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搭順風車鬼
?“怎麼不行了?如果不行,你們家清明、重陽,或其他時節什麼的。祭祖的時候,你們家那些先祖要如何過來受你們家的香火呢?”
我哪知道啊?這些事情學校老師又沒教,我要找誰問去。不過這些話只是在心裏嘀咕了下,我可不敢說出來,畢竟眼前的麻煩,還要靠這丐幫幫主解決呢!
我哆嗦蹲在行人路上,一邊打冷顫提防旁邊的阿飄,一邊聽着老乞丐侃侃而談,講些學校老師未曾普及到的“科普知識”。
我見剛剛遞過去的煙幫主已經抽完,便又再次遞上了一根,幫主也沒跟我客氣,又接過了煙,我又再一次幫他點上,接着開口道:“老先生啊,你還是把你說的所謂事實全部告訴我吧,這樣我的心裏起碼不會堵得慌”
“嗯。”幫主連抽了好幾口煙,方才道:“呵呵,那我就給你說說好了,她本來應該是找別人晦氣的,可能是你昨晚的時候不慎招惹到她,所以她才會轉移目標找上你的,我剛剛說你三才遭劫也是她搞出來整治你的。”
“只不過,你今日時運還算不錯,因此遭受了也只是一點皮肉苦而已。”
“不過接下來幾天可就不同了。隨着你被她纏住,時運會越來越低,遭劫也就不再是小打小鬧,斷手斷腳,甚至是血光之災也是大有可能的。”
“這……這麼嚴重啊?”昨晚?昨晚早早下班便回家了啊,難道是刷網游在那時候得罪來的,沒道理呀,陰曹地府連網游也開通了嗎,還跟這上面對接上了?
不對不對,這也太扯了,哦,對了,昨晚唯一還有不尋常的,就是撞見丐幫幫主收攤下班……嗯?該不會是讓我撞破了他的身份,他是想借阿飄的手滅我口吧?
幫主見我目光遊離地看着他,開口道:“怎麼?你還沒想明白昨晚為何會招惹上她的嗎?”
“嗯。”我點了點頭道:“還請嚴明告知吧老先生。”
幫主把剩下的煙一口氣全部吸完,將煙頭按到地上掐滅,吐出一大團煙霧,淡淡道:“這女的,是個搭順風車的過路鬼。”
啥玩意,鬼也會搭車,人家不是飄的么?
原來鬼也有分好多種,在這裏就不一一列舉,說丐幫幫主為我講的這搭順風車鬼好了。
其實這類鬼大多是些遊魂野鬼,或是有立靈牌位讓人好香好火供着的靈魂,所謂人有人到,鬼有鬼路,有時這類鬼,也會調皮搗蛋一回,見行駛的車輛有空座,就會搭上一趟便車。
坊間流傳,常有開車人講述自己靈異經歷,也許是時運低,夜間開車偶爾會發現,在公路上拐過一個彎后,原本空空如也的車座上,不知何時坐了一兩個人,或者坐滿了人,這便是搭順豐車鬼。
若那開車的司機懂得點門道,就應該當看不見它們。然後差不多到目的地的時候,下車關門順口說聲“我到了,請各位慢走。”的話,或是臨進門時,向門外吐一口唾沫,或者是跺地三下,一般它們都會乖乖離開。如果開車人不懂這道,沒做以上那些也關係不大。它們不會害人,只是在那人家裏逗留個一兩天,做一些小搗亂后也會乖乖離開。
丐幫幫主瞅着我道:“這女鬼,可能是讓那個被搭車的人給衝著得罪了。而後又讓你無意間再沖了一回,所以她才會另外尋上你,鬼有時候很小氣的,既然你得罪她給了她充足的理由,她肯定是要想方設法找你點晦氣,甚至有時候,還不死不休。”
我心道:我的乖乖,不是說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阿飄來敲門的么?我劉小能自認木有行差踏錯啊,怎麼會撞上這種事呢?
我有些無助望着幫主,道:“那個那個,您看這……,我該怎麼做才能將她給請走啊?”
“這個嗎……,好說好說,那你想明白在哪裏得罪她了么?”
