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大小還丹
呀！我打坐了這麼久嗎？張小財見得張大牛的神情不似作偽，嗯，諒他也不敢欺騙本少爺！如此看來，張夢陽師兄的這顆小還丹還真是好葯啊，就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
對了，張夢陽師兄不是說要我向他反饋吃了小還丹之後的效果嗎？我這就去。
於是，張小財叫上張大牛，帶上小黑，溜達着又向著張夢陽那裏而去。
張夢陽自昨天將丹藥送出后，就一直在等着張小財過來，眼下終於見得張小財的身影出現，連忙熱情的迎了上來，眼巴巴的望着張小財。
“張師兄啊，你的丹藥真是太好了！”張小財也不啰嗦，直接說出自己吃了丹藥后的感覺，基本上都是實話實說，除了將自己的修鍊過程改成睡覺……青虛要求張小財張大牛兩人不能輕易顯露出自己的修為。
基本上張小財的反應在自己的預料之中，張夢陽自然不疑有他，然而又為張小財覺得非常遺憾：“師弟啊，這顆小還丹對於你們這些剛進入修真界的新人來說，應該可以讓修為大增，你服食之後便呼呼大睡，導致藥力白白流失，實在太可惜了！”
張師兄是個實在人，張小財心道，想着昨天師傅青虛說的什麼君臣佐使先後順序的，張小財問道：“師兄，你這個小還丹都用什麼煉製成的啊？”
“這個啊，小還丹乃是師兄我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的方子，乃是用石斛、雪蓮、人蔘、首烏、茯苓、靈芝、珍珠、蟲草、蓯蓉等九大名貴藥材煉製而成！”一提起煉製丹藥，張夢陽便來了興緻，說得頭頭是道。
張小財聽得瞠目結舌……那麼小的一顆丹藥居然成分這麼了得，要多少錢一顆啊？感情自己昨天那一口吃的不是小還丹，而是白花花的銀子……不，是黃燦燦的金子呢！
老爹花了五千兩銀子送自己進得長生門，自己一直以為虧大了，如今看來，自己只要能多吃幾顆丹藥，本錢就回來了呢……老爹果然是個奸商，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張師兄，既然有小還丹，那麼是不是還有大還丹？”張小財問道。
“師弟也知道大還丹么？”張夢陽一愣：“大還丹乃是雷音寺鎮寺靈藥，在修真界也是赫赫有名的，號稱能夠醫死人肉白骨，只要你有一口氣在，就能將你的性命挽救過來。”
“這大還丹的配藥修真界都知道，和小還丹的配藥一模一樣，不過要珍貴的多，號稱‘九大仙草’，分別是鐵皮石斛、天山雪蓮、三兩重人蔘、百二十年首烏、花甲之茯苓、深山野靈芝、海底珍珠、冬蟲夏草、大漠蓯蓉。”
張夢陽說得一臉嚮往：“修真界知道歸知道，九大仙草雖然難得，不過有心人還是能收集整齊的，可是其它的門派從來都煉製不出大還丹，也不知是什麼原因！”
張小財心道我光聽一聽那些名字，就覺得頭暈，也難怪師傅說張夢陽在煉製小還丹的時候，煉丹材料的投放順序有問題。張小財遵照青虛的吩咐，道：“張師兄，是不是在煉製丹藥的過程中，九大藥材有特定的投放順序？”
“那倒不是，煉製丹藥是根據陰陽五行相生相剋，按照君臣佐使四象平衡的理論而來。”張夢陽顯然在煉丹之道上研究頗深：“不過九大名貴藥材俱是大補之物，根據其用量的不同，只要煉製得法，倒是都可以為丹藥之君子……”
說到這裏，張夢陽似乎想起了什麼，在一旁喃喃自語的掐算這手指：“君一臣二，制之小也。君二臣三佐五，制之中也。君一臣三佐九，制之大也……”
算着算着，張夢陽感覺自己的一雙手指不夠用了，於是又去房間裏面找出一個算盤，“啪啪啪”的撥弄起算珠來。
這個……有這麼複雜么？你這麼算要算到什麼時候，知不知道你還有客人要招待呢？張小財看着全神貫注的張夢陽，一時間很無語。
無聊之下，張小財在張夢陽的煉丹房裏瞎逛起來，不過煉丹房裏除了一些藥材、水銀、丹砂等煉丹必需品以及丹藥半成品以外，並沒有其它的東西。
張小財搖搖頭：真不知張師兄怎麼想的，這樣一間破房子裏居然待得津津有味，看來也是個腦子不太好使的人啊！
