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也談“算命先生”
“恭喜,恭喜!生了個‘帶把的’!”接生婆一邊忙着手裏的活兒,一邊順口道喜。
望着眼前羸弱的嬰兒,女人禁不住流下一串眼淚:小男孩確實太‘細’了,尖尖的臉蛋兒只是比鴨蛋稍稍大了那麼一點,細竹桿般的手臂,拳頭粗的身子,正張着雙眼盯着自己,好像在訴說著什麼。
小男孩生下來時,還不足七個月。
第二天,消息傳遍了全村:女人生了一個“小”男孩。許多人都跑過來瞧:到底有多小。其中一個老太太驚嘆道,
“確實很小,但也沒缺什麼,你看他的‘小麻雀’還翹翹的呢!”
此話一出,惹得圍觀的人群大笑起來。真是應了古話:“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這個小男孩就是我——王松柏。
為什麼叫松柏呢?據我老爸、老媽說:是算命先生要求的,要到松樹、柏樹上取名字,因此就叫做松柏。可能是我生下來時,五行缺木。
但又是不是取得“木”多太呢?後來的經歷讓我老媽覺得是這樣的,以致她認為把“柏”改為“北”最好。我倒覺得這個名字還是不錯的:他鼓勵我要像松樹、柏樹一樣,不畏艱難險阻、不怕風霜雨雪,正正直直,做到萬年常青。
也許真的是這個名字改變了我的一生;也許什麼都沒有,庸人自擾而已。
恐怕這個世界也只有我的爸媽把自己孩子的名字交到一個算命先生的手中,是幸還是不幸呢,……
至於這個算命先生是不是先前說鳳凰送胎的那個呢,這個我就不知道,同時一個問題浮現出來:那麼我先前叫什麼呢?總不可能我還沒取名前,這個算命先生就出現了吧,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太低。為什麼呢,後面的第五章會再次地提到的。一般來說,小孩出生后,他的父母肯定會急着確定他的名字。
那麼我前面叫什麼呢,好像是叫紅雲,我的記憶中好像有這個印象,因為我大姐、二姐都是以“紅”字開頭的。真的是不是叫這個,恐怕只有去問我老爸、老媽。
如果是沒取名前就碰到這個算命先生的話,那麼他是什麼時侯出現的呢?肯定不是一出生后就馬上現身於眼前。是三個月之後,還是三年之後,三個月的時間都還沒把名字確定下來,恐怕做爸媽的也說不過去、坐不住吧。
根據算命先生的要求,取名字時還必須認一個乾爸,我們那兒又叫官爹,意思就是乾爸給這個孩子取了這個名字。
是不是真的取了這個名字,我就可以出人頭地呢?當然其他人的情形也類似,我是絕對不會相信這個說法的:因為名字只是一個稱呼,一個人的符號、象徵而已。
人們尊敬某個名人,肯定不是因為他的名字有多出色,一般倒是由於他對人類做出過某種突出的貢獻,推動着社會向前發展。毫無疑問也可能有那些對大眾起過反作用的人,比如歷史上那些臭名昭著的、“赫赫有名”的反派人物,再就是過去、現在、將來的那些影星、球星、體育明星、政治人物等等。有的人可能現在就要反對我的說法,那些壞蛋會有誰來崇拜,我要說的你不喜歡並不代表別人不喜歡,說不定喜歡他們的人還要多些呢。又有人肯定來說三道四,那些影星、球星、體育明星、政治人物等又有什麼錯呢。還有的人拿剛才我反駁的理論來反駁我了,這個問題後面會討論到。
當然某些名人可能當初叫做“阿狗”、“阿貓”、“八一”、“三九”之類的,後來自己覺得過意不去,就改了名字,明顯後面的名字比早先那個有意義些、有意思些,那麼到底是先前那個名字帶給他運氣,還是後來的呢?恐怕都不是。應該說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也就是說他自己的努力讓他成名。不管他叫什麼,人們都知道有這麼一個人,這個東西是他干出來的。
不可能因為愛因斯坦不叫**因斯坦,而叫做什麼其他的,就把相對論說成是另一個人的成果吧。說不一定,那個什麼其他的名字更讓人們記住這樣一個人物。愛因斯坦是姓,他的名叫做阿爾伯特albert,但我們一般所說的愛因斯坦是指阿爾伯特•愛因斯坦albert•einstein。愛因斯坦einstein這個姓,確實經歷修改過,先前好像是einstain還是什麼的,經過他叔叔的修改就成為現在這個樣子,但我要說的是就算他叔叔不修改,那個姓照樣會在世界上流行。因為大家是由於他的相對論、才智、內在魅力才崇敬他的,而不是因為他比以前那個更容易記住的姓才這樣的。
