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臨時戰友
聖誕節的前一天，上午，天下小雪，寒風嗖嗖，顧朝夕和伊莎貝爾前往頭天夜裏跟那老乞丐約好的見面地點。
那是一座離小鎮最近的山峰，扭葉松稀稀拉拉的長着，後面便是連綿的群山，那山峰惟一的特點就是可以在視線良好的天氣里，遠眺小鎮，能看到大半個街區。
顧朝夕和伊莎貝爾到的時候，老乞丐已經在那裏了。背風的岩坡上有個凹陷，然後在這基礎上，壘了個雪窩子，裏邊有些盆盆罐罐之類的小物件，顧朝夕看那樣子，應該是老乞丐幾個露宿窩點之一。
見到顧朝夕和伊莎貝爾，老乞丐先是咦了一聲，然後盯着伊莎貝爾猛看，有些怒意的問：“是不是被迫的？”
顧朝夕卻毫不在乎的一屁股坐在了雪窩棚中的一側，“這種事情能被迫么？”
伊莎貝爾答了聲：沒有，便緊挨着顧朝夕坐下了。
老乞丐哼哼道：“看不出來你還是位叛經離道者。”
“這種事可不能亂說，你怎麼知道它不是源於一本前人留下的奇書呢？”顧朝夕所指的‘它’，自然是指伊莎貝爾的修鍊之法。
“少要來這套，我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不過既然她是自願的，我也不會去管。”話雖這樣說，不過老乞丐的眼中仍是閃過一絲蕭索。
道途後繼凋零，就如江河日暮，不管從哪個角度講，都不會是件令當事人愉快的事情。
“該死去的就讓他死去，該毀滅的就讓他毀滅。”
老乞丐白了顧朝夕一眼，“年紀輕輕，說的到輕巧。”
“做起來也並不算難。”顧朝夕應了一聲，將一瓶價值7000美元的酒遞給老乞丐，問道：“好了，不去討論那些該是掌教們操心的問題。說說眼下吧。這裏怎麼了？”
老乞丐接過酒，在瓶頸上輕輕一抹，有木塞的一段便被齊齊削掉，仰脖兒灌了兩口，嘿了一聲，用那灰戚戚的破爛衣袖在嘴上抹了一把，反問：“你覺得呢？”
“一幫吸血鬼。經營有些年頭，利用金錢，讓這裏的人默許了它們的存在。下面有什麼？生物實驗室？血液研發室？還是吸血鬼的度假村？又或黑彌散之地？總不會是永恆宮殿吧？我很懷疑美國的吸血鬼會有那些玩意兒。”
“東方小子，你知道的可真不少。”
顧朝夕笑笑。“直話直說吧。行就談談合作，不行就各干各的。我無所謂的，鬧個天翻地覆照樣拍屁股走人。”
“是聖蟲宮殿。”老乞丐說。
顧朝夕笑不出來了。聖蟲即是聖甲蟲。這個乍一聽有些荒唐，教廷體系怎麼會跟埃及神系扯上關係的呢？其實一點都不荒唐，顧朝夕前世曾看過一本特殊的文獻，上面隱諱的記載了耶哥的發家史。兩大特點，第一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巨人是誰？埃及諸神、希臘諸神，都是。第二是發明了信仰能量。也不能說發明，是他把這個法則體系完善並大用特用的，在經過相當曲折的一段發展期后，終於爆兵成功，十三億天使大軍碾壓，成功登頂，飄然而去。而在這個所謂的早期發展階段，便是收集信仰，製造大軍的階段，當時是無所不用，希伯來人的出埃及，跟阿拉伯人的彆扭，等等，問題多多。其中便牽扯到了聖甲蟲、吸血鬼的祖先。
“自由，開拓精神，果然很有美國特色。這局我退出，不玩了。”顧朝夕道。
