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岑明剛焦急說明,唯一的寶貝妹妹去面試卻受傷進醫院,做哥哥的如何不心疼,偏偏她受傷是因為熱心助人,熱心是很好,可也該掂掂自己的能力,幸好對方毫髮無傷,而她也無生命危險,只是要痛上好幾十天。
「是呀,岑小姐,你哥說的對,目前你的身體不宜亂動,至於面試,你不用擔心,我們老闆有吩咐,只要你願意,身體康復就可以到餐廳上班,當然,住院期間薪資照算。」胡天龍忙不迭的說明。
「不會吧!」岑明心愣住了,沒想到救了人會得到如此好康的福利,連面試都不用就直接被錄取,讓她實在很難相信會有這種好事。
「岑小姐請放心,剛剛我已跟你哥及應小姐談過,聘僱合約一式兩份我也帶來了,只要等你簽名即可,合約內容他們兩位已先行看過,薪資福利方面則完全是比照正式員工。」
「是呀,明心,我跟剛哥都看過了,飛天樓的員工薪資跟福利真是好得沒話說。」應薇雅趕緊開口,站在好朋友及夢想職業介紹所的立場,她是百分之百希望她接下這份工作。
「這樣不太好吧,我沒有經過面試……」因為救人才得到這份工作,她怎麼想都覺得不適當。
「岑小姐,面試無非只是想要親眼看見你本人,同時對你做基本測驗,比如臨場反應、說話口條等等,其實能獲得敝餐廳的面試機會即代表你的條件符合要求,絕對不是看在你救人份上才錄取。」聽到她的重點,胡天龍趕緊解釋,心中則暗暗激賞,莫怪徐斯漢對她會有異常的言行舉止,這個年輕女孩不僅有顆善良熱於助人的心,甚至很有骨氣,要知道,現在社會很多人求職都想靠關係走後門。
「真的嗎?」岑明心有點懷疑。
「當然是真的,我們餐廳征服務生都是經過層層關卡、嚴格挑選、質量保證,就跟我們營業宗旨標榜帝王式服務與料理一樣,在業界是有口皆碑。如果服務生只是靠救人而被錄取,說難聽點,敝餐廳不是慈善機構,再說,如果我真的這麼做,我們老闆早就把我開除了。」
胡天龍自我挪揄,事實是徐斯漢對餐廳經營壓根毫不在意,因為他另有真正的事業,餐廳充其量僅能算是副業,而他當初蓋飛天樓的原意僅是想當做招待所,是他自找麻煩給他建議,結果就是他變成經理,想到這,他就想哭。
岑明心聽得目瞪口呆,應徵服務生居然會用到層層關卡、嚴格挑選、質量保證這等形容詞。
「明心,胡經理說得沒錯,飛天樓應徵人員在業界是出了名的嚴格,特別是第一關履歷表的審核,所以接到面試通知就等於有被錄取的資格,你真的應該要好好把握這個工作機會,剛哥,你說對不對?」應薇雅忍不住插話。
「妹,胡經理從你受傷就一直待在醫院,除非有事才會離開,光這份誠意就讓哥很感動,而且像飛天樓這麼知名的頂級會員制餐廳,我也不認為他是看在救人份上才會錄取你。」岑明剛不再保持沉默,說出他的看法。
「嗯。」岑明心終於認同的點頭。
「岑小姐,那等你身體康復就可以到餐廳上班,這段期間公司依然會支付薪資給你,你就安心在醫院治療。」聞言,胡天龍趕緊開口,深怕她會改變心意,他想要說服她來餐廳上班無疑會更加棘手。
「這樣不好吧,胡經理,我沒有工作卻照領薪水……」她受之有愧。
「岑小姐,這是老闆給你的補償與心意,因為你是在餐廳救人才受傷,所以請你大方接受好嗎?」胡天龍截斷她的話,不想給她拒絕的機會。
「可是……」她仍覺得不妥。
「妹,你就接受吧,稍後徐夫人也會到醫院來跟你當面道謝。」岑明剛看不下去的加入說服行列。
「徐夫人?」岑明心愣了。
「徐夫人就是你昨天好心救的那名婦人,她昨晚也是一直等在醫院,由於你都沒有清醒,所以她離開前為你請好一名看護照料才肯離去。
岑明剛嘆口氣說明,雖然他跟明心是兄妹,但終究男女有別,重點是他若不接受徐夫人的心意與補償,她根本不肯離開。
「喔,那她人沒事吧?」
「她沒事。」
「那就好,哥,我覺得有點累了,我想休息一下。」身體的疼痛讓岑明心感到疲倦,意識也開始渙散起來。
「嗯,你好好休息,這裏有哥在。」
