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的生死離別

提前的生死離別

“你,你,枉我今日還特意來這晦氣的地方看你,簡直就是死有餘辜。”宰相大人看着詩離在外人的面前讓自己顏面盡失。被怒氣擾亂了心智。

“死有餘辜?死有餘辜?我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宰相大人,你可是將我養大,做了逆天的事情,這所有的罪責可是要你一個人來承擔呢。”詩離溫柔的眼眸此刻爬上了一層的陰霾。

“嗷~~”一聲極其的幽怨的狼嚎聲。只那麼一瞬,詩離還以為是自己幻聽額。是銀魅么。誰有這個本事能讓它甘願受罰?為什麼銀魅不跑呢。

“你如此忘恩負義,老天怎能容你。”

“忘恩負義?你是在說你自己吧,你就是那個無恥之徒。無論你做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原諒你的,等着遭報應吧,今天回府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一點,小心被黑白無常勾了魂,認不得回家的路,做了孤魂野鬼,你那些小院子裏的三房四房可就沒人接濟了。”

“你。你膽敢。”宰相大人被詩離氣的一口老氣差點沒有上來。

“你不能吃。”“啪。”詩離一把打掉了剛才抱着自己的那個獄卒。

一個油膩膩的散發著誘人味道的大雞腿瞬間就掉在了地上裹滿了泥土。“啪”一個大刀片子金屬的亮光一閃就從詩離的一側劈了過來。

“噌。”刀背被一雙精瘦的手抓住。“哈。”瞬間六個獄卒都驚掉了下巴。

詩離的一劉頭髮被割了下來,順着衣領滑到了詩離的手裏。

詩離輕笑着捏起來。放到宰相大人的身前。“拿着,盈玉,你的新的女兒,會用得到的,就說,是我這表姐,送給她的賀禮。祝願她的頭髮能掉的慢一些。”詩離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突的轉過頭,看着那些一嘴的油膩的獄卒。“給我吃,接着吃,一個骨頭,一口湯汁都不能留下,給宰相大人好好地反饋,這些東西的味道怎麼樣,以後,宰相府額廚娘才可以好好的改良呢。你說是不是。”詩離笑着看着宰相大人,像是看着一個滿臉褶子的跳樑小丑,就連怨恨和生氣都懶得有了。

“你竟然當眾羞辱你的父親。你就不怕下地獄嗎。”

“我現在不就是已經遭報應了,下了地獄了,不然,你以為,我這是在天堂里嘛。啊。”詩離雙手攤開,看着這四周凄涼的地方。“若是父親喜歡的話。以後,這裏就給你養老如何呀。”

“你。”哼。一甩袖子就要離開。

“慢着,我送你的額回禮。你還沒有拿着呢。”詩離眼神示意看着桌子上的那一綹的光亮的髮絲。“我的頭髮可是很金貴的,千金難遇的護身符,心想事成的法寶,比那廟裏的額主持開了光的舍利子還要神通呢。”

宰相大人走了不是,不走也不是。憤怒的鼓着腮幫子瞪着詩離。

“要不,父親既然不相信,我就給父親示範一下好了,我覺得今天這些吃了您送來的飯菜的人都會噎死,”

“咳咳咳咳咳。”啃着雞腿和喝着麵湯的人都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還有,爹爹,今晚上回府,很有可能會摔一跤呢,爹爹回去的路上,可是要仔細的小心的了呢。”

“你,大逆不道。”

“物極必反,否極泰來,風水輪流轉,怎麼也要轉到我這裏來了,你說呢。”

“詩離,他們吃完了、”海帶身後的幾個穿着囚犯的衣服的人憨憨的指着都在打着飽嗝的獄卒給詩離看。

“嗯,都回去自己的崗位吧。”詩離瞥了一眼。

“那,這個幹什麼。不如就殺了算了,竟然敢衝著詩離用刀。”海帶手裏的刀早就已經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只要他敢一動,一定就會血濺當場。

