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坦白真相
董小由的眼眸中冷光一閃，快速的飛出一腳，將王五整個人踢飛，只見他的身體騰空而起，往外飛去，然後從樓上重重的墜下去。
幾個小廝伸手去拉，根本沒有碰到他的衣裳，小廝吃驚的說道：“死了，死了，死人了。”
錦煙樓里的人都嚇得四處逃竄，王媽媽到底是見了些世面的人見狀面色一變，然後緩緩的說道：“是誰？”
牡丹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她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女兒，一向乖巧柔弱的女兒似乎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媽媽，快嚇死我了，董小由這個死丫頭竟然動手殺了人了。”煙如哭着跑下樓撲進了王媽媽的懷裏。
牡丹來不及多想，一瘸一拐的拉着董小由就走，她邊走邊說：“小由，你快走，不要管我，娘一個人承擔這件事，我知道錦煙樓里有一個後門，你從後門出去，別讓人抓住你。”
忽然，她停住了腳步，從自己的頭上取下一個精緻的發簪，發簪上有一小段翠玉，董小由是見過不少寶物的人，一眼就看出這個發簪價值不菲。
“這是娘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原本打算等你出嫁，可以給你做嫁妝，現在等不了那麼久了，你先拿着有多遠就走多遠。”牡丹將發簪塞進了董小由的手心。
董小由心中一暖，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人會對自己這麼好，她拉住牡丹的手緩緩地說道：“娘，你別擔心，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我們沒做錯什麼事，老天一定會還我們一個公道。”
牡丹見董小由那麼鎮定也不再慌亂了，董小由攙扶着牡丹慢慢的下樓。
“牡丹，你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女兒嗎？”王媽媽冷冷的看着她們母女兩人。
“王媽媽，是他們先動的手。”牡丹見了王媽媽怯生生的說道。
“王五跟着王媽媽這麼多年，他究竟是怎麼樣的人，王媽媽你最清楚了，他絕對不會無端動手的。”煙如緩緩的說道。
王媽媽心裏暗自思襯，王五這麼多年跟在她身邊，雖然做事莽撞些，但絕不會對人無端動手，倒是牡丹母女，說不定因為她要將董小由送給謝老爺，心中不滿，所以聯手將王五害死。
“王媽媽，可否聽本國師一言。”充滿磁性的嗓音緩緩的響起，方才他就在董小由的隔壁房間，因為要談一些事情，而整個錦煙樓最僻靜的地方就是那間房了，整件事，他都在隔壁房間裏聽得一清二楚，他淡淡的看了一眼董小由，只見她面色淡然全然沒有懼怕之意，他心中好奇，很想知道這個小姑娘究竟會怎麼應對這件事，所以，他便走下樓來，可是，他現在又改變主意了，他要讓董小由欠他一個人情。
“國師，實在抱歉，錦煙樓的家務事，打擾到您了。”王媽媽恭敬的說道。
“這麼多年來，王媽媽幫了本國師不少忙，王媽媽這樣說簡直就是太見外了。”着男子面容俊朗，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股旁人沒有的貴族氣息。
王媽媽有些意外，國師這麼說可是相當抬舉自己，這麼多年，國師一直包下那個小房間，而且出的價格是普通廂房的十倍，自己把小房間給他，自己也不虧。
“哪裏，哪裏。”王媽媽笑着說道
“剛才這件事，本國師也聽了幾句，所以下來說幾句公道話。”
“國師也知道？”
“我在隔壁聽得一清二楚，的確是這個壯漢先動的手，而且咄咄逼人，本國師在隔壁聽着，也覺得這兩個母女十分可憐。”
