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情深得仙師相助
?情到切初痴心在,
江湖兒女情不己。
上回說道:
大雨傾盆,侯子揚一日之內跑兩地方。紫瑩瑩動情。設計侯子揚,被侯子揚看穿。人隨走,情未散。紫瑩瑩對侯子揚一往情深,可礙於輩分,侯子揚對紫瑩瑩冷漠如冰。接下來,我們繼續。
東邊驚雷,西邊雨。在黃河西岸,大雨綿綿,沒有想停下意思。一覺醒來,夏雲茜想起隔壁房中的侯子揚。起床向侯子揚房間走去,剛出門,一個黑衣人冒出來。畢恭畢敬說道:“小姐,教主和副教主他們不久之前遇到襲擊,沒有什麼大礙,他們飛鴿傳書,叫小姐格外小心。”
夏雲茜一看黑衣人,思量道:“不行,不能叫張護法在這裏露面,不然會被侯子揚看出來。”
夏雲茜囑咐道:“你們盯着,如果能渡河,立即東去,我爹爹他們在江湖上行走,樹大招風,一定有人能夠認出他們,恐怕還有更多危險,你們要前去援助他們。”
黑衣人點頭哈腰,轉身離開。
夏雲茜走到侯子揚的房間門口,敲了敲房門叫道:“侯大哥,我是夏雲茜,你在不在?”
侯子揚剛換下衣服,聽見“砰砰”的敲門聲。侯子揚將淋濕的衣服塞到床榻之下,上前開門。
夏雲茜走進屋子,看到窗子開着,雨水被風吹進屋子,地面還有濕漉漉的腳印。夏雲茜回頭思量道:“這麼大的雨,侯大哥出去做什麼去了?真是奇怪?”
侯子揚一看地面腳印,明白夏雲茜心裏必然有所疑惑。便沒有辯解,沉默起來。
夏雲茜沒有質問侯子揚,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笑着說:“這天下個不停,我的父親已經渡過黃河,他有重病在身,我是想讓公子為我測算一下,什麼時候可以渡河?”
侯子揚走到窗戶旁,眺望遠方,說道:“夏小姐不必着急,令尊沒有什麼事。只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福禍。我不敢說出揶揄之言,望小姐諒解。不過,就憑你那份孝心,我敢篤定他安然無恙。請勿挂念,兩日之後,會有船送我們過河。”
夏雲茜聽到侯子揚說話非常肯定,便從腰間取出一袋錢,放到桌子上說:“謝謝大哥為我解困,這一天,我忐忑不安,想到爹爹無人照料就恨不得跨過黃河去,就算被淘浪捲走也在所不惜。”
夏雲茜話語之中顯着一些孝敬之意。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自己和三位師父在三仙谷生活。從來沒有人告他親生父母是誰。孝敬三位師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一旦出谷,就不讓回谷,這讓侯子揚心裏有些難過。
在黃河東岸的紫瑩瑩,看着窗外如絲如縷的雨,腦海中全是侯子揚的影子。紫晶晶看到姐姐鬱鬱寡歡的樣子,氣憤地看着姐姐,大聲嚷嚷着說:“我要殺了侯子揚,替你斬斷情絲。”
紫瑩瑩聽到妹妹放出狠話,立即回頭說道:“不要,你不能殺他。”
紫晶晶將劍拍到桌子上,“哼”的一聲說:“姐姐!你是凈月谷的聖女,不能戀愛,而且父仇未報,怎麼可以動情,你忘了你的誓言。你必須潔身自好,守身如玉。你明白嗎?”
紫瑩瑩低頭,不知道因為什麼,凈月谷有這樣不近人情的規定。紫瑩瑩低着頭,說道:“我知道了,我會儘快調節情感,不會再對他動心。”
這時,門突然開了,兩人做好迎擊動作,一個白髮女子走進屋子。紫瑩瑩和妹妹立即跪在地上。白髮女子叫僕人關上門,坐到桌子旁說道:“瑩瑩,告訴娘,你是不是動情了,那個人是誰?我要殺了他。”
紫晶晶起身,撲到白髮女子懷中說:“娘親!女兒好想你啊!”
女子大約四十歲左右,一身喪服,雙鬢斑白。紫瑩瑩一直低頭跪着。白髮女子上前扶起紫瑩瑩說:“孩子!外公也是在保護你,就像外公當年保護娘親一樣,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讓你不能擁有男女之愛,當年我也和你一樣,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還在凈月谷獨守空閨,你爹爹出現改變一切。”
紫瑩瑩又跪倒在地上說:“娘親,我可以替你殺了青霓,殺了成飛雄,求您告訴女兒為何外公要我終身不嫁。”
白髮女子看着女兒又跪在地上,叫道:“爹!看看你的外孫女,跪在這裏不肯起來,您親自進來解釋吧!”
