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我是先祖送的?
23號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他腰背挺直整個人崩的很緊,好像下一刻就會坐起來和身邊的人打一架似的。
“別那麼緊張,我又不會動手。”
坐在另一邊的鳳清衣話語中帶着濃濃的調侃,23號卻並沒有反駁,只是認真的盯着44。
44蹲在角落裏抬着的頭樣子特別的呆,她抬着手摸着綠衣的發,靈力不要錢似的滲透到綠衣的身體裏,安撫她靈魂的躁動。
“你若是求求我,我幫你讓她想起來。”
“你還是閉嘴吧,頂着這個身子說話讓我覺得噁心。”
23號嗤笑一聲,沒有給說話的鳳清衣一個目光。
“這些凡人配看到我的樣子嗎,除非你讓我看看你真正的樣子。”
“你不配。”
23號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他難得的看了一眼鳳清衣,眸子裏的冰冷下一刻就能將人凍僵。他並沒有說什麼刺激的難聽的話語,只是將鳳清衣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她。
鳳清衣站起身來與23號面對面,她的拳頭握的緊緊的,太陽穴的青筋都露了出來,讓那張貌美如花的臉都多了幾分猙獰。
23號和鳳清衣之間隱隱有些針鋒相對,23號往綠衣的方向走了幾步,擋住了鳳清衣的視線。
鳳家家長和凰期虞陪在綠衣的身邊,面上滿是複雜之色。凰期虞蹲下身子,虛虛的攬着綠衣的肩膀。
44看着掙扎混亂的綠衣,她抬頭問凰期虞,卻忘了凰期虞根本就聽不到她的話。
【綠衣愛你,那你呢?】
【綠衣愛的不是他,是那個陪她風雨飄搖千百年的那個凰期虞,對他更像是一種移情作用。就像,9號對你。】
就像後面的幾個字,23號說得很是含糊,44沒有聽清也沒有在乎。
【而凰期虞並不愛綠衣,對他更像是一種責任,一種為她負責的責任。或許是有好感的,在幼年的鳳清衣大庭廣眾彈奏鳳求凰的時候。】
【那凰期虞是什麼時候愛上鳳清衣的呢?】
【千百年的風雨飄搖對他們來說是痛苦,也是甜蜜。】
“不,你說錯了,我愛他是從幼時開始。”綠衣扭頭看23號,臉上滿是淚水很是狼狽,她仍舊什麼都未曾想起,腦海中那層迷霧仍舊固執不肯散去。
“彈奏鳳求凰是我一時興起,但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不後悔了。那時我開始愛上了他,千百年的風雨飄搖只是讓我更加愛他。他或許不是那個陪我風雨飄搖千百年的凰期虞。但他就是凰期虞,那個我幼時便愛着的人。”
【看到了嗎,這就是她的情愛。】
“怎麼,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談論情情愛愛的,莫非你放棄這個身體了?”
鳳清衣打斷了44接下來想說的話,她用自以為關切的眼神看向綠衣。綠衣無力的搖頭,她什麼都想不起來,她的記憶好像完整無缺什麼都不少。
“想想你自己。”23號站在一旁提醒道。
【你可以想想自己的身世。】44想起之前看到的宿主種族一欄。
綠衣猝不及防的被44這句話嚇了一跳,她轉頭一眨不眨的盯着鳳家家長,突然之間有些懷疑自己的身世。
“爹,我是你親生的嗎?”
凰期虞讓她這句話弄得一愣,抬頭試她額頭的溫度,鳳家家長也一臉無奈的看她。
44也被綠衣這句話弄得一頭霧水,想了片刻才想明白,暗戳戳的在內心裏質疑鳳清衣的智商。
“44不是這個意思。”
“啊。”
綠衣呆呆傻傻的啊了一聲,反應不過來。
“你就未曾懷疑過為何你對於修鍊無師自通?”
“因為我聰明啊。”
便是鳳清衣也被綠衣這個回答噎的不輕,突然懷疑自己拿鳳清衣殺雞給猴看到底有沒有意義。
23號倒覺得44的這個宿主倒是和44很是相像。
“23說的,你燃了琴紋穿越時間你忘了嗎?”
“有什麼不對嗎?”
綠衣仍舊一副懵懂的樣子讓人真的很無奈,她好像也就在情情愛愛上才聰慧一些,鳳清衣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把她的智商都用天命封了一半,不然上輩子活的好好的,這輩子怎麼能蠢成這個樣子?或者穿越時間長河還是對她造成了巨大的影響,以至於降智?
“當年我和柔兒成親之後,柔兒的肚子三年沒有動靜。後來有一天她進了祠堂待了一天,過了兩個月後就被大夫診斷出有孕,後來孩子生下來之後還又去了祠堂待了一天。清衣生下來就愛琴,琴不離手,在琴上也頗有造詣,一曲琴曲動天下。再後來,清衣昏迷,而終日陪伴着她的琴也消失不見。而祠堂正中,除了祖先的牌位還放着一張琴,一張鳳家先祖曾經用過的琴。只是後來有一天,那琴稀里糊塗的消失了,再也找到。”
鳳家家長念念叨叨的說著一些綠衣都不知道的事情,鳳清衣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到了這個環節,44便知道沒有自己的事情了,左右也沒有空餘的位置,便隨手幻出一張藤椅找了個空閑的地方坐下,靜靜的聽鳳家家長講故事。
“現在想想,清衣出事之後,我還曾經進過祠堂祈求先祖讓我的女兒能早日康復,就是那個時候發現琴不見了的。”
“道長,我的女兒會不會是先祖賜下的。”鳳家家長一拍大腿做出了結論。
“我也這麼覺得,娘親在去了祠堂之後一次就有了我,生下我之後還又去了祠堂一次,說不準就是還願的。”
綠衣跟鳳家家長對視了一眼,彼此都覺得這個猜測很正確。凰期虞卻隱隱覺得有哪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只是覺得那祠堂中的琴消失的太過巧合了些,他的目光隱隱的從綠衣眼角下的琴紋之上掃過。
綠衣看凰期虞的目光從琴紋之上掃過,手指輕點琴紋將琴喚出,很是大方的推到凰期虞的面前,讓他看個清楚。
“就是這張琴,祠堂里供奉的就是這張琴。”
鳳家家長看到的綠衣手中的琴,指着琴的手都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