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對過去的緬懷
當看了那封信之後,凌岐一度非常沉默,一直覺得非常對不起那個女孩。
“總是不知不覺傷害到別人啊。”
凌岐搖了搖頭,他坐在自己常坐的那個位置上,孤獨的看着周圍的環境,以此來表示對那個女孩的祭奠,從信中他了解到女孩已經自殺,只為了替自己“隱瞞”真相。
那個下午,他和面具老師最後的會面時,所見到的那個女生就是祝離夕,也是圖書館的現階段管理員。
只是,自己一直忽略了那個女生的目光,從來沒能好好的聊聊。
祝離夕一直仰慕他的根源在很久之前,凌岐出身於孤兒院,他只知道自己曾有父母,還有一個一直未曾謀面的哥哥,自出生伊始,他就和哥哥分離了,自己的父母也失蹤了,自己便被人送到孤兒院生活,一直成長至今。
他之所以如此熱衷於偵探學心理學犯罪學,是因為他對籠罩着迷霧的過去的懷疑,他的夢想的確是能夠成為偉大的偵探,這樣就可以去探究自己的身世,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父母會離他而去,那個哥哥又身在何處?他懷疑過去的歷史,認為那裏面隱藏了不為人知的事情。
這也是他為什麼想要和面具老師站在一起的原因,那個男人匪夷所思,第一次見面便準確說出了自己的內心,而且那個人彷彿先知一般對所有的事情料事如神,而且蘊含著不可思議的才能,若對他傾囊相授,可以讓他極大的成長。
凌岐的性格素來不喜歡依靠別人,進入大學后,也不再需要任何資助,他開始自己勤工儉學,然而某一天,卻被一個律師找上,並且轉移了一份頗為豐厚的財產,估計約有三十萬元左右。
凌岐不想接受,但卻被告之是自己的哥哥死後所遺留下的,當時他的震驚可想而知,自己居然有一個哥哥,並且忽然轉移給了自己一份遺產。
不過之後他又覺得可笑,這筆錢對他來說是諷刺,也是一種冰冷,故此那筆錢他根本不屑一顧,一直不曾動用過。
直到大學的一次捐助會,學校要資助一些學生學習的費用,凌岐聽說其中有人還身懷病痛,活得非常痛苦。
對於學生的募捐也只是小型的過場罷了,大部分人都是幾塊幾塊的捐,最多者也不過捐獻了數千元。當然這完全可以理解,大家只是盡自己所能,也是盡一份心意便足夠。
誰知凌岐聽說之後,竟然直接將那份財產,共計三十萬元全部捐出,事情傳出來全校一時轟動,這也是凌岐被人當作怪人的一個決定性事件。
只是凌岐當時未曾留意,被捐獻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柔弱女孩——祝離夕,這個女孩比他小一屆,那年凌岐大二,祝離夕大一。那年祝離夕身懷家族遺產的一種肺病,因為窮困,一直難以根治。
而事情就這樣無聲的拉開序幕。
“只是你猜錯了,第二個木延絕並不是被我殺掉的,施以毒手的另有其人。”凌岐忽然用手拄着頭,頭髮下的眼睛在兩種情緒之間變換,似乎顯得很痛苦。
“而且我知道是誰。”凌岐的聲音傳來一種惡寒,語氣十分冰冷,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那個男子個頭比他還要高一點,常常和林雨城依偎在一起,臉上有種虛假的笑。
“他一直在偽裝,但他就是殺人兇手,可是,我還不能揭穿他。”凌岐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一下子恢復過來,神情也變的鎮定。
對於一些事情,凌岐早有推斷,但又因為一些別的原因,他還不能採取措施。但他相信,聞刻就是那個殺掉第二個木延絕的人。
數天前,在木延絕開膛破肚的屍體被發現的那個下午,凌岐從圍觀的人群里退出,曾經回到教學樓去取回自己遺忘在教室里的電腦,他多了個心眼,因為去圖使館時在二樓拐角樓梯處碰到了從三樓急匆匆走下來的林雨城,因此他想去三樓看看,究竟是什麼原因讓林雨城這麼著急?
只是,剛走到三樓階梯上時,從上面走下來一個人,那個人竟然就是聞刻。那個男人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着凌岐,但是凌岐卻在他的眼裏發現了一種名為“擔憂”的東西。
他在害怕,害怕什麼?也就是那一刻開始,凌岐懷疑起這個人來。
到達三樓,凌岐很奇怪的發現地面似乎有濕漉漉的痕迹,那種水漬的印記一直從過道蔓延到一間辦公室,又連通水房,這說明誰拖過地,可能就是聞刻。
只不過當時,凌岐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拖地,現在聯繫水房中的血跡,似乎可以看出一些眉目,應該是有人為了抹除那灑了一地的血跡。
現在一切都等待那血跡的檢驗,如果證實是木延絕的血,許多事情都可以得到進一步證實。
最大的疑問,離不開那個最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為什麼會出現兩個木延絕,這東西現在想來也是不可思議的。世界上會出現兩個人嗎?他們之間究竟有何聯繫?
“現在,先看看這處秘密空間究竟是個什麼所在。”凌岐站起身,準備搬開書架,現在四樓無人,正是個好機會。
可是。。。
手機鈴聲忽然響了,凌岐接通,傳來余及有些蒼老的聲音。
“到了?好,我立刻過去。”凌岐不敢讓這這位德高望重的警察等待,於是只能放下手頭的動作,快步下了圖書館,向學校門口走去。
中途還發生了一個讓人厭煩的插曲,就是圖書館新安起來的自動玻璃門的按鈕好像出了問題,怎麼按門也不開,或者開到中途又突然關住,非常不靈敏,還好只是僵持了一會便放人了,不然凌岐可要跳腳了。
學校門前,凌岐記得自己上一次來這裏還是接取祝離夕信件的時候,過程中還撞到了林雨城。
余及身材高大,一望便見,凌岐趕緊走過去,也不多說,直接遞給余及一個小玻璃瓶,裏面就是採集的血液樣本。
“你可能搞錯了某些事情了。”
聽完凌岐的交代,余及皺了皺眉,再次說道:“你說這血液可能是木延絕死前一小時內流的血,但是我看過我那個法醫朋友的筆記,頭上中致命刀傷的木延絕除了死時的那道傷疤,全身都沒有任何破損,就算是蚊子也沒咬過他。”
“是這樣嗎?”凌岐深深地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