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猜度
“你的意思是說,父皇這樣做是為了幫助呂瞾報仇嗎,這不可能,父皇絕對不想摻和這些事情,更何況如今的呂瞾已經是亡國太子,他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蕭錦瑟再次震驚了,無利不起早這句話所有人都挺說過,只是如今蕭錦瑟還不願意把這樣的話用在自己的父親身上,可不得不說的是,這一切都是事實,要知道呂瞾如今說是手無寸鐵也不為過,怎麼看楚文帝都不像會願意出手幫助的人。
若是當真願意出手幫助,又怎麼會等到現在呢?
“是啊,所以就需要公主好好去想想,師兄是否真的已經到了手無寸鐵的地步,還是說這一切只是假象,見龍在田,這句話,公主可曾聽說過?”
他點頭,不否認蕭錦瑟的話,如果呂瞾真的是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人,那不管是楚文帝還是旁人,大概都不願意與他有過多來往,楚文帝更是不可能做這種事,那就唯有一個可能性了,就是呂瞾在和蕭錦瑟說話時候,沒有將一切全盤托出。
“你的意思是說,他現在只是一切都沒有顯露出來,其實他的手裏還是有一些籌碼的,只是我不知道?”
蕭錦瑟狐疑的看了魏楚河一眼,不知道這話自己到底應該不應該相信,可是好像除了這個理由沒有什麼能解釋現在的情況了。
“想來,陛下一定與師兄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師兄才會在這段時間無法出現。”魏楚河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猜想,解答了所有的謎題,也讓人一瞬間明白了楚文帝所做一切的理由。
“只是父皇為何要這樣做,難道只是為了幫助呂瞾嗎?”蕭錦瑟再次提出了疑惑,好似讓魏楚河來解答所有的疑惑已經是習慣了一般。
“不,而是陛下並不希望師兄與公主走的太近,所以才會用這種辦法拉開你們兩人距離。”魏楚河搖搖頭,許多話他是不應說的,只是現在蕭錦瑟既然問了,他也不好閉口不答。
蕭錦瑟沒有說話,因為即便蕭錦瑟不去聽魏楚河的話,也知道楚文帝的確是這樣的人,只是先前蕭錦瑟不曾想到楚文帝會為了讓他們兩人保持距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更不曾想到呂瞾會為了讓楚文帝出手幫忙,就真的做到與她疏遠。
“魏楚河,你可知罪?”
許久之後蕭錦瑟的聲音請冷了下來,眼神中帶着絲絲殺意,若是旁人見了怕是此刻已經被嚇壞了。
“屬下不知。”魏楚河輕笑半跪在地,心中萬分清楚蕭錦瑟要說的是什麼罪,卻裝糊塗道。
“如此私下言當今聖上,豈非不是你的罪過嗎,魏楚河你太大膽了。”蕭錦瑟冷哼了一聲,轉身站定在了魏楚河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魏楚河開口問出了這樣一句。
“公主說的是。”
想到蕭錦瑟會說起這樣的話,魏楚河並不放在心上,彷彿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一般,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要知道對於魏楚河來說這原本就是應該的,蕭錦瑟想在他面前表現的並不在意呂瞾,可是又擔心這人的安危,必然會如此。
“你起來吧,這一次我不怪你,可若有下次我絕不輕饒。”蕭錦瑟深吸一口氣,別過頭去,不管自己心中怎麼想,蕭錦瑟都能感受到彷彿已經被魏楚河看穿了一般,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感覺在,所以蕭錦瑟才會這麼快就鬆口,被人看透真不舒服。
“是。”魏楚河點點頭,從地面上起身,再次回歸到原本自己坐在的位置上,頓了頓語氣又道:“即便是如此,還是希望公主能早做打算,有些事情似乎不是公主不願追究,就可以不追究的。”
這是他的忠告,也是警告,蕭錦瑟一次次的被算計都是因為對身邊的人防備太少的緣故,既然如此這人還不準備主動出擊嗎?
“你下去歇着吧,這事我會好好想想的。”蕭錦瑟揉了揉太陽穴,心中就是一陣煩悶,正是因為知道魏楚河所說的一切都是實話,所以蕭錦瑟心中才會如此的煩躁。
看着這人一步步走遠了之後,蕭錦瑟才鎮定了下來,仔細的思索這件事。
“公主,您還是不要多想魏公子的話了,魏公子若是真的心悅您的話,這樣的話說出來只是為了讓您疏遠公子也說不定。”
冬香全程都跟在蕭錦瑟身邊,自然知道兩人之間都說了什麼,如今皺眉看着蕭錦瑟開口說道,臉上寫滿了擔憂的神色,怕蕭錦瑟這樣糾結下去,最終是她自己心中不舒服。
“冬香,你也知道我心裏在擔心什麼對嗎?”蕭錦瑟無奈的笑了笑,她擔心的怎麼會只是一個呂瞾,她只是在擔心,這個孩子沒了,和楚文帝也有關係罷了。
若事情真的如魏楚河所說的那樣,那楚文帝必然與這件事相連甚歡,可楚文帝究竟為什麼要讓自己的女兒如此傷心難過呢?
答案並不難想到,那就是楚文帝不希望蕭錦瑟最在意的孩子,竟然有魏國的血統,終究兩國之間怎麼會真的交心,想來呂瞾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這段日子沒有出現,他想救國救民,就不能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也必須捨棄小我,成全大我。
“公主……”
在蕭錦瑟的點播之下冬香終於明白了蕭錦瑟想表達的意思,聽到這裏的一瞬間越發擔心蕭錦瑟了,當一個人知道自己被所愛之人害的時候,心中當是怎樣的傷心難過呢,冬香為蕭錦瑟心疼。
“呵……我沒事,一切是早就應該想到的,本是我自己太蠢了,沒有想到,如今付出一些代價也是應當的。”
蕭錦瑟手不着痕迹的落在了小腹上,心中說不出的失落,說話的聲音也是哽咽。
“公主,您若是難過這裏沒有外人,您儘管哭出來便是,不必如此強顏歡笑。”冬香心疼蕭錦瑟,急忙上前拉住蕭錦瑟,勸解說道。
“我為何要哭?是我生錯了地方,皇權富貴,哪裏是那樣容易握在手裏的?”蕭錦瑟卻抬起頭來,盯着冬香說起了這樣一句話,臉上滿是凜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