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加油何璟之蛻變（2）
再度相親桃花緣，
集市再逢三年約。
接上一章，
人生有很多自己不能選擇，可展望未來的目光之中，必須有自己的獨特之處。
何璟父親，雖然病懨懨，卻還是不服病魔，站在院中，擺式之間，如猛虎下山一般。何璟翻了幾個跟頭，站起說：“爸爸，我也疏於練習，您可要下手輕點。”
父親擺拳，打向何璟面部，何璟抱拳，連連出拳，兩人交替攻擊，何璟年輕氣盛，兩人在雪地之中，大顯身手。父親見兒子攻擊力非常強，一伸腿，連連踢起，何璟向後翻，躲避過去。何璟跳到門前，穩住身子說：“爸爸，您贏了，我沒有辦法接你的招。”
父親微微一笑，咳嗽幾聲，上前拉着何璟，不停咳嗽，父子兩人到屋中，父親臉上出現甜美笑容，兩人在火爐旁悅悅而言。媽媽端着熱騰騰麵條放到一旁木桌上說：“你們兩個不要說話了，趕緊吃點東西吧！”
何璟一看，一碗粗淡的麵條，冒着誘人想起。何璟端起，大口大口吃着。媽媽望着何璟衣服和形象說：“你叔叔給你說了一門親事，我們答應人家，等你回家，就到她家提親，上次的事，你叔叔說了，那家人實在太壞，現在去的，家人比較好說話。姑娘家不錯，很有禮貌，經常見到我打招呼。”
何璟一聽，放下碗筷，叫了一聲“媽媽”，可想到父親整天在藥罐子中熬日子，家裏所有的農活都在媽媽肩上，她一年忙忙碌碌，連一件衣服也捨不得穿，便心中愧疚難當。何璟點點頭說：“謝謝媽媽，明天正好是趕集的日子，我們一起去，你叫叔叔打電話給那個姑娘，我們在鎮上見面好不好？”
“好，我的好兒子！”
何璟望着爸媽，心中暗暗想到：“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為了媽媽，我只好假裝答應了，在鎮上見到那個姑娘再解釋了。”何璟沉思間，忽然電話鈴聲響起，何璟接起電話，走到院中，是大老闆打來電話，何璟立刻客客氣氣說：“大老闆！您好！您好嗎？”
“何璟，你回家沒有？”
“回了，現在正在吃飯。”
大老闆說：“你的工資已經全部發到你的銀行卡上，我暫時不回家，過兩天箐鶯會找你，她有內心障礙，好好跟她說說話。”
何璟不知道大老闆為什麼這樣說，但心中還不想表示什麼，便回復說：“大老闆！這個就不用了箐鶯是高等生，不至於找我談心。”
“呵呵！你啊！不說了，好好照顧你的家人。”
何璟回到門前，媽媽說著：“希望這一次能夠給何璟找一個媳婦，轉眼間就二十歲了，我們不能耽擱他一輩子。”
何璟一聽思量說：“我是爸媽唯一的兒子，現在真的被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句話害苦了。”
何璟走進屋子，端起半碗飯說：“媽媽，放心！一定會有一個好媳婦到我家的。”
飯後，何璟打開電腦，趴在炕上，打開關於建築以及經濟方便視頻課堂，聽的認真。媽媽拿着幾件棉衣，走到門前，聽見屋內有聲音，推開一看，驚奇上前，望着何璟問：“這是啥電視，我咱沒有見過。”
何璟起身，下炕對媽媽說：“這是電腦，馬上到了網絡時代，這東西有很多用處。”
媽媽微笑，摸着筆記本電腦說：“兒子，爸媽沒有念過多少書，連你也因為父親的病，自己跑出去打工。辛苦你了。等你的媳婦說好了，人家肯定要彩禮，我跟你爸爸商量好了，叫你叔叔到鄰村那裏私人出借貸一點。”
何璟一聽，大吃一驚想到：“不行，如果對方要十萬，二十萬的，那我一輩子就為娶老婆而負債纍纍，不行，明天我要當機立斷，該說霉的，絕不能叔叔說媒。”
媽媽將衣服放到炕邊說：“這些衣服你冷的時候換上。”