一個白髮老翁拿着一長笛走進屋子。紫晶晶立即上前,揪住老翁長長鬍須說道:“臭老頭,趕緊說,為什麼要着這樣?”
白髮女子大叫道:“晶晶,不得無禮。”
紫晶晶鬆開手,老翁走到紫瑩瑩面前說:“你們不知道,我投師三仙谷,學的天下至尊武術可以說是無人能及,可是出谷之前,師父說過,如果江湖出現敗類,是三仙谷弟子的話,叫我清理門戶,可是三仙乃是世外高人,所創的武功需要保住童男童女之身,才能無人能及。所以,瑩瑩得我真傳,她此生不能有情愛。現在成飛雄作惡多端,正是三仙谷弟子,所以瑩瑩你必須要清理門戶。”
白髮女子一聽,心裏變得沉重起來,思量道:“是我害了瑩瑩,如果不是我逼着要報仇,她也不會學爹爹功夫,我害苦瑩瑩了。”
紫瑩瑩一看瘋瘋癲癲的妹妹,一臉的憨樣,想到:“既然有一人不能有情愛,那就我吧!妹妹不能一輩子鬱鬱寡歡。”
紫瑩瑩說道:“請外公給我忘情酒,我願一生不墮情愛。”
紫晶晶也跪倒在地祈求道:“求外公不要為難姐姐,我也願意喝忘情酒,請外公放過姐姐,她已經有了情愛,而我沒有,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外公我求求您了。”
凈月谷主問道:“瑩瑩,你可思量好了?”
紫瑩瑩回答說:“外公,我願意喝忘情酒。”
凈月谷主說道:“現在沒有必要,最近江湖上出現一個人,我剛才觀察了他一下,他使得武功就是三仙谷的功夫,如果他是三仙弟子,清理門戶的事,一定是他任務。可救瑩瑩。”
紫瑩瑩一聽,腿酸軟,不能動彈,心裏像針扎一樣。
紫晶晶看着姐姐臉上,一臉的惆悵,說道:“姐姐,你起來啊!外公不逼你了。”
紫瑩瑩眼眸之中,淚珠滾落下來,說道:“我居然愛上了自己師叔祖。”
這話一出,大家瞠目結舌的望着紫瑩瑩。
凈月谷主一聽,說道:“什麼?你喜歡的人就是侯子揚。”
白髮女子看着父親問道:“爹爹!你知道侯子揚是師叔?”
凈月谷主說道:“數月之前,我去三仙谷拜見師宗,在谷外遇見他,我們把酒言歡,才知道他是三仙谷弟子,我的師弟。”
紫瑩瑩內心刺痛,雖然初初見面,已經對侯子揚愛意已深。想不到,會變成這個樣子,紫瑩瑩如心裏刺進一把利刃一樣,滴血不止。
紫瑩瑩站起來,說道:“外公給我忘情酒!”
白髮女子上前勸誡說:“瑩瑩,既然侯子揚出來清理門戶,你就好好的生活我不要報仇了,我們回凈月谷,我不能叫我的女兒委屈的生活下去。”
紫瑩瑩說道:“娘親!你對爹爹一見鍾情,愛的那麼深刻,我也跟你一樣,愛上一個人,也會對愛的人做任何事,因為我是您的女兒。”
凈月谷主將腰間酒葫蘆,遞到外孫女手裏,背靠着窗戶。紫瑩瑩將酒葫蘆打開將要喝。突然窗戶外刮進一陣颶風,連外面的雨點刮進窗戶里。讓眾人睜不開眼睛。風停下來,三個鶴髮童顏的老翁站在窗戶旁,紫瑩瑩手上的酒葫蘆在三位老翁,其中一個老翁手上。凈月谷主立即跪拜,說道:“三位師父來此,弟子有失遠迎。”
三仙中間一人說道:“我們三人百歲有餘,沒有子孫,就沒有天倫之樂我已經將你們當做子女,孫兒,不是師父徒弟,人世有情,方為人,跪在地上的女娃子,和侯子揚是難捨情才,人間真情才是最無敵的,喪失情,形同陌路草木,何以為人。”
右側一個老翁上前扶起紫瑩瑩說道:“孩子,你有情,便是對,你棄情,則為愚。”
凈月谷主說道:“可是師父,人倫道義,不得不遵從。”
三仙中間一個說:“你真迂腐,我們已經說明了他們身份,沒有師徒,只有按照年紀來分的親情,你想想他們年紀相當,怎麼能錯失這段良緣。”
紫瑩瑩心裏樂呵起來,說道:“多謝三位師宗,賜我這段良緣。”
三位仙師最左邊一個對白髮女子說道:“你可能忘記了,二十多年前,你和江湖一名女子義結金蘭,早就締造了這段姻緣。在樂山大戰之時,有位劍客上山助你們對付天魔教,你們都不知道他就是她的丈夫。侯子揚就是他們的兒子。我們在救他的時候,從他母親那裏找到了婚姻憑證,一直在我這裏。”
仙師將一塊綢緞交給白髮女子說:“這裏裏面有一串蝴蝶項鏈,與這女娃子項上項鏈是一對。”
紫瑩瑩取下頸上項鏈問道:“娘親這是真的嗎?”
