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憑空多出來的人兒
?我本來已經跨坐上單車了,一聽幫主這話,便停了下來,有些發愣地站在原地。
這老傢伙怎麼知道我今日時運不濟呢?難道他是看我早上在這裏摔倒撲街,靠這個來蒙我的嗎?是了是了,那些跑江湖的神棍,都是這樣先套出被忽悠人的話,然後再慢慢磨刀霍霍來宰肥羊的。
想到這,我用鄙視的目光瞟了瞟幫主,幫主見我眼神不屑,摸摸自己那稀疏的胡茬,笑道:“後生,難道你不信老頭我說的話嗎?”
我心裏腹誹,廢話,你真當我腦袋長在屁股上啊,讓你一兩句話就給忽悠了。
幫主又繼續道:“呵呵,那也是,那麼隨便就相信別人說的話,不是腦袋被磕了就是天生的傻子。”
我勒個去,你個臭要飯的,這不是變向在罵我嘛?我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心裏很是不悅。
幫主好像直接忽略了我臉色,自顧自道:“後生,你今日是不是三才遭劫了?”
三才遭劫?你在拱蝦米啊?我疑惑地瞅了瞅這丐幫幫主。
幫主見我真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解釋道:“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新。三綱者,君臣義。這是三字經里的解釋。”
“在道教命理命格里的解釋,三才的解釋也是并行不悖,三才就是天格、人格、地格配合人的五行里的,木、火、土、金、水所形成的命格,三才也可叫天干、地支、藏干,這就是三才了。”
跟人家算命似的,啥玩意,你能不能說兩句人話啊?幫主講了這麼多,我是有聽沒懂,眼前只有一個接一個問號在騎着木馬轉圓圈。
他見我仍是沒聽懂,又耐心道:“三才,天干、地支、藏干,也可拿來對應人體的頭腳和軀幹,所以我問你今日是否三才遭劫,便是問你今天是不是頭角跟身體各遭遇一次禍事呢?”
呦呵,還真讓他給蒙對了,看來這丐幫幫主還真有點料啊,可你直接這樣說不就行了,還繞那麼大個圈,裝逼。
我有幾分相信了,因為他如果是用看到我騎車撲街來大做文章來套我的話,我可以當他是在蒙我,可他說的那個玄乎,說我神馬三才遭劫,就有些不像是在忽悠人。
確實,我今天的確是遭遇了三次禍事,剛下樓被鞋子砸了下腦袋,路上騎車又摔了一跤,停車場門口撲街膝蓋擦破皮,還差點讓奧迪車給撞飛,說這個是巧合,也許真是巧合,但丐幫幫主能一語中的,那也太會蒙了。
我將單車停好,在幫主面前蹲了下來,客氣道:“老先生,我年輕人有眼不識白雲山,剛剛有些失言,還請多包涵哈。”
幫主老眼對着我又上下打量了起來,接着點了點頭。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開口道:“老先生,您倒是說句話啊?”
我一再催促,幫主總算開了口:“你想聽多少真話呢,年輕人?”
我有些氣急而笑:“呵呵,怎麼這真話還有多跟少的區別嗎?”
“那個當然,如果你想聽所有的真話,我可將所知的全部告訴你,若你只是想聽部分真話,我老頭也能夠幫你解決掉你眼下一些麻煩事。”幫主不疾不徐道。
呵,這丐幫幫主,說話有夠吊人胃口的了。
我從口袋裏掏出根煙,遞到他手上,幫主也沒嫌我煙檔次低,接過來咬在了嘴上,我立馬給他點燃,而後繼續追問:“當然要聽真話啦,可你說的什麼“一些”和“全部”,又是怎麼回事啊?”
丐幫幫主深吸了兩口煙,吐了個煙圈幽幽道:“你我能相遇,也是一種緣分,跟你說或許你不相信,不過還是跟你全部說好了。”
尼瑪個老逼K怎麼那麼長舌啊,說這麼久還沒說到重點,信不信我抽你呢。
我按下心頭那座火山,耐着性子繼續聽老傢伙長舌,“你信不信世界上有鬼呢?”
卧槽!這就是你老傢伙知道的啊,這老頭一定看多了?
不過可能跟我的從小認知有關,我竟然向他點了點頭。
幫主顯然有些意外我會相信,表情些許激動:“哦,好好好,信就好,那我老頭便將真話全部告訴你好了。”
幫主道:“聽了你可別嚇一跳哦,後生。”
我狐疑道:“老傢伙,咳咳,老先生,您該不會說我什麼三才遭劫的,是我撞鬼了吧?”