就在這時，張小財忽然腳底下一滑，似踩住一根什麼東西差點摔倒，張小財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根大約拇指般粗細三尺長短，黑不拉幾的燒火棍……張夢陽平時煉丹時，應該就是用這根棍子爬火的。
燒火棍什麼的無所謂，然而真正吸引張小財的是燒火棍的頂端，那裏居然有個叉子，張小財頓時來了興趣，這兩個月來張小財一直在後山搞燒烤，就是因為缺少個這樣的燒烤叉子，好幾次都把手給燙得起泡了。
張小財將那燒火棍撿起來，果然不輕不重不長不短……張小財大喜過望，這東西，簡直是為自己量身訂造的啊！
………………
張夢陽將那算盤打得越來越快，珠子撥弄得讓人眼花繚亂，不知不覺間，張夢陽的指尖竟然有一股青色繚繞。
“砰”……突然一聲巨響，算盤經不起張夢陽的反覆撥弄，居然四分五裂的爆炸開來，珠子濺射得到處都是，彈在牆壁上面“咚咚”作響，一些地方都被彈出小洞來。
張小財大呼僥倖，幸虧自己有先見之明，離得張夢陽遠遠啊！卻見張夢陽滿頭大汗滿眼通紅，神情幾如痴獃，口裏猶自在念念叨叨。
張小財嚇了一大跳，呀……師兄你有沒有搞錯，打個算盤也會差點打得出走火入魔！？
“怎麼可能？若九大仙草分別為君、臣、佐、使，其中排列順序千變萬化，一下子根本就算不出啊！那麼雷音寺的大還丹要如何將九大仙草配比呢？”張夢陽喃喃道。
與之相對應的，小還丹的配比同樣如此！
張夢陽突然一把抓住張小財，幾乎有些抓狂：“師弟，你一定要幫師兄我試藥，我打算將九大藥材分別為君臣佐使，慢慢的一個一個的試驗，尋找出其中最為合適的配比！”
張小財心中偷着樂……幫師兄你試驗小還丹的效果，不正是師弟我今天來的目的么？張小財當即一力保證：“師兄你放一萬個心就是，只要師兄你有要求，師弟我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要幫你完成宏偉的目標！”
看着張小財的一臉真誠，張夢陽頓時感動的稀里嘩啦，這是一種什麼精神？這是一種毫不利己專門利人，大公無私的奉獻精神啊！張夢陽拍着張小財的肩膀道：“哎……師弟，你這個人真是沒話說，師兄我今日承你的情了！”
嗯，我也知道我是個助人為樂的好男兒！張小財很欣賞張夢陽的這種態度。
不過看着張夢陽如此模樣，張小財也是有些擔心……萬一哪天張夢陽試驗得心力憔悴，一頭栽進煉丹爐，那可就大不妙了。
張小財可不是杞人憂天：“師兄你煉製一顆小還丹需要兩個月的時間，而你要試驗的配方多得連算盤都算不清楚，到時候成不成哦？”
“沒有師弟你說的那麼麻煩！畢竟師兄我經過多年的研究，還是有一些心得體會的！”張夢陽想了想，又用手指掐算了下：“師兄我估計，大約二十年……三十年吧，應該就會找到最佳配比的！”
三十年……都好久以後的事情，想想好遙遠漫長哦，那時候可不是張小財來幫你試藥，說不定是張小小財，或者張小小小財過來了。
算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張夢陽突然間又似想到了什麼事情，盯着張小財看了半晌，只將張小財看得莫名其妙。
“師弟啊，你不懂法術沒有修為可是個大問題！因為那樣的話你就不能完全吸收小還丹的藥力，也就不能完全體會到不同配比小還丹之間的區別！”張夢陽長長嘆息一聲道：
“要不，師兄我教你練習長生訣，好不好？反正你也是長生門新進的正牌弟子，算得上根正苗紅，師兄我此舉並不違反門規！”
這個師兄啊，真是見師弟我瞌睡了就送枕頭過來……張小財心中樂得簡直想要上前去親張夢陽兩口……師傅青虛教導自己玄真訣以後，一再的叮囑自己與張大牛兩人，不到緊要關頭，萬不可以讓自己身具修為的事實泄露出去，否則怕有生命危險。
以張小財的性子，這兩個月為了保守這個秘密，憋得實在辛苦呢？
如今倒好，張夢陽主動提出教自己修為，到時候自己與張大牛萬一不小心露出了馬腳，也好有個說法是不是？
於是兩人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在煉丹房傳授起長生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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