“這你也知道？”老乞丐一見顧朝夕的神態，一聽他說的話，心中很是震驚，這可是絕密，紅衣大主教也未必知道。
“聽說過。”
“於是你怕了？”
“不是怕，是不傻，我有什麼理由淌這趟渾水？你應該打電話讓教廷派三五十個聖靈牧師，一鼓作氣將這裏轟成……”
“這裏有一小塊星冥石。”
顧朝夕又不說話了。星冥石有兩大作用，1,活化。2，消抹。顧朝夕遲早要用到2，抹消‘仙道’對身體、乃至靈魂的影響。
“一小塊是多大？”
“鴿卵那麼大。”老乞丐說。
“你有什麼計劃？”
“潛伏，摧毀核心。”
“對方的最高級別是？”
“大公。”
顧朝夕微微一怔，然後輕哼了一聲，笑道：“我們倆？對付大公？”
“還有兩個。”
老乞丐說的兩外兩個顧朝夕很快便見到了。一個是狼人，一個是吸血鬼。
“……”伊莎貝爾一臉戒備。顧朝夕則非常無語。他現在這真的有點懷疑者老乞丐的真實陣營歸屬了。
“嗨！”吸血鬼打招呼。這傢伙是名有着金色捲髮的中年男性，雅皮士風範，從手錶到鞋子，一身大師手工名牌。
“你的空間移動天賦不錯。”顧朝夕認出了這傢伙，就是曾光顧他房間，跑路很有一套，吸血講究情調的那個吸血鬼。
“你的傀儡術也很厲害。”中年男性笑嘻嘻的說著，又看了一眼伊莎貝爾，對顧朝夕道：“你的助手似乎很緊張。”
顧朝夕輕輕攬着伊莎貝爾的腰，對吸血鬼道：“沒辦法，我們在西雅圖經歷了兩年多不愉快的事。”
“Shit！那邊是你們鬧的？”中年男性壓制不住自己的驚訝。
“但願那個家族中沒有你的什麼親屬。”
老乞丐在一怔之後，嘿嘿乾笑了兩聲，道：“現在你參加的理由更充分了。知道那惡魔是如何喚醒的嗎？”
顧朝夕點點頭，“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那塊星冥石我預定了。”
“誰都不許跟我搶女人。”吸血鬼道。
“我要報仇。”狼人眼神很凌厲，從牙縫裏擠出的幾個字比冬風還冷。
“聖蟲源質。”老乞丐也表了態。
“嗯，各取所需。發個誓吧。否則後背發冷。”顧朝夕分別望了望三人。
三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於是一份契約立下。顧朝夕是這方面的行家，其專業水平絕不比專門靠這個玩弄主物質位面傻佬的魔鬼差多少，一份契約簽訂的滴水不漏。
“什麼時候行動？”顧朝夕問。
吸血鬼道：“明天午夜會進行主儀式。”
顧朝夕明白了，明天晚上12點一過，那塊星冥石就沒了。
“幾位，讓我看下你們的特長吧。方便配合。”
老乞丐三人交換了下眼神，同意了。狼人薩姆皮糙肉厚速度快，自我回復力極強，有一得意天賦能力，流星沖，其實就是被血紅色的狂狼魔氣包裹着的直線衝鋒，發動時間極快，幾乎沒有滯殆間歇，可以跟任何打擊技能或招式銜接，也可以直接發動。
吸血鬼的特點除了天賦‘閃爍’閃到人眼暈之外，就是血魔擬態，以鮮血做甲胄，成倍增加黑暗能量吞吐量，攻防能力大幅度提高，對範圍內有撕裂、切割等傷勢的目標造成不間斷抽血傷害。弱點也同樣明顯，一旦被強力炎力的術法擊中，鮮血會快蒸發，其他冰系、光系傷害同樣有加成效果，對於鮮血即是生命的吸血鬼來說，這是很瘋狂的一種能力。
