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守望心中那份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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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芬忻將一份合同交給何璟,其中有很多端倪,說起合作,在兩年前和齊震婁有一些合作,那也是上下雇傭關係。可現在為什麼會這樣的一種結果。
這件事就像一塊石頭一樣,壓在齊震婁的心裏。
何璟對房芬忻說:“我們去問問齊震婁,這件事說小就小,說大就大,我要問清楚。”
房芬忻一聽說:“可以,我支持你!”
兩人到了齊家,在門前摁了半天門鈴也沒有開門。
何棟軍拎着一些東西,伸着猥瑣的脖子向何璟一瞧,欲要上樓,看到何璟之後,走到何璟面前說道:“你來找齊箐鶯是嗎?她們已經搬家了,不要競想着取有錢人女兒,我喜歡齊箐鶯,你能平步青雲,我也能。”
何璟對朋友軍的話充滿了憤恨,之前是摯友,兩年沒有見面,轉變的那麼快,再見面,就是針鋒相對的敵人。
何璟沒有在意朋友的話,無奈的一笑,還是慢慢地說出一句:“我希望我們是好朋友。”
何棟軍沒有理睬,轉身向樓上走去。
房芬忻一看何棟軍不可一世的模樣“切!”一聲說:“有什麼了不起,還拽什麼?我真想打他一頓。”
房芬忻就是這樣,美麗的外表下,有一顆激情澎湃的心,她不拘謹於世俗,她敢作敢為,有男孩子沒有的膽量。
何璟望着房芬忻,微笑着。
齊箐鶯離開了人們視線,一個星期以來,沒有人找到她。究竟一個活生生的人去了哪兒?很快警察將一個消息帶給齊家。
齊箐鶯出了車禍,人至今昏迷不醒,已經送回SH大醫院去治療。這件事讓齊家人更加擔心。他們的女兒沒有受過委屈,雖然是養女,卻一直視如己出,齊震婁發財之後,更是對這個招財女兒更加憐惜。可現在這樣的消息傳來,着實嚇得直冒冷汗。
在何璟沒有到齊家之前,夫妻倆早就坐飛機趕往SH。
“也許不是命運給我們錯開的情緣,也許上帝沒有給我們幸運的機會,卻因為在茫茫人海中那一點交集,變成最熟悉的人。”何璟在心裏默默地想着。
何璟本來是興師問罪,可想到齊箐鶯之前貼心的照顧自己,也不能和齊震婁正面衝突。
在何璟的的心裏,對齊箐鶯的愛慕一點也沒有減少。
房芬忻望着站在樓道之中發獃的何璟,說:“我們走吧!”
何璟慢慢地轉身,眼中出現着一些擔憂,這是對摯愛之人的自然情愫。
房芬忻拉着何璟,笑着說:“哎呀呀!你看你,不是沒有找到齊震婁嗎?這樣的悶悶不樂。我們去吃火鍋,大吃一頓,也能舒展心情。”
何璟笑了,這個女孩子始終給人一種愉悅,讓人心裏感覺很舒暢。
何璟笑着說道:“那好!我們去吃火鍋,這一次,我請客,每次都是你請客,我都不好意思了!”
“有什麼關係呢?你不是說我是惹事精嗎?以後要你為我做的事還很多。”
何璟沒有說話,這個女孩子真的很有意思,就像她的出現,就是為了讓別人開心一樣。
兩人開開心心地到了一家火鍋店。
房芬忻故意要了鴛鴦鍋,吃火鍋要鴛鴦鍋,有兩種說法,一者就是有人不能吃辣,二者就是吃飯的人就是一對情侶。何璟知道房芬忻的用意。
何璟故意坐到一旁,說:“說實話吧!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了?”
房芬忻“哼”一聲,起身說:“你就臭美吧!我只是欣賞你這個人而已,有正義感,又很有安全感。”
何璟望着面對面坐的房芬忻,她的臉上露出璀璨奪目的笑容,那是無與倫比的美麗。笑靨如花,令人不由的心花怒放。
房芬忻一看何璟獃獃的坐着,起身敲了敲何璟的頭說:“你怎麼這樣古板,這是自助火鍋,還不挑菜?”
何璟微微一笑,剛才實在太入迷了。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齊箐鶯也發生着一些故事。這兩個互相牽盪的人,一直漸漸地從距離中產生了一些故事。
當齊震婁趕到SH,在市第一醫院,見到了肇事者。他非常憤怒,便上前質問肇事者。
可對方不知道什麼來歷,身邊有四個人壯漢保護,還有一個律師,一個秘書。這個女人來頭不小。齊震婁很快就婦女的保鏢攔住。
齊震婁心裏默默生氣,回到醫院候席上低聲說:“牛逼什麼?要是在金城,還有她囂張什麼?”
過了一會兒,中年婦女拿着一份DNA檢驗報告走到齊震婁面前說:“其實她不是您們女兒?”中年婦女一說話就露出閩南口音,普通話也說的極為彆扭。
齊震婁一看,李琪羽,齊箐鶯,母女關係已經確定。
齊震婁一臉驚詫,天底下哪有這種事情,親生母親撞了自己女兒。
齊震婁將檢驗報告交給婦女說道:“這又能證明什麼?齊箐鶯是我們一手養大,這些年在西北長大,看起來你混的不錯,可是當年她在荒郊野外啼哭的時候,你在那裏?”
