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深溝焚屍
第十七章深溝焚屍
我飛在他面前落下，大聲說：“你們的人全死了；你會死得更難堪！”
土匪左手抓住巧巧的頭髮，硬從地下提起來；用刀口對着脖子威脅道：“滾開！否則，我殺死她！”
“你們殺的人還少嗎？她外婆和她娘都被你們殺死了；人還在家沒處理！我要把你們的土匪窩全部端掉，讓你們永遠不能害人！”
“放屁！山上弟兄全部下來，踏平整個村莊。“
巧巧被他用刀口對着，全身嚇得發抖，動不敢動，說不敢說。我大聲呵道：”把人放了，我不殺你！“
他慌慌張張，挾持巧巧往後退。戰戰兢兢說：“別過來，別過來呀！”
我害怕她對巧巧下手，不敢向前。倪兒來到我身後，悄悄說：“挾持我的土匪跑上山了；馬也跑光！”
挾持巧巧的土匪，趁我和倪兒說話之機，挾持巧巧就跑。巧巧驚喊：“小道士，快救我呀！”
我見地下有塊山石，撿起來，對準土匪頭部，用力一甩；打在他的後腦勺上，鑽進腦髓里，土匪愣一下，倒地不停彈跳，翻着白眼，抽着筋死去。
巧巧見狀，“啊啊”叫喊。嚇得朝我跑來，撲進我懷裏。倪兒一見心裏就煩；也不好說。我用手輕撫巧巧的頭安慰。
巧巧在我懷裏大聲哭：“小道士，我外婆和娘沒了！今後，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
倪兒心裏不滿，大聲吼：“巧兒！小道士是我的親人；你到底怎麼回事？”
我安慰道：“好了！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吵？我是你倆的親人。倪兒別說了，啊！巧巧現在就自己一個人了，她不跟我跟誰？”“可是，你是我的？”
“我是你倆的，好不好？土匪馬上要下來了，你倆找個地方躲起來。”
倪兒懷疑問：“你怎麼知道？”“騎第二匹馬的土匪跑上山，他會把這裏發生的情況告訴他們大哥，馬上就派人下山。”
巧巧和倪兒慌慌張張問：“怎麼辦？”
我考慮很長時間，說：“我們大家都躲起來，看他們下來多少人，然後再對付。”
巧巧非常驚慌，大聲喊：“快呀！再把我們抓起來就麻煩了。”
我帶着她倆，鑽進小樹下爬着。果然，山上傳來奔跑的馬蹄聲，一會到我們剛站的位置下馬，共有二十多人，四處搜索，其中一個土匪大聲喊：“他在這裏。”
靠近幾個跟過去，將地下的死屍抬起來，走一段路放在馬背上。倪兒悄悄說：“原來他們在找屍體。”
有幾個土匪沿路下找，又發現一具，將遠處的抬過來，全部集聚一起，才有三具。只好順山下找。從山上下來一個騎馬的土匪說：
“還一位弟兄，在村民家裏，跟我來幾個人。”
有四個土匪爬上馬背，緊跟着下山；搜到死屍的土匪，用一匹馬，馱着三具死屍，一個土匪牽着馬上往山上走。
我說：“很想看看他們的老窩在什麼地方？”
巧巧用手緊緊抓住我制止：“小道士，你不能走；我們害怕，萬一山下上來土匪發現我們怎麼辦？”
倪兒對着我的耳朵悄悄說：“小道士，今後你不能離開我們，土匪太多。”
我沉思很長時間說：“我們繞道下山吧！家裏巧巧外婆和她娘的後事要處理。”
巧巧擔心道：“家裏有土匪；我們不敢回去。”
“沒事，等我們走到；人家早就回山了。”我帶着巧巧和倪兒，繞個大彎，往山下走了一段路，聽見有上山馬蹄聲。
我們躲在小樹下看；五個土匪騎在馬上，朝前的第一匹馬背上，有一具死屍。我心裏明白了；就是家裏領頭的那具。我很想飛出去，把他們都殺掉。