白髮女子拿起兩串項鏈,說道:“沒有錯,那時我們結拜時候,她說已經有了夫家。原來就是侯子揚的母親。”
三仙走到白髮女子面前,中間一位仙師取出一個藥丸,將一顆藥丸用掌力推送到白髮女子口裏說:“這是能讓你恢復容貌的藥丸。”
白髮女子跪在地上說道:“求仙師救活紫進。”
中間的一位說道:“你這樣痴情,我等佩服,死者已死,你逼迫兩個後輩施加仇恨。你真糊塗!”
白髮女子頭髮變成烏黑亮麗,容顏和紫瑩瑩長的一模一樣。
左邊一個老者說道:“你願意跟我回三仙谷嗎?我們已經百歲有餘,沒有得到過兒女承歡膝下的快樂。我們需要那種快樂。”
凈月谷主說道:“師父,我願意跟你回去,我從小無父無母,承蒙師父養我長大,一直沒有機會報恩。我願意跟您回去。”
三仙左邊一個仙師說道:“你還有重任在身,成飛雄為非作歹,攪亂武林。你要首當其衝,解決武林紛爭,人心不齊,能勸阻向善最好。”
凈月谷主低聲說道:“謹遵師令!”
三位仙師一轉身,帶着女子離開。
凈月谷主說道:“瑩瑩,你可以去找那個侯子揚了,可能他還跟外公一樣頑固,你們要經歷情感之路很長,這也許是師宗們給你們倆的考驗。助你們一臂之力。”
說著,凈月谷主將蝴蝶項鏈帶走一串,離開房間。
紫晶晶臉上露着笑容說道:“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三位仙師突然降臨,姐姐的情緣被三位仙師點化。真的是太好了。”
紫瑩瑩關上窗子說道:“只是,我怕侯子揚會頑固不化,不容易。”
侯子揚難以入眠,想着怎樣處理和紫瑩瑩之間關係。突然一個人突然出現在面前。侯子揚一看,微微一笑說:“天底下,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我面前,你是第一人。三仙谷功夫傳給你,真是沒有看錯人。”
凈月谷主說道:“其實今天我們今日前來,是將你東西還給你!”
“我的東西!我從小沒有家,是三位師父養大,猴子哺育長大。”
凈月谷主說道:“你是江南一大戶家的後代,你娘和一名女子有八拜之交,也為你定好了一門親事。”
凈月谷主將一柄軟劍放到桌上,將一個綢緞包放在桌上說:“你打開看看就明白了。”
侯子揚打開一看,裏面有一串珍珠蝴蝶項鏈,有一封發黃的信函。侯子揚打開一看,裏面寫着幾行字:“江南世家,武林劍府。”
侯子揚看着那些字,微微一笑說:“師兄真的從三仙谷而來,這個包袱,三位師父從來沒有讓我看過裏面東西,今天我才明白了,我有爹娘。”
侯子揚盯着師兄說:“這枯黃的紙上寫新筆跡的字,師兄這是這樣造假,到底為何?”
凈月谷主“呵呵呵”一笑說:“你真的能厲害,我承認項鏈是你的,劍是你母親的,而身份是我想告訴你的,還有佩戴同樣項鏈的姑娘就是你指腹為婚的妻子。師父來過中原,你也知道,他每讓一個弟子出谷就會親自出谷審查我們在江湖上所作所為。所以將你的身世告訴了我。”
侯子揚沒有做聲,默默拿起父母遺物,對師兄說:“多謝師兄,現在二師兄危害江湖,不知師兄打算對付他。”
凈月谷主一看侯子揚,果然有過人之處,有一點愁緒,卻控制的恰當,沒有顯出悲意。凈月谷主嘆了嘆氣說:“成飛雄已經練功走火入魔,功力驚人,我們也不能興師問罪,因為沒有證據說江湖風雨都是他所做的。天魔教死灰復燃,不一定是他危害江湖,我們要馬上趕到山東,他知道是誰殘害武林。”
江湖兒女情,痴心在,心人相思不在,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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