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掙扎求存

第四章掙扎求存

一波浪花襲來,嘗試下海的小嬰剛將小腳探入海水中,就被撲倒在地。

已經記不清楚是多少次地嘗試,大海這個可怕的怪物,可不是現在的小嬰能對抗的,但小嬰始終沒有放棄,一股不屈的信念讓他堅持下來,面對強勢大海也不退縮,因他渴望找到在大海里一去不回的母親——秋歸燕。

這是小嬰誕生后唯一產生的執念,而且強烈到讓他戰勝了內心的害怕,勇敢地向大海起挑戰。

可惜,出生僅半個月不到的他實在太弱小,弱小到海中任何一個小浪花都能將他撲倒在地,不過小嬰雖然失敗了無數次,卻並不是一無所獲,他在摔倒中學會了如何保護自己,讓摔倒對自己的傷害減到最小。

直到小嬰精疲力竭,小嬰終於不甘地放棄了自己的大膽行為,他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明亮的小眼睛沒有一絲氣屢,反充滿着對浩瀚大海的好奇,大海這個龐大之極的怪物雖然強大無比,卻似乎並沒有小嬰想像中的可怕,他已經漸漸掌握平衡之術,總有一天能抵擋巨浪的衝擊,單純的小嬰視小浪花為大海的全部!

恢復了小半體力,小嬰轉身向礁岩區走去,這幾天下來,礁岩區的海星因為天敵的出現,已經極為稀少。小嬰尋覓了好久,也沒有找到對他而言柔弱可愛的美食,終將目光盯向以前頗為害怕的各種蝦蟹,這些擁有大螯的生物,確實能給他一定的傷害。

小嬰盯着一隻小蟹研究了好久,好不容易制訂了下手突襲的方案,這時,一種古怪的異響忽然傳來。

小嬰愣然望去,剛才還顯得平靜的大海變得狂暴起來,波濤洶湧澎湃,巨浪相互糾纏傾軋,並逐漸攀高,不斷衝擊孤島。

這正是小島一天兩次的漲潮,而小嬰卻是第一次碰到,前幾天的漲潮全部被小嬰在熟睡之中躲過,因此小嬰驚訝之中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愣然之間,潮水已經將他的小腳淹沒,直至他的小腹,且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不斷地上漲,有種不將小嬰淹沒絕不罷休的勢頭。

小嬰這才驚慌起來,他怎麼也不明白一向安全的美食天堂——礁岩區,也會變成危險地帶,他本能地向巨石攀爬,他以為只要站在巨石之上就會安全,潮水就無法將他淹沒!

沒等小嬰攀上一半,接連數個巨浪衝來,年小力弱的他終無法附依在巨石之上,摔也下去,掉入巨浪之中,生死關頭,小嬰並沒有因此而有任何慌亂,他藉著早前對抗浪水時的體會,順水勢迅站了起來。

此時的潮水已經達到小嬰的口嘴之處,小嬰一邊用雙手扶着岩石,抗拒着巨浪的震蕩拉扯力量,一邊乖巧地將呼吸改用皮膚完成,使出全部精力一寸一寸地向著地勢較高處挪行。

即使是成年男子,也不敢在漲潮時留在礁岩區,因為巨浪會從四面八方對你衝擊,讓你無從抗拒,巨大的扯拉力會將你沖向岩石,那種用血肉之軀去撞擊堅石的感覺,只怕沒有人敢去承受。

小嬰現在正飽受此苦,他弱小的身軀在巨浪的作用下,不斷撞擊着岩石,即使他有着比同齡人堅韌百倍的身體也吃不消如此摧殘,鮮血不斷從五官溢出,可見從漲潮起不到一分鐘內,他受的傷已然不輕。

