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拜師難

“請問黃飛鴻黃師傅在嗎？”一路打聽之下，葉森來到位於城西南的寶芝林。見到寶芝林的大門開着葉森便直接邊喊邊走了進去。

“誰…誰啊！？”回答葉森的是一個略微結巴的聲音，葉森邁步跨過小院，來到前廳拱手對來人道“請問黃師傅在嗎？在下葉森，來自南洋，久慕黃師傅醫武雙絕的威名，這次從南洋歸來，專程來拜師學藝的！”

“黃…黃師傅他…他不在！”見到葉森一聲洋裝，那人眼前一亮，連忙將葉森請進客廳，並回答道

齙牙，結巴，又在寶芝林，這人一定就是牙擦蘇了。葉森心中雪亮，熱情的上前攀談道“相比這位就是阿蘇兄弟吧！怎麼，黃師傅不在么？”

“對，對！”牙擦蘇連連點頭道“師父他…他出診去了！沒…沒在寶芝林！”

葉森聞言頓時有些失望了，黃飛鴻沒在看來這次好像要白來一趟了。沉默了一下，葉森開口道“對了，阿蘇兄弟，不知道黃師傅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我…我…”

“呃”見到牙擦蘇說話挺費勁的，葉森不禁有些替他着急，突然想到牙擦蘇英語說得挺溜的，葉森連忙道“我在南洋長大，英語也會一些，阿蘇兄弟還是說英文吧！我能聽懂的！”

“Really?That-sgreat!（真的嗎？那太好了！）”牙擦蘇用流利的英文回答道“我師父他早晨才出門的，估計要很晚才能回來！葉先生是來拜師的嗎？”

“嗯！”葉森點點頭用漢語回答道“這次從南洋來，就是想要拜黃師傅為師，學習國術，只是不知道黃師傅會不會收我這徒弟啊！”

“那估計很難！”牙擦蘇先是四處望了望，然後才小聲回答道“我師父這個人很古板的，他也不喜歡洋人，葉先生這樣的打扮恐怕很難討師父喜歡！”

“啊！？那怎麼辦？”

“你先別急，我…”牙擦蘇的話還沒說完，只聽院外突然傳來一聲大吼“怎麼？洋人都打上門來了？阿蘇，快抄傢伙！”

“呃”葉森驚愕的轉頭望去，只見一個提着背簍的青年正拿着長長的哨棒迎頭向他打來！葉森見狀下意識的退後兩步，連忙辯解道“這位大哥，你誤會了，我不是洋人！我是漢人啊！”

來人不屑的瞥了葉森一眼怒道“呸！我早就看出你是個假洋鬼子了！說，你這個二鬼子來我們寶芝林有何陰謀？是不是來找茬的？呔，先吃我一棒！”

“我靠，自己人還打啊！”葉森連忙向後一跳，躲到牙擦蘇的背後連忙道“阿蘇兄弟，快幫我說說情啊！告訴他我真的不是什麼二鬼子呀！”

牙擦蘇見狀也有些着急了，滿頭大汗的向來人解釋道“師..師兄！阿..阿森他是…是南洋來的。不..不是…是…”

“靠！”葉森暗罵一聲，怎麼忘記牙擦蘇是個結巴了。指望他解釋清楚恐怕自己早就被當成“歹人”給打死了！驚恐之下，葉森連忙大喊道“兄弟且慢，我真的不是二鬼子啊！在下葉森，旅居南洋，所以才一副洋人打扮，其實我是正經的漢人啊！兄弟千萬別誤傷了好人呀！”

“南洋來的？”來人聞言也不禁有些遲疑了，但還是緊抓着哨棒質問道“南洋的來我們寶芝林做什麼？看你也不像生病的樣子，難不成真的是來找茬的？”

“不是，絕對不是！”葉森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連忙道“其實我是來拜師的，早就聽聞黃飛鴻黃師傅是廣東十虎之一，醫武雙絕，所以小弟才不願千里來到寶芝林拜師學藝的！”

“哦，是這樣呀！”來人聞言有些失笑道“怎麼，你們這些假洋鬼子們好好的外國不待，非要跑到我們這裏學武功？難道咱們寶芝林的威名真的已經響徹海外了么？”

“嗯嗯！寶芝林的大名我在廣州就如雷貫耳了！整個東南諸省誰不知廣東十虎，民團總教頭，佛山城南大街八號，專醫刀傷跌打，贈醫施藥，發揚國術精神，長駐候教，儆惡鋤奸的寶芝林第二代傳人黃飛鴻呀！”

“啪啪！”葉森說罷還做了一個，虛步亮掌的黃飛鴻招牌動作。滑稽的模樣將牙擦蘇兩人都逗笑了。

“好吧，好吧！這次我真的相信你是來拜師的了！”凌雲楷忍俊不禁道“那啥，我師父現在不在，你要拜師的話還是改日再來吧！”

“是誰要拜師啊？”就在三人剛剛解除誤會的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在三人身後響起。聽到這個聲音，牙擦蘇兩人連忙回身行禮道“師父！”

“黃飛鴻回來了？”葉森大喜，連忙回頭望去，只見一個與傑哥有八分相似的英武青年正緩步向三人走來，雖然他沒有說多餘的話，但從其龍驤虎步間的神態中，葉森只覺一股宗師氣度撲面而來。

“黃師傅你好！在下葉森，這次專程從南洋回來是想向您學習醫術武藝的！還請黃師傅收留！”

“拜師！？”黃飛鴻走到葉森面前，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見到他一頭短髮，身穿洋裝的樣子眉頭不由一皺，接着搖頭道“葉先生是吧，恕在下冒昧，你現在已二十有餘了吧，閣下筋骨定型，已經錯過最佳的習武年齡了。強行習武不但不會有任何成就反而會因此落下暗傷。飛鴻能力有限，不敢誤人子弟，葉先生請回吧！”

“啊！？”黃飛鴻的話仿若晴天霹靂直接讓葉森整個人眼前都變得灰暗了起來。不能習武了？那豈不是代表着這個世界他白來了么？

葉森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道“黃師傅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在下不遠萬里從南洋一路來到佛山為的就是落葉歸根，學習我中華國術醫術，傳承我中華文化。現在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您卻告訴我不能習武，這也太…”

聽到葉森充滿沮喪與絕望的話黃飛鴻的表情明顯有些鬆動，但看到葉森那副短髮洋裝的打扮，黃飛鴻還是硬起了心腸道“葉先生，強行習武對你有害無益，我看這武功不習也罷！阿蘇，阿楷，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