這個李琪羽的中年女人一身貴胄裝飾,穿着非常奢華,對齊震婁說:“其實,我知道是你帶走我的女兒,所以這些年,我也在找你。說吧!要多少錢,才能把女兒還給我。”
“哈哈!錢,我有錢,不需要拿辛辛苦苦養大女兒再賺錢。”齊震婁理直氣壯說道。
中年婦女望着躺在病房之中女兒,轉身說:“我希望您能考慮一下,現在她已經失憶了,你們是誰恐怕不再認識了。這樣吧!我在金城就一個大開發,所有的工程由你做,這個條件可以讓你的建築公司瞬間壯大,不過以後她叫李箐鶯,你不能再認她,就當這次車禍,沒有了女兒。”
“不行。”齊箐鶯的養母站起來指着李琪羽說。
齊震婁望着李琪羽,心中想道:“好一個誘人的事,一張香噴噴的餅子,不接受,那就是傻。看來這個女兒真是一個聚寶盆,總能讓人得到巨大無比的財富。”
齊震婁假裝淚眼迷離,說:“雖然我很捨不得箐鶯,可是畢竟親者乃親,既然你們有這樣的緣分,我又能說什麼?你就帶走她吧!希望以後能夠讓我們見見。”
“您放心,我在你們金城投資那麼多錢,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等她傷勢完全好了,我們會回金城。”
齊震婁心中暗暗驚喜,沒有想到一場車禍,給他迎來巨大的財富。
他知道金城來了一個港商,買了很多地產,打斷要開發一個高級商業區。這一下子,他的人生算是真正迎來春天,無獨有偶,這個很有實力的開發商,居然是齊箐鶯的親生母親。
齊震婁如撿到黃金一樣沾沾自喜。
妻子在一旁埋怨說:“她可是我們一手養大的女兒?怎麼可以這樣?”
“你真是頭髮長見識短,她可是我們的搖錢樹,那就不知道她多有實力,可以將整個金城市全部買下來。在金城搞一個小項目,那只是小菜一碟。”齊震婁說著。
李琪羽望着齊震婁,微微一笑,心中想着:“好一個偽君子,幸虧我的女兒回到我的身邊,在齊家,指不定以後被這個道貌岸然傢伙利用。”
在金城,何璟也是過着提心弔膽的日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一輛車悄悄地跟在自己身後,有兩個人戴着墨鏡,一直尾隨左右。
這一天,何璟向僦居房子趕來,夜色蒼茫,這是一段沒有街燈的路程,忽然四個人拿着砍刀,從四面包抄而來。一輛灰色的轎車停在馬路邊。夜深深,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何璟一看,轉身想要離開,美沒有想到四個人一步步逼近。
一個壯漢從轎車下來,叼着煙,抖着身子,身上滿是紋着一條龍。何璟退步三步,立即說:“我們近日無仇,往日無怨,各位大哥為什麼要找我。”
壯漢將煙頭丟到地上,用腳抿了抿,說:“咋的!你得罪了我們老大還裝蒜,你知道那個女孩子是我們老大看上的女人嗎?”
“是嗎?那請你們老大出來!”忽然房芬忻姐妹出現,帶着五十幾號人,將將五個人圍在中間。壯漢一看是房芬枝,立即笑嘻嘻,低聲說:“原來是房老大的千金,我們真是有眼無珠。”
房芬枝望了一眼壯漢說道:“雖然我爸爸已經不在混了,不過他老人家縱橫黑白兩道,就是跺跺腳,也有人收拾你們,你們還是懂事一點。”
車裏出來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男子,長頭髮,扎着馬尾,走到房芬枝面前,連連賠罪,說:“我本來是找這個女孩子,沒有想到驚動大小姐您,實在罪過。”
房芬忻上前,嘩啦一下,就是給這個老大臉上一耳光。老大抓住房芬忻的手說:“你好大膽子,竟敢打我。”
房芬忻被捏的呲牙咧嘴。何璟一看,上前一步,抓住老大的手手腕,輕輕用力一擰說:“我現在告訴你,不要欺負她。”
老大沒有想到一個英俊的文弱之人,有很大力道。
隨後,何璟鬆開手,老大手腕上五根手指印那麼清晰。
老大想着:“高手,絕對是高手!”
房芬枝上前說:“張老大,這位是我的妹妹,以後做事掂量着,不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就麻煩了。”
何璟望着房芬枝,在金城地面上,有這樣呼風喚雨的人物,自己一直不知道。房芬枝的父親到底是誰?怎麼有這樣的影響力。
何璟滿心的疑慮。
很快,五十幾個人,紛紛上了一輛大巴車。
何璟望着沒有離開的房芬忻說:“現在我知道你為什麼總是敢任性妄為,其實你有很大的背景,可你不覺得這樣整天惹是生非,不怕有人報復嗎?”