「是呀,岑小姐,你累了就趕快休息,剩下的細節我會跟你哥談。」胡天龍忙開口說道。
「胡經理,不好意思,那就麻煩你跟我哥談了。」岑明心強撐着精神說完,感覺到黑暗又開始籠罩住她。
「千萬別這麼說,你才剛清醒,是我打擾到你的休養。」
「明心,你不用擔心,這裏有我跟剛哥會處理。」應薇雅趕緊開口,想當初明心的履歷就是她寄去飛天樓庭園餐廳應徵的,現在她被錄取即代表職業介紹所也多了一筆收入。
「嗯。」岑明心不再強撐着精神,任由黑暗將她的意識吞沒。
【第二章】
徐斯漢靜靜的坐在岑明心病床側邊,注視着她恬靜柔美的睡顏,心情就會莫名的平靜而……滿足,這幾乎已經變成他每天的習慣,在她熟睡之後,只要病房內沒人陪同,岑明心的看護便會打電話通知他。
那時,他就會過來醫院探視她。
他知道自己如果夠理智、夠聰明?就不應該再偷偷來醫院看她,但是,他管得住自己的心,卻管不住自己的雙腳,日復一日,簡直像吸食大麻上了癮似的,諷刺的是,又怕被人發現他異常的行徑。
「你到底有什麼魔力?」他喟然輕嘆。
深邃幽暗的墨瞳暗惱的再次注視着她嬌美的臉龐,徐斯漢垂放在腰際的右手再也忍不住伸向她,指尖輕觸着她光滑細膩的肌膚,從眉、眼、鼻、口一路往下來到胸口,直到觸及那飽滿的隆起,指尖瞬間彷彿被烈火燙着般收回。
下一秒,收回的指尖又不由自主去握起她的手,來回輕撫觸摸他的臉頰,然後移到嘴邊親吻,這樣感覺還不夠,貪婪的嘴唇開始順着手臂直吻到她白皙的頸項,惹來她的身軀一陣抖顫。
看見她在睡夢中,身體明顯因慾望而喚起的誠實反應,他知道自己不該再繼續下去,因為她隨時有可能醒來,無奈,知道是知道,他卻做不到,即使心中早已為她的存在敲醒了警鐘,她對他的誘惑力仍是大得無法控制。
天曉得如果不想讓那個人達成心愿,他就該停止這一切,而且要遠離她,否則岑明心在睡夢中發出愉悅的呻吟聲,徐斯漢才發現自己的嘴唇不知何時正吻着她柔軟敏感的耳垂,他的手則是無恥地滑入棉被撫摸她滑嫩的豐滿,明知自己這樣的行為是不對的,他卻控制不住。
她嚶嚀的扭擺身體,在他指尖愛撫下,感受到慾望的歡愉,緩緩張開惺忪的雙眼。
是他!
他又入她的夢境來,天曉得她多麼渴望能看見他,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龐,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想要感受他的體溫。
她突如其來的行為嚇他一跳,以為她已清醒,卻在看見她迷濛雙眼時得知,她仍處於半夢半醒之間,他才想起看護都會在她睡前給她吃有助於入眠的藥物,「該死!我到底在做什麼!」
「我愛你。」他就像是她心目中白馬王子的模樣,想想也只有在夢境才有可能看到如此完美的男人,完全符合她的理想。
「你愛我?」徐斯漢錯愕的看着她,迷濛雙眼滿含對他的愛意,即使在半夢半醒之間,他仍能感受到她的真切,但,她愛他?
這怎麼可能?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她像怕他聽不清楚似的說著,同時送上火熱的親吻,而他則難以抗拒的回吻她,他的身體早就叫囂着想要愛她,她的表白跟熱吻更像是在他心靈深處燒起一把火,讓他幾乎忘記一切摟緊她。
「唔,好痛。」
她痛呼一聲,快要康復的身體依然無法負荷他突然猶如鐵石般的力道,驚醒了他的理智。
「該死!」他低咒一聲,趕緊放開摟抱住她的雙手,然後溫柔的將她雙手從他脖子上扳離,注意到她因疼痛而緊皺的眉頭,全是他惹的禍。
他再次低聲咒罵:「可惡,我簡直像個欲求不滿的色狼、淫魔!」
可恥的是,即使如此,他的雙手仍是想要撫遍她身體每一寸肌膚,他的唇舌則是想要吻遍她身體每一寸肌膚,他的慾望更是急切渴望的想要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