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加油何璟之脫變（1）
何璟回鄉再去相親，
神秘網友敞懷長談。
接上一章
人生什麼？有人說像雨後天空彩虹，一樣的美麗，讓人覺得愜意，可是那是風雨之後。
一場大戰結束，何璟終於鬆了口氣，一覺睡下，安穩睡着。大老闆做完明年計劃，眾志成城，大老闆也在事業上得到升華。
再言之，何棟軍被何璟帶到賓館，他這一次回來，萬萬沒有想到何璟變得非常成熟起來。和何璟相比，他的碌碌無為，有些汗顏。
到了晚上八點左右，何璟起床，望着手錶一看，抱頭慍己，自言自語說道：“糟糕！我應該回家了，不然爸媽會擔心。”何璟想着，驟然之間有了一種急躁不安。大老闆回到何璟房間，望了望何璟，上前幾步說：“我們打算出去慶祝一下，你也準備一下，你是我們的總指揮，一定不能缺席。”
何璟望着大老闆，懇求說：“大老闆，我不想參加慶祝會，我想回家，一年了，我想爸媽，我想一會兒去坐火車，明天也就到了寧遠！”
“好！我答應你，不過，明年聽我消息，你要回來，現在你最好發展機遇就在這裏。”大老闆說著。望了望床頭柜上筆記本電腦說道：“那台電腦就送給你了，我兒女也有一台，送你的意義，相必你也知道，你先回家，工資和獎金我會在明天下午打到你的卡上。”
“謝謝老闆！”何璟望着眼前的大老闆，有一種莫名的感激，有一種深深的感動。大老闆並不是人們說的那樣有些鬼，他平和待人，從不顯擺，讓工友們變成他最忠誠的朋友。
這一夜，心中最難以平靜的人就是齊箐鶯，爸爸和心儀之人都去參加建築交流會，八點左右，父親沒有回家，心中是忐忑不安。拿起手機，撥了撥電話，一直無法接通，齊箐鶯心中更加焦急。齊箐鶯剛放下手機，發現QQ頭像不停閃爍，齊箐鶯一看，自己最喜歡的“天使之翼”的網友發來消息，齊箐鶯自然知曉這個一直冷冷清清，一言不說的網友就是自己熟悉的陌生人何璟。當齊箐鶯看到消息，恬靜臉上洋溢着笑容。
齊箐鶯發出這樣的消息：“喂！大忙人，我們成為好友已經300多天了，似乎我們總是冷漠視之。”
“天使之翼”回復說道：“是嗎？說實話吧！這一年來，我忙的快要昏倒了，好不容易才休息了一下午。”
“呵呵”“三年之約”的網友回復說。
兩人終於有了相談之話題，並也無話不談，彷彿在冥冥之中有了一種無形的聯繫。何璟聊了幾句，對“三年之約”回復說：“我要到火車站去買票，就不奉陪你了，再見！”
齊箐鶯輕輕放下手機，暗暗思量說：“他要回家，看來交流會結束了，不管好壞，爸爸是個遵守承諾的人，看樣子爸爸不會來送我，我一個先回老家去看看媽媽。”
天涯歸子心，恰巧在此時，何璟離開賓館，拉着一個黑箱子向火車站趕去。到了賓館門口，何璟取出手機，向朋友何棟軍發了這樣一條消息：“軍，現在我要回家，今晚過後，你就離開賓館，因為明天大老闆會退房，其實處處都是家，心中有，便會有，我回家了，以後再會！”
何璟打車離開，坐上出租車向火車站趕去。
於此同時，齊箐鶯也不約而同的向火車站趕去。
何璟並不想參加花天酒地，斛光交錯的聚會當中去，在他心裏，回家和爸媽團聚就是最幸福的生活。他沒有想到，自己和齊箐鶯一次次，反反覆復，來來回回，在同一條線路上。何璟趕到售票廳排隊買票，而此時齊箐鶯提前進入候車室。而他們都不知道，緣分讓他們一步步的走近，距離也越來越近。