今夜,被詩離傷了尊嚴的人可是不止他一個。

“別整天打打殺殺的,有殺氣可是桃花運就不好了呀。來來來,放下刀,省的上了和氣。你呀。”詩離上下瞄了那個獄卒兩遍。“我最相信你了,你自然是呀干我最不放心交給別人的事情了。你送我的親愛的爹爹回府啊。”

“小人與你素不相識,怎敢得姑娘的信任。”

“哐。”海帶將刀翻過來,一個大刀背砍在了獄卒的肚子上。

“嘔。”吐出一口酸水。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站不起來。被一個身後的囚犯身高馬大的兩更手指頭就拎了起來。

“現在,咱們的關係可以了么。”詩離伸出手,戳了一下獄卒的胸口,好像,兩個人的關係真的是很不錯,還是有些些撒嬌的意思呢。

“恩恩。”獄卒渾身抖了起來。不只是身體的本能,還是真的額就是怕了,竟然是真的就點點頭。

“賤毛病,就是屬驢的,一個個的額都欠抽。”

“等等,我有一個問題。”獄卒撐着桌子費力的站着。

詩離一腳給他踹進了椅子裏。“站不住就坐下唄,死撐着給誰看。”眾人皆是一驚。但是都不敢說什麼。

“這些,這些囚犯都是被鐐銬里的穴位的機關封鎖住的,怎麼會輕而易舉的就出來了。咳咳咳。”又吐出一口酸水。

“別吐了,不知道還以為你有喜了呢。”詩離嫌棄的看了一眼。“這些人啊,我也不認識。”詩離一攤手一問三不知。“哈哈哈哈。折騰了一天我都困了,你趕緊把這個老不死的送回去,老娘要就寢了、”

獄卒憋了一口氣。

“別想着明天你們搬救星來。明天來的救星還不一定就是誰的呢。”詩離一眼就看穿了獄卒的想法。獄卒渾身一愣,證實了詩離的猜想。

身後的囚犯伸手剛想要打他,就被另外的囚犯給擋住了。要不獄卒這病殃殃的樣子,一拳頭下去還不是直接就出了人命了。

竟敢這麼算計詩離,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還要我說第三遍嗎。再說,我可就不是用嘴了。”詩離後退一步,馬上就有身後的彪形大漢補齊位置。手裏捏着拳頭咯吱咯吱的響。

突然小腿處一陣疼痛,詩離身子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後仰。海帶眼疾手快,將詩離從地上撈起來,又不會碰到她的傷口。

回去的路上。下了馬車,宰相大人和送他回來的獄卒都是臉上很是難堪,剛要回頭說些什麼。腳下不知何時有了一灘水,自己剛好踩在了上面。

身子往旁邊一躺,太陽穴重重的就碰在了車轅上。

“大人,大人。”獄卒和馬車夫趕緊下車查看。宰相大人只是伸着手不斷地指着,發著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快請大夫來,快去請大夫來。”

“恩恩,好,”慌了的馬車夫被獄卒這麼一提醒才駕着馬車麻溜的跑了。

獄卒將宰相大人駝回了府中。

“馬車夫已經去請大夫了,馬上就回來了,”

“老爺這是怎麼了。”宰相夫人問着,趕緊的就讓人吧半昏迷半清醒的宰相大人送回了房間。

“老爺下車的時候滑了一跤,碰到了頭,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吉人自有天相吧。”這個時候獄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畢竟總是跟將死之人打交道的人說話是不太有美感的。

“既然老爺已經送到了府中,那麼,小人就告辭了。”獄卒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那個詩離小姐,一看就不收人待見,性格有這麼要強,萬一是連累到自己被關起門來打狗,自己可真的就是有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等等。”宰相夫人身上摸索了一陣也沒有摸出來什麼東西。索性就拿下了身上的一個銀鐲子,身上值錢的東西都已經當掉了,只剩下這不怎麼值錢的銀鐲子了。

