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女侏儒奧莉維婭
洛基又遊走到前面一個馬戲區域，這裏比別的表演更加擁擠，其中還不時傳來陣陣的驚嘆、叫好聲。
洛基165cm身高同齡人類高一些，但和成年人相比卻矮了一頭，外面黑壓壓圍滿人的情況下，他當然看不到裏面在表演什麼。
一隻手緊緊捂着深綠色的八角帽，洛基鑽進了圍滿的人群里，仗着矮小消瘦，和半精靈天賦靈敏較高，很快他就從外面鑽到了最裏面表演處。
一個身高足有210公分以上的強壯身影，立刻引起了洛基的好奇，那是一個頭上長着一對牛角，有着棕色頭髮、粗獷面容的類人生物，他強壯的脖頸如同蟒蛇巨獸，上身精赤肌肉像礁石一般顯得極為強壯有力。
洛基分析着以前聽過的傳言，結合記憶中某些吟遊詩人的講述，他視網膜中立刻顯現一列數字，確切身高213.5cm，體重目測不低於150kg。
不用生物計算機分析，洛基就知道這是一個牛頭人，他只聽人說過，卻從來沒見過的種族。
這牛頭人明顯是一個強壯的大力士，剛才他一直在做力量表演，兩瓣巨大岩石製作的杠鈴，常人看過一眼去嘗試的勇氣都沒有重量，他輕輕鬆鬆就舉過了頭頂。牛頭人還試着一隻手臂上站兩位女士，也輕鬆完成了，好像關於力量沒有什麼能難倒這個強壯的牛頭人。
在牛頭人表現力量過後，歇息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馬戲團的助手又推出了一個巨大的木箱。後面豎起了一個大巨大圓形木盤。
打開箱子，裏面是十數柄短斧，斧子閃着金屬光澤顯得非常鋒利，牛頭人用一把短斧砍碎了一截木樁，示意斧頭真實鋒利。
“這傢伙太可怕了，他是要幹什麼？”
“天哪！”
圍觀者傳出眾多的驚呼聲，深綠色的八角帽下，洛基灰色的眼睛也一眨不眨的，仔細盯着下面的表演。
“奧創，對牛頭人數據採取深度解析，另外，給牛頭人種族建立文檔。”
“正在執行，Master。”機械合成的呆板聲音傳來。
緊接着，視網膜立刻浮現一堆半透明數據——馬戲團牛頭人，身高：213.5cm，體重：157kg，力量：2.73，敏捷：1.06，體質：3.1.
洛基心裏暗暗吃驚，自從他創造了簡單作業系統以來，一直用視覺圖像不斷搜集周圍信息，被他眼睛看過的人，基本上都生成了數字屬性基本資料。普通成年平民絕少有單屬性達1.0的，而一切商人護衛或冒險者的角色，他們最高屬性一般最多才能達到在1.3左右。
新的馬戲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後面上台一個身材纖細又矮小的女人，身高不到一米四，洛基仔細看去，她不是人類，是個年輕的侏儒女人。
女性侏儒一頭金髮綁成辮子，穿着干且神色鎮定，旁邊的一名助手幫助把她固定在了圓木板上。
牛頭人顯得很會調節氣氛，他不斷的把一柄投斧拋上拋下，好似隨時都要飛出去要了人的性命，圍觀觀眾一陣陣大聲的驚呼。
在觀眾都屏住呼吸的時候，牛頭人猛地甩出投斧，‘剁’的一聲，旋轉飛出去的投斧，猛地砍在圓板上靠近女侏儒腰部的位置，有驚無險。
洛基對這種表演形式倒是見怪不怪，不過，牛頭人準頭確實非常不錯，他關注視網膜的新數字信息，牛頭人，精準：1.3。
精準這個屬性通過外表觀察不好預估，除非被觀察目標顯露一些特殊技能，通過目標行為熟練程度或準確概率來估算。而且精準屬性初期容易提升，比如洛基首次建立作業系統時候，他的精準是1.16，但自從他視覺優化之後，精準陡然提升到了1.41的程度。
‘鄧肯’‘鄧肯好樣的！’周圍觀眾叫好聲越來越大，原來牛頭人剛才自我介紹名字叫：鄧肯*血蹄。
很快十多柄投斧就被牛頭人扔完了，女侏儒走下表演台時候，上面的圓板中間留下她輪廓的印記，周圍全是鑲嵌的鋒利投斧。
又過了一會的時間，在馬戲表演者短暫休息過後，牛頭人和幾名男助手又抬上了一個大活動圓盤，圓盤很快立了起來，這次輪到牛頭人被固定在上面。