從這一點就可以推斷出算命先生是可有可無的,準確點說:毫無必要存在。
中國由於有二千多年的封建歷史,到現在相信“命運”也就是“八字”的大有人在。既然有這樣的市場,肯定就會有做這樣“生意”的“商人”。於是“看八字的”也即“算命先生”就“大搖大擺”的出現,君不見:夕陽斜照下,金黃色的小巷上,戴墨鏡、着黑色風衣(千萬不要以為是《英雄本色》裏的小馬哥,就差嘴上沒叼火柴棍)的算命先生對着他的虔誠者侃侃而談,口沫橫飛,好像比“花和尚”吃狗肉還有味,而聽客偶爾臉上面現紅光,興奮得說不出一句來,就像暗戀的小姑娘突然碰到自己的“夢中情人”一樣;偶爾冥思苦想,時而插上一、兩句,彷彿在自言自語,簡直就是坐桌子前、望着數學書上題目苦苦思索的中學生。這種場面直追一群大學生圍繞着教授爭論剛才課上猶未盡興的話題,它在中國的大、中、小城市、鄉鎮、村落里每天都在上演,成了中國一道“最亮麗”的、“最悠久”的風景線。
話說回來:我媽媽為什麼在七月半的時侯吃打胎葯,這事也跟算命先生多多少少有點關係。由於前面生了兩個女兒,當我媽媽再次懷孕時,有一個算命先生在村裡,所以他們就跑過去問,這一胎是男還是女。而他對我的雙親說:照我爸爸的運程,生男在先,而按我媽媽的運程來說,要生七個女孩后才會生男孩,因此這一個明顯是女。還要生五個才會生兒子,估計當時我老媽也被他的這番話嚇赫住了,以致後來將信將疑應該是真的。
搞笑,居然生男生女可以通過父母的生辰八字看出來。確是中國文化博大精深、源遠流長的“精華”。
算命先生不但精通這個,而且還通曉很多方面。比如:一個人的運行、一個家庭的風水問題、如何避開何災何難、甚至怎麼治病等問題,可以說是一個“萬事通”——無所不能,無所不通。
看樣子:中國人可以把任何事情都交給他們來處理,而其他人只管去執行或坐享其成。如果真的可以這樣,那我們中國人可就有福了:什麼難事、難題,也不管有天那大、比登天還難,只要通過他們的腦袋一陣思索,易如反掌。登天在現在已經不是難事,容易可以做到。可實際呢,他們真的懂得這麼多嗎?恐怕連最簡單的幾何題目也做不出來,更別提那麼高科技、純智慧的東西。好像現在很多城市都流行電腦算命,看來他們也在“追趕潮流”啊。
如果他們真的有“通天眼”、“上知三百年,下曉五百年”、“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等,近的可以說那些大公司、大部門為什麼不請他們來決策,遠的可以講,如果他們算定某人一定會“飛黃騰達”,那麼他在這個人身上投資的話,你可以想像他將得到多麼豐厚的“利息”。說不定還真有這樣的公司和這樣的投資。
既然他們什麼也不懂,為什麼又有這麼多人相信呢?我覺得原因有以下幾點:
首先,我們必須承認現在中國一大半以上的人是文盲或半文盲。有人可能不同意我這個觀點,特別是那些城市裏的人。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城市人口只佔中國總人口的三、四成,而農村裏的那些人基本上就可以說是文盲或半文盲。而這些人,他們既不懂如何學習,更別提那些科學方面的知識,又對前人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特別迷信,因為他們從小就生活在那種環境下,“耳濡沫染”這個時侯用在他們身上可以說是實至名歸,他們甚至認為只有這樣一個辦法。而科學應該說是迷信最強的對手,只有了解了科學知識,從而我們才不會被這些迷信所“迷惑”。
其次,有些人相信迷信,其實是他們對自己的人生已經感到絕望時,無奈的最後選擇,這些人中有很多都懂得科學,不同第一種人。為什麼這麼說呢?按理來說,既然懂得科學知識,就應該不會相信迷信,可他們就是對迷信“忠誠不二”。原因就在:他們曾經努力過,可以說是很努力過,可是他們仍然失敗了,而且未來也沒有對他們露出一點曙光。這個時侯在他們面前只有兩條路:要麼繼續堅持下去,要麼放棄。可惜絕大多數的人選擇了放棄,因為在他們看來:我已經很努力了,可是成功之門並沒有向我打開,再堅持下去恐怕還是現在這個樣子。就是這個“恐怕”害了他們啊,於是乎——他們只好退而求其次,無奈地向命運低頭,堂而冠之,“命也”。他們恐怕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只要他們再努力一點或再堅持下去一段時間,他們的夢就會成真。
