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惠靈頓公墓
紐約市郊的惠靈頓公墓，無數的小樹生長在這裏，在給整個墓園平添了一絲寂靜的同時也給一些不方便露面的人提供了一些方便。
凱恩和弗蘭克就躲在一棵小樹的後面，遠遠的看着正在舉行的一場葬禮，正在埋葬的就是弗蘭克誤殺的那個FBI探員，他的同事們幾乎都來了，而弗蘭克的目光一直盯着的是旁邊帶着一個小女孩的婦女，顯然那是那個姓多納特利的探員的遺孀和他的女兒。
葬禮結束，探員們護送着那對母女離開，而那個小女孩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扭頭看了凱恩他們這個方向一眼，然後跟着她媽媽坐車離開了墓地。
弗蘭克默默的轉身向墓地深處走去，凱恩跟着他來到了一塊已經有些年頭的墓碑前，看着上面三個名字的姓氏都是卡斯特，凱恩知道了這是懲罰者妻兒的墓。
看來剛剛那對母女讓弗蘭克有些觸景生情，他一邊用力的擦拭着墓碑，一邊半自言自語半傾訴的說道：“自從四年前我的妻兒死去的那一刻起，我就發誓要殺掉所有有罪的人，即便是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可是現在我卻殺了一個好人，一個目的和我一樣的好人，還讓他的家人體會到了和我一樣的痛苦，也許，我也慢慢變成了我最痛恨的那種人，而我其實也應該下地獄的…”
呯！這不是他所熟知的懲罰者，終於凱恩忍不住了，一把把思緒混亂的弗蘭克推倒到樹上，憤怒的盯着他大聲說道：“你在幹什麼，內疚、自責，所以你想要一死了之？我告訴你，死並不痛苦，那更像是一種解脫，而活着才是最難的，因為你身上背負着無盡的責任。每個人都會犯錯，弗蘭克，你對付的這伙混蛋，他們會鑽法律的漏洞，不受法律制裁，除了你我這樣的人沒有人能夠制裁他們，而失去了咱們的制約，只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受害，別他媽像個懦夫一樣尋死覓活，你需要做的是殺掉更多讓這些優秀探員陷入危險的惡棍！”
“怎麼看起來你比我還要激動？”弗蘭克似乎被凱恩給喚醒了，他揉了揉脖子，這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小子手勁還不小。
“呃…”凱恩尷尬的送開了手，實話實說道，“因為我就曾經死於這些惡棍之手，甚至連個像樣的墳墓都沒有…要不是我的老師復活了我，現在的我恐怕早已經列入失蹤人口裏了。”
凱恩差點說漏了嘴，不過弗蘭克並沒有發現，因為他對另外一件事更感興趣，“復活？你是說你們的法術可以復活人？”
凱恩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可惜，那件事他真的辦不到，“對不起弗蘭克，亡者復蘇法術需要很強大的法術控制力，最起碼也得是死靈大師那個級別的才能釋放，我現在頂多能算是正式法師，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修鍊。而且，恕我直言，亡者復蘇的條件很苛刻，需要靈魂剛剛離開肉體不久…”
對此弗蘭克倒是沒有太過失望，他也只是問一問而已，畢竟已經過去四年時間，他已經能夠接受妻兒死去這個事實，只是在得知了凱恩的技能之後心底里還抱有一絲幻想而已。
“好吧，是我有點異想天開罷了，沒事。對了，你覺得她們是不是需要一些錢，聯邦探員的撫恤金恐怕不會太多，而那孩子還太小，我想她們後面還有不少用錢的地方。”弗蘭克不想讓凱恩太過為難，立刻岔開了話題。
凱恩皺了皺眉，他倒不是反對這種做法，問題是他搜遍了腦海中小老闆的記憶，也沒發現酒吧里有多少餘款，尤其是小老闆在不久前才剛剛花錢裝修過酒吧，要不然也不會引來殺身之禍了。
“不用擔心，我那裏還有不少錢，都是這些年從那些黑幫那裏搜刮來的，足夠那母女兩用了。”似乎是看出了凱恩的窘迫，弗蘭克把事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嗯，好，如果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就說話，那個酒吧就是我的，很安全。”
凱恩跟弗蘭克就此告別，返回了酒吧里，一進門他就把閉店的牌子掛在了門口，然後走進了地下室里。
酒吧的地下室因為需要儲藏酒水，所以要比一般人家寬大一些，對此凱恩非常滿意，因為他要在這裏練習法術，又大又私密的空間正是他所需要的。
來到地下室盡頭拉開了冷庫的門，那兩個混混的屍體就在裏面，不得不說現代科技還是非常有用處的，至少凱恩不用頭疼屍體的保存問題了。
將兩具屍體搬了出來，凱恩準備開始試驗一下新領悟的法術，阿斯瑪祭司的法術傳承是開放式的，從學徒開始他們就能學習所有的亡靈法術，不過大部分強大的法術都需要大量的精魂來支持，祭司學徒即便學習了也施展不出來，而且，隨着祭司的階位越高，他們所能自如掌控的精魂也就越多，而他們也就能夠給予法術更多的變化。
阿斯瑪祭司的階位並不多，一共也就只有4個階位：祭司學徒、正式祭司、死靈大師、亡語者，但是每一階位之間的差距卻很大，以最基本的號令骸骨為例，祭司學徒召喚的骸骨戰士也就能欺負欺負普通人，連訓練有素的士兵都未必敵的過，而死靈大師召喚的骸骨戰士，即便對上天使和惡魔也有着一戰之力，至於亡語者，他們都是阿斯瑪祭司們各個時代的領袖，他們的骸骨戰士甚至能夠與狄阿波羅等魔神抗衡。
看着兩具屍體，凱恩舉起了右手，一把慘白的匕首突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它看上去是由整塊象牙雕刻而成，刀刃部分為蛇形扭曲狀，握柄上刻着一個玄妙的符號，這是骨匕，是每個阿斯瑪祭司都有的必需品，就好像每個牧師都會隨身帶有十字架一樣，當然，這把骨匕的作用可比十字架要大多了。
這把骨匕是阿斯瑪送給凱恩的唯一物品，也是凱恩出師的象徵，與其他骨匕相比它更加高貴，因為它是由阿斯瑪身上的一根肋骨製成的，骨匕是阿斯瑪祭司們重要的施法道具，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跟祭司們的靈魂緊緊相連，它就像是哈利波特裏面的魔杖一樣，當然沒有骨匕不是不能施法，但是那樣的話法術施放的時間和效果就會大大下降。
它的功效還不止於此，持有骨匕的阿斯瑪祭司們會從中獲取靈魂和平衡之道的真諦，從而使他們的精神抗力異常的強大，精神控制和腐化幾乎對他們毫無效果，相反，他們使用起靈魂類的法術會更加的得心應手。
而且，骨匕還不僅僅是個施法道具，它也是把真正的武器，它能夠給不死生物造成極大的傷害，同時也能在傷口極淺的情況下重傷活物，而且，阿斯瑪祭司可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法師，事實上他們的課程里有相當多的肉搏技巧，至少在匕首的使用上他們並不比刺客要弱多少，而且雙手長鐮也是他們經常會使用的武器，相比起來，阿斯瑪祭司更像是魔戒中的甘道夫法師，一言不合就揮舞着鐮刀砍人的事他們絕對幹得出來，反正從阿斯瑪那學會了鐮刀技法的凱恩覺得，如果他早學了這些本事，幹掉當初抓住他的那幾個壯漢用不了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