本來是隨口說說,沒想到幫主居然鄭重地點了點頭,煞有其事。
我去!你才撞鬼了呢,你這老傢伙,我發覺我似乎給這幫主耍了,原來他不是在忽悠我,而是拿我來窮開心。
幫主瞧我欲站起身,出言道:“唉,你還是不相信啊?好,讓你看看事實,不過你可別被嚇尿褲子。”
我心腹誹:好,我就看你個老鬼能給我搞出什麼鬼。
於是,我皮笑肉不笑道:“事實?好啊,我也正想瞧瞧什麼樣的事實能嚇尿我呢。”
幫主招手道:“你靠過來一點。”
我雖然有些不願,但話已出口,不得已靠了過去。
幫主雙目微眯,過了會眼睛緩緩睜開,用他那髒兮兮的老手結了個手印,一指點在我眉心正中。
我心裏那叫一個噁心啊!還好現在大街上沒什麼行人,要不然,讓人看見可就好笑了。一個年輕小伙蹲在行人路上,一個老乞丐正用他髒兮兮的老手點在那二貨青年的眉間處,這畫面是怎麼看怎麼違和。
大約過了十幾秒,幫主嘴裏念道:“天青地靈,五行律令,開。”
我有些哭笑不得,連這都整出來了,不會吧,這老傢伙是不是剛從哪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啊?
只見幫主慢慢收回老手,道:“可以了,自己感受一下吧。”
我心道,這老頭病的不輕,好吧,隨他意好了,就當是做做善事。
我裝模作樣揚起腦袋,看了看丐幫幫主,又看了看自己身旁兩側。
咦?我忽然覺得眼前明亮了許多,視野也清晰了許多,我晃了晃腦袋,這不像是錯覺啊?
就在我晃腦袋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了自己右手邊三四米開外,似乎站着一個人……
一雙套着網狀絲襪的修長玉足,足上穿着雙紫色的弔帶高跟涼鞋,白底小碎花裙的裙擺在夜風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搖擺着。絕對領域,精緻渾圓的大腿若隱若現,每個部位都長得恰到好處,這是大長腿美女必備的秀腿標準啊。
本來有這樣性感的絲襪美腿誘惑,應該是每個正常男人看到了,都會第一時間感到雄性激素異常分泌,可我卻相反地打了個冷顫,背後冷汗刷地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我不敢把頭扭過去再看清楚,因為我可以確定,剛剛除了馬路上行駛的汽車經過以外,並沒有任何行人往來,更別說有人穿着高跟涼鞋走到我身邊了。
而且這樣的季節,這樣的打扮本來就不正常,身邊的人根本就是憑空冒出來的,更要命的,剛剛匆匆一瞥,那雙性感美腿分明是懸空的!
這怎能不讓我恐懼驚叫呢?不過我並沒有叫出聲,因為我已經嚇得有些說不出話了,那些所謂遇到鬼能驚呼出聲的,完全是在扯淡。
此時的我,額頭爬滿了冷汗,自己也不知道在害怕些什麼,可那心裏就是瘮得慌,甚至是恐懼到近乎崩潰。
我目光不敢再望向兩旁,這樣一來正好對上丐幫幫主那雙老眼,見他那嘴臉顯然是想看我笑話,我立刻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裝鎮定道:“這這就是您說的事實啊?”
幫主笑而不語點點頭,我換上了不屑的口吻:“切,這不會是你障眼法吧?還是說,是你兩在串通一氣來耍我呢?”
“哦。”幫主又笑了,道:“你認為這是演戲?這是障眼法?那我把她叫過來好了,你就知道是真還是假了。”
我聽幫主要把那阿飄叫過來,魂兒都差點離體飛了去,急忙擺手道:“別別別別,我信我信,我信還不行嗎?”
要知道,這可是傳說中的阿飄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不敢用手直接指那邊的那位,只是用眼神示意瞟了瞟,小聲低語道:“老老老先生,你說她她不會是一直跟着我來的吧?”
幫主理所當然道:“當然是跟着你來的啊,要不,難道還會是我老頭帶出來遛彎的不成?”
暈,我真的想就這樣暈過去,平常說鬼啊鬼的,說的時候是不怕,甚至還有些大言不慚,可當你真正碰到的時候,你才會感到有多悲哀了。
我如今就是這種情況,蹲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那阿飄真朝我飄過來,那可真是さよならーGoodbye了!
我又開口道:“老先生,她她她為什麼要跟着我呢?我……我自認行得正站得直,沒做過什麼缺德虧心事啊,怎麼她會跟着我,還還還有,她會跟着我跟到什麼時候啊?”
幫主瞅了瞅我,道:“看來你還不知道她為何會跟着你呀?”
我心裏那個鬱悶啊,心道:我上哪知道去,誰有提前給我打招呼了?
幫主又道:“她呢……應該是你無意間得罪招惹來的。至於她會跟你多久嗎?呵呵,若有人幫你和她談妥的話,她便會馬上離開,或許再跟多你一天左右。如果沒有也不打緊,她最多也只能跟你七天,七天之後她就必須離開,否則就會淪落成遊魂野鬼。”“
不會吧!沒談妥打發掉她,她還會跟我一個星期啊?那個那個,它們不是都怕光的嗎?怎麼她白天還敢跟着我到處招搖呢?”我驚駭詢問着。
想想就欲哭無淚,讓阿飄跟着你生活一周,一周啊,那整個人的陽氣不得被她吸幹了?
幫主道:“白天她當然可以照常跟着你了,這位是有着自己公墓的,又不是到處流浪漂浮的孤魂野鬼,有着香火的供奉,稍加註意點,再打上一把傘,白天也就能在大街上遊盪了。”
“這樣也行?”