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律師白浪
這樣談下去,好像什麼有用的消息也得不到,柴安安不出聲了。如果郝麟不走就讓他獃著吧,反正郝麟現了也不能拿她怎麼樣,而她現在也沒心思要和郝麟打一架;再說她也不能確定自己現在有能力把郝麟打出去。
郝麟一直不願意離開,柴安安也不能一直站着,後來實在是腿有些累了,她就坐在沙發上。
郝麟肯定也累,也跟着坐在了沙發上。對上柴安安警告的眼神時,郝麟說:“我就是想着陪陪你,沒有其它任何想法。”
兩個人就那麼沉默地坐着。
不一會兒,柴安安實在是困了,就往沙發扶手上一靠。
就那一靠,她就睡著了。
郝麟竟然沒有打擾柴安安,也沒有離開的動靜。
只是,柴安安這一覺就無夢睡到了天亮。她醒來時發現自己的頭竟然枕在郝麟的腿上。
趕緊坐起來之後,柴安安想着昨天晚上的情況,記得自己靠的是沙發扶手呀。
郝麟好像早就醒了,這時依然在手機上編短訊。
見柴安安站起來往走廊里進,郝麟嘴上問:“想吃什麼早飯?”
“不想吃。”柴安安頭也沒回的甩來一句。她得去房間做起床后的程序,首先是要刷牙……
沒想到郝麟也不見外,去廚房裏了。
等柴安安在房間裏收拾出來后已經過了半小時。她有意磨蹭就是希望郝麟自己趕緊離開。
只是柴安安沒想到郝麟煮了小米稀飯,然後還煎了雞蛋。
有多久沒吃這樣的早餐了,柴安安不多想。她最近一直在吃麵條,各種煮法的麵條。
既然有了新樣子的早餐,柴安安也不客氣。
早餐后,郝麟說他去上班。走之前對柴安安交待,不要對蝙蝠殺輕舉妄動。
柴安安沒有怎麼說話。她不能答應郝麟,同時也不想出語反對郝麟,那樣又會讓郝麟拖延着不離開,繼續說教。
由於昨晚收到了郵件,送走郝麟之後,柴安安就去開電腦了。
電腦里,還是沒有回過來的郵件。
不過,有人來過郵件這件事,柴安安想來想去還是要告訴陸鋮。畢竟郝玉如現在和柴郡瑜是栓在同一個事件上。
既然楊珞不是一般的精明,那柴安安不想再有不必要的解釋,於是她電話打給了楊珞。
“喂——”楊珞的聲音清脆溫柔。
明白人之間不用拐彎抹角,於是柴安安開門見山:“我是柴安安呀,想見一下陸鋮,特意來請示。”
“我覺得也應該有進展了。”楊珞沒頭沒腦的來了這一句后,頓了頓才說:“我也想見你。”
“那就一起見。讓陸鋮知道你根本沒有失憶?”柴安安覺得見楊珞是可以的。雖然楊珞說話古怪精靈的,可是畢竟沒有涉及到她的根本利益,所以她對楊珞並沒有先前那種偏見。
“這個嗎?他越晚知道越好。你不是把我沒失憶的事告訴楊瑛了嗎?紙包不住火的話,我就不刻意包了。”楊珞好像並沒責怪柴安安的意思。
做了個事就要承擔後果,柴安安不能否認,只有問:“你這麼快就知道了。”
“想不知道都難。楊瑛都已經和穆策註冊結婚了。要不是你告訴楊瑛了,楊瑛怎麼突然間結婚了呢。”楊珞原來從楊瑛結婚這件事上猜出來的呀。
不過,楊珞既然猜的准,柴安安也就順口了,說:“楊瑛早就應該結婚了。你當初在楊默和楊瑛面前只所以不承認認得他們,就是不想面對他們唄。其實真正面對了,你發現對他們已經沒有了恨,因為你現在很幸福,已經有了你想要的一切。”
“什麼時候當起心理分析師來了?你這一說,我還非見你不可。”楊珞打斷了柴安安的話,同時,又說:“你說的沒錯。沒到到楊默楊瑛時,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們。可是真正見到了時,我看到楊默才了,楊瑛眼角也有了魚尾紋。唉,歲月把我們都折磨老了,我還花心思折磨他們幹什麼呢?不如把心思花在孩子老公身上。”
“明智如你,這世界還有什麼坎過不去的呢。”柴安安這是由衷地誇楊珞。
“這樣吧,我先去你那。然後打電話讓陸鋮來接我。”楊珞想了想又說:“當然,中間我想辦法空出時間,給你和陸鋮單獨聊的機會。”
“好吧,你怎麼方便我怎麼安排,反正今天我都在家。”
“一會兒。”楊珞回話快。
“等你。”柴安安放下了手機。直覺告訴她,楊珞應該還有別的事要和她說。
一想到陸鋮夫妻要來,柴安安開始整理沙發,畢竟昨天晚上她和郝麟兩人是在這沙發上過的夜,雖然郝麟起身時做過簡單的整理,可是因為趕着做早飯,結果並不盡人意,細看來沙發還是有些亂。
只是柴安安沙發還沒整理完,門鈴就響了。
“這麼快就到了,你是飛過來的吧。”柴安安趕緊走到門口沒看對講視頻就按了開門鍵。
只是打開門,柴安安看到進院的並不是楊珞,而是一個戴着眼鏡瘦高男人。她站在門口,問:“你找誰?”
扶了扶眼鏡,對方問:“你是柴安安吧?”
既然點名道姓了,那肯定沒找錯,柴安安只有繼續問:“是的,你是誰?”
“我是白浪。”看柴安安一臉疑惑,白浪又加了兩個字:“律師。”
“律師?”柴安安在心裏想着,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生,她都是第一次見這個人。
“你在網上發了尋求律師的啟事,所以我就來了。”白浪面色白凈,鏡片后眼神冷靜。
“你——”柴安安心裏真不是需要這樣的律師,起碼不能長的這樣的斯文,近乎清秀的五管讓人覺得他有些弱不禁風。不是說律師需要背誦、通讀大量的法典,沒有強壯的體質是做不好這行的。
往前一步,靠在大門框上,柴安安沒有讓白塵進屋的意思;而是雙手交叉在胸前,有些不屑,問:“你很年青,是實習律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