“不太清楚,我實在想不明白在什麼地方得罪到她了。”我搖了搖腦袋老實回答着。
幫主道:“你好好想想,昨晚有沒有開過車搭過車,或者是跟汽車私家車接觸過,甚至是沾點邊的都算。”
“昨晚啊?昨晚接觸的車就多了……我哪知道是什麼時候不小心出的錯。”
昨晚能提早下班,是因為ENJOY好香緣,整家餐廳都給個暴發戶嫁女兒全給包了,所以才能提前下班。
來赴宴的客人,大多都是跟那大款有生意往來的客戶,以及他的一些親朋好友,開車過來也都有自己的私人司機,因此大多私家車都是自己開進停車場,不用我們這些保安代勞。
昨晚的名車豪車,是一輛接着一輛應接不暇,什麼勞斯萊斯、賓利、邁巴客、蘭博基尼、法拉利、保時捷、寶馬、奔馳、奧迪、路虎、阿斯頓馬丁的,多得我們幾乎看花眼,可車子是看得多,卻沒什麼機會碰一下,更甭提開了。
等等,昨晚雖然沒怎麼接觸車,可也多少碰過幾輛,難道是那個時候……
我靜下心,昨晚的那一幕幕場景好像幻燈片般慢慢在腦海中重新顯現。
昨晚由於是整家餐廳被包了下來,所以比較早開桌,來赴宴的客人,差不多六點半都已經到齊,而且昨晚大多私家車雇傭的司機開車技術都挺牛,因此稍指揮一下,不會造成什麼擁堵,我們也只需負責安排車位讓客人停放,昨晚的工作算是有史以來最清閑的了。
我和老周只負責在停車場門口幫客人打卡,到了八點左右,便有客人陸續離場。
隱約記得,在客人陸陸續續離開餐廳的時候,有個中年大叔喝得酩酊大醉,由兩個人攙扶着,一個打扮像是司機,年紀看上去二三十歲,另外一個是個打扮有些妖艷的女白領,大概也就二十四五左右。
印象最深的還是那像公關的女白領,精緻的五官甚是嫵媚,一頭齊肩秀髮燙成個波浪狀,一身職業套裝,裏面的襯衣領口開得很低,那雪白溝壑清晰可見,套裙也只是勉強蓋住大腿,腳上一雙高筒長皮靴,那秀色可餐樣讓我到現都還是魂牽夢繞。
那女郎和司機一起扶着那喝的醉醺醺的中年大叔,一晃一晃地出了餐廳,那女的吩咐那司機進去停車場將車開出來,她自己就扶着中年大叔,站在我跟老周近前不遠處等車子。
那中年大叔西裝革履,一身亮閃閃的都是名牌,有些禿的腦袋瓜跟他腳下穿的皮鞋一個樣,蹭亮蹭亮的。
俗話說,十個光頭九個富,這話一點都沒說錯,中年男看來也是個暴發戶,醉得不省人事盡顯醜態,嘴裏含糊不清的,對着扶他的那女郎說著調情話語,還不時的毛手毛腳兩下吃吃豆腐。
不過那女郎好像並不太抗拒,也是,這種典型的尤物,沒反感沒掙扎,才符合一個小秘的形象。
就是苦了我這個啃着狗糧吃瓜的,一旁的老周還好一點,畢竟人家是過來人,又有些上了歲數,對眼前之事見怪不怪,可我就有些悲哀,看得我那叫一個口乾舌燥。
過了小片刻,一輛銀白色的賓利轎車從停車場開了出來,停在了我們面前的馬路上,扶着個百八十斤喝醉的醉鬼,還要讓他毛幾下手,那摩登女郎顯然有些吃不消,她朝我拋了個媚眼,有些喘微笑道:“保安哥哥,來,幫一把手好不好?幫忙扶我老闆上車。”
那副媚眼如絲,那副我見猶憐,電得我全身叫一個酥麻酥麻的,二話不說便跑過去幫忙扶那隻醉貓,忍着中年男身上難聞的酒氣,和那女郎一起將醉貓送上了賓利車。
等中年男在車上坐好后,摩登女郎也坐進車去,她對我嫵媚的一個嬌笑,小手拍拍我的手背:“呵呵,真是謝謝你喲,保安哥哥。”
我看得有些施施然,鼻子聞着誘人的芳香,眼睛偷瞄下她胸前迷人的事業線,然後對她道:“沒事,應該的應該的,你慢走,歡迎下次再度光臨。”
女郎對我偷偷的眼神很是受用,對我嗲聲道:“好滴,那我先走了,保安哥哥,有空再來看你哦。”
這也是因為有女郎叫這句保安哥哥在前,所以白天再聽到那死娘炮叫出保安哥哥的時候,我會感到特別噁心的緣故。
我目送着女郎乘車離開,她在車內還放下車窗向我擺了擺手,我也很騷包的向她擺手說著“白白”,一直到賓利車駛出了好遠,我才有些愣神的走了回來,腦子裏回想的,都是剛才近在咫尺的無邊美好。
思緒理到這,我臉上的表情有點陰晴不定,尷尬的看了看丐幫幫主,幫主也看出我表情的不自然,可他不知道我都想起了些什麼,當然也就一頭霧水了。
幫主開口問我道:“怎麼樣,後生?都想起什麼沒?”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跟他講了昨晚唯一一次接觸汽車最多的一次,也就是和摩登女郎一起扶那醉貓上車的那一會,在我想來,昨晚那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是眼睛吃了點雪糕而已。
“老先生,就這些了,昨晚接觸車子最多就這一次,應該不至於會惹上那女鬼吧?之後我下班便早早回家洗澡睡覺了。”
幫主瞧了我一會,搖搖頭笑道:“呵呵,現在的年輕人啊。”
我聽他的口氣,急忙追問道:“您該不會說我招惹上那邊的那一位,就是因為昨晚這趟事吧?”
幫主反問道:“你說呢?你自己都說了,唯一接觸過車子的,就這一次,那還能到哪去?或許,你品行剛好觸到她痛處……”
“您老這說的也太玄乎了吧?就這樣便會招惹上這種事!那些在公交地鐵等公共場合,每天上演的,神馬裙底偷拍、咸豬手猥褻的多了去,豈不是要天天撞鬼,甚至被附身了千幾百回,不見那些禽獸有一個死去的?”
我有些許憤然,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居然連不遠處飄着的那位都給直接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