何璟拿到車票一瞧，是晚上22點左右。何璟心中甜滋滋的，迫不及待的向候車室趕去。也許是註定，在兩個人不同的人生詭軌跡，神乎其神的相近。何璟到候車室中，人聲鼎沸，其中也有很多急急趕回家的工友。何璟望着眾人，湊上前，幾個人蹲在坐席兩排的走廊中打牌，何璟上前，站到一旁，望着四個人圍着打牌。
候車室中人山人海，近到年前，很多打工的人也在回家的路上。何璟望着出身，忽然身後有一個清瑩聲音傳來：“請讓讓，請讓讓。”
這聲音猶如春風細語，滋潤在何璟心中，何璟回頭一看，是齊箐鶯拎着箱子趕來。何璟和悅笑之，盎然暖意。齊箐鶯也在人群之中看到何璟，臉上出現甜美笑靨。何璟想到：“沒有想到，她再一次和我同行，也許這是美麗的遘見，世間有很多人會擦肩而過，而這麼一個人一路同行，是無比的幸福。”
在何璟心中，對齊箐鶯沒有抵制的狀態，有一點暗暗眷戀。
22點，在同一排座的人，紛紛起來，似流水般向火車站台走去。當兩個人到了火車旁。何璟黯然傷神，緩緩走上火車想到：“原來，時間一旦岔開，伴隨的境遇也不相同，運氣的和決定的不同，所享受的生活也不相同。”何璟走上火車，人很多，何璟沒有買到座位。何璟將行李放好，依偎着座位望着窗外想：“這一年，我做了很多事，更不知道為什麼？”
到了卧鋪車廂的齊箐鶯，放好行李之後，剛剛坐到窗前，對面卧鋪來一個男生，將行李塞到床底下說道：“美女，你到那兒下車？”
齊箐鶯沒有理睬，瞪了男生一眼，扭頭望着窗外。
男生捋捋衣服說道：“你就這樣冷漠，同學一場，何必這樣高冷。”
齊箐鶯打量着齊箐鶯說道：“你認識我？”
“當然，因為你叫齊箐鶯。”齊箐鶯覺之奇怪。眼前的男生瘦瘦的，高個子，面色黝黑，齊箐鶯好奇望之。齊箐鶯腦海之中想起很多同學印象。有這麼一個男生，在高中的時候，是箐鶯的同座，他們兩人，一個總是款款而談，在班級中被稱為“活說神”，這個男生善於交際，口若懸河，而相比之下，齊箐鶯卻經常鬱鬱寡歡，不常說話，就連老師問她問題，也是不說話，內心的封閉，不善於言講，讓老師哭笑不得。在回憶之中，齊箐鶯暗暗想起往事，日久見人心，在高中三年日子中，齊箐鶯對這個同桌也及其信任。
齊箐鶯望着同學說：“是你啊！我怎麼會不認識你了。這是怎麼回事？”
男生笑着說：“其實很簡單，你以前拒人千里之外，好像把每個人關在門外，把自己關在裏面，現在，不知道是誰打開這扇門，讓你接觸門外面世界，現在，你的心裏只有那個人，其他人也隨之變得陌生。”
齊箐鶯一聽，輕輕拿出手機，打開QQ，望着“天使之翼”的網友陷入沉思之中。忽然，齊箐鶯想起坐在同列火車上的何璟，想到：“他也在這列火車上，我應該問他坐幾號車廂，他近在咫尺，可我應該再走進一點。”
此時，何璟也打開QQ，是“冷麵公主”發來消息，何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無聊的事情上，可在心底不想失去，他已經深深陷入網聊當中。何璟打開頁面，有很多消息，有一條這樣的消息：“很長時間了，有個人誤會我，不太理解我的事情，他不理睬我，真的像沒有聯繫那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
何璟望着消息，想起之前那個神秘的女孩，雖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卻知道她並不是表面上那樣飛揚跋扈，兇悍外表下面，有一顆善良的心。想到神秘女孩，何璟便回復說：“也許他只是一時不察，一旦他知道誤解了你，一定會懊悔的。”
