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G市的皇后
“廢話,如果我不看在她是少爺的‘葯’,我還拚命去接她幹嘛?”
“還是趕緊去查查那‘葯’的底細吧,如果不想死的更難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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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后,全身濕漉漉的溫歐菲出現在了自家別墅後門。
這個家,說是自己家。可溫歐菲卻在這裏找不到絲毫家的溫馨感覺。
自從10年前媽媽去世,爸爸領進了后媽和比自己還年長兩歲的養姐后,她的地位瞬間從公主變成了傭人。8歲的她就跟着傭人一起做家務活了。
“阿嚏!”溫歐菲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
剛才那個惡魔男人把她扔進了浴缸里,冰冷的水解了她的葯,也濕透了她身上的衣服。
還把她耳朵上的微型攝像機也給報廢了。
這一下好了,微型攝像機壞了,錄像也沒偷拍成,沒辦法拿到那筆10萬懸賞獎金,也就沒有辦法賠償那個吳董。無比的懊惱!
雖然明知道那是後母一手設計的陷阱,卻無力反抗。無比的悲涼!
怎麼辦?真的只能把自己的身體賠給那個噁心的大肚男嗎?
一陣夜風襲來,冷風吹在濕透的衣服,冰進了骨頭。
“那個該死的男人,竟然一點憐香惜玉的涵養都沒有,竟然就把全身濕漉漉的我無情的扔出了房間。”
發現咒罵的聲音太響,後知後覺的趕緊捂住嘴巴,警覺的看着四周。
擔心自己會被家人抓住強制送給那個噁心大肚男,她只是想偷偷的從後門溜進自己的房間,拿到自己的身份證和那一點點積蓄先外逃幾天。
剛剛邁進後門,幾個隱藏在暗處的男僕立即衝過來用身體攔住了溫歐菲的退路。
“完了,”溫歐菲在心裏絕望的哀嚎:“逃不掉了。”
“哈哈,菲菲,我的寶貝女兒,你回來啦?”爸爸溫大成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菲菲?寶貝女兒?
這是記憶中爸爸曾經叫她的溺稱。
可現在聽來,卻讓人膽戰心驚!
溫歐菲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看着那曾經很親近現在已很生疏的身影。
此時生疏的身影已經走向自己,露出那久違的慈祥笑容:“菲菲,去哪裏玩啦?怎麼回事?怎麼全身濕漉漉的?快,快,趕緊進屋,感冒了可不好。”
“對對對,感冒了可不好。”后媽沈愛芬轉身吩咐旁邊的傭人:“王嫂,馬上去給二小姐熬一碗薑湯過來。小麗,還愣着幹嘛,趕緊帶二小姐去沐浴更衣。”
二小姐?還傭人伺候着沐浴更衣?還是后媽沈愛芬親自下令的?
溫歐菲抬起頭,看着漆黑的夜空,心裏:難道老天顯靈啦?開始可憐她了?
怔愣間,她已經被那個叫小麗的傭人帶過去洗澡了。
出來后,還穿上了一套粉色的價值不菲的品牌連衣裙。
坐在客廳,王嫂遞上了薑茶。
端着薑茶,一口辣味入口,溫歐菲才被辣的回過神來。抬起頭,疑惑的眼神掃向客廳里的眾人。
“菲菲,”爸爸溫大成開口說:“從今天起你就是冷太太了。”
“啪!”
溫歐菲手裏的薑茶掉在了地上,終於明白剛才那一系列體貼的服侍是為什麼了。
原來是爸爸逼迫自己賣身轉變成賣一輩子了。
薑茶的暖意頓時消失,身心又一次掉進了冰窟窿。哆嗦着小白唇問:“冷,冷家?哪個冷家?”
“哎喲耶,還有哪個冷家啊?”后媽沈愛芬提高了嗓門,發出如古代紅樓老鴇的話語:“就是能在我們G市一手遮天的冷家,那個傳說中的冷少啦。你嫁給他就成了G市皇后了,要多風光就有多風光了。”
冷家,不就是今天自己要去偷拍視頻的冷夜魅嗎?
靠,這報應也來得忒快了吧?!
G市的冷少,沒有人看到他的真面目。
在G市沒有人不知道冷家,也沒有人不知道冷氏企業的掌門人是冷夜魅,也就是傳說中那個神祗一般的冷少。
可還流傳着另外一個關於他的傳說呢。
傳說中他有嚴重的虐待狂,在三年內娶了10個老婆,每個老婆都是豎著進去橫着出來的,而且從冷宅出來后不是瘋了就是失蹤了。
而現在對於溫歐菲來說,那已經不是傳說了,她今天親眼目睹了那個虐待狂虐待身邊人的過程,包括虐待自己。
“你們就這樣巴不得我死嗎?竟然把我送給那惡魔?”溫歐菲雙眼盯着這些所謂的家人心寒的質問。
溫大成心虛的眼神躲閃。
“哎呦耶,”沈愛芬那老鴇般的聲音再起:“那都是傳說啦,傳說的話怎麼能當真呢。如果真有這事,那也是那些娶進門的女孩太會爭風吃醋,惹惱了冷少,才會被趕出家門的。”
“哦,是嗎?”溫歐菲冷嗤:“既然覺得這麼好,那媽媽你為什麼不讓姐姐嫁給他?”
“你!”沈愛芬裝出來的慈愛表情立即破裂:“你這個賤——”
在沈愛芬正要動怒打罵溫歐菲時,門口進來一個男僕,報告:“老爺,夫人,冷家的人來接二小姐了。”
什麼?
溫歐菲嚇得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趕緊往樓上沖。
沒跑幾步,就看到幾個男僕攔在了樓梯口。
溫歐菲立即往就近的洗手間跑。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少奶奶,我是冷宅的容管家,我們來接你回冷家了。”
溫歐菲畢竟是一個只有18歲的小女孩。
那個傳說中的冷宅此刻在她的腦里比閻羅殿還可怕萬分,她驚慌失措、近乎崩潰的咆哮着:“滾,你們給我滾,我不是你們的少奶奶,誰是你們的少奶奶了——”
“爸爸,我也是你的女兒啊,你不要讓他們帶走我——”
回應她的是父親那隻大手直接拽住她的身體,把他無情的推向冷家的人,冰徹的聲音:“帶走她吧。”
“媽媽——”
這是溫歐菲昏厥前衝著天堂的媽媽發出的絕望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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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溫歐菲醒來時,眼前的一切都變了天。
她的身下是柔軟舒適的大床,頭上是精緻的水晶吊燈,床榻左側那巨大的落地窗上粉色窗紗正隨風輕輕飄動。
這哪還有她在溫家住的小閣樓半點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