輪到老乞丐了，只見他的雙手微微一震，右手從手臂開始延伸出一道光淡如水的米多長光刃，左手的小臂上則多了一面六芒星的光盾。
顧朝夕點點頭，老乞丐當真是老驥伏櫪，老而彌堅，看着風輕雲淡，論強度卻是幾人里最強大的，說實話那光劍如果對付的是他，還真難說能接住幾下。
輪到顧朝夕了，顧朝夕道：“等一下。”說著便從儲物腕輪中拿出一些瓶罐開始鼓搗，一會兒喚出人法身使用陰力，一會兒又調出地法身使用陽力，還抽了伊莎貝爾一部分法能。最後，顧朝夕笑了笑道：“我來填補遠程火力和輔助藥劑師的空缺，現在誰先來試下藥？”
短暫冷場之後。
“我來。”狼人站了出來。
顧朝夕點頭，道：“先讓我了解下你的精神強度以及對身體的控制程度。”說著他的雙手在虛空中幻化出一道光幕，“看這光幕，將你能看到的所有能容都告訴我。”
吸血鬼在一邊聳肩，心道：“東方人的花樣多。
狼人雙眼盯着那光幕，口中念念有詞：蝴蝶、蛾子、兔子、三色蝴蝶、茸毛蛾子、長耳兔子、背上有鬼臉的三色蝴蝶……大約五六分鐘后，狼人嘴越來越笨，嗯個沒完，形容不出來了，過於複雜，眼都花了。
“好了。”顧朝夕笑了笑，問狼人道：“有過類似吸毒的經驗么？”
吸血鬼在一旁輕蔑的說：“那玩意兒……”
“我是說那種感覺。”
狼人的嗓子有點金屬特性，他道：“應該跟狼族的飲血狀態差不多。”
“嗯，有個心理防備就好。就是那種感覺，注意，要控制好自己。”
被顧朝夕找么一鬧，老乞丐，吸血鬼和伊莎貝爾都被勾起了好奇心，眼部眨的盯着山林間空地上的狼人。
顧朝夕先在四周布下一個簡單的隔音禁制，然後一抬手，一道金色的光芒射入狼人的手臂。
就見狼人的眼睛一下子噴射出血芒，渾身栗抖，嗷！的狂嚎了一聲，身體一下子狼化，而且體形繼續瘋長，狼人猛的向十多米外的一塊赤裸山岩揮出一爪，數道爪刃之光飛出，嚓！將那三人都抱不住的岩石切成了好幾片，餘威又斷了數米外的幾顆扭葉松這才散去。
與此同時，狼人身體泛紅，不斷的釋放爪刃攻擊地面，然後又不停地使用流星沖，折騰了足有十五分鐘，才停了下來。
老乞丐皺眉道：“這樣壓榨潛能，只能是關鍵時刻用。”言下之意，有些埋怨顧朝夕在大戰之前耗損了狼人的潛能力量。
“不是壓榨，是大補，如果不發泄，我怕自己會爆掉。”狼人替顧朝夕解釋。
“你確定？”老乞丐疑惑的問。還有這麼好的藥劑？而且是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鼓搗出來的。更離奇的是顧朝夕跟他們還不是一個體系。
“確定。”狼人很肯定的活了下右胳膊，“我這條胳膊上的舊傷也好了。”
“毒癮的感覺怎麼樣？”吸血鬼眼中透着興奮，他比較在意狼人變化時的表現。
“想將你們都咬死，尤其是你。”狼人說完，一邊恢復，一邊到一旁穿衣服去了，他沒有什麼空間指環，不過背了行囊，而且外衣在之前已經脫了。
“給我也來一支。”吸血鬼有些興奮的湊過來，對顧朝夕說。
老乞丐勸阻道：“還是算了吧？這東西應該比較珍貴。”
“試試吧，藥劑是極有針對性的，試用下保險。”顧朝夕說著，有玩了之前的精神測試花樣，吸血鬼能堅持描述到8分鐘。
顧朝夕拉了一把一旁的伊莎貝爾，“來，到我身後站着。”
