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歸根!!笑話
有些女人會輸給男人,僅僅是因為她願意成為他的手下敗將,是啊,有了愛,一切的輸贏都無所謂了,可是往往,在男人的眼裏,所有的事情的最終結果都只看輸贏,一個能夠放棄輸贏的人,一旦較真,你又怎麼能打得過他,輸贏其實早就已經註定。你連知道結果的資格都沒有,註定是一個失敗的贏家。
“女人的胃口不能太大了,男人會不安心了。”
“想要的都得到,得不到的都釋懷,我只是盡自己所能滿足自小小的貪慾而已。”
“你的條件我可以做得到,但是,我的名聲你拿什麼來還。”
“你想要什麼。”詩離嘴角淺笑。有的人笑起來很好看,但她笑得讓人很不心安。微微的一笑總是帶着一種指點江山的難以言喻又不可忽視的自信。
“後山坡上,有一個全身麻痹的男人。”
“那是我的人。”詩離大方的承認。
“他被捉走了。”看了一眼純金打造金光閃閃的沙漏。“再過半個時辰,可能就沒有命了,要是你能力足夠的話,應該還是可以給他撿回一條命的,不過,這個消息,算是我留給你的交易的籌碼,接下來就是你給我跳得舞了。跳吧。”言語和眼神之中透着明顯的挑逗和不尊重,他就不相信這個女人能在他的營帳里翻了天不成。
“你想要挾我,覺得我說的話不值一提么。”詩離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還是溫的、“五十年的普洱。真是世間難得佳品。”詩離聞了聞,放下了。輕輕地搖了搖頭。
“你懂茶?”銘城的眼中多了一絲的驚嘆,這個女人身上一眼看上去都是柔弱,相處久了,確實發現,她的身上什麼都有,唯獨就是沒有了柔弱。卻也總是不失時機的給人一點點的驚訝之餘。
“可是,不是給我的,你的那位客人,應該還沒有走遠吧,也是一位能歌善舞的佳人,可惜,她不懂茶,這麼好的東西,就這麼放涼了,荒廢了。這可是銘城皇帝的第一遍的茶呢。”詩離嘴角淺笑着。
銘奇震驚之餘,眼中變成了怒氣,進而又化成了一絲的無可奈何。伸出的手掌又收了回回來。“你不能碰她。”
“好茶送美人。她的舞可是沒有了以前的味道了呢,你送她的茶,恐怕她是就連煮茶葉蛋她都不會考慮的。涼的心,是不可能焐熱的,你的心,她都不稀罕了,在這一片星空下,被男人傷了的女人又何止是只有她一個。又何止是萬萬千千。你說,是女人太脆弱了,還是男人太脆弱了,你我手中各有一個,要不,我們試試?”詩離回過頭,歪着。眨巴着眼睛,卻是沒有一絲的歡愉,就連那一點點僅存的少女的情懷都被算計和陰謀佔據。
“你想把她怎樣。”
“看來我猜得沒有錯,真是有一位佳人呢,若不是,銘奇這一次的攻城略地就是為了她?說服女人,就是女人最懂女人,不如,把這件事情交給我,我去幫你做一個說客怎麼樣。”
“你?”銘奇奇怪的看着詩離,眼中透着一絲的的希望,轉瞬又變成了無休止的絕望。
本以為心如磐石,卻終究是人非草木。每一個想要在感情里全身而退的人到最後都是深陷泥潭,萬劫不復。
他是,他亦是。
“哼哼,妖言惑眾,你以為你這兩把刷子就可以套出她是誰了么。”銘奇一把掐住了詩離的脖子。
詩離只是本能的一瞬的吃驚,即便是臉頰爬上血色,眼中也是絲毫的沒有懼色。“聰明,不過太魯莽了。做事情是要過腦子的,不能一衝動就隨便碰一個女人,你承擔不起。”詩離雙眼一緊。眼中赤紅色頓時如熊熊烈火佔據了整個眼球。
“呼”門外一個大火球崛地而起,瞬間就包圍了整個的軍營。
“不好了,皇上,軍營起火了。起火了。”軍營之外大亂。
“咚。”詩離被扔在了地上,肩膀撞上柱子。銘奇沖了出去,剛才詩離來的方向竟是齊齊的一陣火球,生生的就暴露了整個軍營的位置,軍營之中的軍卡亮如白晝,全都暴露在敵人的面前。
