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擇日不如撞日的一戰

季蕭涼想學軒轅武經上其他的武學，發現他都學不了，目前他還是只能繼續學煞氣決，運轉了一晚上的煞氣決，他發現自己的煞氣決又了要突破到第四層的臨門一腳處，就是可供升級的屍氣不夠，他的等級生生卡在了三層進四層的最後一步。

修鍊到這個時候，發現自己越是無法晉級，就越是心癢難耐，想要吸取力量，破入第四層。

季蕭涼在沙發上烙餅似得挨到了天亮，把警車一開，直接去了古玩街。

清晨的古玩街，安靜異常，只有零星的幾個店鋪開了門，古塘齋的門也開着，馬子明正站在古塘齋的門口逗鳥玩。

“老爺子，”季蕭涼走過去給老爺子打招呼，眼神無比熱切的看着籠子裏的水罐。

馬子明瞥了他一眼：“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季蕭涼心虛的撒了謊：“路過，想碰碰運氣，看看老爺子開門了沒有。”

馬子明把鳥籠遞給季蕭涼：“幫我提着，我進去一下。”

季蕭涼的手指伸向籠中的水罐，趁機吸了水罐上的屍氣，沒了屍氣，籠中的鳥發出了歡快的嘰嘰喳喳的叫聲。

馬子明聽見鳥叫聲，復又轉身走了出來，一臉奇怪的打量着籠子裏的鳥：“我這畫眉養好幾年了，它都不叫，我還以為它是啞巴呢，怎麼一到你手上，它就叫了？”

季蕭涼道：“這是畫眉啊？我還以為是麻雀！”

吸收了那點屍氣，根本就是杯水車薪，他的臨門一腳還是沒有邁過去，他依舊卡在了三進四的地方。

馬子明氣鼓鼓的一瞪眼，直接從季蕭涼的手裏劈手奪過鳥籠：“去你的麻雀！”

畫眉上躥下跳，叫聲更加清脆悅耳，卻是帶着些急促，似乎是死命了要擠出籠子，朝着季蕭涼飛來。

馬子明見狀，指着畫眉：“小沒良心的，”畫眉把腦袋往翅膀下一縮，黑豆似得眼珠似乎給老爺子翻了個白眼。

老爺子嘿了一聲：“這小畫眉要成精了啊！”

季蕭涼道：“老爺子，我先走了，改日來看你。”

馬子明道：“好好學那本子上的東西，多現場觀摩。看書千遍，不如自己上手一次，”他提着鳥籠走進了古塘齋，畫眉蔫頭耷腦的委頓了下來，無精打採的在籠子縮成了一團。

馬子明看着這畫面，無奈的道：“過幾天，那小子就來了！”

畫眉喳的叫了一聲，居然真的似乎是在答應他。

離開了古玩街，季蕭涼把警車開回警局，陳逐鹿出現在警局的門口，雙目炯炯有神的望着季蕭涼：“師父，現在可有空？我想與你再戰！”

季蕭涼：“擇日不如撞日，既然遇到，就現在。”

陳逐鹿打開他的猛禽車門，粗聲道：“師父，請上車，我們還是去工人體育館。”

季蕭涼不置可否，上次楚晴就說陳逐鹿放言要與他再戰，他便想到了陳逐鹿經過他指點之後，必有所獲。

他第一次戰陳逐鹿時，勉強一層煞氣決，現在他的煞氣決三層要進四層，正好卡在了進階的關口。

站在同一間小房間裏，季蕭涼和上次的心情完全不同。

陳逐鹿在季蕭涼對面站定，朝着季蕭涼一拱手：“師父，我必全力以赴！”

季蕭涼道：“正好叫我看看，這些時日你的成績。”

他挺身站在陳逐鹿的面前：“出手。”

陳逐鹿弓步上前，猛地朝着季蕭涼揮出一拳，簡單的直拳，帶着呼呼的拳風。

看樣子，上次他用直拳打飛陳逐鹿，陳逐鹿對直拳現在頗有熱衷。

季蕭涼運轉起三層煞氣決，揮舞起一拳，朝着陳逐鹿的直拳格擋了過去。

“砰！”

兩個人的拳與拳沒有任何花哨的對撞在了一起。

季蕭涼眸子一縮，三層煞氣決，他勉強能接陳逐鹿的力道，可見陳逐鹿的肉體力量是多麼的強橫。

陳逐鹿的表情凝重了起來，出拳比剛才的直拳快了很多，呼呼的拳風，帶着凌厲的氣勁朝着季蕭涼麵門而來，季蕭涼抬臂擋在臉前。

陳逐鹿這一拳叫季蕭涼完全有些無語。

上次在包廂他用筷子和餐巾紙比劃了一氣，純屬應付陳逐鹿，沒想到的是陳逐鹿經過他胡亂指點，拳風變化凌厲許多，不得不說陳逐鹿這個武痴還真是很有天份，他胡亂的指點，真的叫他有所進步。

季蕭涼後退了一步，甩甩手臂，微笑：“有進步，拳風有了銳利之氣，完全不像是之前你的猛打蠻幹了。”

陳逐鹿表情微露喜色，隨即道：“我要打敗你，等你下跪拜我為師。”

他臉上的喜色飛快的一閃而逝，乾脆了當的橫移腳步，腳踩直龍步，一拳蛟龍出海擊向季蕭涼的小腹，另一拳在出手半空時變拳為掌刀橫劈向季蕭涼的咽喉。

季蕭涼朝後一仰身，道：“一日為師，終生是你師，你在我面前，此生別想有翻身的機會。”

“我不信！”陳逐鹿的拳貼着季蕭涼的鐵板橋，平平劃過，趁着季蕭涼沒有起身，陳逐鹿飛快的雙手變抓，朝着季蕭涼的腰腹間抓去。

就是這個動作，季蕭涼一眼看穿了陳逐鹿的破綻之處，他的嘴角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淡笑，一個簡單側踢，踢向了陳逐鹿的破綻處。

砰……陳逐鹿直接被季蕭涼的力道踢飛了出去，重重的撞擊上牆壁。

他哇的一張口，吐出一道血箭。

季蕭涼快步的走過去，忙給他按穴位止血：“抱歉，沒有控制住力道！”

聽見季蕭涼的道歉，陳逐鹿定定的盯着季蕭涼的眉眼，嘶啞着聲音：“師父，我認輸！”說著就要掙扎着起來，按着他之前的約定給季蕭涼磕頭。

季蕭涼忙按着他：“以前磕過了，不用重複！你雖然經過我的指點，功夫有所進步，但是你的路數過剛過猛容易自傷，你可以耐下性子打打陳氏太極四十六式，要學會化解對方力道，而不是硬碰硬。”

陳逐鹿勉強撐起身體，費力的跪下，叩首，末了，他道：“師父，我雖然輸了，但是會再來挑戰的，我不服。”

“陳氏太極，我記住了，謝謝師父指導！”

季蕭涼道：“武功，除了強身健體，還要制敵，不是叫你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是得不償失的打法，雖然你學武功很有天分。”

看着陳逐鹿倔強的挺直脊背，季蕭涼認真的說道：“希望你再挑戰我的時候，成為真正的武者，而不是人形坦克！”

“希望你要做好一輩子都喊我為師的心理準備，你在進步，我也會進步的！”

等陳逐鹿走了，季蕭涼飛快的呲呲牙，用手拚命的揉剛才和陳逐鹿拳頭接觸的地方：大爺的，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