伊莎貝爾知道這種藥劑的刺激效果非同小可，極易使用藥者狂化。顧朝夕一叫，她很順從的躲到了顧朝夕身後，踮着腳從顧朝夕的肩膀上方露出個臉觀瞧。
顧朝夕又對老乞丐道：“第一次，他很難把握感覺，你的氣息會進一步刺激到他，注意防範。”
老乞丐嗯了一聲。
又是一道金光射出。這已是顧朝夕如今術法能量的顏色特點，過去的青炎，如今已經轉變成黃金炎，是顧朝夕原本的太陽真炎，經過地肺陰火和天火、五行之火及火族的祝融之火一系列錘鍊才練就的。
注入法能藥劑之後，吸血鬼的眼睛中如墨般的黑光擴散，瞬間佔據了眼白，然後，不斷的釋放着如炎的黑光，而他的牙齒，每一顆都變得像刀鋒一般尖銳，同時，頭骨、嘴叉都發生着變化，不同的‘道’的體系有着不同的特性，耶哥的體系繼承了上古神道的一些原始特性，努力修鍊的效果之一，就是不斷提高物質與能量之間轉化契合度。這可以說是一種逆時代的反古修鍊。因為只有在上古混沌期法則不明確時，才會頻發這種情況，如今天道法則完善穩定，就沒有那麼多可乘之機輕易的掠奪能量、提高自身並脫離‘母體’，自成格局了。
嘩啦！吸血鬼竟然在背後凝結出一對蝙蝠羽翼來，渾身黑煙繚繞，頭上再添一對角的話，就徹底成了妖魔了。
“哈哈哈！”吸血鬼狂笑。“力量的感覺，這就是力量的感覺。”吸血鬼說著身子一震，黑色的光環從他身上向周遭擴散，捲起無數積雪和塵沙，顧朝夕、老乞丐和狼人，都是通過各自的手段，才抵消了那具有相當傷害力的黑色衝擊波。
嗤！嗤！吸血鬼象個剛用過鼻煙壺般不停的抽着鼻子，過了半天，形態竟然慢慢恢復了。
顧朝夕看了吸血鬼一眼，道：“菲尼克斯家族跟你有什麼關係？”
吸血鬼那正舒爽的表情一下子不見了，猛的一擰頭，眼神凌厲的死死盯着顧朝夕，卻不做聲。
顧朝夕一笑，單手做了幾個手勢，又說了幾句頗為晦澀拗口的話。吸血鬼的臉色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馬上換成了如見親人般的神色。一旁的老乞丐看的暗暗皺眉，對顧朝夕的好奇心和戒備又重了幾分。
“作為我個人的一點點表示，幫我拿到星冥石，我就在力量上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哈哈哈，幸運之神那娘們兒眷顧了我。你放心，戰鬥時我絕不會放水留手，哪怕那裏有我的表兄一家。”
“嗯，你隨意，我只認傳承。”顧朝夕從吸血鬼將‘補藥’的力量壓下，化為己用的術法中看出了一些東西。原因很簡單，那是他前世跟別人菲尼克斯家的某人交換術法時，幫其在固有術的基礎上改進的。有着一系列苛刻的條件，不管是靠什麼手段，但凡能傳承者，便等於是擁有了某種資格。
最後一位試藥的是老乞丐，一貫的深藏不露，用藥的劑量最大，但用過之後，只是身體表面亮了兩秒鐘薄薄的柔和聖光，然後便若無其事了。半晌之後，吐出一口氣，“很好，舊傷恢復了。”老乞丐淡淡的說。
顧朝夕呵呵笑着，拿出三個食指粗細長短的瓶子，裏邊裝着灰、黑、乳白，三種不同顏色的藥水。“我剛才注射的劑量是2毫升、3毫升、5毫升，這三個瓶子代表着什麼意思我想你們能夠明白。只要我能成功的拿到那塊星冥石，這便是額外獎勵。”
吸血鬼嘻嘻笑，狼人挑挑眉毛，老乞丐則揶揄道：“你跟魔鬼一定很熟。”
