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意有所指
搬到臨山就是要同居，就是每晚都要同床共枕。
祁薄生龍活虎，體力充沛，耐力持久。
典型的一夜三次郎君。
這樣的密度，懷孕就指日可待。
不行。
這是歐陽陌不願意看到的。
那麼，該怎麼辦呢？
馬上五一了，五一過後就要反校，還有一個月就畢業。
站在盥洗盆邊，歐陽陌看着鏡子絞盡腦汁，費盡心思想了個遮天蔽日，矇混過關的辦法。
歐陽陌是個說做就做的行動派。
當她捂着肚子從醫院裏出來時，只想嘔吐。
剛才在洗手間看到褲子上有血絲。
也不知道是扎破了哪兒。
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醫生說兩周內不可以同房，歐陽陌靠在一旁的牆邊，捂着疼痛的肚子思索着怎麼才能讓祁薄過兩周再那個。
以他的性格是非常不好糊弄的。
要想個什麼辦法呢？
就在歐陽陌思索不下時，胃裏一陣陣的翻湧。
沒有想到上絕育環這麼疼，疼的頭暈想吐。
上次V吧來的大姨媽，祁薄心裏有數，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星期。顯然不能成為矇騙他的理由，那麼怎麼辦呢？
回到學校宿舍，她痛得捂着肚子，腦力都不怎麼能集中。
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祁薄的一道電話吵醒的。
“你在睡覺？”
廢話。“明知故問。”
祁薄：“……”
半晌不見他回復，歐陽陌反應過來，自己有點口無遮攔，忘了自己的身份。“對不起。”她趕緊道歉，希望還來的及。
“下來。”
下哪兒來？
睡了一覺好多了，歐陽陌坐起來。她住上鋪，望了眼下床，現在宿舍其他人都沒有回來，就她一個人。
歐陽陌正準備回話，電話被掛斷了。
強忍着下腹的脹痛，歐陽陌還是下樓去。
“來多久了？”歐陽陌站定在祁薄面前問。
祁薄一把拉住她，扭頭就走。
“我們去哪兒？”
祁薄不答，歐陽陌被這一拉，肚子更是疼痛如攪。“你能不能慢點，我來那個了。”歐陽陌撒謊。
不想話音才落，祁薄勢頭一改，將歐陽陌拽進了旁邊的樹林裏。歐陽陌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撞在了樹上。
“你今天去醫院做了什麼？”
他承認自己讓人暗中跟着她做法卑鄙，可是，她不服輸的性格爽快答應不願意的事，能不起疑心嗎？
聞言歐陽陌心裏一沉，這是家私人醫院，再加她反覆的確認過不會被人知道的。
可是，這語氣明明是來興師問罪的。
口氣還這麼差。
歐陽陌扯了個理由：“我痛經。”
“我記得你以前沒有。”
記性還真好。歐陽陌不無惡意的抿了抿唇，笑着說：“……打了孩子才這樣。”
歐陽陌話一結，肩頭就一疼。祁薄好像耐心用完了，他一把探進歐陽的褲子裏。歐陽陌一個‘不’字沒有出口，就卡住了。身體內被一根冰冷的手指闖入，心裏一冷，這個臭流氓。這根手指還真長，歐陽陌苦澀一笑。
果然還有紅。
祁薄放開她，冷冷的看着她。臉色雖不善，倒也沒有再為難她。“怎麼這麼久？”
既然話題打開了，怎麼編就由歐陽陌了。
她別的本事沒有，胡言亂語還是蠻厲害的。
“我問醫生了，醫生說那個……”她說著假裝選擇措辭的望了眼祁薄，臉還是那麼臭。也就懶的顧及他，她歐陽陌只是嘴巴上流氓，他祁薄是行為上的流氓，後者更可惡。
既然大家都是流氓，也就無所謂了。
“醫生說什麼？”她的眼神有古怪，五年了，還是沒有變。一耍花招，就是這副探究使壞的模樣。
“醫生說那個過度了，罵了我一通。說我性生活混亂，男女關係不潔，不懂得自重自愛，說我這樣的女孩應該找一份正當的工作。不要再跟男人……”
歐陽陌一直看着祁薄的臉，她的話邊說，他的臉邊變。現在已經很黑，嘴角都抽搐了，顯然要打斷她的話，所以她就自己閉嘴了。
見他還在瞪自己。
她有些無辜。
雖然，這話不是醫生說的，可是……
能怎麼辦呢？
誰讓他兄弟威武不屈、戰無不敗。
也不能全怪她啊。
“醫生說……”
“你住嘴。”
他迅速打斷她。
實在聽不下去了。
什麼叫男女關係不潔？
什麼叫性生活混亂？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祁薄氣的恨不得拍死她。
雖然現在很怕，怕他怒了做出什麼事來。但話都開頭，總要有個結果。
這半個月不糊弄過去，怎麼辦？
“可是，醫生說……”
“我讓你不要說了，你沒有聽到嗎？”
她一張嘴，他就吼她，非讓她閉嘴。
這下歐陽陌也來氣了。
“醫生說弄傷了，誰讓你沒有節制的，這不都是你的錯嗎？你以為我想這樣嗎？你也知道我沒有痛經的習慣，現在既然痛了，這不都是你的功勞嗎？你看你多厲害啊，不應該感到光榮嗎？你吼我幹什麼，你自己爽夠了不顧我的死活，還說風涼話，現在還瞪我。”
伶牙俐齒。
現在反過來是他的錯了？
祁薄七竅生煙，說不過她。一把扯過她，半抱着就走。
“你要帶我去哪兒？”
“你忘了自己的工作嗎？”聲音硬梆梆的。
工作？
情婦？
可是……
“我現在不能跟你上床。醫生說……”
又是醫生說。
他現在實在被氣的胸口堵的疼，咬牙切齒的說：“陪我吃飯、洗澡也是你的工作。”
哦，是啊。
差點忘了。
吃飯、洗澡還有錢的。
這下總算放心了，雖然聲音壞壞的，可是，話里明顯已經鬆軟了。
一抹酸澀湧上心頭，這麼多年，自己發發脾氣，耍耍賴，三言兩語依然可以將聰明的他糊弄的團團轉轉。
這不外乎就是他的心裏還有她。
歐陽陌抿着唇，固執的不吭聲，由着他抱着自己往前走。她不想自作多情，可是他的行為就偏生把她帶到那方面去。
車上，歐陽陌系好安全帶，說：“醫生還說……”
“你當我話是耳邊風嗎？”
狂風暴雨一樣的表情，好恐怖。
歐陽陌委屈的望着他，無視他臉上的怒氣，說：“我是要說，醫生叫我不要吃辣，我們一會兒可以找個清淡的地方嗎？”
原來是這樣。
還以為她有完沒完的又要指桑罵槐。
祁薄睨了她一眼，唔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