撲天蓋地的浪水將整個礁岩區淹沒,並不斷摧殘着這一區域,似要將這些礙事的巨石碾碎,聲勢駭人之極。

而小嬰早就不見半點身影,偶爾才在某個巨浪的低谷中露出他的小頭,弱小的他依然沒有放棄,他在為生命奮鬥。

他似知道自己的生命是母親用生命為代價換回來的,所以分外地堅韌,他堅持不懈地努力着,絕不言放棄。

已經狂暴的大海根本沒有注意到小嬰微小的存在,它按常例蹂躪了孤島半小時有多后,終於漸漸平息下來,潮水回落。

小嬰接近支離破碎的小小身軀,出現在兩塊巨石中間,他的一雙小手依然死死在抱着巨石的一角,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被巨浪捲走,所以他沒有死去,他在惡潮中生存下來,除了對生命的執著,也要歸功於他有皮膚呼吸的能力。

雖然沒有死,其實也差不多,惡潮只要再多有一分鐘,他就算有再堅強的意志,在惡劣傷勢拖累下,力氣耗光的他絕對無法幸免於難。

感覺到潮水威力減小,小嬰的精神一松,全身至雙手包括五指立刻酸痛無比,神經再也無法有效地傳送大腦的命令,小嬰軟倒在退潮之中,陷入昏迷之中。

退潮時強大的吸力在滾卸的沙子配合下,將小嬰拖向大海。

這個退潮陷阱能將成年男人拖下海,更何況是人事不知的小嬰。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退潮拖着小嬰撞上了一塊堅石,小嬰再噴出一口血后,醒了過來。

第一時間察覺到自己處境依然不妙的小嬰連忙附在巨石上,以抗拒退潮的拖拽力。

好不容易等退潮退得一乾二淨,小嬰強打起精神,他可不敢再在礁岩區呆留一秒,靠着不懈的意志力,他拖着疲倦欲死的沉重身軀一步一步返回溫暖的窩——沙灘。

但他不是人,半途中,他終於再次昏倒。

沉睡中,他的傷勢在自動恢復,吸食天地精華而成長的身軀確實有着常人無法想像的堅韌,如此嚴重的內傷,如不儘早醫治,換成普通人只怕會重傷至死,而他只是睡了一、二個小時,就已經恢復了大半,確實是堪稱奇迹,他身體內似乎有一股神秘的能量,可以保護並修繕着他極度受損的身體。

小嬰僅昏睡了一個多小時,就醒了過來,因他在陷入昏迷之前,有股要逃離危險躲入安全窩的念頭,使得他的身體稍一恢復就早早醒了過來。

他拖着依然虛弱無力的身軀向沙灘爬去,可沒用多久,他就被退潮后遺留在岸上的各類動植物吸引,各種海螺、貝殼、牡蠣、藤壺以及藻類等,使得整個孤島岸邊充滿生機。

剛剛經歷過生死的小嬰從出生起,從沒有產生過如此強烈的飢餓感覺,他立刻將危險拋之腦後,抓起一把海藻生吞活咽,吃了些海藻后似感覺食之無味,他向貝殼、牡蠣等活物起進攻。

他從生死存亡中體會到巨石的堅硬,於是學會將貝殼、海螺等生物撞擊堅石,從而擊破貝殼這等生物堅硬外表獲得鮮肉。

此時,他僅生長了二顆乳牙,無法將食物嚼碎,只能生吞下去。

如此毫不停留地大吃特吃,半個小時候后,這一區域的生物差不多被他一掃而光,而他的小肚皮也慢慢鼓脹起來。

食物有效地轉化為能量,小嬰感覺精力恢復了大半,於是興高采烈地返回沙灘。

他踩着浪花邊緣,向著大海一陣“嗚嗚!”大叫,似在向大海示威,向大海展示着他的不屈,向大海證明他依然勇敢地生存着。

他其實在叫着“齊天!”二字,沒有育的聲帶卻只能出嗚嗚聲。

他絲毫沒有怨天怨地,也根本不在意自己剛剛經歷了常人無法想像的災難,他沒有怨恨,因他根本不知道怨恨為何物,反以為這些災難是他註定的;是他必須承受的,就像普通嬰兒自然接受媽媽的溺愛一般。