再者,應該和我們國家主張的“宗教信仰自由”有點關係。當然我並不是說宗教信仰自由不好,其實所謂的宗教也不過是一個幌子,什麼意思呢,也就是那些信仰的人最終無奈的選擇吧。然而傳播迷信的那些人也用上了這招:信不信在你,甚而至於“心誠則靈”這樣的話一直掛在他們的口頭上。本來那些老百姓就什麼都不懂,而且對這些東西非常的“感冒”,再加上政府這麼一“放權”,於是下面就搞得“烏煙瘴氣”。如果抓住傳播者,沒有證據的話,他們可能反咬一口。難道非要等到出了“某某功”這樣的規模時,國家才會去制止。但我估計搞迷信的人應該比搞某某功的人還要多,而且受害的人也比此多得多。那麼為什麼沒禁止呢?明顯李紅志這些人已經威脅到國家的安全、穩定,而迷信只能傷害到普通的老百姓,對國家的問題就如“一隻小螞蟻在大樹寨了一個窩”而已,幸而有“百益而無一害”呢。
最後,某些相信者都是一些心裏有“鬼”的。中國人相信“因果報應”,因此那些做過“虧心事”的人就想方設法避免“災害”的到來,“多做善事”來抵消他們的“孽”。聽說很多高官最相信這些東西,一些寺廟或者什麼的,一到假日或節氣日,各種各色的小汽車停在那兒,稍不注意,還以為是“大車展”呢。而且他們這些人出手闊綽:幾千、幾萬、幾十萬的,大有人在。恐怕他們是希望“佛祖或菩薩”保佑他們永遠不要被人抓到自己的“把柄”,當然因果報應理論多少有點在他們心頭。因此建議那些反腐部門應該到那些香火旺盛的地方去“轉一轉”,說不定能收到“奇功異效”,但估計那些主持或執事者是不太出賣他們的“好友”和“財神爺”的。
綜上所述,算命先生根本沒必要存在,但也不能說他們一點用處也沒有,有的時侯他們可能真的會起點作用。例如:第二種人在那種情況下,如果算命先生剛好碰巧說到,“年輕人,努力!你的命運不是這樣的,應該是……”這種概率非常小,而某些年輕人真的被他們的話說動,果然努力成就了一番大業,這種概率比上一種小,為什麼呢,因為他們已經放棄過了。另外一種情況是:可能真的其中某個先生會行醫,這種概率比上兩種更小,簡直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遇”。如果會,他又故意搞這些玩意,那我想說的是,難道你直接行醫不好些,非要這樣不可嗎?還有一種情形,估計也是“千載難逢”:某個算命先生把自己賺的錢除了自己基本生活保障外,全部捐助了他人,或者拿來做了一些好事。
話又說回來,那些算命先生很多都是瞎子,其他殘疾也有,好像很少,國家給沒給他們最低生活保障費,這我不清楚。每天風裏來、雨里去,穿大街、過小巷,翻山越嶺,也蠻可憐的。可能有些人真的是可憐他們,才讓他們“算一算”的。如果是這種情況,或者上面提到的后兩種情形,那麼他們也許有存在的必要,但不能太“坑人”,當然是指價錢。如果是其他的類型,我建議“清除”他們。當然人家願意上當受騙,我只能在這裏奉勸一句:小心!
作者簡評:這一章寫得有點亂,第一個問題是剛出生的小孩好像不會睜開眼睛,前面有人對我說過這個事情,我自己是沒有經驗的,也不確定,更沒去向有經驗的人請教,只好依然錯下去。但既然是小說,是虛構的東西,這樣亂寫也未必不行啊。
名字的疑惑,得知先前確叫紅雲。愛氏的名字倒比較有趣,einstein這個詞在德文中的意思是“石頭”,有人曾經問愛氏前妻一個什麼問題,她的答覆是“weareeinstein.”好像是這樣的,既說雙方都是姓愛因斯坦,又說到大家都是一塊石頭。
算命先生,我的確不太喜歡,可能兩者有太多的宿怨吧,但我對很多事情本就是無所謂的態度,對此事也是如此,讓他們自生自滅是我一直的看法。管好自己的事情,讓他人走他人的路,良言可以出口,聽不聽由得別人。
另外一件雜事是,我對**的評價確實不太高,這在後面的章節有涉及,但我佩服他之一的是,一切牛神鬼馬都去見鬼吧。特別是在文革中,把這些人物往死里整,我反而有點過意不去了。
有點搞笑,居然禁止某某功的字樣,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