮嗎?」綴滿古董蕾絲的美麗衣裳,送到小女孩面前,華麗得像是公主的穿着,還附上精緻小皇冠。
「來,這裏有玩具,我們一起來組裝樂高!」十幾組樂高全被搬出來,堆在客廳里。
「不對不對,女孩子當然要玩洋娃娃。」公主風格、淑女風格、龐克風格,卡通造型或者是擬真的娃娃,全被抱出來,光是配件就有好幾大箱。
「小愚,來吃蛋糕。」
「你喜歡什麼花?我去摘來給你。」
楊家人輪流獻殷勤,搶着要得到她的注意。
美麗的小女孩眨着雙眼,對衣裳玩具食物花束都不感興趣,在眾人圍繞中,歡樂的蹦跳着,說出心中想望:「我想出去玩!」
楊家人宛如聽到聖旨降臨。
「沒問題!」
「要釣魚還是看花?」
「去張家的生態農場,那裏有給小孩玩耍的體驗活動。」
「不錯不錯,那裏評價很好。」
迅速討論出去處,孝國低下頭來問:「小愚坐我的吉普車好不好?」
「好。」她興奮極了。
「我來開車。」楊奕簡單說道,筆直的視線堵住孝國的嘴。
「小愚坐我旁邊。」家長都說話了,父命難違,沒人敢多吭一聲。
即使被眾人簇擁,小愚卻還記得問過媽媽,伸出胖軟小手,笑得好甜的說:「媽咪,我們一起去。」
書慶微微一笑,親了親女兒紅潤的臉頰。「這麼多人陪你去玩,你高興玩就好,媽咪還很累,要留下來休息。」
小愚乖巧點頭,才轉身迎向眾人,在楊奕的牽握下,蹦蹦跳跳的出門去了。「媽咪再見!」出門前她不忘告別。
知道女兒跟楊家人在一起,不會有任何安全疑慮,她目送女兒出門,接連幾輛車也相繼離去后,才轉身往二樓的客房走去,只是還沒走到客房門前,一個龐大的身影就無聲閃出,阻擋她的去路。
她仰起頭來,看進忠國漆黑無底的雙眸里。
「來。」他聲音喑啞,霸道的握住她的手,就帶她往三樓走去,兩人一起進了一間空間比客房大一倍的房間。
她只來得及看見房裏有書桌、柜子跟一張大床,隨即就被緊緊抵在門上,被他粗魯難耐的吻奪去所有注意力。
「你讓我等太久了。」他黑眸灼亮,指控的咆哮,被慾火燒得幾乎失去理智,在吻咬她白嫩頸間時,粗糙巨掌不耐的撕去她的裙子與內褲,拉起她肌膚細膩的左腿,逼得修長差腿抬高到他脖間,嬌嫩的腿心無法掩藏。
她嬌喘着沒有抵抗,在他靈活邪惡的大手,戲弄着重重蕊瓣,侵襲脆弱花核時,連連呻吟出聲,藏不住任何反應。
所有心思、所有盤算,這時都被遺忘。她無力抵抗他。
指間的豐沛濕潤,讓他眸光轉為深濃,靠在她耳畔嘆息低語。
「原來你這麼想我。」他低沉的嗓音充滿慾望,指尖揩潤着溫暖的蜜液,食指探入她的緊窒濕軟,聽見她美妙的嬌吟。
她粉臉汗濕,在他長指深探時嗯啊連聲,順從的挺起纖腰,任憑他侵略得更深,他卻又擠入另一指。
「啊……」她顫抖得必須緊緊攀住他才沒有軟倒,昏眩的感受兩根粗糙的指在她深處溫柔卻又霸道的再三擴張,恣意耍弄愛撫得她無力招架,甘潤的嬌聲,跟潤響的水聲交融回蕩。
所幸,他沒有耐心折磨她太久。
他釋放灼熱的粗壯,跨開堅實大腿微微蹲下后抽出手栺,用濕潤的大手扶住熱燙慾望,抵住她最嫩軟的入口,徐緩的一分分貫穿她,直頂到她的最深處。
「嗯嗯……啊啊……」她顫顫嬌吟着,艱難的容納他,因為他的深入而被頂得沿着門上移,右腳也碰觸不到地面,全身重量都倚靠他支撐。
「忠國……」她雙眸欲淚的喘息着,因為這樣的姿勢而坐得太深,無助的承受他的巨大,即使早已豐沛濕潤,卻仍舊太過勉強,如被困的獵物般無處可逃,在他進襲下婉轉呻吟。
濕熱緊窒的肌肉被撐展到極限,緊緊裹住他粗壯的慾望,讓他難忍的閉起雙眼,仰頭髮出無法遏止的嘶聲低吼。
「該死!」他咬牙咒罵,因為忍耐得太久,而她的體內又太銷魂,他知道自己無法堅持太久,毫不溫柔就兇猛的開始衝刺,只能在下一次補償她。
但是,她的反應同樣激烈,只是幾下律動,緊窒的花徑就裹着他開始痙攣抽搐,收縮得他近乎疼痛,細聲尖叫回蕩在他耳中,他憋住氣用力的再衝刺幾下,咬牙抵着她深處釋放,除了感受她之外,連呼吸都停止。
即使健壯如他,也差點要在門前跪倒,拼盡殘餘的力量,才能把軟綿虛脫的她抱到床上,就隨即一頭搗入枕頭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