顧朝夕毫不介意，摸着下巴，思索的道：“對方勢力龐大，我們準備的越充分越好。作為一個煉金師，我還能做點什麼呢？讓我好好想想。”
“不急，你慢慢想。”吸血鬼說著象變魔術一般，桌、椅，酒具、零食一一出現，招呼幾人，就在下着小雪的荒野林地中，吃喝對飲起來。
顧朝夕也不客氣，問道：“有香檳么？”
吸血鬼微微一笑，一瓶‘緋紅君王’出現了。顧朝夕接過來，非常滿意的點點頭。先給伊莎貝爾來一杯，然後四自己，一邊輕啜慢飲，一邊想着方案，感覺來美國以來，這還是第一次這麼愜意。
轟……
轟……
伊莎貝爾問道：“這是什麼聲音？冬雷？”
吸血鬼撇嘴笑了下，道：“是庫倫醫生一家。一幫素食主義者。”
素食主義者與吸血鬼而言，不是吃素，而是不吸活人的血，它們長期吸食動物的血，危急的時候，會用血庫中的非新鮮血液。這些吸血鬼大都是鴿派，或剛成為吸血鬼時間不太長，還保有人類的情感。不過，當它們出現大問題是，反而是最危險的。過度的壓制本能，而且它們的飲食方案會在體內凝成一種屬於吸血鬼的、可以危害到它們的特殊毒素，爆發時，自然就特別的猛烈。
“有沒有興趣去逗弄他們一下？”吸血鬼提議。
“會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行動？”狼人問。
“當然不會。”吸血鬼道：“看來開膛手傑克沒跟你們說明白。表面上，這裏是個主着些吸血鬼和狼人的林邊小鎮。實則，下邊有個龐大的基地。完全是兩個體系。”
“以黑掩黑。”顧朝夕到是很快明白了。不過他指着老乞丐問吸血鬼道：“開膛手傑克？他？”
開膛手傑克是1888年8月7到11月9日間，以殘忍手法在倫敦東區白教堂一代，殺害至少5名妓女的殺手代稱。
老乞丐瞪了吸血鬼一眼。
吸血鬼嘻嘻一笑，不說話了。
顧朝夕也沒繼續刨根問底，看來，不止殺害5名妓女是真的。而那些妓女究竟是妓女還是其他，還有待查證，另外，這位老乞丐當年貌似也很熱血……
轟……不是冬雷，而是猛擊棒球的聲音。吸血鬼一家玩的很Happy，其中，裁判是個漂亮年輕的人類女子。
“停下！”一個梳着外翹剪髮的美女有些驚慌的喊了一聲。她是卡萊爾庫倫醫生的女兒之一，有着預見能力的愛麗絲。
遊戲停止了。
緊接着，所有人從四處集中到了一塊。
有着極漂亮眼睛的剪髮美女愛麗絲道：“他，還有另外兩個可怕的人朝這邊來了！”
“我們走！”庫倫家的成員愛德華拉起人類女子貝拉的手就想離開。
卡萊爾道：“太遲了。”
愛德華頗為無奈的對貝拉道：“把你的頭髮披下來。”
羅莉莎道：“那有用么，我在球場的另一邊，都能聞到她的氣味。”
“我不該帶你到這來，對不起。”愛德華一臉苦相，向貝拉解釋。
貝拉還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了？你……”
已經沒時間了，愛德華打斷道：“別出聲，站在我身後。”
庫倫家站成一排，而在他們對面百米之外的彌散着冰霧的叢林中，三個身影飄然而至。
（PS：向《暮光之城1》中棒球一段致敬，感覺氣氛最好。）(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