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開解弗蘭克

躺在床上的弗蘭克蘇醒了過來，不過並沒有馬上睜開雙眼，因為多年的戰鬥經驗告訴他，在陌生的環境中第一時間就告訴別人自己醒了不是個好主意，他靜靜的用身體感知了一下，發現自己的作戰服已經被脫掉，所有的武器也都不在身上了，不過傷口裏的子彈已經被取出，還有人幫他纏上了一圈繃帶。

看來救了自己的人沒有什麼惡意，弗蘭克鬆了口氣，因為不管是警察還是那些黑幫份子，沒有人敢不給他加上手銬一類限制的手段，即便自己受了傷。

弗蘭克睜開了眼睛，立刻看到了坐在床對面的凱恩。

“你好，卡斯特先生，我叫凱恩，凱恩周，很抱歉家裏只有一些簡單的治療器械，如果你覺得哪裏還不舒服，我可以明天去藥店再採購一些藥品。”

“你認識我？”弗蘭克活動了一下中槍的肩膀，發現對面這個白髮年輕人的技術還不錯，並沒有因為取子彈而把傷口弄大。

“是的，這麼明顯的標記很難讓人不認識你。”凱恩笑着指了指放在一旁那件印着骷髏標記的防彈衣，再回過頭來，卻發現弗蘭克不知道從哪拔出了他的手槍指着自己的額頭。

“我聽到那個雜碎在死前叫你怪物，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還有，槍傷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輕易搞定的，我希望能夠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久經沙場的弗蘭克從來都是槍不離手的，而且自從和黑道開戰之後他也斷絕了和所有親戚朋友的聯繫，僅有的幾個朋友也絕對不包括這個白髮年輕人。

在弗蘭克沒醒之前凱恩就已經想好了，漫威世界相當的危險，充斥着各種各樣的超能力英雄和惡棍，而以自己阿斯瑪教派學徒的能力，恐怕論起實戰能力來也就跟懲罰者弗蘭克差不多，要是為了精魂隨意的濫殺無辜，恐怕要不了幾天就會被各色英雄找上門來，到那個時候自己恐怕就沒那麼幸運的能夠再次遇見阿斯瑪這樣的好人了。

再者說，從小受到良好教育的凱恩也不是那種變態殺人狂，而出於對謀殺了自己的黑幫的憎恨，他不介意從他們的身上獲取精魂來成長，而現在來看，跟在懲罰者弗蘭克身邊就是個最好的機會，因為他不像是蜘蛛俠那樣的正統英雄，在他身邊從來就不乏死人，而這正是凱恩現在所急需的。

“凱恩是我的真名，而至於那個混混叫我怪物和治療你的能力，是因為我是個法師。”

“法師？”弗蘭克皺了皺眉頭，他認識夜魔俠馬特?默多克，也曾經和死侍有過交集，知道人類當中有一些懷有特殊能力的變異人，不過法師這種聽上去帶有傳承的職業還是第一次聽說。

“是的，我們的正式名稱叫做阿斯瑪祭司，信奉修鍊平衡之道，不過，有些無知之人更喜歡叫我們亡靈法師。”凱恩一邊說著，一邊從手中釋放出了一股精魂，那青白色的能量團在虛空中凝結成了一個骷髏頭，衝著弗蘭克咧嘴大笑。

弗蘭克持槍的手終於還是稍微哆嗦了一下，他只是個正常人，頂多是正常人中戰鬥力最高罷了，面對這些擁有超自然能力的人，他多少還是有點忌憚。

不過，凱恩的這番話還是打消了他的顧慮，剛剛那個法術不像是障眼法，而擁有這樣特殊能力的人顯然沒有對他使用什麼陰謀的必要，自己實在沒有什麼值得對方貪圖的東西。

弗蘭克放下了槍，沖凱恩點了點頭，“非常感謝你的幫助，要不然今晚我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不用這麼客氣。”凱恩擺了擺手，“我從報紙上多少知道一些你做的事，那都是為民除害的大好事，說實話，我也一直想要成為你那樣除暴安良的人，可惜我的老師一直沒有批准我出師，所以我也只能默默地替你加油而已。”

沒想到，聽完凱恩的這番話，弗蘭克非但沒有露出一絲笑容，反而頹然的跌坐在旁邊的沙發里，似乎是被這番話觸到了什麼痛處。

“怎麼了，卡斯特先生，我說錯了什麼嗎？”凱恩關心的問道，他沒想到一向在漫畫中以硬漢示人的懲罰者還會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弗蘭克擺了擺手，“叫我弗蘭克吧，我的朋友都這麼叫我。我殺的未必都是該殺之人，今天晚上的行動中我就錯手殺了一個好人，一個卧底警探，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正確的事...我甚至不知道之前有沒有錯殺過別的好人...”

看得出來這件事對弗蘭克的打擊非常大，凱恩看着眼前這個把臉深埋進雙手裏的男人，很難想像一個鐵血硬漢會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傾訴這麼多私隱，這隻能說明他的心已經亂了。

“弗蘭克，不要這麼自責，你們的目標其實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剪除罪惡，只不過由於一些誤會導致你錯手誤殺了他，這只是個意外，我記得報紙上寫的你以前曾經是個海豹突擊隊員，難道戰場上就沒有誤傷出現么，既然你誤殺了他，那麼你應該做的就是完成他的任務和理想，而不是在這裏自怨自艾，這並不能讓他死而復生...”凱恩一邊開導着弗蘭克，一邊將一絲精魂注入了他的身體裏，這能稍稍平復一下他因為自責而躁動的靈魂，這是阿斯瑪祭司獨有的手段，在生死之間徘徊的他們最擅長跟靈魂打交道。

在凱恩語言和法術的雙重作用下，弗蘭克終於還是振作了起來，他衝著凱恩點了點頭表示感謝，“我想你說的對，我再怎麼懊惱也無法另那位警探復活，不過我已經幫他完成了遺願，他卧底的英俊比利團伙已經在昨晚全部落網，我還把比利送進了玻璃粉碎機里，想必現在他已經死了。”

“嗯，對了，那位警探的葬禮應該過幾天就會舉行吧，要不咱們去看看他的家裏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能幫的幫一下，也算盡了咱們的一片心意。”凱恩到底還是繼承了阿斯瑪祭司對靈魂的掌控能力，不知不覺中他就把弗蘭克的事情說成了他們兩人的事，而弗蘭克也開始把他當朋友對待了，至少對他這個提議沒有提出任何反對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