立着的圓盤很快旋轉起來，牛頭人體型碩大強壯，圓盤後面本來只有不大的空間，隨着旋轉速度加快，要想投擲武器不傷到人，難度比剛才大得多了。
這時候，幾台通過油脂照明的聚光燈，猛地把光束集中的一個身影上。
“讓我們隆重歡迎，短刃的舞者，刀尖的精靈——奧利維亞”
馬戲解說用一個大喇叭筒，抑揚頓挫的大聲介紹着。
這身影正是剛才那名女性侏儒，纖細的身材和乾淨的容貌在燈光映襯下，她就向一個身高略矮的人類年輕女孩，只見她金黃色的辮子束在腦後，身前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匕首、短刃、飛刀。
奧莉維婭的雙手動作飛快，兩手拿起樣式不同的匕首，她的手指比常人略短，但卻有讓人驚嘆的靈活度，匕首在她手掌和手指間就像在跳舞。
還未等沉醉其中的觀眾有所反應，女侏儒猛地原地一個轉身，如同一道幻影一般快速，腰部力量帶動手臂，兩柄匕首同時從她手中飛了出去。
陣陣驚呼聲中，普通人根本來不及看清她的動作。
洛基通過記憶錄像回放，他倒是勉強看個清楚，而且視網膜上連速度數據都顯示出來了，44m/s趕上一些現代反曲弓速度了，而且投出去的匕首還非常準確，一點都沒傷到在圓盤中旋轉的牛頭人。
奧莉維婭又投擲了幾次飛刀，每一次速度不減還非常精準，投擲期間她還幾次耍起了手中的匕首短刃，花哨的就像舞蹈一樣。
洛基的兩腮綳得緊緊的，他咬着牙目不轉睛的看着檯子上的表演。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麼，其實他心裏有些激動，洛基第一次見到這麼敏捷可怕的人，她是誰？冒險者？職業者？還是傳說的進階盜賊？
姓名：奧莉維婭
種族：侏儒
身高：139.2cm
體重：34.5kg
力量：0.68
敏捷：3.3
體質：1.5
精準：2.1
她不僅有着精準的投擲手段，還有三倍於常人的敏捷，和眼花繚亂的武器技巧。洛基覺得，如果把這個身高不到一米四的侏儒放到現代，她就是超級英雄一樣的角色。
洛基眼睛都不敢眨一眨，他灰色的瞳孔還在緊盯着女侏儒，女侏儒情況和他有些相似，身材體型瘦小，力量弱於常人，但在敏捷和精準方面都有優勢。她的所有動作都值得洛基研究參考。
洛基嘴唇無聲開合，心裏默默用意識下達系統命令，“奧創，利用50%後台計算資源，分解目標動作圖像，分別記錄研究。”
“正在執行，Master。”
在不影響普通視覺的狀態下，視網膜剩餘空間不斷閃現一幀一幀的圖像，隨着洛基的意識操控，這些圖像隨時可以放大縮小，或減速加速的播放。
洛基一邊關注女侏儒的身影，一邊分神的查看視網膜的信息圖像。動作分解導師播放清楚，但讓他有些失望的是，他目前屬性遠不如女侏儒，能借鑒學習的地方實在不多。
周圍聲音吵鬧，人群看的是意猶未盡，一會的時間裏，奧莉維婭已經扔了足有五十多把飛刀匕首，旋轉的圓盤緩緩停了下來。牛頭人毫髮無傷的走了下來，轉了這麼久他都沒有眩暈的樣子，轉了一圈展示身上沒有傷口。
表演結束，牛頭人鄧肯和奧利維亞也很快離開了舞台，洛基目不轉睛的錄像完畢后，他又在意識中增加兩成計算資源，在量子計算機後台加深錄像中動作分解研究。
……
時間已經不早了，馬戲棚中人流漸少。
深綠色的八角帽檐下，洛基打最後的時間找幾個目標下手，他實在太缺錢了。
馬戲棚一處燈光灰暗的角落裏，在幾個離開的身影中有一個衣着不菲的商人，洛基在後面黑暗處尾隨，沒人能注意到他小小的身影。
洛基兩根手指靈活的夾着一枚刀片，趁着前面有人談話注意力分散的時候，他當即從黑暗中快步走出。
但他還未邁出第一步，后側的視野中模糊閃過一道黑影。
洛基警惕心剛要有所反應，他突然就感覺脖子一疼，衣領已經被人狠狠拽住，窒息的感覺湧上喉嚨。
“小混蛋，竟敢在我的地方偷東西。”
一個女性的聲音冷冷的響起，如同在洛基耳旁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