何璟望着媽媽一針一線縫補的衣服，點點頭說：“媽媽，我謝謝你。”
媽媽轉身離開，何璟輕輕關上門自言自語說：“齊箐鶯，我該怎麼辦？如果相親成功了，那我就只好對三年之約作廢了。”
何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愛，但說到去和別的女孩相親，讓他心中獨自悲傷。面對現實，何璟覺得有些無可耐何。何璟打開QQ，一遍又一遍閱覽“三年之約”頁面，因為這個名字身不由己想起齊箐鶯。可QQ空間有密碼限制，何璟對這個“三年之約”的網友有着好奇。又是無眠之夜，何璟左思右想，轉輾難側。實在無聊，何璟坐起，從行李箱中取出那本《羅密歐與朱麗葉》細細地閱覽。
同路更同事，因為齊箐鶯和何璟有些走的近，齊母便喋喋不休，嘮嘮叨叨纏着齊箐鶯說道。齊箐鶯忍着聽，卻無心聽，陪着媽媽坐着。在齊箐鶯的心裏，早就將何璟當做親人一樣看待，現在無論媽媽多麼叨叨嚷嚷，也不改其心。
臨近年前，農夫閑暇下來，也常常趕集置辦年貨。何璟早早起來溫習知識，媽媽敲着門說：“何璟啊！人家姑娘已經出門了，你叔叔的車在門前等着，趕緊走。”
“叔叔有車，是不是貨車？”何璟打開門問。
媽媽說：“是！你么叔是擺攤的商販，走得早，我們坐他車去。”
何璟打量着媽媽說：“今天我給您買套衣服，你要配合我。”
媽媽笑着說：“你要好好對人家姑娘，媽媽已經老了。”
“你是我媽媽，不穿漂亮的，也要穿暖和的，請您給媽媽不要讓我不高興好嗎？”
媽媽露出笑臉說：“好兒子，媽媽聽你的。”
何璟到鎮上，眼前人山人海，詵詵人群在街邊愉悅地選擇自己需要的商品。叔叔將貨物從車廂中取下來，一件件擺在地上。何璟望着媽媽說：“她是不是不來，她不想來，那我們就不等她了。”
叔叔望着何璟說：“何璟，我給你說，你必須聽我的。”
何璟沉默下來。
這時一個女孩子緩緩走來，斜挎的包，望着何璟說：“你就是何璟？”
媽媽對何璟一擠眼說：“何璟，你好好跟愷棋好好談談，我幫你叔叔。”
何璟拉着媽媽說：“我要給您買衣服，跟我走吧！”
何璟望着女孩，穿着淺黃色羽絨服，短髮圓臉。何璟沒有問女孩名字，有些故意疏遠的意思。媽媽拉着女孩的手說：“愷棋跟阿姨逛逛，你看，他要給我買衣服，我老了，不知道怎麼怎麼選擇。”女孩望了何璟說：“阿姨，我還有事！”何璟明白自己冷漠讓來相親的女孩尷尬無比。何璟望着女孩說：“秦愷棋你也跟着我媽媽走吧！我們今天是答應家人來這裏見面的。”
秦愷棋望着何璟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姓秦。”
何璟微微一笑說：“在這附近，是我媽媽講的。”
媽媽沾沾自喜，兩個人初次見面，談的很愉快。到服裝市場，媽媽湊到何璟身旁說：“你要好好的哄着她，給媽媽一百元，我自己買衣服去，你陪她。”
何璟掏出五百元交到媽媽手中說：“媽媽，給自己買一些暖和的衣服。”
秦愷棋望着身後母女倆，望着何璟想到：“爸爸說他是個好人，看樣子他並不喜歡我。”
何璟上前一步，忽然看到齊箐鶯的身影，何璟止步，心中變得沉重起來。而秦愷棋望着何璟說：“何璟，看得出，你並不喜歡我。”
“你說的沒有錯，我們是初次相見，說是有情，那是口是心非我想我們是朋友。”何璟說。
秦愷棋一笑說：“既然這樣，我要你給我買件衣服，因為我媽媽把所有錢沒收了，她說，沒有錢，你才給我錢。”
何璟一聽，笑着說：“你媽媽真是會想事情，其實，我有話給你說。”
“哦！那你說說吧！”
“我們這樣確定一輩子，有些草率，再說，現在以我生活，誰跟着我，誰就是要吃糟糠，住寒窯，我不希望和我一輩子相伴的人，過這種苦日子。”
