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要搞直播
從此以後，劉老闆逢人便說自己的漢山奇遇記。
夕陽下，有人曾問過他。
“那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每每到了這個時候，劉老闆都會負手而立，腦海中回憶着曾經那個高人的姿態，而不自覺的對他站立的姿態進行模仿。
“也許，他像雲，琢磨而不定。”
“也許，他像夢，忽遠又忽近。”
“也許，他像風，狂亂又看不清。“
“也許，他像鷹，永遠靠不近。”
“……”
“我不會就這樣輕易的狗帶！”
“我一定會找到你。”
“……”
中午，梁州市口腔醫院。
右腳打着石膏，坐在輪椅上的李岳被滿臉心疼的老大推着來到窗口。
“挂號！”
“掛什麼科？”
李岳不耐煩的說：“補牙。”
“補牙啊，你先看看這些種類與價格。”
“我要最貴的。”
“金牙啊？”
護士驚愕的看着這個好像被社會人打了一頓的輪椅青年，不由得納罕：“這麼年紀輕輕，補一顆金牙不太適合你啊。”
李岳認命的嘆口氣：“把那個小本本給我吧，我來選一個。”
片刻后，坐在輪椅上的李岳和老大爭吵了起來。
老大說補一顆狗牙。
也不算是狗牙，是人家把犬類動物的骨骼或者牙齒，合成打磨出來的合成牙齒。主要是色澤和人牙一樣，看不出來修補痕迹。
李岳一聽要給自己補一顆狗牙，當場就翻臉了：“烤瓷的。就烤瓷的。”
“老五你怎麼不聽勸呢？烤瓷的人家一眼就能看出來。你這又是門牙，一笑就露出來了。”
“放你娘的屁，滾。我現在沒心情跟你廢話。”
“那你補一顆漢白玉的吧。我覺着漢白玉這個顏色也挺接近的。實在不行，這個合金的也好啊？”
“我不要鋁合金的。”
“人家不是鋁合金。人家這是銀汞合金。”
“銀閃閃的是吧？滾。”
“……”
最後選了一顆樹脂材料的門牙給李岳補上。
李岳也不由得唏噓感慨，誰能想到？
昨夜還在宿舍里吃火鍋，和老大談論世界上有沒有修真者。
今天中午，自己這個修真者就在牙科醫院裏，跟老大爭論補牙用什麼材料好。
誰又能想到，清晨還在漢山邊上裝逼。
中午就在醫院廁所的鏡子前唉聲嘆氣，後悔補了一顆樹脂的，早該弄個烤瓷的，而為了材料糾結……
宿舍的兄弟都問李岳了，出去一晚上，腿也骨折了，牙也豁了。是出去幹啥玩意兒了？
李岳面不改色的說：“摔下水道里了。”
大家都表面上點頭，心中暗中猜測：大概是偷別人的媳婦兒，讓人老公揍了吧？
算了，不要說破，給老五留點面子吧，畢竟這麼大的人了……
————
大家都去上課了，宿舍里，李岳一個人留守。
空無一人的時候，他終於有時間進入系統來探索這個信仰商城了。
“還真是信仰商城……一切皆因我那信仰之躍而起。”
“唉。”
嘆口氣，看着‘我的餘額’里的1.981靈幣。
翻遍整個商城，竟然找不到任何可以購買的東西。
“最便宜的這個什麼丹，都得一百靈幣？”
“搶錢啊，我去你大爺的。”
“我今天就裝了一次逼，獲得這麼個下場，才不到2靈幣。想要買這上邊的東西，我得裝多少次粉身碎骨的逼啊？”
“去特么的修真夢！”
以前一直很深沉，很文靜的李岳。今天格外的暴躁了起來，自從被雷劈了之後，整個人心中都充滿了浮躁。
尤其是摔了個狗吃屎落的這般下場之後，他更是恨天恨地。看着自己打石膏的腿，甚至在恨那大夫給自己打石膏打的不夠美觀……
看什麼都不順眼。
看什麼都想罵。
也是，自幼超凡脫俗。第一次為了裝逼而吃這麼大的虧，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啊。
“沒有辦法啊，只能買一縷靈氣。我甚至連兩縷都買不到。”
餘額里，就差那麼零點幾，可就是無論如何都刷不出來。
‘購買’
點擊了購買，選擇1件之後，李岳瞬間感覺到整個宿舍里充滿了滔天靈氣。
“貨真價實！貨真價實啊！”