“不行不行,宰相夫人,我怎麼能收你的錢呢,這可使不得。”老臉都紅到了耳根子了。

“我看你是一身的獄卒的衣服,是不是就是詩離的死牢。”宰相夫人眼睛淚眼汪汪的。獄卒不忍心騙她,就只能是點了點頭。算是小小的安慰一下。

“那,詩離過得好不好。”宰相夫人滿眼的關切。

“嗯。”獄卒猶豫了一下,用好這個字是不是已經不適合形容她了。可是他的這個身份的一個憂鬱在宰相夫人的眼中那簡直就是酷刑啊。

“詩離是不是被用刑呢,她那個小身板怎麼受得了是不是皇上還是那個王爺是不是對她用刑了。嗚嗚嗚嗚嗚。我可憐個女兒的,嗚嗚嗚嗚,當娘的不能好好的保護好你啊。怎麼讓你受這麼大的罪,就連臨死之前都要受這麼多的罪啊,嗚嗚嗚嗚。”宰相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獄卒都插不進去話。

是啊,聽誰說過,只要是真的關係你的人,只要你不在身邊就以為你過得不好。今天的場景真真的是應了這句話呢。

“這,詩離小姐過得很好,而沒有人給她用刑,她,還算是平安。”在獄卒腦袋裏有限的詞彙量裏面,終於是找了一個比較貼合那個場景的詞語了。

“對,是比較的平安的,還有,宰相夫人給詩離小姐送去的飯菜,她都很喜歡吃。”

“她怎麼說的。”宰相夫人終於是停止住了哭泣。臉上滿是淚痕的看着獄卒。似乎是獄卒的臉上能夠給她一個極其的滿意的答案。

“詩離小姐說,您做的魚和雞腿太好吃了,還說,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飯菜。”獄卒應着頭皮說道。那個味道聞起來確實是很香很香拉。

“你說,是有魚和雞。”宰相夫人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又搖了搖頭,皺着眉頭。弄得獄卒想點頭又不敢點頭,這家人真的好奇怪啊。果然,官宦人家的額事情不是他們這種小家小戶的人就能夠輕易的理解的。

“對,是宰相大人親自送過去的,說是宰相夫人親手做的。宰相夫人,你別哭啊。小姐吃的很開心呢。”獄卒這下子又慌了,自己難道是又做錯了什麼事情嗎。

“我,我根本就不會做這些菜,而且,更沒有讓宰相大人去送過飯啊。”

“啊。”“那就是宰相大人關心詩離小姐才給送去的吧,不管怎麼樣,詩離小姐吃的很開心,您就別擔心了。小人還要回去當值么就先走了。”獄卒想着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小命真的是玩不起啊。

“你是不是看錯了,詩離最近胃口不好,來拿飯都不怎麼吃,就是吃口飯也是清粥鹹菜,哪裏肯吃什麼肉。”宰相夫人不肯就此作罷,終於抓住了一個能夠了解詩離的情況的人,一定要問的清清楚楚的。

“怪不得她一口都沒吃呢,原來是因為這樣,我還以為是有毒呢,不過,她明天就要上斷頭台了,不會有人這個無聊今天晚上還會給她下毒的吧。”

:“你剛剛不是還說她吃的很開心嗎,她到底吃沒吃啊。”

“啊。吃了一點,不過,她吃飽了。一定是吃飽了。”獄卒突然對於自己的這一個答案很是滿意。就有重複理一遍。

“你們一定是對詩離用刑了是不是,不然她怎麼一點都沒有吃呢。”宰相夫人使出了所有的女人都會用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愣是不準獄卒就這麼走了。。恨不得就把詩離這個時候給送到自己的眼前自己看一看才肯罷休。

“你是不是對她下毒了是不是,你剛才都已經說了,我給了你那麼多錢,你還不讓我看她,就這麼把我趕了出來,你們還打她,給她下毒。你們。。”宰相夫人終於能抓住一個人來控訴自己對於女兒的思念。

獄卒看慣了生死離別。很是理解為人母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上刑場的心情,就鬧騰一會兒也就鬧吧,一般這種事情非常的消耗體力,哭鬧一會兒也就累了,反而能夠睡一個好覺了。

“什麼人在這裏鬧什麼鬧。”後院裏的威嚴的聲音,帶着時間獨有的沉澱,這種人一出現,就連氣氛都是有些微妙的了。

獄卒也閉了嘴。

“老太母啊。詩離,詩離她在牢裏都受苦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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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曈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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