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律師白浪2
往外一步,靠在大門框上,柴安安沒有讓白塵進屋的意思;而是雙手交叉在胸前,有些不屑,問:“你很年青,是實習律師吧?”
“不是,我法學碩士畢業,從業五年了;因為一直沒有空,博士一直在讀,沒畢業。”
白塵推了推眼鏡架,然後又加了一句:“我二十九歲。我的長相可能讓你誤會了。”
是呀,雖然說人不可貌像,可柴安安還是有些不信。“你有成功案例嗎?”
“有,這些都是。”白浪給了柴安安一個U盤。
這時,不讓人家進也說不過去了。柴安安反正也沒什麼可顧及的,就白浪這樣弱不禁風的男人讓進屋也沒任何威脅,三五個她覺得都能分分鐘收拾了。
“你坐,我去拿電腦。”柴安安對沙發一指,便拐進走廊。
不過,時間很短,柴安安又提着電腦出來了。
把電腦放在茶几上打開,柴安安可真就看起了白浪做過的案例。當發現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刑事案時,她決定用白浪試試。
於是,把U盤還給白浪時,柴安安問:“你能猜到我律師是為什麼嗎?”
“是為了柴警司。”白浪回答的很快。
“你知道啊,看你接的這些案子都不是滄城的,還以為你不知道。”柴安安其實對網絡聘律師的事都快不抱希望了。因為她發出去那麼久的消息,都沒有人來應徵。難道滄城的律師都認為他們的柴警司有問題,不敢接這個茬?總之,柴安安不能不多想,竟然沒有一個律師站出來。人情冷暖,真只有落難時能體會。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還是外地的。外地的應該不熟悉滄城,沒想到知道她請律師是為柴警司。那些安安還是有些動容的。
“嗯,柴警司這個情況特殊,不能急。”白浪好像確定他就是柴安安要找的律師了。
“不急是假的。我只能盡量裝作沉住氣,提醒自己理智。”沒想到柴安安決定用這個白浪律師了,也就不見外了,說話也直接,也沒把她自己的感覺掩藏幾分。
白浪安慰道:“現在還沒定案,我們有時間。”
“有茶、咖啡、果汁,你喝哪一種?”柴安安好像這時才意識到她自己這裏的主人似的。
從雙手交差在胸前抱臂不讓人進,到現在態度,沒想到柴安安變化這麼快。白浪面不改色地回道:“咖啡。”
不一會兒,柴安安就端了一個托盤,裏面有兩杯冒着熱氣的咖啡。
喝了一口咖啡,白浪嘴裏誇讚:“香!”
“速溶的。”柴安安不好意思,竟然為了趕時間沒有給客人磨咖啡。
這時,門鈴又響了。
這次應該是楊珞了吧。
由於有白浪的前車之鑒,柴安安這次看了對講視頻才按鍵。
來人確是楊珞。
楊珞進來就聞到了咖啡香:“老闆,我給我也來杯咖啡。”
柴安安笑着應聲而去。不得不承認,她喜歡楊珞這種不見外的性格。
端着咖啡站起來的白浪微笑着對楊珞點了點頭。
楊珞並沒吃驚柴安安家裏有人,只是上下打量了白浪一眼,然後說了一句:“還有比我搶先到的。”
不等白浪回答,楊珞就走到了廚房門口,也不怕白浪聽見,大聲問:“安安,這人是誰?”
“白浪,我請的律師。”柴安安把咖啡衝上水,然後端到了楊珞的手邊,然後走到茶几前,說:“白浪,這是楊珞,薏園陸鋮的妻子。”
白浪出口:“哦,幸會。”
都是第一次到柴安安家,楊珞的白浪比,白浪還是顯得有禮節一些。
“我覺得還真不是幸會,因為我有事要和柴安安單獨談。雖然拜訪分先後,你先到。可是也分時間段的。你的時間段已經過去了,你可以告辭了。”楊珞這話是對白浪說的。
見過趕客人走的,沒見過在別人家趕客人出門的。
一時之間,柴安安還真不好意思說什麼,就只有帶着歉意看着白浪。
白浪看着細皮嫩肉的,應該是臉皮薄的那一種,發生了這樣的狀況,那還不紅着臉灰溜溜地逃走。可偏偏白浪臉也沒紅,對柴安安微微一笑:“你別為難,咖啡香,我喝完這杯咖啡就走。”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楊珞也不好意思再出口趕人走了。
於是,三人同時沉默下來喝咖啡。
沒想到白浪咖啡喝完時,出口:“楊珞,你在南非呆過,只是用的不是這個名字。”
“你怎麼知道?調查我了?”楊珞表面上甚是玩世不恭的樣子,可是眼底還是有一絲慌亂的。
“不是專門查你。我記得有個案件里,有你的資料,當時開庭時需要你作證,可是你沒出現。”白浪說話時一直看着楊珞的表情。
“是嗎?有這樣的事?我最近記性不好,容易記憶不願意做不願意想的事。”楊珞不承認有這回事,也不否認沒有這回事。
在柴安安看來,那肯定就有這麼一件事了。只是,世界怎麼這麼小!在非洲的案子,怎麼就牽扯到眼前的兩個人?柴安安雖然覺得事情太巧也沒多想。既然楊珞說記不起來了,那就算記得也不願意說的。為了不浪費白浪的時間,柴安安說:“白浪,要不以後來說吧,讓她休息一會兒。”
“好的,告辭。”白浪還是彬彬有禮的樣子。
“不送。”楊珞對白浪是不是曾經認識呀,要不怎麼這麼敵對。
一直把折浪送到大門口,見白浪離開,柴安安才回到屋裏。
“這個白浪說的是什麼案子,需要你憑證?”問這句話時,柴安安真的只為好奇。
可是楊珞卻說:“我不記得了。”
“你記得。你越是說不記得了,肯定越是記得清楚。你只所以不說,可能是你不願意提及的事而已。”柴安安覺得這種事兒上沒必要順着楊珞說。
“那個案子幸虧沒參與,逃得快;因為兩邊都是我惹不起的人。”楊珞這算是承認自己什麼也沒忘記,什麼都記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