李岳自打修鍊以來，他就沒遇到過這麼誇張濃郁的靈氣海洋。太瘋狂了。
一縷其實不多。但對於靈氣匱乏的地球來說，這簡直猶若黃河絕提。
趕緊修鍊。
李岳連忙打坐進入入定狀態，瘋狂運轉自己的神龍決開始修鍊。
在這暴漲的天地靈氣之海修鍊，李岳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血管里的血液，都猶若長江一樣在咆哮。
全身的每個細胞都被喚醒了，猶若一匹匹餓狼，瘋狂的吞噬着經由毛孔、七竅而吸收進來的天地靈氣。
瘋狂了。
沸騰了。
那一直處在飢餓狀態的細胞，像是永遠也吃不飽的青少年。吃吃吃。
瘋狂的吃。
‘昂~’
那全身經絡中的真元，以及血管里的血液瘋狂咆哮着，似乎發出了一聲聲龍吟。
當之無愧的神龍決。
一分鐘過後，這濃郁的天地靈氣開始隨着空氣，自由的開始擴散出去。
不。不要走！
李岳心中抓狂了，想打人。
但他終究挽留不了這一縷靈氣，它們，不得不走。
五分鐘后，徹底消散。整個宿舍之中空氣一片清新，讓人呼吸一口不由得沁人心脾。
但是卻再也沒有一絲靈氣了，有的，只是靈氣曾經存在過的痕迹。
李岳結束了短暫的修鍊，砸吧砸吧嘴，喃喃一聲：“還想要。還有沒有。”
沒有。
就這麼短暫五分鐘的修鍊，讓李岳感覺到了什麼是修真。就像是今天才開始修真一樣。
心中暗暗決定，下次再購買靈氣的時候，一定要在密閉，不透風的環境裏修鍊。不然太浪費了。
當然，已經確定了這個系統真實性，無比真實的真實性。靈氣做不得假。
人就是這樣，吃不到的時候，不想。可以沒有。
但嘗了一口，那可就上癮了，停不下來了。
“所以，我到底該怎麼樣大量獲得靈幣呢？”
“收集信仰。我算是搞明白了，就是不斷引起別人的崇拜，不斷引起別人的震驚。”
“可是今天那種效率太低了。單對單的裝逼，質量確實高，但量少。”
李岳覺得，自己得琢磨出一個大量收集信仰的方式了。
忽然，眼前一亮：“當明星？”
但是又被自己否決了，自己唱歌賊難聽，長得雖然帥，但是自己這種小白也混不了演藝圈啊。
咦？
主播！
“快速聚集粉絲的方式，就是當主播啊。搞直播。觀眾多了，粉絲多了，給他們播一點電視台不讓播的，信仰不就來了？我當不了明星，當個網紅還不行么？”
“網紅起點低啊。可以搞。”
“……”
但是接着，李岳又被一個問題為難住了。主播，主播，總得有個播的吧？播什麼呢？
自己打王者，是一拖四的坑比，肯定沒人看的。
唱歌吧，自己這個水平，大概也只能去‘慢手’上賣寶、賣萌、賣丑吧？這太難了。自己這麼高冷的人，做不到啊。
坐在宿舍里，李岳就不斷的在網上搜索帖子，主要搜索的關鍵詞是：“新手如何當主播？”“新手主播播什麼？”“主播，帥，沒才藝”
搜索了好久，發現好多經驗之談都指向了一點——職業。
比如人家賣羊肉串的，就直播賣羊肉串。人家工地上幹活的，就直播自己在工地上幹活。
因為水友也無聊啊，就總想看看不同行業的人的不同的生活。
自己的職業是什麼？
李岳捫心自問。肯定不是學生啊，直播上課，誰特么看吶。
“我是修真者，直播……修真？”
李岳想來想去，覺得這個辦法好。自己可以直播一些小小的超自然現象手段啊，看起來像魔術，但其實不是魔術的。可以直播一下野外探險啊，可以直播一下普通人不知道的秘密。而最抓眼球的，肯定是直播自己經歷的這些超自然現象啊。
“但問題是，我不能暴露自己修真者的身份啊。我可以直播修真，但是不能讓人知道我的身份。”
李岳又被這個問題難住了。
普通人不知道修真者的存在，大勢力，大財閥，人家就太知道了。要是發現了自己其實是修真者，各種麻煩就上門了。
“我又要抓別人眼球。又不能露面暴露身份，這該怎麼辦？”
沉思良久，兩眼一亮。
“我蒙面直播！”
李岳被自己的機智所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