吃飽了就玩,玩累了就睡,這一點小嬰其實跟正常嬰兒一樣,他在海邊不斷尋着新奇的事物,玩着玩着就躺回老窩睡了起來。

醒來后,不僅是夜晚,他也趕上了這天內小島的第二次漲潮。

已經有經驗的小嬰連忙逃離沙灘,連滾帶爬向小島深處躲避。

當他確定自己身處安全之地時,才得意地轉過身來,向著可怕的惡潮咆哮着,小手小腳一陣肆無忌憚的揮舞。

站在惡潮之外,小嬰終於看到惡潮的全貌,這才知道惡潮的真正可怕,那種撲天蓋地的威勢,連天地都要暗然失色,孤島似隨時都會覆滅在惡潮的魔爪之下,小嬰不由一陣后怕,從而對惡潮再多加了三分懼怕。

小嬰再退幾步,全神貫注地捕捉着惡潮的變化,使自己下次再次遇難時,能多加幾分活命的機會。

大概四十分鐘后,潮水退落,小嬰疑惑地看着平靜下來的大海,不明所已,他謹重地站在原地觀察着已經恢復平靜的岸邊,那是他固定的覓食天堂,他可不希望覓食時,碰上足以讓他喪命的惡潮。

在觀察了近一個小時左右,小嬰終於動了,他向沙灘緩慢地挪動,一步一步,他怕惡潮又會突然出現。

就在早前已經確定下來的惡潮肆虐邊緣,他猛然力,以最快的度沖向沙灘,迅地在沙灘搜集着各種美食,攜到安全地帶,這才痛快地大吃起來。一邊吃,一邊瞄着大海,一幅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之後的四、五天內,小嬰特別留心小島漲落潮,並迅將漲落潮的規律如生物時鐘般裝在腦中,就這樣,小島的潮夕再也無法對小嬰造成任何傷害,反而為小嬰提供了大量的食物,成為小嬰在這惡劣環境下生長的一大助力。

“紅色怨婦即將再次肆虐中太平洋!”

各國先後出紅色警告,每三至七年一次的特大號颶風“紅色怨婦”逐漸在中太平洋成形,各大船業公司以及私人漁船,皆聞風喪膽,乖乖地呆在家裏避其雌威。

換在以前,神目島上的研究人員都會提前離開。

整個中太平洋將成為無人地帶,沒有人敢在“紅色怨婦”的範圍內呆上片刻!

而此時,小嬰依然在孤島上無憂無慮地過着有如世外桃園的生活,在得到潮間食物的幫助后,他的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一年不到的時候,他足有三歲多的正常兒童大小。

他每天除了吃、睡、玩之外,就是探險,他逐漸地向小島未知地帶探險,每當現一件新奇事物都足夠他研究玩耍幾天。

這天,“紅色怨婦”的先頭部隊終於降臨神目島。

威力逐漸加強的大風在神目島上肆無忌憚地呼嘯着,大風挾來大量的海水,在神目島上製造出一場暴風雨。

天生具有敏銳感覺的小嬰生出一種強烈的危機,這種大難臨頭的感覺讓他坐立不安,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思考,他就躲進了東島的樹林,有樹林的阻擋,大風的威力似乎減小許多,但小嬰並沒有感覺到安全,他感覺到一個比惡潮更強百倍的災難正躲在暗中窺視着他。

弱小的小嬰惶恐地在樹林中抵禦着風雨,豆大的雨水擊打在他依然極為脆弱的身體上,隱隱作痛。

烏雲蓋天風雨交加,在大自然的威力下,小嬰千百倍地體會到自己的脆弱,他可憐巴巴地看着老天,祈求晴天的到來。

風力越強勁,樹林裏的一些雜草亂樹枝從中得到動力,漫天飛舞起來。

這一下,小嬰變得更加被動,他不僅要對抗強風,還得閃避夾在風裏的各種飛行物。

小嬰使出渾身解數,來抵抗巨風及風中雜物,剛開始還顯得十分的笨拙,總是被大風吹倒甚至是被不明飛行物砸中,吃盡苦頭。但隨着小嬰對大風的熟悉,弱小但靈巧的身體自然而然掌握風勢,隨着大風在樹林裏舞動。