“竟然是王五先動的手？”王媽媽有些意外，還是不相信自己的左膀右臂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國師，你只是聽了一兩句話，又不是親眼所見，你怎麼知道司王五先動的手？”煙如不悅的說道。
“我雖然只是聽着，卻聽見所有的吵嚷的聲音都是男子的聲音，當然，也有女子的聲音，卻不是她們母女。”國師意味深長的看着煙如。
煙如怕國師把是自己叫王五過來這件事給說出來，便忍氣不說話。
“既然國師這麼說，這件事就算了，不過，牡丹你們母女還是好自為之。”王媽媽緩緩的說道。
“是。”
這件事到此就算是個了斷了，眾人也慢慢散去，國師卻朗聲叫住了董小由。
“本國師如此幫你，你要怎麼謝我？”國師的眼眸里閃着戲謔緩緩的說道。
“哼，我可沒叫你幫我，你自己送上門的為何需要我道謝。”董小由雙手環胸，傲嬌的瞪着對面站着的高貴男子。
到底還是十五六歲的少女模樣，說起話來稚嫩的氣息分毫不差，在這樣囂張的董小由面前，賀明潯強大的氣場不佔半點優勢。
“你怎麼跟國師說的話？不知好歹。”賀明潯身邊的便衣僕從十分不滿董小由的態度，挺身而出。
只要是勤學武藝的人都能感覺到便衣僕從身上散發出來的獨有的戾氣，然而董小由只是個現代殺手，並不具備識別古代功力的資質。
賀明潯沖侍從擺擺手，“罷了，回去吧。”隨即，轉身離去。
見賀明潯走遠了，董小由這才大口大口的喘氣，方才自己真是膽大包天，現在想想都覺得瘮得慌。
“娘”董小由伸出手扶起趴在地上的牡丹。
“你是誰？你不是我的女兒。”牡丹非但沒有順着董小由的手臂坐起來，反而用力推開了她，警惕的打量着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孩。
董小由出於現代殺手冷漠的本性，不再多說，“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以後只有我一個董小由，絕無第二個。至於……”董小由停頓了一會。
“至於你的女兒，怕是早已被奸人所害，哼，你若不堅強，軟弱給誰看？”她的話句句都戳痛了牡丹的心。
牡丹沒有再遲疑下去，她扶着身旁的座椅緩緩地站了起來，腿上的灼痛感越來越強烈，汗水打濕了她的額發。
“你都不會扶着點嗎?”白衣男子從旁門飄到了牡丹的身邊，之所以是飄，是因為董小由壓根就沒有看清他是怎麼進來的。
殺手出身的董小由置疑的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你是誰？”聽到這句話，白衣男子覺得好氣又好笑，深色的眼眸遮住了他的思緒，他揚起嘴角戲謔的看着渾身散發著寒意的董小由，“那你又是誰呢？”
“咳咳咳”。牡丹費力的咳嗽聲拉回了二人的思緒，男子急着關心牡丹的身體，而董小由只得在一旁看着。
一個幽默的想法在董小由的腦海中若隱若現，她驚呼：“你們倆？該不會是？”
思華再也忍不住的在董小由的額頭上敲了幾下，“榆木腦袋。”
“好啦，你們兩個不要吵了，從小吵到大，真是讓人頭疼。”牡丹抑制住腿腳的灼痛，無奈的拉開爭吵的二人。
“扶我回房，我告訴你真相，當然，你……”董小由自然知道牡丹想要說的，她快速打斷牡丹的話：“我會告訴你想知道的，其他的你也別想多問。”
回到房間，董小由這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所處的時空真的不一樣，紅木的衣櫃、桌子，這要是偷回現代怕是值不少錢吧？董小由在心裏默默的打着經濟算盤。
房間裏的人都在各做各的事，想必都是在構思如何開口，唯有思華百無聊賴的觀察董小由的一舉一動，他甚至發現董小由的眼中時而驚詫，時而喜悅，這些在古代女子中是萬萬找不到的。沒有人發現在思華的眼底閃過一絲溫柔的笑意，剎那間被深深地眼眸所掩蓋。
“我”牡丹和董小由同時開口。董小由尷尬的笑笑，“還是你先說吧。”
牡丹緩緩地開口說道:“小由是我撿來的孩子，只不過由於我的無用，自小受盡欺辱，百般忍讓”沒過多久，牡丹便開始哽咽。