秦愷棋一聽，驚訝地望着何璟說：“都說何璟很傻，一副憨厚的樣子，聽你這番話，我對你刮目相看，總之，這次相親算是成了。”
何璟一聽，瞠目結舌，本來說清楚之後，希望秦愷棋能夠不再糾纏，卻是適得其反。這樣的話語被衣架後面的齊箐鶯聽到，在擺設起來的貨架縫隙中望着何璟，手搭在一件掛起的衣服上。秦愷棋沒有因為何璟肺腑之言而生氣，反而顯得及其自然，秦愷棋站在一件花格子風衣前，反覆觀看一遍說：“這件衣服不錯。”
何璟上前一看說：“是不錯，很適合你，不過配上靴子，可能會更好些。”
“好了，老闆我要了。”秦愷棋對一旁老闆說著。
一位婦女挑下衣服，整整齊齊疊好，笑意濃濃說：“美女好眼力，這件衣服款式，今年特別時髦。”
何璟望着女老闆問：“多少錢？”
“八十九元”
何璟望着老闆說：“八十行不行？”
“可以！”
秦愷棋望着何璟，拎上衣服說：“想不到你也講價。”
兩人剛逛過，齊箐鶯背着黑色書包站在何璟面前。何璟一愣，望着齊箐鶯說：“你也來了！”
齊箐鶯打量一下站在何璟旁邊女孩，問：“這是你的女朋友嗎？”
“還沒有確定，我是和她今天見面的。”何璟說。
何璟一望戴在脖子上木蝴蝶項鏈，讓何璟不由得想起和齊箐鶯分三年之約。便深情地望着齊箐鶯。秦愷棋望着兩人，有一種把別人隔離另外一個世界似的。
秦愷棋牽住何璟手說：“我們去前面鞋店去看看靴子好嗎？”
何璟走過齊箐鶯身邊，揪心難忍。
何璟想起三年之約，心中變得凝重起來。當兩個人到一家鞋店門口，媽媽到兩個人面前說：“我們一起吃點飯好不好？”
何璟望了一眼人群中的齊箐鶯，忽然間又看不到身影，何璟心急，對媽媽說：“我看到一個朋友，你們先挑選鞋子，一會兒我到市場門口那家餐館吃飯。”
“那你快點，別讓愷棋等太久。”
何璟走到方才和齊箐鶯分別的地方，望着來來往往的人。已經找不到齊箐鶯，何璟一步步向前走着走着，左右相望，何璟看到前面有一個女孩身影和齊箐鶯一模一樣，何璟上前，拉住女孩，女孩沒有回頭說：“何璟，今天你現在是不是在約會。”
齊箐鶯轉身，何璟望着木蝴蝶說：“我現在不想結婚，我想好好履行和你的約定，別的我什麼不會想。”
齊箐鶯眼眸之中出現一絲濃濃不忍別之情說：“何璟，你現在是承認喜歡我。”
何璟鬆開手，點了點頭。
齊箐鶯昳麗的臉上出現燦爛的笑容。何璟說：“我們一起去吃飯，我見過你的兇悍媽媽，你見見我的媽媽。”
齊箐鶯說道：“不行啊！現在我是電燈泡，不能讓你媽覺得不快樂。”
何璟點點頭說：“好吧！”
齊箐鶯望着何璟說：“今天下午我來看你爸媽？對我媽媽之前對你們的無理賠罪。”
何璟望到媽媽從鞋店出來，便對齊箐鶯說：“你去陪你媽媽吧！”
何璟走了三步，轉身說：“你在中學門口等我，我馬上來找你，你不要離開。”
齊箐鶯說道：“好！那你一定要到中學門口找我。”
何璟帶着齊箐鶯到市場外一家餐館，這是唯一一家川菜館，一進餐廳，一個服務員上前，帶着川音說：“你們吃一點什麼？”
何璟望着秦愷棋說：“你來點吧！”
秦愷棋拿着菜單，流利點出一些菜肴。何璟一聽，想着：“她人不錯，可是也算久歷江湖的姑娘，我可能要和她保持在朋友關係上。”
何璟望着秦愷棋有一種說不出的畏懼，總覺的眼前這個女孩子沒有表面那樣清純，恐怕比神秘女孩更加能惹事。比起此刻在中學門口等待的齊箐鶯，何璟心中一驚深深地迷戀上齊箐鶯。可他卻不知道有些人見過一面之後無論是好是壞，冬季會有非比尋常的經過，這就是人與人之間關係，要麼不見，一見，或多或少有一些相關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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