跳着舞着,小嬰全身心地感受這種節奏,內心說不出的感動,他終於找到隨時可讓自己快樂的玩法,這是一種用心神感受大自然的亂舞,可以用動作直接表達內心的舞步。

風力再強,不少根淺的小樹被連根撥起,小嬰的舞步卻更加飄逸靈活生動,他時不時的隨着大風飄飛,但卻不是身不由己,而是有計劃的主動隨風飛舞,伴着大風在樹梢上飛舞。

小嬰視巨風為玩伴,樹林中響起他愉快的歡笑聲,這是開心到極點的聲音,他是那樣的無憂無慮,能讓聽到的人忘記煩惱,整個身心都能變得輕鬆,這時,他渾然忘記對危險的害怕,將即將到來的可怕災難拋之腦後,對他來說,生命的真正價值在於開心,而不是憂愁。

“紅色怨婦”似在氣惱小嬰視她為無物,比當地氣象台預測的時間提前了一天降臨神目島,她那名副其實的恐怖破壞力,在神目島以及附近海域無窮盡地釋放,不要說石塊樹枝等死物,還有無數的蝦蟹大小魚類被她卷上天空。

小嬰提前一步感覺到“紅色怨婦”與前面巨風的不同,“紅色怨婦”的每一絲力量都有着強烈的毀滅吞噬能量,根本無法駕馭借用,小嬰親眼看到一隻大蟹被卷進“紅色怨婦”里,眨眼之間就輕易地被絞成碎片。

小嬰不敢想像自己被捲入“紅色怨婦”的下場,他放棄了獨舞,死死地抱着一顆頗為粗壯的大樹根部,以抗拒“紅色怨婦”的吸啜力,一雙小眼充滿着恐懼,無奈地注視着天空中似有形的“紅色怨婦”。

紅色怨婦的巨大力量,將小嬰的小小身體扯了起來,小嬰連忙用手緊緊環抱着樹柱,使得自己不被吹上天空。

如此熬了大半個小時,對小嬰來說如同過了半個世紀,他終是年小力弱,力氣迅耗盡,“紅色怨婦”那無窮無盡的巨力讓他生出放棄的念頭,頹廢之極,面對“紅色怨婦”的強勢力量,任何人也只能是無能為力,更何況是他。

小嬰感覺雙手似不再屬於自己,似乎已經脫離了身體,被巨風扯斷,也許放手是他現在最好的選擇。

而此時,紅色怨婦中最恐怖的巨風襲至神目島,這是一股帶着旋轉撕毀力量的級颶風,它才是紅色怨婦的真正可怕之處,所到之處,寸草不存。

樹林裏的部分大樹也無法抗拒它,被連根撥起。

小嬰所抱的大樹也無法倖免,連樹帶人被巨風送上半空。

但這種變化對小嬰來說,反而更加容易應付,他不再需要憑個人力量對抗巨風的拉扯力量,只要牢牢抱着大樹隨風亂舞,雖然危險係數大增,但卻是力氣耗盡的他最好選擇。

巨風之中,各雜物其實並不容易相互碰撞,因為各飛行物皆以同一頻率及度在自己的軌道上飛行。

再加上大樹對小嬰的庇護,小嬰暫時還算安全。

可這也只是暫時的,在旋風中的,任何一個微小飛行物都有着致命的殺傷力,科學家曾做過試驗,一根小樹枝在旋風中的作用下,可以擊穿大腿粗的樹木,也就是說,在小嬰身邊漫天飛舞的任何一件飛行物都可以摧毀小嬰弱小的生命。

