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修羅場的婚宴(1)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睜開眼睛,這屋子陌生的很,陰冷冷的,濕氣很重。
“這是哪裏?”
嚴若涵看了看四周,空蕩蕩的房間擺設也很簡單,一張桌子,兩站椅子,一個柜子,一張床,僅此而已。
床頭上,紫瑩瑩的發簪映入眼帘。
她拿起那根發簪,仔細回憶起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
啊魂出去了,她一個人在屋子裏躺着,然後舞刑來了……
她憶起來了,他……向她示愛……
一張臉到耳根子燒透了的紅。
是他點了她的穴把她帶來這裏的。
手中的發簪仍舊如新,就像剛剛送她的時候……他一定保養的很好,他是用什麼心情來看待這根發簪的?
他又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
她竟然一絲一毫都沒有注意到。
是她的錯嗎?
一切都好難找個解釋,而這種感情,她真的好難找到定位。
忽然,屋子的門吱拗一聲開了,進來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見她醒着,他道:
“睡的可好?”
嚴若涵傻傻的望着那抹身影,聲音哽在喉嚨卻說不出話;
“我想你一定餓了,所以吩咐下人為你準備了些吃的。”舞刑喚着外面的下人將飯菜端了上來,滿桌的佳肴,豐富的菜色。
可她全然沒有胃口。
“我不要吃,我……想回去。”回去啊魂的身邊,回去有他在的地方;
“你好好休息。”清清冷冷的一聲放下,他轉身。
“舞大哥。”
他停住,“我……對不起。”
想了這麼多卻仍舊是這一句,她到底是個只會說對不起的人。
“我說過,我要的不是對不起。”清清冷冷的聲音落下,卻是解不開的結;
“可,除了對不起,我真的想不到還能說什麼。”
他緩緩轉過身,望上彼岸之端的女子:
“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就已經註定此生我們誰都逃不了,對不起三個字一點意義都沒有。”
這是一句意義沉長的話,她一怔,心底顫着,記憶流往到洛陽城中那一幕,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她差點慘死在他的馬蹄之下,但也是他救了她。
後來還發生過許許多多的事,每一幕都沉長而久遠,太多太多的感情擠在心間,就像過了幾個世紀一樣長。
活着竟然這麼久,真的好久,好久了……她忽然覺得許多事情都是她沒有預期到結果。
舞刑動着唇繼續說著:“我本來以為這樣的日子忍着忍着就會過去、就會淡忘,可終究還是過不去,我怎麼也不甘心就這樣將你輸掉,所以……我不會放了你。”不會,永遠也不會。
是啊,換位思考,如果是她換成了他,她也一定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感情在還沒有被發現的時候,就匆匆結束。
可是,她能怎麼辦?誰來教教她?她現在怎麼做才能不傷害任何人的將這件事解決?
啊魂,你現在,在哪裏?
“嫁給我……我會讓你愛上我。”
“不。”她忽然一驚,驚慌失措道“我不可以,我喜歡的人從始至終只有啊魂……我不可以嫁給你。”
然而,他卻沒有任何錶情的說著:“如果我一定要呢?”
她怔怔無語,望着對面的男人,陷入了史無前例的恐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