“那你犯過這樣的錯誤嗎？”冷麵公主發來消息問道。
何璟一看，愣了愣神回復說：“有一次，可能是我太過執拗，而令我誤會的人，讓我看不到善意，她總是惹事，每一次出現，就會有很多麻煩，雖然只是見過了了幾次，可我不知道她和我到底算什麼關係。”
“呵呵”
兩人隔着時空暢聊起來，何璟不知道，他們在生活的現實和虛擬的空間中同時維持着朋友關係。
時間一點點過去，東方大白，陽光灑向大地，皚皚白雪在遠處山上折射出七彩霞光。何璟抖擻着精神，從行李架上取下灰色箱子，望着窗外，有一種急切，想要馬上趕回家中。
列車終於穿過黑夜到了寧遠，何璟拉着箱子緩緩下車，在站台上有很多人相互揮手示意。何璟獨自向出站口匆匆走去。
此時，齊箐鶯和同學也一起下車，並肩走出出站口。何璟眺望縣城的大街，道路旁有厚厚積雪，濕漉漉的路面上，沒有幾輛車在街面穿行。在人群中，何璟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這個人就是齊箐鶯的母親，沒有人知道齊箐鶯的母親怎麼會一個人住在農村，而且還是在山上的陋室之中，齊家一定有一些秘密，但何璟也不想多知一點點。
何璟望着齊箐鶯走出出站口，母女兩人相見之景，思量說：“她是坐在轎車裏人，而我是一步步走在路上的人，就連一輛自行車都沒有，雖然在同鄉，卻不是同境，看來三年之約，我……”
何璟轉身向街邊走去。
齊箐鶯的母親望着齊箐鶯身邊的男孩，笑呵呵問：“這位是？”
男生高興介紹說：“我是箐鶯的高中同學，巧的是我們在火車上遇見。想不到阿姨還這麼年輕。”
齊箐鶯母親笑意更濃，望着男生說：“好孩子，嘴就是甜，走吧！阿姨請你們吃飯。”
齊箐鶯望到站在街邊候車的何璟，不由止住腳步，深深凝望，有一種想要跟着一起走的衝動。
齊母望着何璟，瞟稍一眼，“哼”一聲說道：“看那個書獃子，好像風光不少。”
當齊箐鶯走過何璟身邊，璟的心裏有了一絲絲撬動，可何璟忍耐之心及其之穩，兩人目目相對，就這樣擦肩而過。
何璟等到通村公交，這是唯一的一輛公交車，雖然不能到家，也能離家更近些。車上很擁擠，沒有任何空間。無奈之，何璟上車，擠在車上。
飯館之中，齊母和男生談意甚歡，說到父親。齊箐鶯望着母親問：“你知道哥哥去國外留學的事嗎？”
齊母一臉懵茫，問：“什麼，他去留學，你爸爸一個打工的，他哪有錢供你哥哥念書？”
齊箐鶯望着母親，沉思：“好奇怪啊！媽媽為什麼不知道爸爸在外面的事情，難道媽媽不知在金城，爸爸有一套房子。還有幾百個工人。”
齊箐鶯望着媽媽說道：“媽，我也不知道，總之爸爸很偉大。希望媽媽以後不要對何璟這樣冷漠，他和我們家已經……”
齊母見女兒維護何璟，打斷女兒話說：“臭丫頭，你是我女兒嗎？居然處處給那個窮窘小子說話。”
齊箐鶯扭過頭說：“媽媽，女兒從小就對您聽之任之，現在我可以給您說，以後請您不要再擠懟何璟，他在我心中，在我爸心中非常重要。”
齊母望着女兒，瞠目結舌。對眼前的女兒有些陌生，一年時間，便有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齊箐鶯不知道父母之間有什麼矛盾，總是這樣冷戰。齊箐鶯的心中有很多的疑問無法知曉。齊箐鶯漸漸陷入童年記憶之中。