“銘奇,不接受我的意見,這只是一個開始。”詩離冷冷的說,眼中充血還有絲絲點點的淚意。
“你的意見,我可以考慮。”
“晚了。”詩離一口回絕。“在我這裏,放肆的人絕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你的胳膊,我收下了。”詩離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意。
“你想走?”銘奇飛身拿下了牆上的額掛着的狩獵的刀。提刀直直的劈上詩離的身後。
詩離靜靜地站着,絲毫的不躲閃。銘奇感覺到那裏的不對勁,但是又看不出來,這個女人的眼中似是一座深深的冰潭。只是看一眼,渾身就被冰凍起來一般。難以自持。
“我說過的話,都作數。”詩離提起地上的刀。一刀砍下。
“啊。”軍營里一陣鬼哭狼嚎的額聲音響起。營帳外一陣陣的小小的身影竄來竄去,沒有人看得清楚它的真身。如同鬼魅一般。
大軍來去無用的銘奇被人在軍營之中傷了一條胳膊,手筋不見了。完全成了一個費胳膊,根本就無修復的額可能。
“孩子就先寄養在你這裏,若是他哪裏受了傷,冷了餓了,我要你一一承受。哈哈哈哈。”詩離身下的坐騎。是一道銀白色的閃光。
當夜,一支突襲的隊伍衝到了銘奇的隊伍之中,俘獲了幾百個俘虜。銘奇竟然整個軍營放出了幾百個老弱病殘的障眼法之後整個軍隊都不見了蹤影,就如同來的時候悄悄無聲一般。
詩離來到了原來的地方,只有安睿的一件撕裂的帶着血的外袍,並不見他本人。
“該死的。”詩離暗罵一聲。駕着銀魅追了上去。還沒有走遠。
既然這世間的事情都不會放過我,那麼,我就來一一的親自粉碎。
“呃。”突然心口又是一陣疼痛。詩離捂着心口,身子一歪從銀魅的身上落了下來。
“大小姐,大小姐。”剛好被前來尋她的人找到。銀魅“嗖”的一聲消失在詩離的額身前。
“大小姐,老太母的身體突然不適,而且,少爺也在喊叫着要見你呢。”家丁都看着詩離爭先恐後的說。
“府中發生了什麼事情。”詩離感覺得到事情不對勁。
“府中,有人來了。說是給詩離小姐送禮。”從他們戰戰兢兢的語氣里,詩離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帶我回府。”
“詩離詩離,你可回來了,他們,他們王爺要把你弟弟帶走呢。”看到了詩離,宰相夫人就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他們是誰。”詩離捂着心口。一邊忍受着心口處傳來的撕裂的疼痛。沐陽王府的再熟悉不過的家丁的服裝,第一眼,詩離看的有些眼暈。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憑什麼要帶走文良韜,這裏是宰相府,豈容的你們在此造次。”
“哼哼,宰相府?詩離,你抬頭看看,這裏哪裏還有宰相府的影子當朝宰相,早已經被別人取代了。這裏不過就是一個跳樑小丑的空殼而已。”寧一從人群之中站了出來。
“我就知道是你的主意。”果然不出詩離所料,是這個女人在搗鬼。
“詩離,你穢亂後宮,與未凈身的涼公公私通。殘害皇室沐陽王爺,死罪難逃。是宰相大人,用這一身的官位才保住了一家老小的生命。你,卻是怎樣也逃不掉了。來人,給我打入大牢,明日處斬。”寧一精緻的臉上突然猙獰起來,看着詩離就像是餓狼看到了兔子一樣,恨不得現在就將她生吞活剝了。
“娘,你放心,不過是普通的牢房,明日,我就能放出來了。”詩離拍着宰相夫人的手安慰道。故意讓寧一聽到。