可是巧巧和倪兒一見騎馬的土匪就害怕。用手緊緊拽着我不放；眼看着五個土匪從我眼皮底下溜走。我帶着她倆回到巧巧家。
巧巧的外婆和她娘的遺體還在門前小院橫七豎八睡着。剛拖走的土匪屍體還留着血污拖痕。巧巧一見她娘，就爬在身上哭：
“娘呀！娘！太慘了！你沒看見！這伙強盜，用大刀把外婆的頭砍下來了，好恐怖呀！我要殺死他們，為娘報仇！“
巧巧哭了一陣，轉過身去，緊緊抱着外婆的頭，用臉對着自己哭：
“外婆，好慘呀！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強盜，就這樣奪去你的生命。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讓小道士把他們全部殺掉！”
我和倪兒看着巧巧哭了一個小時；哭夠了。我勸道：“巧巧，人死不能復生，我們要干快處理後事。遺體放時間長了會臭；還會生蛆！”
巧巧抬頭含着眼淚問我：“小道士，如何處理遺體？”
我想一想，介紹道：“我師傅說，遺體最好火化？“”為什麼呀？”
“山中有豺狼虎豹，埋下不安全，一旦發現，很可能被豺狼虎豹摳出來吃掉。而且，遺體臭味傳得很遠！”
巧巧說：“村裡以前經常發現豺狼虎豹，自從山上有土匪，豺狼虎豹也少了。”
“我們一定要消滅土匪！土匪一死，屍體會引來很多豺狼虎豹，這些豺狼虎豹，還可能會襲擊村莊。”
巧巧仔細想想說：“小道士，我聽你的，把遺體火化掉！”
我問：“在什麼地方火化？”
巧巧左想右想，也找不到火化的地方。
倪兒說：“還是放進果園深溝火化，那是最好的地方。”
我想一想問：“有沒有什麼東西把遺體包起來；我好把她們抱過去。“
巧巧仔細想一想說：“家裏出了我外婆和娘的衣服褲子，什麼都沒有。””趕快拿來。“
巧巧慌慌張張進屋去；我把巧巧外婆的頭拿起來，放在外婆的身邊。想想如何包裹。巧巧抱着一小堆衣服褲子過來，問我：“怎麼辦？”
我看一眼，巧巧外婆的衣服和她娘的不一樣，先把外婆的衣服全部拿出來，拴在一起，結成長條；不過是兩件補了又補的舊衣和三條裡外穿的補巴褲而已。
我將巧巧外婆的頭和身體捆起來；巧巧娘也一樣。我先抱着巧巧外婆的遺體，從小院彈腿飛起，向果園深溝飛落，見深溝燒過的土匪屍體還在。
我把巧巧的外婆放進深溝另一邊，來回跑兩趟。巧巧和倪兒也來到深溝；我用雙掌火，將遺體點着；燒了幾個小時，才把骨灰埋進深溝里。
夜幕漸漸降臨；倪兒突然想起小弟來，非常擔心，問：”小道士，小弟會不會丟失？“
我想一想說：”我們過去看看。“
巧巧緊緊抓着我的手臂說：“我也要去；我家很恐怖；都不敢進去了！”
倪兒慌慌張張往前走，左拐右彎，來到倪兒家。我和巧巧緊跟着。倪兒大聲喊：“小弟，小弟呀！”
家裏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倪兒喊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有回應。在家裏找到半截蠟燭，用火柴點着，鑽進地窖尋找，也沒找到。
倪兒一邊喊，一邊哭，從地窖上來，問：“小道士，小弟會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仔細分析說：“小弟人太小，土匪不會要。如果沒事的話，應該在他最喜歡去的地方。”