在她六七歲的時候，哥哥偷了鄰居家杏子，鄰居家興師問罪，媽媽不問青紅皂白，便對齊箐鶯大發雷霆，狠狠打了齊箐鶯一頓。鄰居家阿姨同情齊箐鶯，她並不想把事情鬧大，只是想警告孩子不要偷盜卻導致齊箐鶯無辜受怨。從此，齊箐鶯不敢在母親面前說話，更怕別人說壞話，將其他人排擠在門外，自己心中有卻是戰戰兢兢，就怕媽媽會懲罰。
齊箐鶯沒有再說話，冷靜地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的擺弄着筷子。
母親一看，心中對女兒有了一種疑竇。
午後艷陽，溫和如春。
通村公交到一個山谷口停下，何璟下車，望着山上皚皚白雪，望之欣美。一陣寒風吹過，吹動山上落葉留梢的大樹，搖曳生姿，像在舞動卓韻，迎接遊子歸鄉，道路下面的河水結着厚厚冰層，四周闃無一人，鳥無聲，只有風聲奏響，也許冬季很單調，卻在遊子心中，有了急切見到親友的喜悅之聲。何璟戴上手套，拉着沉甸甸箱子走在寂靜的路上，路上全是厚厚積雪，只有兩道車轍印記在彎彎的出現在雪地里。
前方的路，蜿蜒曲折，或許看不清前面有多崎嶇。但每一個浪跡天涯的人回到家鄉，都會熟悉的走在路上，有一種愜意，因為無論前面的路有多險，終點永遠是家的溫暖。
何璟一步步走在回家路上，垂頭沉思之中，忽然一聲汽笛聲驚到何璟。何璟回頭，一輛白色小汽車停在身後。車門打開，齊箐鶯望着何璟，臉上出現一絲絲笑靨說“上車吧！”何璟望着冷眼相望的齊母，回絕說：“謝謝你！你們先走吧！我想走走路，好久沒有這樣暢意的走路了。”
齊箐鶯下車，對車上媽媽說：“媽媽，你先回去，我也想走走路。”
齊母下車，拉住女兒說：“臭丫頭，你就這樣氣我嗎？回去！不要和他來往。”
齊箐鶯被母親拉回車上，何璟望着齊箐鶯，拉着箱子轉身向前面走去。
齊箐鶯車窗，從反光鏡中望着行走的何璟，心中暗暗傷痛。
齊母望着心不在焉女兒說：“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不容易，你要聽我的話，他們家窮得很，再加上他的爸爸病的那樣厲害，你不能和他有關係。”
夏長冬短，很快寒氣逼人，夕陽在遠處山巔落下，何璟加快地步向村子走去。到家門前，何璟望着院中劈柴的媽媽，潸然淚下。何璟緩緩上前，深深叫了一聲“媽媽”。媽媽直起腰，望着何璟，慢慢上前說：“何璟，你回來了？快！你爸爸想見見你。”
何璟進屋望着病懨懨的父親，緩緩上前，深深叫了一聲“爸爸！”
何璟望着父親清癯面容，淚流滿面，父親望着何璟，緩緩起身，消瘦骨現的手搭在何璟手背上說：“何璟啊！我現在熬的好累啊，有一天，我死了，你要將你媽媽帶到你上班地方去，好好照顧她，只要肯勤奮，那兒都是安身之地，這裏很窮，記得不要在這裏生活，天下之大，有志者志在天下。”
何璟垂頭傾聽，聽着父親的敦敦教誨，受益匪淺。
父親說完，對着何璟問：“是不是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練習武術了。”
何璟點點頭說：“爸爸！我每天在上班，沒有時間練習，爸爸請原諒。”
父親“咳嗽”兩聲，起身下炕，穿上布鞋，走出門外說：“你出來，我們比試一下。”
何璟一聽，心中怕傷到父親，便推辭說：“爸爸，我不比。”
父親擺出拳式說：“你就放心，你老爸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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