“誰敢!”房芬忻絲毫沒有忌憚,說道。
何璟搖搖頭說:“你也太天真了,以為有一個了不起的爸爸,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要是你們沒有帶人來,今天吃虧的就是我,以後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房芬忻撅着嘴,說:“不要這樣好不好?我也是擔心你,發現張老大的人在跟蹤你,才叫姐姐將我們家所有保安請來。”
“這麼說來,你是關心我……”何璟要說出自己對房芬忻有了厭惡之心。可是想起之前她在經濟上的幫助,就忍聲下來。自己從一個默默無聞的人,成為一個作家,無疑都是這個女孩在幫助自己。也許她做事有些不顧後果,但善良的心還是令人尊敬。
何璟怕房芬忻不開心,將雙手搭在肩上目對房芬忻說:“不要這樣了,我希望你不要改掉自己性格,那是一種美,可我不希望你總是惹事,因為我很擔心你,如果那一天有人想要在我或者你姐姐不在時候報復你,那你不是很危險嗎?”
房芬忻點點頭,眼眸之中流露着深邃的情意,綿綿如雨水滋潤大地。她愛上了何璟,深深地愛上了何璟。
兩人相互道別之後,何璟搖着頭向家裏走去。
房芬忻望着何璟的身影,捨不得轉身,也依依不捨。
房芬枝走到妹妹面前說道:“問是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妹妹啊!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房芬忻臉上臊的通紅,轉身笑着離開。
何璟回到自己房間,媽媽搬到隔壁去了,那間鮮花滿屋的房子又到了何璟的心裏。
在書架上的書,有一本是何璟一直沒有時間看的。
何璟想起齊箐鶯,在父親撒手人寰,他在人生最低谷的時候,是齊箐鶯燃起自己人生的光明燈。現在他會想起她,想起在心底應該守望的那份真情。花樣鑲邊的白裙子一直莫名其妙的在自己衣櫥里,也沒有等來它的主人來穿。漂亮的盆栽點綴着房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精心呵護它們的公主再也沒有來過。
整潔的屋子,還是那樣的乾淨,好長時間,那個美麗的女孩沒有再來整理。
何璟輕輕的拿下《羅密歐與朱麗葉》,細心的閱覽着。這是自己一直無暇閱覽的書籍。也不知道裏面的故事那樣的唯美。
何璟翻了幾頁,站在窗口想:“她在哪裏?到底在那裏再能找到她?不行,明天是周末,我要去他家找她,或許她已經回來了。”
媽媽走到何璟窗前,望着愁眉不展的兒子,推門而入,說:“你是不是在想她?”
何璟轉身望着和藹的媽媽說:“媽媽,以前我和她,只是我想讓潑我涼水,數落我的那個人,也就是齊箐鶯的媽媽難堪,可現在找不到她,我會傷心。就像偶然間失去什麼一樣,心裏空蕩蕩的。”
媽媽望著兒子惆悵的表情說:“兒子啊!媽媽不希望你非要這樣。齊家人很複雜,你還是不要惦記箐鶯了。我的意思是你趕緊努力工作,先在這裏買一套房,再在這裏成家立業,我也在做保潔的工作,我要我的兒子在城裏生活。”
何璟一聽,立即說:“媽媽,我現在能夠養活你,你不要去做工好不好?”
“傻孩子,媽媽是為了你,有錢的人,咱也高攀不起,今天我們一起打工的地方有一個叫老劉的,聽說他家姑娘在一家酒店上班,人很勤快,又長的漂亮,都是進城務工的,人家想見見你,明天你去見見她。”
何璟心中一萬個不願意,可他在父母面前從不犟嘴,也會按照父母的意願行事。
何璟點點頭說:“媽媽,你放心,你把約會地點和時間寫下來,明天我就去,不過人家要是看不上我,那您就別逼我了。”
媽媽笑着離開。
何璟對相親非常反感,之前一次相親,鬧的是一切都沒有了。這一次他心裏有些抵觸,但是為了讓媽媽不再擔心,只好勉強答應了。
又是一件何璟不願意做的事情。在一家麻辣燙店,一個女孩子安靜的坐着。
何璟走到麻辣燙店門前,想起之前和一個人也來過這裏,她說過,要了解一個人,首先要了解這個人的飲食習慣。何璟不由自主地想起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看到的齊箐鶯。
他沒有進店去,轉身倒向齊家趕去。
到了齊震婁住的小區,恰好碰見回家的齊震婁。
何璟問:“箐鶯呢?”
齊震婁“唉”一聲長嘆,哀傷滿面說:“她出了車禍,已經離開我們了。”
這話一出,何璟心中如針扎一般,整個人像癱了一般。
齊震婁一看何璟,安慰說:“她已經走了,你也不要太悲傷。”
何璟一聲不吭的轉身離開,他開始懺悔起來,開始埋怨自己對齊箐鶯說那樣的話。開始憎恨自己之前因為置氣,虛情假意的面對齊箐鶯。
何璟一時間難以從悲傷中走出來,慢慢地向遠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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