倪兒突然醒悟，拿着半截蠟燭往外跑。我和巧巧緊跟着。倪兒來到自己家果園大聲喊：“小弟！小弟呀！”
突然聽見草木稀稀疏疏響，倪兒驚道：“那是什麼東西？”
天太黑，我們什麼也看不見。倪兒大聲喊：“小道士，把你的掌光擦亮。”
我用右掌擦左掌，從左掌中射出火光來。巧巧緊緊抓着我的手臂，大聲喊：“蟒，是一條大蟒。”
倪兒立即聯想道：”小弟會不會被.....“倪兒用手緊緊蒙住嘴，不敢說下去。大蟒八米左右，全身土花斑。從嘴裏吐出開叉蟒須，嗅到我們身上的氣味；突然把頭抬老高，
張着大嘴，對着倪兒，猛咬一口。倪兒嚇得往後退；大蟒差點咬到。倪兒驚恐，一下撲進我懷裏，尋求保護。
我仔細看看大蟒，他肚子以上有個圓圓鼓包，像剛吃過什麼東西。大蟒沒閑着，爬過來，高高抬着頭，張着大嘴，猛咬我一口，咬住我的右臂不放。
倪兒和巧巧用眼睛盯着大蟒，使勁尖叫，不知後退。大蟒咬着我的手臂一甩，把我甩翻在地。倪兒和巧巧嚇退老遠。我左手掌火還燒着。
大蟒順勢爬到我的身上，放棄咬手臂的嘴，一口咬在我頭上。倪兒和巧巧拚命尖叫，卻不知幫忙。
大蟒按住我的身體，將尾巴移過來，纏在我身上，慢慢把我的頭吞進嘴裏。我一運氣，右掌也着火，猛擊蟒頭，大蟒嘴叼着我的頭，猛力一甩，把我身體甩翻。
蟒尾從我身體脫離，亂掃一陣，打翻很多小樹。我用雙掌連擊兩下，大蟒尾激烈晃動一陣，就沒有勁了。我用雙手扳着大蟒嘴，一使勁，頭從蟒嘴裏鑽出來！
滿頭都是粘液，還帶着大蟒身上氣味，非常難聞。我站起來，用道袍揩頭，並擦亮左掌，透過掌光觀察；發現大蟒頭打扁，耷拉在地，尾部還會動。
倪兒拉着巧巧畏畏縮縮走過來，異口同聲問：“小道士，你怎麼樣？”
我回答：“我是鐵頭金光身，沒事，可大蟒肚子裏的鼓包是什麼呢？”
巧巧根據剛才發生的情況脫口而出：“會不會是小弟？”
倪兒愣住了，很長時間才說：小道士，把大蟒肚子劃開，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大聲喊：“倪兒，快去拿菜刀。”
倪兒摸黑拿菜刀去了；我收回左掌等待。巧巧抱着的我頭狂吻一陣，小聲說：“小道士，我要跟你練功！”
我回答：“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外婆和你娘的遺體剛處理完；大蟒肚子裏的鼓包不知是什麼；等處理完這些再說！
突然傳來“稀稀疏疏”的草木聲，接着是倪兒，人未到先喊：“菜刀拿來了！小道士你在哪？”
我擦亮左掌火，照一下倪兒，接過菜刀，從大蟒嘴劃到鼓包處停止，菜刀放在地，我用右手將划口擴大，慢慢看見一個小人頭髮；短短的。我繼續擴大划口。
倪兒終於忍不住，哭出顫抖的聲音：“小弟呀！怪姐沒看好你！這條該死的大蟒，狠心把你吃下去了！”
我很困惑，問：“還沒看見臉，怎麼能確定是小弟？”倪兒哭着介紹：”小弟的頭是我剪的，一看頭型就知道。“
我用左掌光照亮，用右掌撕肉，使勁一扳，黑頭露出小臉來。我用掌光仔細觀察，驚呆了：“小弟的小臉蒼白，雙腿骨折反卷高過頭，全身都是蟒身上的粘液。
我用右手分別拽着小弟左腳和右腳，五分鐘后；終於把小弟從大蟒肚子裏拽出來。可是，可憐的小弟已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