可能上天對小嬰還有着一絲愛憐,各飛行物雖然將小嬰劃得遍體鱗傷,卻沒有給小嬰致命的傷害。

飛着轉着,可怕的旋風抽走了空氣,讓小嬰只能早早地使用皮膚呼吸,才勉強在“紅色怨婦”的核心中生存下來。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小嬰早已陷入半昏迷狀態,四肢僵硬,皮膚似生生裂開般痛不欲生,就連用皮膚呼吸都變得極為困難,生命力正逐分逐點地離開他,弱小的他,只能坐等死亡的降臨。

這時的他,分外想着媽媽,媽媽美麗的身影浮上腦海,是那樣的聖潔,昏迷中,他感覺自己不是抱着大樹,而是抱着媽媽,感覺到十分的親切、安全。

所附的大樹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是他能能夠暫時延長生命的憑藉。

在飛旋中,他終於幸運地昏睡過去,昏睡中,他並沒有鬆開環抱大樹的小手,反抱得更緊!

某一次旋飛中,小嬰與大樹終於被甩出“紅色怨婦”的核心範圍,而其外圍巨風力量稍弱,終無法攜着大樹飛舞,順勢將大樹甩出。

“蓬!”小嬰連大樹摔進大海,冰涼的海水讓小嬰清醒過來,此時他並沒有安全,“紅色怨婦”在大海上掀起撲天巨浪。

大樹再次成為小嬰的救命稻草,載着他在巨浪中忽沉忽現。

小嬰悲“嗚”數聲,他終於真正體會到大海的可怕,巨浪一波接一波向他侵襲,並時不時地將他吞噬,讓他吃盡苦頭。

而且“紅色怨婦”也並沒有忘記他,數次將他連大樹從大海中扯出,驚得小嬰駭然大叫,好在風力並不算大,只讓小嬰與大樹作了短暫的飛行。

小嬰在巨浪中惶恐不安,天生堅韌無比的神經讓他保持着清醒,讓他清醒地體會着痛苦與死亡,他甚至以為這種災難將永不停息,昏迷甚至是死亡才是他現在最大的享受。

“紅色怨婦”在這一區域逗留玩耍,它無規則地肆意破壞着可以破壞的一切,所以小嬰也並沒有被吹離神目島附近海域的範圍。

小嬰正有大難臨頭無法倖免的深刻醒悟時,在迴旋風力作用下,他連同大樹被巨浪沖回了神目島沙灘。

看到熟悉的沙灘,小嬰精神一振,這是他的溫暖窩,是母親留給他安歇地,是他躲避危險的老巢。

他想到一個最好的救生之路,他在巨風的間歇中拋棄大樹,在沙灘某處,他忘記傷勢,奮起餘力,手腳並用,全力在沙灘上挖掘着,並任由挖掘出來的沙子將自己埋沒,這已經練習了一年多的動作,在死亡的威脅下,被他成幾何倍數地加快。

沒用上一分鐘,他就挖深到近二米的沙下,直到他再無餘力才罷休,精疲力竭加傷勢連累下,小嬰保持挖掘的資勢,迅進入沉睡之中,所有的天災地難都被他拋之腦後,他也無力再管其它,如果深埋在沙下兩米的他也無法避開“紅色怨婦”的雌威,也只能說是老天無眼!

小嬰這一睡,睡了七天七夜,這是自從他出世一個月後,睡得最久的一次,可見其傷勢確實是嚴重到了極點。

但就算是以小嬰的堅韌身體,也只恢復了小半傷勢,他是被飢餓迫醒,得不到食物能量的補充,他的恢復能力就算再強,也無法完全治好自己的傷勢。

此時,“紅色怨婦”也已經離開了神目島,到其他地方肆虐去了,留下一片狼籍。

看着晴朗的天空,小嬰眉開眼笑,他精神振奮,向著美食天堂奔去,只不過,經過“紅色怨婦”的洗劫,可供小嬰進食的生物差不多已經絕跡。

可不管如何,小嬰依然玩強地生存着!並且會更好的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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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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