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流鼻血了
陳二狗暗叫晦氣,他最怕季蕭涼,這幾次偏偏每次都遇到他,帶着他新收的小弟,急急忙忙的開着車逃一般的走了。
楚晴道:“沒心情再逛了,我們回去吧?”感覺有些像是叫季蕭涼回家。
季蕭涼幫着老人把地上還能用的東西收了收,老人說道:“二位要是不嫌棄,我給二位做點吃的吧?我的酸辣湯,還是做的很不錯的。”
季蕭涼不忍心拒絕老爺子:“我們兩個來一碗嘗嘗就行了。”
“馬上就好,”老人做小食的動作很利索,沒一會,一碗飄着紅油和香菜末的酸辣湯就做好了。
老人尷尬的望着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手裏的碗沒地放。
季蕭涼忙接了過來:“好香啊,”材料簡單,香氣卻四溢,季蕭涼給了楚晴一雙筷子,兩個人站在小攤邊上,頭挨着頭,吃着一份酸辣湯。
楚晴的臉被熱氣熏紅了,和季蕭涼這麼接近,她都能聽見季蕭涼咀嚼的聲音和吞咽的聲音,她偷偷瞟了一眼季蕭涼:“我吃好了。”
楚晴拿出鈔票,塞給老人家:“很好吃。”
“不要錢,不要錢,”看着兩個幫了自己的青年警察,站在路邊上,毫不嫌棄的吃他的酸辣湯,老人連聲說道:“謝謝你們幫我,我也沒什麼能感激你們的。”
季蕭涼卻覺得似曾見過這個老人,他皺眉想了想,終於想起來了,這個老人是誰。
他的人生第一筆巨款,就是在一個老人手裏買下了內藏玄機的唐寅真品《月下搗衣圖》他記得老人當時說,他的老伴病了,就需要錢。
那個在開明堂買畫的老人,就是眼前的這位!
季蕭涼不禁問道:“老爺子,你沒有子女嗎?”
老人紅着眼眶,搖搖頭:“沒有,家裏就是我和我老伴相依為命。”
季蕭涼卻覺得老人言不由衷的語氣里含着難掩的悲傷,想也沒想,他拿出支票本,寫下一百萬的數字,遞給老人:“您,您先帶老伴看病。”
他將碗放在灶台邊,將支票硬塞給老人,拉着楚晴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不知道為何,他面對這個老人,心裏就無法抑制的湧起一種悲傷,或許是老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悲愴,感染了他,那種感覺,令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老人一探究竟,又想落荒而逃。
離開了夜市,季蕭涼才覺得鬆了一口氣。
老人驚異的看着自己手裏的紙條,看清楚是一張寫着很多“0”的現金支票,他小攤也不要了,朝着季蕭涼和楚晴離開的方向,急急的追了過去。
楚晴奇怪的道:“你跑什麼?”
季蕭涼茫然的看向她,“我也說不清!”
“真是個怪人,幫了別人,自己卻想逃跑,”楚晴嘀咕道,兩個人走到拳館的門前,拳館大門依然緊閉,韓哥並沒有回來。
楚晴發動車:“你就是個怪人,牛排吃四分熟,幫了人,自己倒嚇跑了,有你這樣的人嗎?”
季蕭涼卻無從解釋。
回到別墅,楚晴把車鑰匙塞給季蕭涼:“你要是回去林姐的房子,把車開去,早上我自己打車去上班。”
季蕭涼隨便把鑰匙往口袋一塞,直接上了三樓,他那算是逃跑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
季蕭涼自己也說不清。
楚晴從房間抱着一包換洗衣物走了出來,沒有看見季蕭涼:“這傢伙,怎麼神出鬼沒的?”她鑽進了浴室,放了一缸熱水,把自己舒舒服服的泡了進去。
熱氣氤氳,楚晴很快舒爽的懨懨欲睡。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季蕭涼從三樓下來直接進了浴室。
“啊……”楚晴尖叫,“你……怎麼還在?”
季蕭涼眼前一片明晃晃的耀眼雪白,他的鼻子一熱,兩道鼻血冒了出來。
楚晴的尖叫,他完全沒聽見,楚晴的手掩在身體前面,但是完全擋不住那誘人的曲線……
“還看?”楚晴從一邊抓起一個東西朝着季蕭涼丟了過去,不偏不倚的仍在了獃獃的望着她的季蕭涼的頭上。
正是她的粉色內內,季蕭涼頭頂着她的小內內,鼻子下面兩道兒鮮紅,整個人像是失魂的木偶,怎麼看怎麼滑稽。
看見這滑稽的一幕,楚晴轉過臉,咬着唇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傢伙傻獃獃的,蠢死了。
聽見楚晴的笑聲,季蕭涼尷尬的回過了神,從頭上抓下不明物品一看,白皙的臉頓時通紅,胡亂的把手裏的粉色布片放在一邊,以更加狼狽的姿勢跑出了浴室。
楚晴一怔,隨即不可抑制的大笑了起來:“你不是看的挺過癮的嗎?跑什麼啊?”
季蕭涼一抹鼻子下面的血跡,嘟噥一句:“我不跑,你還留我過夜啊,你這樣,我能不起犯罪念頭嗎?”
楚晴笑的前仰後合:“我還是在宿舍住幾天吧。”
“反正,我的房子還有幾天就裝修好了。”
季蕭涼擰開水龍頭,捧起水把臉上的血跡洗乾淨:“我、我走了!”
“你早點休息!”
他越待下去,心就越慌亂,楚晴美妙的身體,白花花的一片,令他內火狂亂,他真怕他一時沒管住自己,把楚晴這個要命的尤物給推了。
聽見別墅的門被拉開,又被闔上的聲音,楚晴怔怔的望向了浴室瓷白的牆壁,那個傻瓜真的走了……
她的手不禁摸上了頸間季蕭涼送她的玉觀音,眼神兒複雜莫名,最後化為一道無奈的嘆氣。
今天,真的是她的生日。
楚晴捂着臉,無語的叫了一聲,季蕭涼那個笨蛋,看都看光了,他跑什麼嘛?她還能吃了他不成?
夜市上,擺小食攤的老人找了許久都沒找到季蕭涼,他精疲力盡的回到家裏,看着病弱的老伴:“今天有個小夥子,非要塞給我錢,要我給你治病,老伴,你說,他怎麼知道你要治病呢?”
季蕭涼狼狽的跑出自己的別墅,一路上昏頭昏腦的居然在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晚上吃酸辣湯的夜市。
此時夜市空空如也,除了滿地的狼藉,已經看不出是之前熱鬧喧囂的夜市。
季蕭涼無比悵然的站在空地上,納悶的拍拍自己的腦袋:奇怪,他中了什麼邪居然又走回這裏了。
今天真是怪事,看見一個老人,他莫名的想迴避,看見浴室誘人噴鼻血的一幕,他真的逃跑了事。
季蕭涼心不在焉的回到了林姐的房子,胡亂的躺在了沙發上,有意識的開始在體內運轉《煞氣決》。
希望能將自己沉浸在功法裏,忘記叫他心亂的那些無法抵禦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