“出來?你別做夢了,你進去的是死牢。死了都不能出來了。”每一個字都帶着憤恨之色。恨不得將她抽筋剝骨的恨。
“殺人要證據,我不能平白無故的丟了這條命,沒有做就是沒有做。”
“證據不存在的證據恰恰就是它存在的證明,詩離,你放心,你死了也會有人為你風光大藏,這個世上,狐狸精最不缺男人。”
“那麼,一定會有男人來救我的,你,你就不一樣了,你只會被拋棄。”詩離臉上帶着勝利者的微笑。
“詩離,都死到臨頭了你還嘴硬。”
“我得到的,你一輩子都沾不上邊。你靠心機得來的東西,事到臨頭,能留在你的身邊的又能夠有多少,就連你自己,你都不知道還剩下多少的良心。”
“你放心,明天,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痛快,也可能,你根本就活不到明天。牢裏面可是很喜歡你這樣的小姑娘呢,而且,你的仇家似乎是不少呢。”寧一陰蜇的笑着。
“詩離。”“噠噠噠噠的。”拐杖拄着青石地板的清脆的聲響。“詩離啊。”老太母顫顫巍巍的拄着拐杖走了過來。身後的丫鬟,一邊一個攙着她。
真是諷刺。宰相府風光的時候最是虧待的就是這兩個撐起了宰相府半邊的天地的宰相夫人和老太母,到了最後的關頭,最被看中的也是她們。
“什麼事?”詩離就連一個稱呼也,懶得給。
“這個。”老太母拿出了一堆三彩的玉,金黃翠綠和瓷白色,晶瑩剔透的混為一色,各色之中相互交融又各有各的特點。只是看一眼就知道這是臻品之中的珍品。“這是你出生的時候我就找寺廟裏的方丈為你開光的。昨個,方丈圓寂,身邊就只剩下這個,以後,這個會好好地保佑你的。”老太母將這兩個玉捧在手心裏,畢恭畢敬的呈在詩離的身前。接受詩離的審判一般。
這一舉動就連宰相夫人和寧一也是震驚的不行。紛紛屏住呼吸。宰相府的老太母是出了名的脾氣古怪。就連寧一當時也是沒少受她的委屈,如今,竟然對於剛剛回來不足一天的詩離如此的百般的討好,畢恭畢敬。着實讓人震驚。
“老太母,我聽說,當時,有一遊方道士來此算過一卦,這府中必是有一災星,看來是找到了,你們是怎麼處理的呢。”
“災星必將是永世不得再靠近宰相府。連同他們母子,已經趕離了宰相府。”‘
“宰相府做起事情來還真的屙屎不留餘地呢。”詩離長嘆一聲。勾起一絲弧度。“不敢苟同。”
“落葉歸根。這裏有你的歸宿。”
“我腳下的路,就是我的歸宿,我從來不喜歡被什麼牽制,卻是一直都被牽制,我已經發過誓,什麼牽制我,我就放棄什麼,無論是誰,無論是什麼,曾經放棄我的,無論是什麼理由,我都不會再回頭,如若回頭,必是報仇,永不原諒。”
“若是,那個做錯了事情的人,願意懺悔呢。”
“垂垂老矣,身無長物,拿什麼懺悔。”詩離義正言辭。從來沒有見人敢跟老太母這麼說話。
“詩離,你是宰相府的希望,就連剛才那些婢女被盈玉懲罰你都願意幫一下,為什麼,養育了你的宰相府有難,你卻要置之度外。這於情於理。”
“於情於理我做的都么有半點的不對,宰相府的所為何曾當時想過我。若是懺悔,就拿出誠意。明日。護城河裏,我要看到那些昨日對我刀劍相向的護衛的屍首,是繼續效忠皇權還是效忠於我,你們自己選。”
“詩離,你這是謀逆。”寧一氣的頭上的步搖都跟着顫抖,碰撞之中發出一陣陣的細碎的摩擦之聲。聽的讓人耳朵痒痒。
“我一個弱女子,談何謀逆。沐陽王妃一個寡婦,懂得也為免太過於多了。”詩離瞥了一眼。
“給我就地把她處決了,就現在把她給我砍了。”寧一瘋狂的大吼,站在她身後的沐陽王府的護衛卻是手裏拿着刀。都不敢出鞘,因為,詩離的身邊站着一個默默的注視着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