董小由趕緊從懷裏掏出一塊帕子遞了上去，她在心裏納悶：終於知道為什麼電視劇里的古代人都隨身帶着帕子，敢情是擦眼淚用的。
“好了，等你整理好思緒再告訴我吧。”董小由眼神示意牡丹停下，“好了，接下來就由我說了。”
“我是現代的一名殺手，就是很多年以後的人，說多了你們也不懂，我也叫董小由，被人陷害來到了這裏，正好你的女兒上吊自殺，我就上了她的身，緊接着就發生我醒來的那一幕，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至於之前你們就不用過多了解了。”
不似牡丹的無法相信，思華平淡的聽完了董小由的天方夜譚，出於這一點，董小由很是佩服思華。“不過你們放心，既然我上了她的身，我就會履行她的一切職責，包括為她報仇。”
儘管牡丹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她看得出董小由眼神的堅定，她忍下來最後一滴眼淚，默默地點了點頭，“好，往後我自當將你當做女兒看待。”
董小由來到這裏已經有幾天時間了，之前的董小由因為從小沒有好好的養着身體，導致了現在這幅身體略微有些虛弱，加上她又是上弔死的，身體愣是恢復了好幾日才恢復過來，不過，自從上次那麼一鬧，加上後來有國師賀明潯的出言相助，這幾日王媽和秋煙如也沒有再動什麼讓董小由去接客的心思，董小由也算是過了幾天清閑日子。
唯一讓她覺得不快的一點就是寄人籬下，牡丹原本是舞動全城，但是現在卻廢了雙腿，這是不爭的事實，之前她是花魁，天下所有富豪獻上千金都為了見她一面，這也導致了她揮霍無度，現在她廢了雙腿，卻不剩下半點積蓄，加上這麼多年要養這個女兒，只能是寄人籬下，受盡別人的冷眼相待，雖然上次董小由發威廢了王五，沒有人敢在明面上說她，但是在私底下，卻沒有給她們母女倆好臉色，也只有思華肯真心對待她們。
這幾日董小由的身體也是靠着思華才能夠調養好的，經過這幾日的接觸，董小由才發現，自己這個‘青梅竹馬’也是個大有來頭的人，來無影去無蹤，卻是一個了不起的神醫，如果不是因為有她，可能自己的身體還不會這麼快就好起來。
“思華，你說你既然是個神醫，為什麼治不好我娘的腿呢？”這些年牡丹身子越來越不好了，每日都要吃藥，剛剛吃了葯，藥性一發揮，現在已經是睡下了，董小由這才有時間跟思華提起牡丹的雙腿。
“牡丹姨的雙腿是積累多年的疾，如果是剛剛發作，我可能還可以醫好，但是現在已經是回天乏術了，即使是我，也做不到。”關於牡丹的腿，思華何嘗不想去治好，不過自己確實是無能為力，否則也不會等到董小由來問了。
“難道真的沒有別的方法了嗎？”董小由向來不是一個容易被打垮的，她從來堅信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而且，她相信事情絕對不會這麼決絕，一定還是會有什麼辦法的。
思華看了一眼董小由，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現在的董小由已經不是從前的董小由了，這幾日的接觸，他也多多少少知道她的性子，說道：“我也不死心，我曾經翻閱各種典籍，我在一部古書上看到，治療牡丹姨的雙腿，其他都不是重要的，唯有一個藥材，是萬萬不能少的，但是……”
思華說到這裏，還是猶豫了，因為他知道，如果董小由知道這個藥材的話，她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去拿到這個藥材，但是他何嘗不知道，這其中多麼的困難。
“但是什麼，你快點說啊，磨磨唧唧的，還是不是個男人！”董小由原本是個殺手，自然是最看不得在自己面前磨磨蹭蹭的人。
“這個……”思華剛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被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